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劍拔弩張人心惶惶,星海城一片動亂,陳炎楓這裏卻不是一般的安靜悠閑。


    如果嚴肅點說的話,逛街和逛商場其實是兩種行為,第一種是在壓馬路,可以免費的。


    可帶著女人去商場,十有八.九是要消費的。


    這麽說也就能理解電影電視上那些有著充沛體力卻最不喜歡陪漂亮女人逛街的爺們,這行為真不自私不裝.逼。


    隻是他們在心疼自己的腰包而已,如果讓他們領著美女去壓馬路,估計所有人都會百分之百讚成的。


    當然,這隻是陳炎楓自己的想法。


    他現在就帶著美女坐在車裏逛夜景,而且不止一個女人。


    凱迪拉克內坐的滿滿當當,方紫依坐在副駕駛位置,後麵是一大二小三個美女。


    錢小默似乎跟小卯兔鬥出了火氣,誰也不服誰,都覺得自己最萌最蘿莉。


    所以當陳炎楓回到酒店去接人的時候,這位大小姐也跟了出來。


    陳炎楓也不客氣,直接帶上,隻不過為了預防動手傷人的事件,陳炎楓安排子鼠坐在兩人中間,將兩人給隔開。


    廉頗路,夜景獨好。


    不知道有多少心懷夢想的年輕人向往著自己有一天能站在星海城這座城市的最高處去俯視這裏的輝煌夜景。


    但對陳炎楓來說,坐在車內欣賞,同樣是一種享受,路過無雙塔,窗外燈火在迅速後退,在後排兩個丫頭的嘰嘰喳喳中,陳炎楓終於接近了在星海城房產圈中穩穩站在神壇上的秦時明月。


    他輕輕眯著眼睛,將車停在路邊,降下車窗後,熄火,點了根煙,沉默不語。


    “為什麽停下來了?”


    錢小默第一個跳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同時轉移了對小卯兔的火氣,她跟陳炎楓說話可不客氣,皺著小鼻子,直來直去道。


    “等人。”


    陳炎楓平靜道,抽著煙,看著窗外。


    聽錢鳳雛剛才說錢王府有年青一代人數已經超過了兩位數,更是有一個立誌要做天朝第一任女宰相的大姐,現在約莫著最差也是正四品的大官了吧?


    就算是一城之主都不意外,不知道那位大姐姿色如何是否婚嫁三圍多少。


    他輕輕眯著眼睛,腦海中都是諸如此類的純潔想法,對錢王府的長女,那個他真沒啥特殊想法,嗯,就是看看,隻是想看看。


    “等人幹什麽?”


    錢小默好奇道,眨巴著眸子,不愧是能跟小卯兔比誰更******清純甜美一些的小美人,一舉一動,都異常誘人。


    “殺。”


    “你要殺人?”


    “是。”


    問話的簡潔,回答問題的更加簡潔。


    錢小默大眼轉動,似乎並不覺得陳炎楓這種回答跟以往有什麽不一樣,歪著頭想了半天,才看似天真無邪的問了一個其實很關鍵的問題:“你殺人為什麽要帶著我來?”


    出身於龐大的錢王府邸,錢小默就算再傻也懂得借勢這個詞匯的意思。


    她不反感被人利用,但卻很討厭別人不提前通知她就明目張膽的利用自己。


    陳炎楓看了她一眼,坦誠的讓人感動,實話實說道:“為了裝.逼。”


    “裝…那個…”


    錢小默猛然睜大了眼睛,瞬間反應過來那個詞匯似乎不應該是一個蘿莉可以說出口的,現在有個小卯兔在旁邊,就更不能說了。


    “帶自己來殺人是為了裝.,逼。”


    錢小默內心總結了下,隨即很認真的點點頭。


    他真是個誠實的男人。


    子鼠有些不自然的將錢小默拉過來,把她按在自己身邊,內心對少爺這一句話說的同樣有些哭笑不得,卻不敢多說什麽,隻能保持沉默。


    “帶槍了吧?”


