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就上個廁所的工夫,那東西就沒了?”許安明愣了一下,臉上又露出著急的神色,連忙問道,“那怪物都幹什麽了?你有沒有審出什麽結果?”


    鞏庭站起身,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茶壺,倒了兩杯涼茶,給許安明遞了過去,許安明由於剛洗完澡,隻吃了一個蘋果,還是覺得口渴,就接過茶杯,“咕咚咕咚”喝下肚去。


    “那怪物齜牙咧嘴,大吼大叫,什麽都不肯說,我就問出了它的名字,它叫查猜。”鞏庭拿起另一杯茶,放到嘴邊喝了一口,緩緩地道。


    “現在怪物跑了,是我的責任,不關你的事,你別擔心,到時候城主生氣了,我一個人挨板子就行。”


    “看你說的,再怎麽說我們也是搭檔,不就是挨頓板子麽,咱哥倆一起扛才是,我怎麽能看著你一個人挨打,傳出去別人都覺得我許安明是個膽小鬼就不好了。”


    許安明聽到鞏庭說這種話,立即不答應了,他雖然不怎麽正經,但是對身邊的人,還是很講義氣的,而且他最討厭別人看不起自己,說自己是膽小鬼。仔細想想,這種事其實也不能全怪人家鞏庭,自己不在這裏審問犯人,反而去洗了個澡,也有一些責任。


    從旁邊拉了個椅子,許安明坐了下去。看著鞏庭那發白的臉色,不禁笑了起來,“你就這點膽量啊?挨板子而已嘛,才多大點事啊,就嚇成這樣,打板子的那些兄弟都是自己人,打的時候會照顧的,沒什麽好怕的。”


    鞏庭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發白的雙臉,心虛地說道,“不是,我昨天早上睡覺沒蓋好被子,所以著了風寒,現在有些感冒,臉色不太好,等下去找個郎中抓點藥就好了。”


    許安明聽後卻沒有相信,看鞏庭這幅細皮嫩肉的樣子,肯定是從小嬌生慣養,從沒挨過打的人,一聽到挨打,就被嚇成這樣。想到這裏,許安明看著鞏庭,大聲笑了起來。


    “我出去找大夫開個方子,再去藥房抓些藥,你在這看一會啊。”鞏庭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子。


    “嗯,去吧。”許安明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笑著答道。


    鞏庭把鑰匙掛在牆上,轉身走了出去。


    “怎麽辦,臉色發白會惹人懷疑,得用些東西打扮遮掩一下。有了,聽說用薑黃塗一塗膚色就會變得跟平常一樣了,組織裏的那些人都是用的這種方法來遮掩的,自己因為懶得買,所以一直沒有用過。”鞏庭一邊走,一邊想道。


    “嗬嗬,這具肉身是個捕快,比鐵匠的身份強多了,執行任務也方便的多,但是組織如果知道我被擒,而且又走漏了消息,不會饒了我的,我能不能回去還是一回事。算了,先看看情況,走一步算一步。”


    現在的鞏庭已經被查猜控製並奪舍。組織現在已經知道了查猜被擒這個消息,如果鞏庭現在突然以查猜的身份出現,那麽組織必然會懷疑,甚至殺了他都有可能,查猜不想冒這個險,所以還是繼續隱藏下去比較好。


    薑黃並不是薑,所以隻有藥店有的賣。鞏庭來到一家藥店,一股子濃濃的草藥香味兒撲鼻而來。掌櫃的是個有著兩撇八字胡的中年人,正給別人抓著藥。


    那一層層木製的小格子裏麵各種各樣的草藥都有,格子上寫著雜七雜八的藥名。


    掌櫃的給別人正抓著藥,一見捕快來了,唬的一愣神,手裏的當歸“啪”地掉在桌子上,趕緊又撿到手中。


    那個客人正背對著鞏庭,一見掌櫃的神情有異,手裏還掉了藥,就不禁扭頭看去,一見是捕快來了,也不敢多看,把掌櫃的手裏的藥往紙裏一包,快速地打發了錢轉身離去。


    掌櫃的帶著獻媚的神色,不自然地賠著笑,“額,嗬嗬,這位官爺,這幾天的規費已經交過了,不知......”


    “磨好的薑黃,十錢。”鞏庭淡淡地道。


    “哎,好嘞。”掌櫃一聽鞏庭是來抓藥的,馬上利索地把一旁的藥臼拿了過來,裏麵有很多磨好的薑黃末。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年的薑黃賣的特別好,供不應求,天天都有人來買,所以藥臼裏總是有剩餘。掌櫃的就倒出磨好的薑黃,稱了十錢,用紙包起來,交給鞏庭。


    鞏庭接過紙包,下意識地去袖子裏掏錢。掌櫃的一看捕快要給錢,連忙說道,“官爺,我還能要您的錢嗎?這個不要錢,不要錢......”


