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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犀洞


    在陰神真人眼中,這靈犀洞靈氣隱隱,似霧似氣,掌門曾告誡:“這是世上最珍貴之物。”


    “天地之氣有數,靈氣也是。”


    “奠基十重,其實就是人體內提煉出靈氣,龍氣冊封,實際上是萬民之氣混之天命,而此洞就是地龍之氣。”


    “汝雖一天隻可抽取一絲,但是日夜近之,就可感悟靈機,故稱靈犀洞。”


    原本宋誌自是大喜,視自己成掌門弟子的預兆,但此時在洞內踱步,臉色有些不好,開天門,開天門,分明感覺自己離開天門隻有一線,可這膜始終堅鐵一般,難以破開,心裏就是憂慮。


    自己師父已給自己爭取了洞中修行,這裏曾是祖師和曆代掌門修行之地,是門中少有的福地,隻是天門這關怎就破不開呢?


    天門之關,生死之關,書上記載隻是爾爾,可自己親自經過,這天門之關實是天壑一樣。


    “咯,咯!”聽著有著鴿子聲音在外麵叫,這洞裏有陣法,沒有法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小動物也這樣,這外麵怎突有著鴿子。


    宋誌有些遲疑,被這“咯咯”鴿子聲打亂了思緒,就出洞而去,才到門口,就見得一隻紙鴿子正在門口,這鴿子身上密布著符咒。


    這是道門專用傳信鴿,這山門外有陣法,根本沒人可入,可為什麽信鴿來了?難道是門內有著何人傳信?


    宋誌上前,鴿子腳上是抓一個信筒,見著宋誌來了,這鴿子也不動,任由宋誌將著抓在手,將著信件取下。


    讀著信件內的內容,宋誌臉色一變,接著就沉吟起來,神色之間似有些掙紮:“哼,此人不懷好意,可是……”


    徘徊良久,突一咬牙,就轉入洞中,稍過了些,取著一些法寶,偷偷下山而去。


    客棧


    處於山腳西南鎮上,點著燈籠,宋誌近前看,果見一個夥計早提著燈迎了出來:“公子,還請跟我來,客人已在等著您了。”


    “是誰請我?”宋誌看著夥計問。


    “公子,我也不知,我隻知道是兩位公子等你,給了一副畫,說見您來,就請你上樓去。”夥計麵露難色說著。


    “領我上去。”宋誌遲疑了下,對夥計說。


    “公子,請。”夥計領宋誌上樓,剛進入房間就見著一個長相普通男子,穿著半新不舊的衣袍,漿洗得褪色,正是石穆鍾,此時喝著茶。


    入得房內,宋誌盯著石穆鍾,石穆鍾招呼夥計:“上茶。”


    端茶上來,夥計退著下去,石穆鍾沒有說話,宋誌有些沉不住氣:“你是誰?為何有著我的畫,為何來尋我?”


    聽宋誌的話,石穆鍾將茶杯放下,笑著:“公子,明人不說暗話,為何尋你,信件上我已說的清楚明白,公子來了,就不必裝著糊塗了。”


    “至於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是我調查到裴子雲情況,他現在已修到了剛柔境界,至少是第九重,他才修行多少時日?我懷疑隻需數月,他就可修成大圓滿,突破天門。”


    石穆鍾說完,就盯著宋誌的眼,宋誌一聽,臉色大變,站了起來:“不,不可能,怎可能。”


    這樣說著,就惡狠狠盯著:“修行最是艱難,每進一步都來之不易,越到後麵,越是艱難,他怎麽可能到了現在還能有著這樣快的進益,不,我不信。”


    宋誌滿臉猙獰,就把桌子上茶杯摔在了地上,良久,宋誌抬起了頭盯著石穆鍾:“你是誰,想必你來,不止這點告訴我這點事吧。


    “宋誌還真是小肚雞腸,難怪不成大器!”石穆鍾暗暗想到:“你能來,你就應思慮清楚了,知道我的目的。”


    這話一說,宋誌的臉色一變,石穆鍾又笑著:“裴子雲二年就要奠基大圓滿,你認為他要幾年破天門成陰神?”


    “天門是一道坎,能過才有長生久視希望,要是這關都不能過,結局你也應能想明白,隻是宋大師兄,你就算得了師父照顧,入了福地洞中,可你覺得你能過了這關麽,或者說要多少時間?”


    “辛苦十載,就這樣準備讓出掌門弟子寶座,從此跪拜稱臣?稱呼一聲掌門,看著他用著本屬於你的資源,一路高歌,成就長生麽?”


    石穆鍾這話一句接一句,就錘子一樣敲打在宋誌的心上,宋誌悶哼一聲,捂著胸口,退後幾步,嘴裏出現了血腥味。


    這時眼神中帶著寒意,死死盯著石穆鍾,冷冷說:“不要說有的沒的,你這挑撥是為了什麽?”


    “哈哈!”石穆鍾就笑了起來:“因我是裴子雲的敵人,我無時無刻不想要他死——難道你不想?”


