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看完情報,露出冷笑,小日本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永遠都是使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伎倆,來掩飾他們不可告人的卑鄙圖謀。


    必須把宮本英明找到,就算是他已經變成了屍體,那也要把凶手找出來,不能給日本人開戰的借口,這件事事關無數百姓的性命。


    雖然距離中日全麵戰爭開始還有幾年,可誰知道小日本會不會發突然瘋。


    他拿著最新的情報,找到了焦頭爛額的戴春峰,老戴正在向城防司令部詢問尋找宮本英明的進展,不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結果。


    戴春峰見他來了,跟城防的人隨意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然後坐下歎了一口氣:“區區的宮本,搞得整個金陵兵荒馬亂,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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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重問道:“老師,現在搜尋行動還是沒有進展嗎,我看連警署的署長都出去找人了,也是奇怪,我們情報科也沒發現此人的蹤跡。”


    “有什麽奇怪的,金陵這麽大,人家躲起來,我們去哪裏尋找。”戴春峰擺擺手,看向他手中拿著的文件:“怎麽了,是不是有新情報?”


    左重麵青嚴肅:“是的,發現了很多異常,看來日本人早就準備好了,他們的本土和華北的駐軍都進行了戰爭準備,情況非常嚴重。”


    說完他將整理出來的情報遞給戴春峰,自己站到一旁等待,他估計老戴看完第一件事就是向光頭匯報,這是事關國家存亡的大事。


    戴春峰認真查看著情報,臉色不停變幻,看到最後直接站了起來,如果情報是準確的,日本人發動全麵戰爭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


    他放下情報,沉吟了一會,抬頭看向左重:“跟我去一趟憩廬,這件事必須讓委員長定奪,慎終,好好享受最後一天的和平時光吧。”


    左重沒有說話,從日本準備侵略中國開始,戰爭便已經開始,中國人哪有什麽和平時光,中日之間必須倒下一個,此事無法避免。


    可惜上至光頭、戴春峰,下至那些人模狗樣的黨國精英們,都覺得戰爭離中國還很遙遠,期望或者假裝看不見日本人的狼子野心。


    現在幻想破滅,麵對日本的戰爭機器,中國有沒有做好戰爭準備,沒有,就算幾年後也沒有,西湖歌舞幾時休,直把杭州作汴州。


    左重敢保證,宮本事件過去之後,金陵依舊是醉生夢死的金陵,那些張口民族閉口國家的精英會選擇忘記宮本的事,繼續歌舞升平。


    讓他們醒悟,恐怕隻有日本人的槍口地到腦門,或者刺刀戳中他們的痛處。


    戴春峰不知道自己的好學生在想什麽,兩人坐上汽車,向著中央軍官學校開去,光頭的官邸憩廬便在學校裏,距離特務處不算近。


    在路上,左重看到路上到處是憲警,不斷砸開民宅店鋪進行搜查,六朝古都金陵因為此案被攪得天翻地覆,幾十萬百姓雞犬不寧。


    戴春峰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道:“姓汪的就跟他爹不見了一樣,光是在金陵就出動了憲警一萬餘人,這還不算各機關的密探便衣。


    酒樓飯館、技院澡堂、學校工廠、尋常人家,全搜個底朝天,就連豬圈、馬舍、茅坑也沒放過,甚至還把水塘都徹底翻撈了一遍。”


    左重幹脆拉上車簾,眼不見心不煩,汪院長對日本人可真是夠重視的,就差讓全金陵的人出來找人了,估計有不少人在彼其娘之。


    事實上,除了戴春峰說的這些措施,從昨天開始,除了金陵憲警立即實施尋查之外,宮本英明失蹤一案還波及到了更寬闊的地域。


    東至蘇錫常、丹陽、鎮江等地區,西至徽省蕪湖,北至徽省滁州、蚌埠,南至金陵的屬縣,這些地方的軍警也在幹著同樣的事情。


    越往中央軍校走,戒備就愈加森嚴,金陵警備部隊上街了,鐵絲網、沙袋和鐵製拒馬公然矗立在街頭,全部武裝的軍人隨處可見。


    戴春峰和左重保持沉默,真要是打起來,這些東西可擋不住日本人的戰車飛機,聊以**罷了,事情的關鍵還是要找到宮本英明。


    到了中央軍校,汽車被一挺重機槍逼停,戴春峰親自下車轎車交涉,警衛跟侍從室通完電話,這才放行,可見形勢到了什麽地步。


    “老師,看來教導總隊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左重跟上車的戴春峰說道:“連教導總隊都動了,是不是有事情發生,否則不會這樣。”


