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雲和沈振策馬抵達臥牛村。


    “你們是誰,這裏是臥牛村,不許縱馬直奔!”村口民兵大聲喊著。


    “是我!”


    “解元公回來了,快開門!”見民兵連忙把半掩大門推開。


    “我有急事,你們去桃花源觀報信,就說葉蘇兒在村子出事,快去。”裴子雲大聲喊著,又直奔而去,留下兩個民兵。


    “是!”民兵連忙應著。


    由於村內修宅時,順便將路修了修,一路奔去絲毫沒有阻礙,驚起路上不少雞鴨。


    “籲!”前麵就是裴府,裴子雲停在門口看去,臉色鐵青。


    裴府大門敞開,台階上血濺了一地,留守仆人的屍體躺在門口,給人殺了。


    “可惡!”裴子雲伸出手,露出手腕上手鏈,帶一點靈光,餘下都已黯淡,是一對的法寶。


    “裴哥哥,手鏈其實是同心鏈,隻要啟用就能感應,就算相隔再遠,都能感應大概位置,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還有一次防禦之能,是我師傅花費了不少時間所作。”


    “或就還想念,與那位伯爺舉案齊眉吧!”葉蘇兒把同心鏈綁在自己的手上時輕聲說著話。


    現在這情況,意味著葉蘇兒的同心手鏈已使用,裴子雲手指一點,手鏈上玉珠,就放出一點光芒,指向裴家老宅內。


    “還好,我猜的沒有錯,在我裴府。”


    裴子雲和沈振一躍而下,直撲老宅,一進去,就見著路上都是血,家中留守仆人都橫屍在野。


    “宋誌,你的確應該死了。”裴子雲一路直奔,沿手鏈指引,近了內院,就聽內院有著打鬥聲音,葉蘇兒還沒事,裴子雲才緩了一口氣。


    “你們逃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宋誌看著兩個嬌滴滴的美人,眼神中帶著炙熱火光,似乎要將著兩人剝個精光。


    “隻要我逃得出去,我一定要上稟師尊,去你們鬆雲門討個公道,你們鬆雲門就是樣教導弟子,枉我還得稱你一聲師兄,沒想到你是這樣畜生。”葉蘇兒臉色氣的漲紅,要不是何青青突然之間到了,自己已經被這人拿下了,想來就不寒而栗。


    聽著葉蘇兒的話,宋誌眼神在兩人身上移動,突冷笑一聲:“你們借故休息完了吧,其實你們何必掙紮,隻要從了我就可以,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們麽?”


    何青青臉色是不善,盯著宋誌冷聲:“虧你一個中原道士,不想是這樣齷蹉的貨色。”


    葉蘇兒受宋誌一個襲擊,手上手鏈上玉珠就碎裂,抵禦一次用完了。


    要不是何青青在裴府聽著聲音出來,還不知道情況怎麽樣,這人已是第十重境界,以大欺小,還要欺負女孩,何青青此時大怒,這人忒不知羞恥了。


    宋誌原還是帶著笑意,聽著這話,臉色一冷,何青青性烈,已經呐喊一聲,持刀殺了上去。


    見著剛才來救了自己的苗女殺了上去,葉蘇兒咬著嘴唇沒有說話,臉色蒼白,也跟著殺了上去。


    宋誌是裴哥哥師兄,不知為什麽突打自己的主意?莫非跟裴哥哥有仇?葉蘇兒暗中想著。


    “去死。”何青青刺上去,她的刀法其實脫胎於鬆雲門的劍法,又帶著山寨的詭異,很是狠毒。


    “哼!”宋誌冷哼一聲,隻是一擊,長刀就擊飛出去,又是一刺,劍光直指著何青青。


    雖道法勝於劍法,但是到處是第十重境界,要不是想生擒兩女,早就格殺了。


    “不要!”葉蘇兒驚呼一聲,撲上前要救著何青青,兩劍相交,葉蘇兒連連後退。


    “嘶嘶!”幾條毒蛇遊出咬上來,是裴子雲離去前所教,用來守護山民,這時用上了。


    “噗!”宋誌揮劍一斬,毒蛇就是蛇首斬下,數十條毒蛇又怎麽樣,殺之等是砍菜,多了還有擔憂,就這些真是不足為患。


    但話是這樣說,這種驅蛇之術真是詭異,裴子雲哪找來的女子,真邪門,居憑借數十條毒蛇和蠱蟲能和我纏鬥,不行,時間不多了。


    “我的目標是葉蘇兒,不是她,既她這樣頑強,那就殺了。”宋誌一轉念,劍光頓變,才數招,毒蛇盡數斬殺,接著劍化長虹,就向何青青殺去,何青青不由閉上了眼睛,低聲呼著:“少主,我不能再輔佐你左右了。”


    “砰!”隻聽一個石子呼嘯飛了進來,瞬間就擊中宋誌的長劍,宋誌一聲悶哼,退後了幾步,抬首看去,裴子雲和沈振已自門口撲入。


    “去死!”裴子雲一向不是多話的人,一進房間,就撲了上去。


    自己隻是爭奪掌門弟子,就想殺自己,難怪前世會將原主出賣,恐怕根本不是為了鬆雲門,而害怕原主掌握神器,遲早將他踩在腳下,寧與友邦,不予門人,前世今生仇恨一時間就湧現在心。