    鞏庭嗬嗬一笑,把紙包踹到懷裏,還是撇下幾枚銀幣,轉身離開了藥房。


    出了藥鋪,鞏庭就朝鐵匠鋪走去。從鋪子旁邊的石頭縫裏摸出鑰匙,就打開鋪子走了進去。


    鐵匠鋪子裏有間套屋,屋裏麵有一張床,牆上掛著鏡子。查猜當鐵匠的時候晚上睡覺就是在這間屋子裏睡的。


    鞏庭來到裏麵的屋子裏,把紙包打開,倒了些薑黃末,又沾了點水往臉上塗抹均勻。站在鏡子麵前照了照,滿意極了。現在他的臉已經不再發白,而是和正常人的臉色一樣,隻是仔細看看,還是稍微有些不自然。


    走出鐵匠鋪,關上門,正往刑部大牢走,就見許安明已經在街上搖搖晃晃地左顧右盼。


    顯然是看到鞏庭了,許安明朝著這裏擺擺手,鞏庭就走了過去。


    “怎麽出來了?”鞏庭道。


    “已經到交班時間了,我就出來逛一逛,買點零食。”許安明從袖子裏掏出一根檳榔,放到嘴裏嚼了起來。


    “什麽零食?怎麽吃這玩意,跟個流氓似的。”鞏庭看著許安明用力嚼著檳榔,不禁咽了口水,“給我也來一根。”


    兩個人就這樣嚼著檳榔,大搖大擺地朝城主府走去。


    “什麽?那怪物跑了?”呂成禮正在書房整理著自己寫好準備交給朝廷的奏折,聽到消息後微微一怒,“連個小玩意都看不好?廢物!去,你們兩個自己去刑部領二十大板。”


    “是,是,屬下遵命。”許安明和鞏庭連忙點頭,趕緊快速離開了城主府。


    丁宇這時已經騎著驢子回到了青陽城。後麵的電牙犬跟了一路,累的不輕。丁宇下了驢子,掏出半個饅頭扔到地上,電牙犬立即上前啃到嘴裏,狼吞虎咽。


    來到驛站把驢子還了回去以後,拿著驢子上掛著的伏魔棍就回到了家裏。


    因為看到那個外星人的蠍型腿太過狠厲,丁宇意識到自己也必須修煉一種武技了,於是,丁宇把伏魔棍放到了屋子裏之後,就來到了師傅的書房裏,想挑選一門武技來學一學。


    書架上一排一排的,全都是功法秘籍,種類繁多,令人眼花繚亂。


    選擇是有很多,不過丁宇可沒有選擇性恐懼症。隻是瞬間,一本書就映入眼簾,丁宇深深地被吸引。上麵幾個大字“十引崩。”


    “好酷的名字,不知道厲不厲害。”丁宇拿起這本書,隻見上麵這樣介紹。


    十引崩,此為禁術!練習之人體格不夠,輕則傷筋傷骨,重則不治而亡!若想活命,請量力而行!


    看到這些,丁宇更加好奇了,竟然有這麽大的副作用?還會傷害到自己?到底這個武技的傷害有多恐怖?接著情不自禁又看了下去。


    十引崩,傷己傷人,霸道絕倫!顧名思義,其最大的優點就是,練到第三式,自己身邊十米之內,任何敵人就可以像抓小雞一樣被自己用異力抓取在身邊,然後一拳崩破!野蠻霸道,威力無比,實戰性極強。


    細細地品味了一下書上的這些信息,丁宇合上了書,哈哈大笑,如果自己真的學會了這門武技,那麽與人交戰,即使對方躲避速度再快,隻要在自己十米範圍之內,都能打的他嗷嗷直叫,滿地找牙,省的自己再攆著屁股追的麻煩。至於這什麽副作用,自己這麽狠的體格,倒是不必擔心。


    這種近身格鬥武技非常危險,不僅對能敵人造成巨大傷害,還會傷到自己的肌肉,傷到自己的內髒,丹田。有很多不自量的武者體格不夠,卻練習了這種武技,結果身上經脈斷裂,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死。因為這種武技對武者自身的體格要求極強,被列為禁術,禁止體格不夠的人練習。


    如果體格稍微有點過不去,卻練習了十引崩,就算沒有出現經脈斷裂的情況,那麽與人交戰,使出這種武技也隻能傷到自己,傷不到別人。


    丁宇對自己的體格絕對有信心的,所以這種武技他是可以練習的。


    來到院子裏,丁宇緊閉雙眼,雙手合印,運轉體內的異力,開始按著十引崩的方法,在體內運轉。由於十引崩的原因,現在的丁宇看起來就像一隻充滿爆發力的惡狼一樣,雖然閉著眼,但是好像隨時會睜開眼睛,擇人而噬。


