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喔喔喔……


    阿西吧……


    別跑……


    本來安靜的醫院,頓時沸反盈天,異常熱鬧。


    在趙玉的高超演技下,探員們隻以為那些凶徒都是過來抓權佑東司機的,所以二話沒說,直接跟這些凶徒開了戰!


    探員們手裏大多有槍,這些凶徒無疑是最鬱悶,最倒灶的一方,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過來尋仇的,怎麽突然間遇上了這麽一幫狠人呢?


    更要命的是,他們手裏怎麽還有槍呢?


    哦……由於彼此眼熟,凶徒們很快認出,這幫人竟然是廣搜隊的探員!


    如此一來,他們哪裏還敢動手,登時全軍潰敗,四散奔逃……


    “抓,抓,抓!”具隊長不知是計,當即衝所有探員吼道,“全都給抓住,一個也不能跑掉!給我抓……”


    如此一來,場麵更加熱鬧了……


    遭遇戰,很快變成了追逐戰,探員們在醫院裏可是抓瘋了,追得這些凶徒嗚呼哀嚎,哭爹喊娘……


    原來如此……


    直到此時,李珍珠才終於想明白一件事情,怪不得,這些凶徒看著眼熟呢!原來他們都是錦繡商會的,都是安先秀的手下!


    要知道,之前安先秀和司機是一起被送到醫院搶救的,所以,他們本來就住在同一家醫院。


    安先秀的病房,就在上麵一層。


    哦……


    李珍珠鬱悶地想到,原來趙玉早就認出,那兩個調戲他的人是安先秀的手下了。所以,他才沒讓自己掏槍,而是故意跟他們發生衝突,以此調開具隊長那些人。


    這個趙玉……可真是壞透了啊!


    趙玉……嗯……


    等李珍珠再看趙玉的時候,發現趙玉早就悄悄地溜進了病房,去跟司機談話了。


    “你再跟我詳細說一下,權佑東出事那天晚上的情況,”趙玉忙問,“權佑東平時都帶著保鏢的,可為什麽那天沒有帶?”


    “帶……帶著了……”司機回憶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但是,後來去玩兒的時候,權會長就把他們全都攆走了!”


    “攆走了?”趙玉意識到問題的重要,忙問,“為什麽?”


    “經常這樣,”司機回答,“那幾個保鏢,都是太太安排的,權會長怕他們跟太太打小報告,所以就支走了……


    “再說,玩兒的地方都是權會長的產業,根本不怕出現什麽意外的!而且……”司機又道,“權會長體格強壯,是出了名的厲害人物,就算不用保鏢,一般人也靠不到他近前的!”


    “你之前說,”趙玉又道,“到了家之後,他故意將你也支走了?這個反常嗎?”


    “對,的確有些反常!”司機點頭,“平時,我都是把車開進莊園,一直把他送進別墅的!


    “但那一天,他隻讓我把車停在大門口,然後就自己下車了!”


    “哦?”趙玉又問,“你確定,看著他進了別墅?”


    “對,”司機說道,“車上有感應器,大門當時已經打開了,但門口有些黑,所以我就用車燈給他照著,清清楚楚看著他走進了別墅……”


    “那……你留意到,有沒有發生什麽異常?”


    “沒……沒有吧?”司機說道,“唯一的異常,就是他沒有讓我把車開進去!您知道,正門到別墅要走一段距離,他這個人平時很懶的,從來不願多走一步!”


    “當天,他喝得多嗎?”


    “這可不好說,”司機說道,“看狀態,每天都一樣吧?那天,好像也差不多,權會長的酒量很大的,從來沒有看他喝吐過……”


    “在他玩的時候,”趙玉又問,“有沒有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好像沒有吧?基本和往常一樣,借口去談生意,但實際上,就是找姑娘們消遣……”司機歎道,“本來,我是不應該說的,但是,現在會長已經不在了,被夫人知道也就無妨了!”


    “那……”趙玉又問,“當天有新來的姑娘沒有?他跟誰發生過關係?”


    “嗯……這個……這個……”司機被問楞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喂!”可就在這時,門口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喝喊,“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趙玉和李珍珠扭頭一看,但見具隊長已經殺了回來,有趣的是,具隊長的眼角被人擂了一下,腫起了老高。


    “沒事,”李珍珠急忙指著司機解釋,“看看他沒有什麽事吧?我們擔心敵人聲東擊西,故意把你們引開……”


    呼哧,呼哧……


    具隊長喘著粗氣,雖然沒有聽出破綻,卻也是感到特別懷疑,於是問了一句:“那些人,是被你們引過來的嗎?”


    “嗯……”趙玉張開嘴,卻不知怎麽回答才好。


    “我從樓道裏遇見了他們,”李珍珠卻不假思索地說道,“看到他們來者不善,就問了他們幾句,結果,就遭到了他們的追殺!


    “怎麽了,具隊長?”李珍珠板起臉,毫不客氣地回道,“我看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是心裏有什麽事嗎?”


    “嗯……”一句話,頓時噎得具隊長無語,沉了半天才說,“那些人,都是安先秀的手下!


    “我估計,應該是想找司機尋仇吧?”


    “那你可得加派點兒人手了,”李珍珠趁機吩咐道,“不僅僅要保護好司機,還要把安先秀的人控製好!


    “如果他們去了金溪商會鬧事,那你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是,我明白!”具隊長趕緊保證,“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好!”


    “好了,你們忙吧!”李珍珠示意趙玉起身,“我們就不妨礙你了,記得回頭把口供給我來一份!”


    “是……”具隊長趕緊答應。


    就這樣,趙玉二人輕輕鬆鬆地離開了病房,再看病房外麵,卻早就滿滿地跪了一地。


    但見那些之前氣焰囂張的凶徒,全都被探員抓住,一個個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被依次戴上了手銬……


    ……


    “太壞了你,”一回到車上,李珍珠便忍不住向趙玉開炮,“你早就看出,那兩個是安先秀的人了吧?”


    “這樣也好!”趙玉卻感覺良好地說道,“先打壓一下安先秀這幫手下,讓他們知道警方已經在高度關注著他們!


    “隻要他們不亂來,那個幕後指使者的目的就無法達到……”


    “你總有理由!”李珍珠搖頭,“具隊長總會把事情審明白的,他早晚會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使壞,到時候……”


    “到時候,反正有你呢!他絕對不敢把我怎麽樣,不過話說回來,”趙玉看著李珍珠笑道,“你給具隊長那兩句也挺有分量的!


    “怎麽樣,你還是覺得,這位廣搜隊隊長有問題嗎?”


    “先不說這些,”李珍珠反問道,“我問你,你剛才那樣審問司機,到底想要知道什麽?


    “難道……你懷疑權佑東的死,跟他的妻子許美娜——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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