秦始皇嬴政揮舞著太阿劍,不斷的驅趕著那些朝著他歸攏過去的陰龍。


    但是這些龍氣本就與秦始皇相連,是融合在血脈裏的傳承。


    即使是秦始皇爆發出極為強烈的抗拒之意,這些陰龍依舊入飛蛾撲火一般,湧向秦始皇。


    然而,看似扭轉了局麵,實則這些陰龍隻能算是暫時給秦始皇找的麻煩。


    如果認為這樣就能坑死秦始皇,那可就太小看他了。


    何況楚河這一招,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麽絕對。


    皇位可以禪讓,也能拒絕。


    如果嬴政不受,那麽天下的龍氣是不會向嬴政轉移的。


    所以真正會給嬴政造成麻煩的,其實還是隻有這些秦國先王們的殘餘龍氣,所化而成的陰龍。


    楚河飛身落下地麵,一個閃身出現在渾身血都幾乎流幹了,卻還有一口元氣未散去的項羽身邊。


    看著項羽,楚河一咬牙,心中暗道:“媽的!便宜你了!要是這回殺不了嬴政,煉不出不死藥。我可就虧大了!”


    想到這裏,楚河引出體內,白素貞送給他的那一縷太初仙氣。


    看著這一縷太初仙氣在指尖熠熠生輝。


    如果奇跡真的有顏色,那麽就一定是太初仙氣的顏色。


    當楚河將這一縷太初仙氣打入項羽的體內。


    項羽身上迅速起了變化。


    那原本龜裂的身體,開始迅速修複,那破損的經脈,迅速續斷。而消失的力量,正在從項羽的體內源源不斷的湧現。


    一縷太初仙氣,雖然神妙,卻也不至於此。


    如果楚河自用,最多隻能超強發揮出媲美真仙的一招。


    對付一下尋常元神巔峰修士尚可,對付秦始皇···卻還差了許多。


    但是項羽本身就像是一台早已習慣了這種力量的機器,隻是因為秦始皇抽走了作為支撐的燃油,才會讓原本強大、暴烈的機器,陷入了停頓,失去了大部分的功能。


    而楚河給項羽注入太初仙氣,就相當於注入了燃油。


    原本沉睡在項羽體內的力量,開始快速的迸發,催發出他的本能。


    轟!


    項羽身體直挺挺的從地麵上蹦起來。


    順手一招將飛馳過來的楚戟抓在手心。


    然後看了楚河一眼,怒吼一聲,一個猛然跳躍,雙手持戟,朝著秦始皇豎劈過去。


    殘酷、凶猛、狠烈的氣勢,攜帶著項羽的巨力,猶如一座山,撞向秦始皇。


    揮劍又劈碎兩條陰龍,秦始皇抬頭看見了劈戟而來的項羽,雙手握劍,用力上揚。


    叮!


    或許可以稱得上宿命中的兩個對手,兵刃第三次正麵碰撞。


    這一次勢均力敵。


    渾厚的恐怖的音波,就像是一把最鋒利的刀刃,席卷刮過這片早就不堪重負的大地。


    一個極為特殊的光罩從驪山深處升起,然後拉著交戰三人,一起進入了一個異次元的世界。


    這裏依舊是驪山範圍。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放大了數百倍,甚至是上千倍。


    山巒和河流,都變得無比的巍峨和浩瀚。


    這裏或許是古往今來,無數人對驪山的印象和念頭,所匯聚而成的總和。


    在尋常人的認識裏,它是虛幻不存在的。


    但是在更加高層次的存在眼中,當一個念頭誕生,那麽萬物便已經衍生。


    存在和不存在,隻是一個參照物不同的相對命題,並不是絕對的對立。


    項羽和嬴政鬥的洶湧。


    即便是到了異次元的世界,他們依舊沒有顧及其他,而是繼續凶狠的廝殺。


    而楚河卻不同。


    他還有閑暇打量四周,同時轉動著各種念頭。


    “項羽不一定是嬴政的對手,但是以項羽這廝的性格,我現在過去與他聯手對抗嬴政,說不準他會方向q,給我來一招狠的。插手他們的戰鬥,實屬不智。”


    “不過他想和嬴政拚命,正合我意。我也該多做些準備了。”


    想到這裏,楚河開始忙碌起來。


    借助著猶在的大巫之力,楚河布置起祝融咒中,記載的最複雜,最強大的幾門巫陣。


    為了加強大陣的威力,楚河更用自身的血,侵染了十二金人,將它們強行製作成臨時的巫器,作為布陣的陣基。


    楚河的大陣繪製和準備了足足有三天三夜的時間。


    而項羽和嬴政也打了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裏,他們打碎了十五座萬丈高山,截斷了七條可比黃河的大河,將草原變成了沼澤,將荒漠變成了湖泊。


    戰鬥中,他們甚至似乎已經徹底的遺忘了一切,忽略了一切。


    轟!


    當一聲依舊恐怖的炸響震爍天地,項羽手持著已經斷裂成兩截的楚戟,如同從天外墜落的流星一般砸落在楚河的麵前。


    直徑長達百米,深約十幾米,不斷燃燒著滾燙火焰,流淌著岩漿的深坑中,項羽幾乎赤裸著上半身,周身布滿了重重疊疊的傷口。


    而另一邊天穹之上,秦始皇嬴政身上的傷口雖然比項羽少,但是他那以人工冶煉的第一塊鐵礦石打造,融合了功德和殺伐之氣的黑甲,已經全部破碎。


    手中的太阿劍,更是滿是斑駁的裂痕,就像是在這短短的三天裏,經曆了無窮歲月的折磨。


    “羽弟!可還頂得住?”楚河關切的飛過去,然後對項羽問道。


    項羽聞言,抬頭看著楚河,原本充滿了戰意和殺意的眼中,終於還是流露出一絲溫情。


    “大哥放心,嬴政老賊,辱我至此,即便是流盡最後一滴血,我也誓殺他!”項羽咬牙說道。


    說罷強撐著,用斷裂的楚戟,將身體支撐起來,然後依舊驕傲和傲然的看著嬴政。


    楚河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吞咽了回去。


    他的大陣還差一點,才能全部成型。


    到那時,隻要將嬴政逼入陣中,他絕對在劫難逃。


    所以項羽必須還支撐一段時間。


    想到這裏,楚河取出定海神針,交到項羽手中。


    “羽弟,在你戰勝或者戰敗之前,大哥不會插手。但是你的武器已經斷了,戰鬥已經不公平。拿著大哥的武器,去繼續和嬴政一決雌雄。”楚河十分莊重的說道。


    項羽一把握住定海神針,感受著那沉重的鐵棒,在手中的重量,眼中的溫暖之意,更加明顯。


    “大哥放心,我一定會贏!”


    說罷項羽握緊定海神針,怒吼一聲,繼續朝著嬴政撲去。


    “羽弟!我相信你!”楚河對著項羽的背影大聲支持,真的好像一個拉拉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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