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嗎?”姬發有些不確定道。


    那潼關之內,可不僅僅隻有商王,更有大批的截教高手。


    安排刺客偷入,當真可以殺死商王?


    薑子牙道:“你且寬心,此次派人刺殺商王,若能得手自然大妙。若是不能,趁亂之時,懼留孫師兄會土遁過去,悄悄收走那商王的一縷影子。”


    “人影是人的魂魄折射出來的景象,隻要取了那商王的影子,我再請來陸壓道人,單獨立一營,營內一台,結一草人,將那一縷影子化作黑繩纏繞在草人之上,人身上書商王姓名,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腳步罡鬥,書符結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禮,至二十一日之午時。二十一日後,商王的三魂七魄就會被拜散,此時射箭到草人上,如射入其本體。”


    “若是能成功施法,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他不得。”


    此時西岐攻商,稱不上義戰,故而陸壓道人雖然同樣前來助陣,但是他的斬仙飛刀卻不再管用。


    唯有釘頭七箭依舊犀利,隻是花費的時間稍微有些長。


    不過不要緊,若是執行成功,確實能夠起到斬首的作用。


    假設兩軍對壘之時,一力推動奴隸解放,並且為奴隸爭取權益的商王殞命。那麽整個商朝內部必然陷入混亂。而那近百萬的奴隸大軍,也會因為失去靠山而惶恐不安。


    到那時隻要西岐方麵再給出一點點的承諾,便能瓦解這個令他們最為頭疼棘手的難題。


    薑子牙雖然修為不行,但是以單純的智慧而論,確實算是頂尖。


    “既然如此,相父且速速去辦!”姬發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急切。


    入夜之後,幾道人影悄悄遁入了潼關之中。


    隨後便有閃爍著的神通、法術、法寶光芒在潼關之內不斷的交輝。


    而懼留孫則是以土遁術潛入潼關中,潛伏於地底,睜開仙眼,死死的盯著一直鎮定自若,一身王袍,麵對刺殺,卻絲毫不亂的商王。


    幾位截教仙人正在與那些刺殺的散修仙人混戰在一起。


    這幾個散修都是沒什麽大追求的。


    薑子牙許諾了一堆好處,便把命也賣給了他。何況薑子牙還答應,他們即便是不幸隕落,他們的真靈也會上封神榜,最後獲得不錯的神職。


    對於三教仙人,還有一些有理想有抱負的修士來說,上封神榜,最後被規定神權,代天行職,是失去了自由,從此被束縛起來,極不甘心。


    但是對於一些沒什麽根底,僥幸成仙,卻幾乎不可能再進一步的散仙來說,能夠成為天庭正封之神,從此受天庭俸祿,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卻見那夜空之中,飛來一尊金鬥,光芒籠罩之處,那暗行刺殺而來的散修,紛紛修為速減,跌落飛快。


    此物正是鼎鼎有名的‘混元金鬥’,雲霄仙子曾經以其物,拿了十二金仙,並且消了他們頂上三花,閉了他們胸中五氣,使得他們數千年的修行一朝散盡,唯有重新開始。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遭遇,才有了後來慈航等人叛出闡教,投奔佛門。


    因為道門修的是今生,練的是天地清氣。沒了頂上三花,胸中五氣,即便境界還在,那也是被打落了凡塵。而佛門卻有存心存識之法,轉世輪回,劫滿歸來,覺悟到了,境界自生,修為自生。


    以慈航等人原本的境界,轉投佛門,確實是恢複修為的捷徑,說不準還能旁觸類通,更進一步。


    旁的不說,慈航道人在十二金仙中,隻能算是排在中間層次,比太乙真人弱一些,又比黃龍好上不少。但是投了佛門之後,轉世化生,男生女相,慈航普度,好大的名聲。


    大羅金仙中,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一舉趕超原本的一眾師兄弟,彼時成就遠已非廣成子等可比的了。


    混元金鬥能消十二金仙的修為,卻無法徹底消了那些散仙的修為。


    卻是因為,這混元金鬥與那落寶金錢一樣,都是天生應和某種必生之物,誕生的先天法寶。


    混元金鬥···說穿了就是一個金馬桶。


    其中蘊含有極為恐怖的汙穢、不潔之氣。


    十二金仙出身闡教,修煉的是玉清道法,自然周身潔淨,一旦被這最汙穢之物所染,修為也就化作烏有。


    而那些散修,平日裏什麽亂七八糟的手段都有些,體內本就有雜氣、濁氣。


    因而反而對混元金鬥的抗性,還要再高一點。


    法寶就是法寶,隻存在正好克製或者剛好有用,本質上就如同一件普通的工具,隻有放在恰當之處,才能起到非凡效用。


    斷然沒有拿了某一件法寶,就能秒天秒地秒空氣,殺神殺仙殺佛陀,為所欲為的概念。


    若是如此,那還修個什麽仙,悟個什麽道,參個什麽禪,念個什麽佛?大家都改煉器好了,這天下就隻有一門正道,那就是煉器之道,其餘者皆是旁門左道。


    當然了,混元金鬥雖然沒有徹底削掉這些人的仙元和修為,卻也讓他們手段大減,很快就被截教眾仙迅速擒拿。


    楚河並不意外有人來暗殺他。


    隻是···這個時代或許並沒有專業的刺客,所以刺殺手段當真是粗糙。


    不過是披著夜色而來,然後找準了楚河的位置,就開始丟法術、丟神通,狂轟亂炸。


    毫無美感,毫無規範,簡直丟人。


    而遠在西岐軍營中,廣成子掐準時機做法,瞬間使得月光突然大放光亮,一刻之間,整個天地瑩白一片。


    仿佛突然變成了白天。


    潼關之中,所有人都等著那月光下,會發生什麽變化。


    但是直到月光再度黯淡,都沒有意外發生。


    而楚河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有一縷影子,被腳下突然伸出的兩根手指頭抽走,就在那月光大放光芒的一瞬間。


    懼留孫拖著楚河的一縷影子回到西岐軍營中,將這一縷影子交給薑子牙。


    “師弟!幸不辱命。”懼留孫說道。隻是臉上的表情並不太好,顯然一幅心有餘悸的摸樣。


    那混元金鬥的威力,確實嚇到了他。


    他本能的察覺到,如果是他被那混元金鬥罩住,隻怕下場要淒慘許多。


    薑子牙大喜,接過一縷影子,然後往已經站在法台之上,做足準備的陸壓道人送去。


    陸壓道人的身份成謎。


    最拿手的就是斬仙飛刀和釘頭七箭,同時混元金鬥都罩不住他,孔宣的五色神光也拿他沒轍,一手化虹之術跑的飛快,傳言是三界第一遁術。


    此處我們暫且不討論他的真實來曆是什麽。


    且說陸壓道人取過楚河的那一縷影子,雙手合住一搓,便化作了一根黑繩。


    黑繩捆在早已準備好的草人上。


    而帝辛的生辰八字卻早已寫好,就等著開壇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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