    陳炎楓回頭看了子鼠一眼,輕聲問道,眼神卻有些恍惚。


    什麽時候自己從當初一個連殺人都不敢隻能最大限度傷人的爺們變成現在殺人不眨眼的人物了?


    “帶了!”


    子鼠沉聲道,氣勢淩厲,眼神凜然,一本正經道:“一把手槍,三個彈夾,消音器,都有準備,足以應付一般情況下的突發事件,少爺想在這裏等楊大地的話,我一個人殺他,足夠了。”


    陳炎楓眼神極為短暫的猶豫了下,麵色卻毫無變化,輕笑道:“準備一下吧,應該快出來了。雙子和天蠍都是難得的大美人,我們的梅少指揮使可不見得有耐心跟楊大地來回扯皮。”


    子鼠應了聲,伸手在腰間摸了下,一把黝黑的手槍頓時出現在她手中。


    槍身厚重,很有質感,握在子鼠白嫩的手掌中,黑白分明。


    “很漂亮的小東西,今晚你可要出點力了,吃了我那麽多的雞翅和披薩,哪有光吃東西不幹活的道理?”


    陳炎楓微笑道,拍打著方向盤,嘴上似乎在誇子鼠的槍很漂亮,但眼神卻通過後視鏡瞄著小卯兔的****。


    嘖嘖,壯觀。


    子鼠臉色紅了紅,支支吾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不是你的雞翅和披薩。”


    坐在副駕駛席的方紫依平淡道,說道雞翅,眼神頓時明亮了些,輕聲道:“我還想再吃一份。”


    “----”


    前方車燈亮起。


    一輛銀色的寶馬750緩緩使出秦時明月的大門,直接朝著陳炎楓的方向開過來。


    陳炎楓眯起眼睛,不動聲色的發動汽車,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寶馬,無動於衷。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轟!”


    凱迪拉克引擎轟鳴,從急靜到急動,油門踩到底,加速,車輛直接衝了過去,橫著車身,直接堵在了寶馬車的前方。


    車還未挺穩,坐在後排氣勢淩厲的子鼠就猛然越過卯兔的較小身體,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身形如狸貓,迅捷而靈巧。


    急速衝刺!


    靈動如飛。


    但陳炎楓卻很明顯的注意到,子鼠在跑動過程中的步伐卻時小時大。


    甚至還會不規則的稍稍停頓一下,跑動時也並不是跑直線。


    而是一條弧度異常微小的弧線,都是小動作,很細微,但卻能最有效的躲避從前方傳遞過來的危險。


    這是華夏十二生肖成員最標準的衝鋒姿態,一個人或許不明顯,但三人一起行動的話,這種衝鋒節奏,足以把一個或者多個意誌力不堅定的對手給晃的頭昏眼花。


    刺耳的刹車聲瞬間響起。


    與此同時,已經來到寶馬車頭位置的子鼠單手撐住車頭,極為賞心悅目的雙腳離地,起跳,身體迅速落在寶馬車的副駕駛一側,手中的槍口也對準了車後排。


    行雲流水,渾然天成,無懈可擊。


    簡直堪比美利堅國大片中的特技動作。


    卯兔和方紫依早見怪不怪,錢小默卻目瞪口呆。


    “真是個技術活。”


    陳炎楓眼神中滿是笑意,衝著子鼠的方向,伸了伸大拇指。


    “下車!”


    子鼠冷聲道,手槍指著玻璃,卻沒有第一時間開開槍,玻璃是防彈的,打在上麵反彈回來,隻能傷到她自己。


    寶馬車內寂靜無聲,沒人下車,也沒人落下車窗。


    子鼠微微眯起滿是煞氣的眸子,冰冷道:“我數三個數,不下車,我直接打爆油箱。”


    “一。三。”


    嘭!