    劍光一閃,就是雷霆一擊,而宋誌見著裴子雲趕來,就心裏一涼,知道再無餘地,早有準備也是出劍。


    何青青和葉蘇兒連忙一退避開,攪合進殺局,一個不小心,說不定誤殺了,刀劍無眼。


    “錚錚錚!”隻是片刻之間,就相互交了三劍,宋誌就不由後退了幾步。


    “你這是什麽劍法?”宋誌怒吼著,劍上力量自己並不弱,可劍法遠超過了自己,雖都是熟悉的劍法,但卻一下就落了下風。


    “殺你的劍法。”裴子雲陰沉的說著,劍光更是綿密。


    宋誌銳氣急劇沉降,立即改變策略,臉色一變,劍上突湧起一波光,劍光一引,裴子雲“咦”了一聲,又出了數劍,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麽劍法?”


    “哼,掌門嫡傳,又是你豈能了解?”


    “原來是掌門提前把非掌門弟子不傳的絕學傳了給你——可這又怎麽樣?”裴子雲驚訝過後,卻是一哂。


    “錚錚錚!”雖宋誌的劍法明顯高妙,甚至隱隱帶著克製,而且劍上的道力也很奇妙,可在裴子雲劍光下,不出十數招,就聽著一聲:“著!”


    “噗”宋誌一聲悶哼,右腹上的衣服裂開一條縫,雖沒有破入,但一絲劍氣已劃了個印子。


    宋誌驚呼:“第十重,怎麽可能?”


    宋誌此時內心是翻江倒海,不敢置信,才多少時日,裴子雲居已到了這程度,幸自己聽了石穆鍾的話來圍殺裴子雲,不然裴子雲破開天門,還需要幾日?到時掌門弟子之位,怕再和自己無緣了。


    這樣一想,宋誌急退,拿一個口哨狠狠一吹。


    “嘩”四周湧著一群武士撲了出來,裴子雲冷笑:“你就是靠這個?沈振,我們聯手,把他殺了。”


    剛才說時多,其實不過瞬間,沈振才安置了兩個少女,這時一舉刀,刀光冷森森懾人,笑著:“裴公子說的是。”


    “我沈家三十七式,我最近修到了第九重,正要見見血,看我沈家刀法,還能橫行天下麽?”


    “啪啪!”這時聽得鼓掌聲響起,石穆鍾自門外進來,臉上帶著笑意,看著裴子雲:“裴解元,我們總算又見麵了,上次一別,甚是思念。”


    石穆鍾神態自在,又指著沈振說著:“真不愧是變數,不想你才短短時間,又拉攏了一個不弱於我們的高手。”


    “這實在大出我的預料啊!”


    話是這樣說,可神態從容,明顯聽不出苦惱,沈振就靠近裴子雲低聲問:“裴公子,這人就是謝公子的人?”


    “沒錯,就是這人,實力很強,我和他打了一個平手,不要留手,能殺就要盡快殺了。”裴子雲看著石穆鍾,神態嚴肅說著。


    “石兄,囉嗦什麽,今日就將著裴子雲殺了,此子剛交手,我發覺他已到了第十重,可謂是恐怖,才過去多少時日。”宋誌這時已鐵了心,毫無顧忌說著。


    “舊人相見總要敘敘舊,你說對不對,何必猴急著打打殺殺呢?”石穆鍾領著武士圍在周圍說。


    “這香不對,我用不上力了。”葉蘇兒突臉色一變,劍掉在了地上驚呼。


    裴子雲一驚,隻覺得一點酥軟在身體內彌漫,似乎要將渾身麻醉,隻是一掃,就見得了角落裏一爐香煙繚繞,連忙撕了個衣角把鼻一捂,屏住呼吸就說:“你們暗中下了藥。”


    “不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雖我們三個本想可以克製你,但你武功太高,運氣太好,故我還是下了迷藥。”


    “並且剛才葉蘇兒她們退到了大廳,實是我們有意安排,要不怎會到這封閉大廳裏去呢?”


    “虧得我未雨綢繆,要不你帶上一個高手,我們還真圍殺不了你。”


    “隻是今日這局,裴子雲你又怎麽破,還是乖乖獻上項上人頭,或可以留下你的心愛之人葉蘇兒的一條命。”石穆鍾看著,笑眯眯的說著。


    裴子雲不由心裏一沉,正思量間,沈振就淡淡說著:“公子,此廳不能久帶,你護著兩位殺出去,我在後麵抵抗。”


    裴子雲心一熱,知道任俠報恩,卻笑著:“殺出去是對,但不必這樣。”


    話還沒有落,隻聽石穆冷笑一聲,揮手:“給我上,殺,不必拚命,隻需要消耗,讓他們吸入更多毒氣。”


    隨著石穆鍾的命令,圍著武士就湧了上去。


    石穆鍾才冷笑:“毒本來是瞞不過你們,隻是關心則亂,你們又沒有江湖經驗,才中了招,可越是打鬥,呼吸劇烈,吸入的毒就越多,你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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