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之外的戰鬥餘波還在繼續。


    而宇宙之內,諸天之上的眾神殿堂上,象征真理的七位存在各自顯化出身影,殿堂之下,諸天萬界的追尋真理,宛如神靈的般的眾多神秘者,紛紛仰望著那七位至高者的身影,聆聽著至高神諭。


    “不止是小孩,任何突然死而複生,又或者由癡傻變得聰明的人,都應該監視起來,稍有異樣,便立刻以異端處死?”一些由正義屬性的神秘者進階,屬於善良守序行列的神祇,紛紛麵露難色。


    處死今天出生的所有嬰兒,已經是難以想象的暴虐。


    若是再掀起殺孽,將更多的人卷進來,那造成的破壞,難以想象。


    不要認為殺死同一天出生的所有嬰兒,造成的破壞性比監視、最苛刻、嚴謹程度處理一些有異樣的人更嚴重。前者都能接受,後者沒道理拒絕。


    殺死一天內出生的所有嬰兒,這是指向性十分明確的神諭,固然會釀造無窮盡的悲傷和血色。但是時間終究會抹平傷痕,當新的孩子出生,當時間流淌到十幾年···甚至隻是區區三五年後,幾乎就不會有人始終去銘記那過去的慘痛。


    而後者,卻是一種長期性,持續性的破壞,更可怕的是,因為指向的不明確,給了許多奸詐之輩可乘之機。


    假借神諭,行自身詭秘之事,造成無數殘酷的冤假錯案,幾乎是可以想見的事情。


    就像一道醜陋的傷疤,隻要這條神諭猶在,那麽這醜陋的傷疤,早就隻能持續性的造成破壞。


    但是,命令是七位真理下達,除了那位早已多年不曾出現、露麵的萬化之主,沒有人能否定它。


    宇宙之外的戰鬥,並不是所有神祇或者強大的巫師都知道,故而無數的謠言和見解,在他們之間靜悄悄的流淌。


    神諭···依舊在造成稍稍的混亂後,迅速的發布下去。


    屠刀依舊高舉,接下來會有更多的無辜者,被送上火刑架或者絞首台。


    ···


    楚河猛然睜開眼,來不及多想,迅速的將兩根漆黑肮髒的手指伸入自己的喉嚨裏,然後用力的摳著。


    一股強烈的嘔吐欲望,迅速泛濫。


    然後便是翻江倒海的嘔吐,直到胃酸都吐幹淨了,楚河這才無力的貼著冰冷的牆邊座下。


    身上的鐐銬碰撞,發出乒乓的聲音。


    牢房外,傳來一陣呼喝聲,有人貼著鐵門,露出半隻眼睛朝著裏麵窺探,當發現楚河隻是麵色慘白的坐在牆角時,便狠狠的辱罵了兩句,然後迅速走開,就像是躲著瘟疫一般,躲著楚河,即便是隔著牢門,也不能讓他們覺得更加安全些。


    各種記憶,如流水一般向著楚河的靈魂塌陷,將他的靈魂迅速的包裹,改變著他靈魂的本質。


    為了這一次的穿越,楚河甚至舍棄了自己的元神,僅僅以靈魂本身投入這方宇宙。


    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相當於從零開始。


    所以當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開始浮現時,他感覺到了極大的痛苦。


    就像是有人用電鑽,使勁的在他兩邊太陽穴上鑽著一般。


    他不是沒有接受過記憶的灌注,但是那些記憶往往是虛浮的,是淺陋的,甚至是帶著敷衍的。


    而現在,當他不斷的接收這具身體的記憶,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叫做艾薩克·朱利安的年輕侍衛。


    當然他這個侍衛,現在需要打上雙引號。


    因為,就在不久前,他和城堡的主人,紫水晶伯爵傑裏·瓊納斯的正妻通奸被捉奸在床。


    “原本以為找一個華麗的城堡投身進來,運氣好取代了一個貴族公子哥,這樣初期就有了勢力加成,可以獲得不錯的開局,避免前期還要為生存而掙紮,無法迅速開始窺探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沒想到···睡在主人房的,也有可能不是主人,和城堡主人的老婆做某些快樂事的,也未必是城堡主人···。”


    楚河揉了揉眉心,感覺人生之艱難。


    他進入艾薩克的身體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取代他,而是選擇了蟄伏。


    想要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再一舉奪取身體的使用權,順便徹底的替代他。


    沒想到,真正蘇醒過來的時候,正巧就是艾薩克吃下有毒的食物,差點被毒死的時候。


    “如果不是我恰巧這個時候蘇醒,這等於遊戲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等等!說不定也不是意外,正是毒藥導致了艾薩克的虛弱,才會讓我輕易的取代他。”楚河精準的做著判斷,卻無法改變眼前這種尷尬的局麵。


    “不妙啊!我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啊!外麵應該風聲正緊,而我的身份不僅無法給予我一定的庇護,反而讓我更加危險。如果我是紫水晶伯爵,自己的正妻被人睡了,而且不知道睡了多久,那麽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給自己染發的混蛋,非要把他碎屍萬段不可。”楚河歎息一聲,為自己的悲劇而感到心塞。他楚河是什麽樣的人物?怎麽就會淪落到,變成艾薩克這樣的人渣?


    “等等!也許···情況比我想的更好。”更多的記憶從楚河的腦海中湧現出來。


    “或許還有轉機,紫水晶伯爵或許生氣,但是這件事上···他應該還有一些別的想法。否則我到現在為止,就不是隻被關押起來。即便沒有被憤怒的伯爵直接殺死,也應該受了不少嚴酷刑罰。”楚河摸著帶著堅硬胡茬子的下巴,仔細的分析著,將整件事掰開。


    看了一眼丟落在牆角,還剩下半邊殘軀的烤雞和一些麵包屑,白色的殘渣,顯得有些奢侈。


    “這種食物,這種待遇,如果是紫水晶伯爵要殺我,那麽不會讓我這麽快活,臨死前還有一頓飽飯。最輕的,他也應該在眾目睽睽之下,砍掉我的腦袋。畢竟···當時捉奸發現我···不對是前任艾薩克和他老婆有奸情的侍衛還有仆人,可不在少數,這件事根本瞞不住。既然不是為了臉麵,那麽在大庭廣眾之下,殘忍的將我弄死,才更加符合他的利益才對。”


    “也就是說,想要毒死我的,並不是紫水晶伯爵,而是···他夫人?那個和我···呸!和前任艾薩克通奸的紫水晶伯爵夫人?”


    隨著條理的清晰,更多的記憶也開始浮現。


    紫水晶伯爵夫人的容貌,也開始在楚河的記憶裏逐漸清晰。


    那是一位高貴、端莊且美豔的貴婦人,擁有著白皙的肌膚和火紅色的卷發,高挺的鼻梁與灰色的瞳孔,這種帶著強烈異域風情的豔麗少婦,即便是以楚河的經曆豐富,也為之稍稍驚豔幾分。


    就著一旁的尿桶,強忍著異味,楚河勉強可以看清一些自己的麵容。


    除了濃眉大眼和身材略為魁梧之外,似乎沒什麽出奇的地方,即便是作為一個情人,似乎也遠遠配不上那位夫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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