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一邊往外走,一邊思考著對策,情報顯示左重那人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但凡惹了他的人沒有好下場,自己去特務處辦事,一個不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二處明著殺人不敢,如果到時候出個車禍,囚犯越獄,失火漏電等等意外呢,就算徐恩增明白自己是被害死的也無可奈何,劉桂下樓的腳步越來越慢,最後站在那裏。


    想要安全隻能多帶幫手,可是如此一來會不會讓看守宋明浩的力量變小,萬一對方趁機來劫人怎麽辦,一處目前階段隻剩下宋明浩這一個籌碼,可千萬不能出意外啊。


    劉桂假裝抽煙,在樓道口站了好一會,思來想去後決定一人前往,少了不管用,多了就中了特務處的詭計,生死由命成敗在天,隻要不給左重發飆的機會應該安全。


    他在地方上時,也曾跟地下黨麵對麵較量過,膽量他是不缺的,劉貴將煙頭掐滅,昂首挺胸的走出一處大樓,上車向著一處開去,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之感。


    樓上,徐恩增站在窗戶裏看著這一幕,沒了剛剛的驚慌失措,臉上露出滿意,劉桂比王傲夫有血性多了,到底是在基層鍛煉過的。


    現在就看他到了二處的結果了,如果進去就被打死,自己就可用這條理由再釘戴春峰一條罪名,如果沒死,說明二處準備不足,到時候自己帶著陳局長前去看熱鬧。


    “嗬嗬。”


    徐恩增對自己的表演很滿意,笑著坐回到椅子上,至於劉桂的安全,一個下屬而已,想要為他徐處長賣命的人很多,不缺這一個。


    他接通了一個電話:“你去二處盯著,劉桂要是死了就通知我,好好表現,他要是死了,情報科長的位置就交給你了,不要出差錯。”


    劉桂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已經被上司賣了,惴惴不安地將車停在二處門口,對守衛喊了一句:“我是一處情報科科長,趕緊開門。”


    二處的守衛是軍人,可工資和福利都是從特務處的內務科支出,早就把自己當成了特務處的人,聽說是死對頭一處的人,當即麵露不善,手中的湯姆森立刻就上了膛。


    “哢嚓。”


    早有準備的劉桂麵不改色:“我是奉命前來,你們那二處就是這樣對待上峰命令的嗎,趕緊開門,我要重要的事情要見你們左科長。”


    守衛本想給他個下馬威,他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鎮定,隻好冷冷一笑拉開路障,讓左科長收拾這家夥吧。


    劉桂掛上檔位,一溜煙開進了進去,守衛回到崗亭裏拿起內線電話:“鄔股長,特工總部的情報科長來了,說是奉了什麽上峰命令。”


    與此同時,在特務處大門外不遠處的一輛轎車中,一個人正拿著望遠鏡監視著這裏的動靜,見劉桂沒被亂槍打死,此人麵露遺憾。


    “嘎吱。”


    劉桂將汽車停下,坐在車裏等著,他知道二處,特別是左重的人很快就會得到消息,與其被人攔在半路,還不如在這裏以逸待勞。


    事情如他所料,沒用幾分鍾,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劉桂抬頭看去暗叫不妙,二處出麵的人,竟然是上次被自己打了一拳的副科長。


    當時他也是沒辦法,徐恩增拚命朝他打眼色,眼睛都快飛出眼眶了,他要是不動手就是得罪了頂頭上司,隻能選擇得罪這個禿頭。


    現在好了,自己落在對方手上,挨一頓揍都是輕的,說不定真的走不出二處的大門了,他後背瞬間起了一層汗,雙手忍不住發顫。


    再說古琦接到這個消息時,正在陪著左重招待新來的黃大虎,此人到了審訊室隻用了三分鍾,就將軍火走私集團賣了個幹幹淨淨。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隻是幫梁園東運貨,走的是軍火走私運輸渠道,緝私和警署的人不敢查看軍車,黃某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左重扶手站在他的麵前,轉頭看向旁邊的古琦:“老古你說說,為什麽有的人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還以為這樣可以瞞過我們特務處。”


    古琦微笑回道:“科長,對待這種死硬的日諜,卑職建議先上電椅,幫黃營長增強一下記憶,說不定就能想到某些被遺忘的東西。”


    左重點點頭,沉吟道:“我看行,如果黃營長能撐過電椅,那就說明他是清白的,這對他也是件好事,可以早日跟父母妻兒團聚嘛。”