    裝了消音器的沉悶槍聲瞬間響起,直接打在了寶馬車的油箱位置。


    槍口微微騙了下,沒有射中油箱,子彈擦著車皮飛了過去,這個拿著槍的美女似乎脾氣不太好,又似乎是不識數,數完了一,直接喊三。


    第二聲槍響之前,寶馬車後排的車窗終於下放,一個身材清瘦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射手眼前,平靜道:“讓我跟陳都頭談談,兩分鍾足夠。”


    子鼠迅速的望了陳炎楓一眼,立即轉過頭,根本不給楊大地半點耍手段的機會。


    陳炎楓拉開車門,看了看坐在後排睜大眼睛一臉興奮的錢小默,平靜道:“一會開車跟著我。”


    把車鑰匙扔給這位錢大小姐,陳炎楓直接來到那輛寶馬麵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麵,在示意對方打開車門後,直接把給楊大地開車的司機打暈,將他塞到後排,然後示意子鼠上車。


    前方那輛凱迪拉克已經被錢小默啟動,重新調整好了位置,現在看上去,隻是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路邊一般,一切正常。


    “楊副千戶,第一次見麵。”


    陳炎楓平淡開口道,掏出一根煙扔過去,笑道:“來一支吧,這輩子最後的一根煙了,好煙。”


    楊大地將那根蘇煙接過來,沉默了一會,才輕聲道:“我願意付出代價買我的命,陳都頭,做筆交易怎麽樣?”


    “說說看。”


    陳炎楓淡然道,手指敲打著方向盤,不急不緩。


    “我可以把前錦衣衛千戶裘丘名下所有的產業,以及我的都給你,你放了我,另外我可以為你提供剛才跟梅道理談話的所有重要內容,如何?”


    楊大地非常果斷,二話不說拋出了一個重量級的籌碼,沒有人想死,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背叛了那個剛才還在跟他聊天的錦衣衛少指揮使。


    “第一,前錦衣衛千戶裘丘名下的產業,到了明天就是朝廷的,如果我想要的話,何需你送?第二,梅道理不可能跟你談重要的事情,他甚至不會給你一個像樣的承諾。第三,我不相信你。”


    陳炎楓淡然道,默默發動汽車,表情古井不波。


    “這麽說我必須死?”


    楊大地緩緩道,說不出什麽語氣,有不甘,有留戀,有陰狠,甚至還帶著一絲乞求。


    “抱歉,你所做的惡事足以讓你死上十次都不夠,抽支煙吧。子鼠,給他點上。”


    陳炎楓漠然道:“如果你能把屁股擦幹淨,我也不會這麽快就找到你的罪證,最起碼你能多活一段時間,可惜了,為了你所謂的低調和遮人耳目,楊副千戶,你太大意了。”


    楊大地點燃那根蘇煙,深深吸了一口,手掌顫抖,苦笑道:“剛才在你擋住我的一瞬間,如果我不停車,而是直接選擇衝過去的話,今晚我肯定會逃過一劫,陳炎楓,你不敢跟我玩命,因為車上的女人,你很在乎她們,隻不過當時我以為我們可以談判,就沒冒險,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剛才我還不如衝過去。”


    “我需要和你聲明一點,善惡沒有談判和妥協,隻有不死不休。你如果這樣做,充其量隻能讓你多活一夜而已,我有我在乎的,你也有你在乎的。楊大地,你所有的罪證都在我手上,甚至於你的心腹都已經被我控製,不為你自己,你也要替你的妻子兒女想想,所以你必須妥協,早晚都要死。”


    陳炎楓開口道,臉色語氣,平靜的近乎詭異:“你可以說我卑鄙無恥不擇手段,這些我都承認,但你也必須承認,你這些年所做的那些罪孽有多重,殺了你,我心安,不殺你,我良心過不去。就這麽簡單,楊大地,我跟你無冤無仇,卻殺了你兒子,為什麽?因為你兒子仗著你是錦衣衛副千戶,在星海城所犯的罪惡甚至不下於你在錦衣衛這麽多年做的惡事。我會殺很多心懷罪惡之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楊大地臉色慘白,眼神暗淡,沉默良久,才慘笑道:“我知道了。剛才我還奇怪你為什麽有這麽發達的情報網絡,是林家,是餘書,一切都是他提供給你的消息。”