    戴春峰苦惱搖頭,警衛剛剛什麽都沒說,不過看他們的臉色,恐怕跟左重猜測的一樣,一定有更加嚴重的事情發生,多事之秋啊。


    汽車停在憩廬外,再次接收一遍檢查,左重身上的配槍被人搜走,跟著戴春峰走了進去,官邸裏電話鈴聲四起,參謀們六神無主。


    “娘希匹!這麽多軍警找不到一個宮本,如今日本人的軍艦雲集下關,他們已經卸掉炮衣,將炮口對準我了,形勢危急,一觸即發。


    你們讓我走,這是讓我做亡國之君,偌大的古城,數十萬健兒,難道就擋不了日本人嗎,立刻讓穀紀常來見我,我要跟金陵共存亡。”


    光頭站在大廳內,對著一幫中將,少將狂噴口水。


    左重心中一驚,日本人的軍艦到了,好快的速度,這再次驗證了宮本事件是日本上層的安排,否則日本陸軍和海軍不會這麽默契。


    至於光頭叫囂要與金陵共存亡,這句話他就當沒有聽到,這話也不吉利,北平的老歪脖子樹還在那呢。


    戴春峰等光頭說完,恭敬的說了一聲:“校長,學生已經獲得日本人策劃宮本事件的證據,特來覲見。”


    光頭轉過頭,看到了戴春峰和左重,臉色沒有任何改變:“拿過來吧,我的學生總算不都是廢物,哼。”


    這話有點大了,在場的長官們麵紅耳赤,看向戴春峰的臉色不善,有對比才有傷害,左重悄悄往後躲了躲,省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而光頭看完情報,歇斯底裏道:“我就曉得,日本人是早就計劃好的,你們都來看看吧,要不是春峰及時發現,你們還被蒙在鼓裏。


    宮本遍尋不到,要麽訂城下之盟,否則金陵古城難免兵火之災,如今全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下關居民已然扶老攜幼,離家逃難。


    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我有何顏麵去見先總統,穀紀常呢,他這個金陵城防司令跑去哪裏了,是不是也跟老百姓一樣,偷偷跑掉了。”


    說完,他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報往天上一扔,漫天雪白的紙張慢慢落到地上,將軍們彎腰撿了起來。


    這裏的人,基本都是經過正規軍事教育的軍人,看到日本軍隊的異動,立時明白宮本事件背後的貓膩。


    左重在一旁瞄了眼光頭,心說你可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你的這位城防司令不比元師長的腿短,等到大戰一起立刻跑得無影無蹤。


    暴怒中的光頭喝了口水,叉著腰問道:“既然知道這是日本人的詭計,你們可有應對的措施,快點想。”


    一個少將站出來:“學生有一妙計,不如就說宮本自殺,畢竟他在日.....”


    “閉嘴,愚蠢。”


    光頭顫抖著手罵道:“日本人總領事已經說明宮本決非自殺,其理由是宮本既未發生經濟窮困,家庭方麵也沒有什麽煩惱,平日亦無消極厭世的態度,健康也無異狀。”


    左重豎著耳朵聽著,日本人很是狡猾,將宮本自殺的可能性排除,就隻剩下被害的可能,畢竟從前朝開始,兩國之間便多有仇視。


    正想著,一個跟光頭長相頗為相似的中將走了進來,一進來此人啪的一聲將腳後跟一撞,行了個漂亮的日式軍禮,腰杆挺得筆直。


    “金陵城防司令穀紀常見過委員長,卑職剛剛將在下關布置城防,聽到領袖召見便立刻趕來了。”穀紀常身上的軍裝此時都已經汗濕了。


    不過現在天氣還挺冷,也不知道穀司令火氣有多旺,竟然能把厚實的軍裝都汗濕了,莫非從下關一路跑到憩廬來的,真神行太保。


    剩下的在文章結尾處


    往下翻


    早上之前會更換過來


    一個人有童年、壯年和老年,我想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是不美滿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這辦法再好沒有。


    人生沒有什麽好壞,隻有“在那一季裏什麽東西是好的”的問題。


    如果我們抱著這種生物學的人生觀念,循著季節去生活,那麽除自大的呆子和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之外,沒有人會否認人生確是像一首詩那樣地生活過去的。


    莎士比亞曾在他的人生七階段的那節文章裏,把這個觀念極明顯地表達出來,許多中國作家也曾說過與此相似的話。


    莎士比亞沒有變成富於宗教觀念的人,也不曾對宗教表示很大的關懷,這是很可怪的。我想這便是他所以偉大的地方;


    他把人生當成是人生來看,他不打擾世間一切事物的配置和組織,正如他從不打擾他的戲劇中的人物一樣。


    人生像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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