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看著開得豔麗的幻天藍,對法師問道“那,以後淺淺她還會來嗎?”


    法師笑著說“二小姐隻是想送給大小姐幻天藍,如今已經送到了,自是不會再來了。”


    法師的話讓白蘇鬆了一口氣,不會再來就好。


    穀氏看著那株幻天藍,眉心皺起,這幻天藍……


    白蘇正要叫人把幻天藍拿下去丟掉的時候,法師攔住了白蘇。


    “大小姐,不可丟掉,這花是二小姐送的,你丟掉,要是二小姐地下有知怕是會有不好的影響……”法師的話讓白蘇從腳底冒出一股冷氣,連忙問道


    “那要怎麽辦?總不能一直擺在門口啊。”


    法師低頭思考了一會,說道“我這裏有幾道法符,這院子可有長了七年的桂花樹?”


    白蘇點點頭“有,就在小廚房那邊。”


    法師點點頭“大小姐你親自抱著幻天藍,口含著符水,一路走到桂花樹下,把幻天藍放在樹下,把口中的符水澆於花心,我再把法符埋在幻天藍的花根之下,這樣就好了。”


    白蘇看向穀氏,穀氏皺著眉頭,信與不信,信了以後蘇兒的名聲豈不是要背著一個本來就不存在的鬼魂之說?,不信這幻天藍來的卻是蹊蹺,而且蘇兒的心神怕是不能安定下來,終究有些恐懼盤踞在心頭。


    白丘榮也在思考,許久後對白蘇說道“就按法師說的去做吧,淺淺不會害你的。”


    白蘇點點頭,按著法師說的步驟一一去做,沒事之後白丘榮安慰了白蘇幾句就上朝去了。


    法師也回到夢歸院做最後的收場,白蘇看著在桂花樹下迎風搖曳的幻天藍,手心緊緊握著,白淺淺,你自己福薄,以後白府寵著的人隻有我白蘇,我曾經受的苦都會化成福氣,你就好好看著吧。


    戰許安就靜靜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看著緩緩升起的太陽,輕聲說“想吃些桂花糖果了,明心,我們出去走走。”戰許安身後一個婢女走向前,給戰許安添了一件長袍“天氣越發涼了,少夫人莫要凍壞了。”


    戰許安一身素白,站了起來“怕是我這張臉也是見不得人的,明心,你去拿麵帕來。”


    那個叫明心的婢女一身淡粉,身姿比戰許安微高一些,長著一張娃娃臉語氣卻很老成,一言一句之中都帶著奶媽管家一般的嚴肅,倒不似她妹妹明月,機靈帶著聰慧。


    戰許安出了住宅,街上的人們來來往往,有些無事也無生意可做的小販大媽們便三三兩兩湊合在一起,談論這幾天發生的趣事。


    “其實白府二小姐聽說是被人害死的。”


    “大媽,那是肯定的,你想想,誰會在及笄禮上放火自焚,而且那是白府,又不是窮苦人家,及笄禮上一過,不知有多少好兒郎上門提親,隻是這二小姐福薄。”


    “唉,也是苦了白相爺,二小姐剛去才幾天,戰國公又在朝堂之上步步緊逼。”


    “可不是嗎?聽隔壁的李大爺說,二小姐走的當天晚上戰國公就找上白府的麻煩,硬生生的踹碎了半扇大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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