    黃大虎聽到這話,嚇得渾身發抖,電椅這個東西他聽說過,鐵打的漢子上去立時就廢了一半,就算當場沒死,也活不了太長時間。


    他痛哭流涕道:“兄弟錯了,我不該誣陷貴處的宋股長,宋股長沒有參與軍火走私案,都是我胡說的。”


    “哦?”左重聽到這個似乎來了點興趣:“那這麽說,所謂劫囚案武器是從軍火走私案流出也是假的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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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大虎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對,對,都是假的,特工總部的人威脅我,非要我承認這件事,還讓我指證宋股長參與了此案。”


    左重笑著看著他,黃大虎現在唯一的作用就是背鍋,他說什麽都沒用了,不過一處的人應該收到風了吧,不知他們會如何應對呢。


    “叮鈴鈴。”


    審訊室的電話響了,古琦走過去拿起電話,電話裏響起了鄔春陽的聲音,通報了一個新情況,古琦聽著恩了兩聲,然後掛掉電話。


    他看向左重:“科長,一處情報科長劉桂來了,說是奉命來的,會不會是陳局長已經介入了此案,要不要?”說著看向一旁的黃大虎。


    他的意思很明確,隻要沒了證人,宋明浩的事情就死無對證,他們頂多被被罵兩句看管不利,現時不同往日,沒有委員長的同意,陳局長也不能對特務處大動幹戈。


    黃大虎聽說一處來人覺得自己有救了,又看到古琦充滿著殺意的眼神,知道情勢危機,拚了命的掙紮叫喚,企圖讓一處的人發現。


    “聒噪。”


    左重皺起眉頭走到他身邊,對著他就是一個鞭腿,砰的一聲,他的腦袋撞到身後了木架,黃大虎變成了黃死虎,審訊室安靜多了。


    古琦走過去摸了摸對方的鼻息,發現他隻是暈了過去,便抬頭問道:“科長,真的要留著這個禍害?這種老油條的話不能相信。”


    左重擺擺手:“這個人現在不能死,既然是你的老朋友來了,那就由你接待,一定要讓一處的同仁感到賓至如歸,但記得要有分寸。”


    古琦一咧嘴,露出牙齒:“放心吧科長,我會熱情接待劉科長的,不過接到人之後帶去哪裏,要不要帶到這裏來,讓他們兩個見見麵。”


    他說著這話,指了指昏迷不醒的黃大虎,他覺得對方此行目的是來撈人的,畢竟這是關鍵證人,沒了這家夥,一處的火燒不起來。


    左重平心靜氣道:“那就得看這個劉桂是不是聰明人了,是聰明人的話,他會要求去見大石正野,蠢人的話,才會要求來見黃大虎。


    這樣把,我先去大石正野那裏等他,如果他要見的是黃大虎,你揍他一頓扔出去,他的車就留下給你私用,就當是他給你的賠罪。”


    古琦琢磨著他的話,很快若有所思,點點頭帶人走了出去,臉上殺氣騰騰,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嚇得路過的小特務們紛紛躲避。


    所以,當劉桂一抬頭,看到的是一群手拿武器的特務向他跑來,為首的古琦雖然一臉笑容,但這笑容看得人渾身發緊,頭發發麻。


    劉桂握了握方向盤,讓發抖的雙手穩定下來,同時他斷定特務處不會拿他怎樣,真要是準備幹什麽,就不會用這種方式迎接他了。


    ........


    左重說:“剩下在(作者的話)裏,就在文章結尾處,白天更換,字數一樣,不會多扣錢。”


    ........


    一個人有童年、壯年和老年,我想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是不美滿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這辦法再好沒有。


    人生沒有什麽好壞,隻有“在那一季裏什麽東西是好的”的問題。


    如果我們抱著這種生物學的人生觀念,循著季節去生活,那麽除自大的呆子和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之外,沒有人會否認人生確是像一首詩那樣地生活過去的。


    莎士比亞曾在他的人生七階段的那節文章裏,把這個觀念極明顯地表達出來,許多中國作家也曾說過與此相似的話。


    莎士比亞沒有變成富於宗教觀念的人,也不曾對宗教表示很大的關懷,這是很可怪的。我想這便是他所以偉大的地方;


    他把人生當做成是人生來看,他不打擾世間一切事物的配置和組織,正如他從不打擾他的戲劇中的人物一樣。


    明智者若善用其明智,即可從此雲空中,讀示一小文,文中有微歎與沉默,色與香,愛和怨。無著者姓名。無年月。無故事。無……然而內容極柔美。虛空靜寂,讀者靈魂中如有音樂。虛空明藍,讀者靈魂上卻光明淨潔。


    我好像為什麽事情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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