    陳炎楓將車調頭,再次開進秦時明月,後方的凱迪拉克也一起跟了進來,因為這輛寶馬剛剛離開,現在又進來,倒也沒人阻攔,陳炎楓似乎不願意多說什麽,輕聲道:“抽煙吧。”


    “明說吧,你要什麽才能放過我?能給的我都給你。包括我為你做事。”


    楊大地垂頭喪氣道,似乎還是不想放棄,隻想著活下來,活下去。


    “我隻要你的命。”


    陳炎楓不近人情道,看著外麵濃重的夜色,輕輕歎息,今夜無風,空氣沉悶,似乎要下雨了。


    這真不是個殺人的好天氣。


    楊大地的眼神猛然瘋狂起來,整個人迅速前撲,伸出手,就要去掐陳炎楓的脖子。


    子鼠眼神驀然冰冷,伸手一把拽住了楊大地的頭發,一下子將他拉扯到座位上麵,冰冷道:“老實點。”


    陳炎楓眼神平靜,將車停在距離梅道理那棟樓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淡淡道:“說說吧,有什麽要交代的,沒有的話,就再見。”


    楊大地麵如死灰,跟陳炎楓對視半晌,嘴唇蠕動,幹澀道:“別動我家人。”


    “放心,隻要沒有仗著你的身份為惡,本分做人,我是不會動的。還有呢?”


    陳炎楓平靜道。


    “還有一句話。梅少指揮使,或許真的不應該選你做對手。”


    楊大地慘笑了下,閉上眼睛,長長舒了口氣,淡然道:“動手吧。”


    臨死的那一刻,腦海中畫麵輪轉,第一次陷害忠良,第一次包庇縱容,第一次殺人,第一次上位,第一次強.殲…


    嘭。


    槍聲響。


    畫麵靜止。


    曾經錦衣衛天地玄黃的二號人物,生前罪惡滔天,死。


    陳炎楓看了楊大地一眼,打開車門,平靜道:“希望下輩子別在作惡。”


    他鑽出那輛寶馬,錢小默,卯兔,方紫依也已經鑽出了凱迪拉克,走到他麵前,錢大小姐睜大眼睛,輕聲道:“死了?”


    “死了。”


    陳炎楓笑道,到底是錢王府出來的孩子,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恐怖。


    “那我們是不是要棄屍逃跑?”


    錢小默興奮道,眼神閃閃發亮,太刺激了。


    “那不用。”


    陳炎楓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樓房,笑道:“有人會給我們擦屁.股的。”


    “你真陰險!”


    錢小默恨恨道,眼神卻沒有露出絲毫反感。


    陳炎楓沒說話,直接朝著梅道理所在的那棟樓走過去。


    “你,你裝那個還沒裝完嗎?我看到了,很刺激,也很喜歡,你的任務完成了。”


    錢小默跟屁蟲一樣跟在陳炎楓身邊,比方紫依離他的距離還要近。


    “裝完了。”


    陳炎楓歎息道,腳步卻絲毫不停。


    “那你是?”


    錢小默傻乎乎問道,看著陳炎楓距離那棟樓越來越近,有些著急。


    樓上的那可是梅道理,錦衣衛少指揮使,梅家大少爺。


    如果說錦衣衛是一條陰冷的毒蛇,那梅道理毫無疑問是蛇頭,有著毒牙的。


    錢小默再怎麽單純也是在帝都天道城核心圈子中成長的千金,對那個讓自己哥哥都顧忌的錦衣衛梅少指揮使,自然不會陌生。


    陳炎楓微微眯著眼睛,抬頭看了看樓上,平靜笑道:“剛才裝的不夠,這次裝個大的,反正都是玩,那就玩的精彩些。我們上去。”


    裝個大的?


    殺梅道理?


    錢小默猛然瞪圓了眸子,愣在原地,等陳炎楓走出去很遠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罵道:“你這個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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