    “自是想,可是我們是同門,我們爭鬥也是門內之爭,就算有怨恨,也是堂堂正正。”宋誌說著,胸口氣血是沸騰,控製不住,血腥湧上,狠狠一口咽了下去。


    石穆鍾見著宋誌這模樣,臉上笑了起來,剛才自己毫不掩蓋是裴子雲的敵人,他深刻明白,隻有這才有最大的說服力量,隻有這樣才能站在同一立場,最大的刺激宋誌。


    此時宋誌嘴上說著不要,可身體很誠實,挑動了對裴子雲恨意,而且宋誌此時眼神之中帶著殺意,盯著石穆鍾,剛才聽了石穆鍾這話,連石穆鍾也恨上了。


    石穆鍾似乎早料到了宋誌這樣,看著宋誌惡毒的眼神,清風雲淡笑說:“對了,我有個消息,說不定對你有著幫助。”


    聽著石穆鍾的話,宋誌就說:“你會這樣好心,願意將消息透漏給我?”


    “哈哈,當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隻要打擊裴子雲,我自是原因!”石穆鍾也冷笑說,咬牙切齒並不是假。


    聽著這話,宋誌不由一怔,就見著石穆鍾說:“裴子雲,不知道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就是裴子雲原非常平常,你門內的趙長老,觀察了幾年都沒有覺得他有著修行資質,為什麽突然之間發達,你想過沒有?而且還這樣突飛猛進?”


    “我的確疑惑過,隻是得趙師叔保證,我這才沒有多想,難道這裏麵還有隱情不成?”宋誌被石穆鍾的話勾動心中的懷疑,開口說:“難道是帶藝投奔?”


    “哈哈,這樣天才,怎會是別派間諜,自己培養都來不及。”


    “也不可能隱瞞,你門內長老自會探察,就算能隱瞞活人,難道還能隱瞞福地上的祖師不成。”


    “仙靈,也是靈,對這自然再敏感不過。”


    “那還有別的原因不成?”宋誌帶著恨意問著,神態就有些焦急。


    裴子雲在兩年內修行到這地步,原本天才,此時被石穆鍾一指出,壓下的疑慮就是湧上心,覺得真是處處詭異。


    石穆鍾低首喝茶,宋誌看著石穆鍾這模樣,咬牙切齒:“你知道?不用用著話來誘我,你隻需告訴我,到底是什麽情況?”


    石穆鍾見此,吐出一話:“鳳命!”


    “什麽?”宋誌驚詫倒退了幾步,倒吸一口氣,臉色有些蒼白,許久才帶著一絲猙獰:“你是說裴子雲得了鳳命?”


    石穆鍾冷笑了一聲:“你也是道門中人,門中典籍應該有著記錄。”


    “我說的鳳命並不是真正鳳命。”


    “就算是天命之人,在沒有真正登基稱王稱帝,並且占有一半天下以上,都算不得真龍,隻是潛龍。”


    “鳳命也是,最多算是稚鳳,隻有被冊封皇後才是真鳳。”


    “而我說的這鳳命,卻是代指,指在修行界,類似命格的女子。”


    聽到這裏,宋誌靠在了牆上沒有說話,神色帶著猜疑,看了看石穆鍾,想要自石穆鍾臉上看出點,隻是看不出,又低下頭回憶著。


    石穆鍾見到宋誌這幅模樣,就冷笑,說:“宋公子,你還在懷疑我?不過這也是應當,我有著誠意。”


    “有些事,你自己查一查,就清楚了。”


    見著宋誌還是不說話,石穆鍾笑了,將一個通訊符遞上,有著一個鐵錨圖案,按在桌子上:“宋公子,你是哪日想明白了,和我聯係,我們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說完,石穆鍾就是出門而去,宋誌在房間內看了看符,似乎在掙紮。


    石穆鍾出門而去,守在門口的秦高問:“石軍師,這裴子雲真的得了鳳命?”


    秦高神色帶著詫異,跟隨在石穆鍾身側。


    “哼哼!”石穆鍾冷哼:“半真半假吧,我也沒有明白探察出裴子雲為什麽進步這樣快,這是我們猜測之一,或此子真是絕世天才也說不定。”


    “那為什麽這樣說?”秦高一怔。


    “疑鄰盜斧,你聽說過沒有?丟了一把斧子,懷疑是鄰居家兒子偷去了,觀察走路是偷斧子,臉色表情是偷斧子,言談話語更似是偷斧子。”


    “找到了,第二天見到鄰居家兒子,就覺得言行舉止沒有一處是偷斧子的人。”


    “此舉很簡單,就是挑撥宋誌、鬆雲門、主人公、葉蘇兒之間關係,這人心種下了懷疑了種子,離崩塌就不遠了。”


    “軍師好算計。”秦高說著。


    “哼,這還可以試探下葉蘇兒氣數如何,哪怕錯了,我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石穆鍾頓了一下,才微微冷笑:“其實關鍵是我給的那個符,這可是本門秘傳,能無形影響人的心神,最後偏激而不自知。”


    聽著這話,秦高豁然開解,心悅誠服:“石先生大才。”


    荊柯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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