    可能是因為體內芯片的作用,一直以來,丁宇都是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進行著武道上的突破。


    “這個武技,我一天之內一定要修習成功!”丁宇心中湧出了這樣一種信心十足的想法。


    呼吸緩緩平穩,不知道是不是興奮的原因,丁宇的臉色開始變得潮紅,而且隱隱地有一種狂霸的氣勢噴薄而出。


    “十引崩第一式,一掌毀天!”丁宇驟然睜開眼睛,眼眸中有束光芒極速掠過,嘴巴一張,體內的濁氣被吐了出來。接著,丁宇揮動肩膀,朝著天上狠狠打了一掌。


    巨大的衝擊波在丁宇手上蕩漾,就像空投了一枚炸彈一樣,


    “轟”以丁宇為中心,發生了一片漣漪,衝擊波震到十米外的一棵樹上,“哢嚓哢嚓”隔著那麽遠的距離,這棵樹竟然被震得迸裂出巨大的裂痕。


    “哈哈哈,果然是好武技!”丁宇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清脆的骨頭聲響,手掌重重地握了握,一股充實的力量之感,讓丁宇開懷大笑。


    杜司卓正從房間走了出來,見到丁宇這種霸氣的身段,知道了二人的差距,不禁一陣失落。因為丟了錢,他現在在家裏悶悶不樂,哪裏也不想去。


    “怎麽練這種傷身體的武技。”杜司卓看了看丁宇,納悶地道。


    “沒事,我的身體素質強悍無比,可以承受。”丁宇自信地道。


    “嗯,那就好。”杜司卓看著丁宇,又說道,“你有沒有錢?”


    丁宇以為聽錯了,“什麽?”


    杜司卓臉有點紅,撇了撇嘴道,“我的錢被兩個小偷偷走了,現在身上沒有錢,想向你借點,你放心,我會還你的。”


    丁宇眼神平淡,摸了摸鼻子。


    他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誰都有倒黴的時候,也有難堪的時候,就算對方是對自己不怎麽好的人,他也不會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去嘲笑別人。


    因為這樣做不能證明自己很了不起,隻能證明自己是個弱者,這是弱者的行為。真正的強者,隻會在打敗對方的時候才會去嘲笑他。


    聽到這個消息的丁宇臉上平靜無波,淡然以對,杜司卓惴惴不安地看著丁宇,然而,在丁宇的臉上他看不到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隨即放下心來。


    丁宇之所以這樣,不是他傻,而是他認為自己要做有個素質,有度量的男人。


    暴力手段並不是萬能的,自己將來就算成了神,也不可能把世上的小人全部滅光。隻有為人處世的時候,多多理解別人,以德服人,才能讓別人都對自己心服口服。


    如果沒有大的胸懷,卻將來有一天獲得了巨大成就,爬的很高,那麽將隻會惹來別人對自己嫉妒和擠兌。丁宇可不想像古代的那些不得誌的詩人一樣,鬱鬱而終,那些詩人沒有美滿的晚年,問題多是出在他們自身性格上,至於運氣,那隻是個催化劑而已,並不是主因。


    就算有的小人,自己無論怎麽做,他們都不會停止對自己的中傷和嫉妒,丁宇也不會對他們破口大罵。而是淡淡一笑,當他們不存在就行了。


    不是丁宇傻,相比之下丁宇並不恨這種小人,因為他們頭腦沒壞,隻是沒有覺悟罷了。丁宇討厭的是那種沒文化,心眼小的跟針一樣的刁婦,那種人才是既頑固又無可救藥。丁宇也不想成為這種人。


    要借錢是嗎,反正我現在有的是錢,權當做好事了,還錢不還錢無所謂,不還的話下次不借就行了。略一思量,微微一沉氣,掏出了紫卡,緩緩地道“多少?”


    “100金幣。”杜司卓說出了這幾個字,厚著臉皮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丁宇轉身走出院門,“身上沒有,我去錢莊取。”


    杜司卓站在院子裏,想道,100金幣可不是個小數目啊,就算他真的有,為什麽舍得借給我?他不恨我在峽穀裏丟下他一個人跑了?奇怪,那天他被石頭砸了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身上多了一種威嚴,還多了一種風度,這還是以前那個廢物杜弘飛嗎?


    ps:很高興上了這周的新書提名榜,以後的章節會增加字數,總之,各位看官看的開心,就請把推薦票和咖啡瘋狂地砸向五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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