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以唐皇的名義,向島國求助,就說地方有叛亂,需要援兵,請求島國予以支持···。”帝辛說道。


    楚河詫異的看著帝辛,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不錯,正常下出兵援盟,確實可以算是一件很有利益的行為。


    不僅可以乘機光明正大的進入別國的領土,搜刮地皮,索要好處。甚至可以根據時機來進行考量,要不要耍賴,來一出請神容易送神難。


    但是這裏是島國。


    孤懸海外,之前從東瀛去往大唐的遣唐使,十有八九都會死在路上。


    這一來一回,能平安往返的人數,少之又少。大肆出兵,隻能是拿人填海。


    這也是近幾十年來,很少有人再去大唐的原因之一。將技術都學得差不多了,也就沒人再願意去冒險了。


    更何況,楚河他們又不是真的唐朝來使,即使是藤原家有傻子,利欲熏心真的答應了。楚河難不成還真引著一群小鬼子,返回中原大地,然後一頭紮進晚唐的深坑裏去?


    那不僅與原定的目標背道而馳,而且對楚河而言毫無好處,且勞心勞力。


    用不著楚河說話,淩小鈺便深得楚河的真傳,十分辛辣的說道:“大王!求求你別秀了,你秀的我腦闊都疼了。你說的這些話,連初中沒畢業的孩子,都不會隨便說。”


    接著扭過頭來對楚河道:“大叔!不如我們再用替唐皇找不死藥的名義吧!以大叔你的能耐,搞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假冒偽劣不死藥,還是靠得住的。這樣一來,又有了名義,又可以用這些假的不死藥蒙住那些京都的貴族,讓他們將大叔你奉為座上賓。雖然老套了一點,但是管用不是!”


    說到這裏淩小鈺眼神忽閃忽閃的,就等著楚河的誇獎。


    不得不說,她學習的真的很快,很有天賦。


    再培養一段時間,再腹黑一點,就很合格了。


    楚河點點頭道:“小玉的建議,還算靠譜,至少比大王你的建議好很多。”


    “不過···還是不可取!”楚河說道。


    “為什麽不可取?”淩小鈺撅著嘴巴道。


    楚河道:“你有沒有想過,像東瀛這種地方,上古和遠古都不歸天帝統轄,現在就更不歸了。為什麽他們的天皇換了那麽多任,有的可以變成妖魔,卻從沒有任何一個修煉成氣候,得享長生?”


    楚河言外之意便是,天帝下在龍氣裏的詛咒,對島國的天皇不管用。


    當然了,島國之地,有沒有龍氣一說,還另當別論。


    “那師父,是為什麽啊?”淩小鈺問道。


    楚河道:“這一點我也不知道。需要我們自己再去尋找答案。不過,我想長生藥這個借口,在這裏應該不是很管用。我們需要一點新的套路。”


    “新的套路?什麽套路?”淩小鈺和帝辛同時再問。


    楚河道:“瀛洲海圖,上古十洲。”


    尋找瀛洲海圖,獲取上古十洲之所在,是秦始皇留給楚河的任務。也是他將楚河誘至島國,並且給他安排好一切,讓他進入這個副本的原因。


    秦始皇為什麽要楚河找瀛洲海圖,尋找上古十洲的下落?


    因為島國地域太狹小了,這大大的限製了未來的發展。


    有時候挖坑埋人,不是隻能考慮自己怎麽計劃,最關鍵的是那個餌,要下的恰到好處。


    島國從古至今都麵臨著的一個問題,就是地域狹小,資源有限。


    無論統治者有多大的野心,最終都會被那茫茫無垠的大海所限製住,然後隻能望海興歎。


    但如果有人突然告訴他們,在他們這片島嶼所連接的某些看不見的地方,還存在著一片更加遼闊、廣袤的土地。那麽任何有點野心的統治者,都會心動,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早就被土地和資源的欠缺,逼迫的快要發瘋的人。


    “大叔你的意思是,以唐皇的名義,引導這些島國人去尋找瀛洲海圖和上古十洲。這樣一來,既有利益,又可以利用島國人替我們辦事。最關鍵在於,這件事一定不是短期能夠成功的,所以我們必然會在這裏盤桓許久。隻要再多參與一些他們的政治活動,過不了幾年,我們也會漸漸的被他們接受,視為自己人。”淩小鈺飛快的解讀著楚河的意思,然後等待著楚河的指正。


    對於淩小鈺的解釋,楚河十分滿意。


    至於帝辛,早已經是一臉的驚訝加驚愕。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小女孩的政治素養,都要比他好。


    明明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惡補了各種帝王戲,還看了如厚黑學一類的書籍,似乎獲得了長足進步才對。


    隻能說書本隻是書本。


    若不能將學到的東西靈活運用到生活中來,那麽讀了再多的書,又有什麽用?


    商議結束,或者說···楚河給淩小鈺和帝辛二人上課結束。


    第二天一大早,楚河換了一身十分莊重的官服,跟著成明一起,去到了京都的另一端。


    白天的京都,充滿了鮮活的氣息,完全不像晚上那般鬼氣森森。


    順著正門進入藤原府邸,入眼的先是一個寬闊的庭院。


    走不了幾步,就是一座沒有扶欄的短橋。


    短橋的另一端,生長著各色的花,還有幾株正在凋零的櫻樹。


    殘留的櫻花顏色,呈現出淡墨色。


    而就在橋邊的櫻花樹下,站著一個穿著紅色和服,臉上留著血淚,頭上頂著三把火的女人。


    這三把火代表著怒、怨和恨。


    “醜時之女,竟然就站在進入藤原府正屋前的橋口,還真的是肆無忌憚呢!”楚河心想。


    再走近了看,才發現,這個醜時之女,衣服下有繩索的痕跡,像是被一道黯綠色的光繩,以龜甲縛的方式鎖在樹下的。


    至於為什麽衣服之下的捆綁方式,楚河能夠一眼看穿···咳咳!我們繼續之前的主線話題,不要浪費時間。


    再往前走,楚河當真是大開眼界。


    池塘裏的河童。


    屋簷下陰影裏的天井下。


    屋頂上,蠶食人生命氣息的精螻蛄。


    在一些小屋子裏,不斷發出聲響的鳴屋。


    ····


    才走了一小段路,楚河就看到了十來個不同的妖怪或鬼物。


    這個藤原府,不像是給人居住的,卻更像是給鬼怪居住的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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