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美好的“猜想”終歸隻是猜想,自來也的說法最終也沒有得到事實的支撐.


    不知不覺,兩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而令包括木葉的盟友在內的全忍界都歡欣鼓舞的事實依然持續著:白夜叉行蹤不明。


    對於一個失蹤了兩年以上的忍者,“行蹤不明”這四個字可以很簡單的判定為“死亡”了。


    白夜叉死了,某種意義上比尾獸死了還“皆大歡喜”。


    戰爭已經在半年前結束了,從結果看很難說是誰勝誰負,隻能說到了最後沒有作戰意識的交戰雙方握手言和了,徹底的消滅某個忍村這種事情,到最後也沒有發生——失去了利益點之後,單純的“意氣之爭”造成了這場戰爭的不長久。


    這其中大概也有第三次忍界大戰才過去不久這樣的因素,種種理由造成了第四次忍界大戰的“不徹底性”。


    當然了,如果講戰略上的問題的話,戰爭開始不久之後就是木葉一方勢力的完全勝利了——到此為止,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尾獸了。


    在這場不算漫長的戰爭的後期,新一代的木葉忍者表現的越發出色,後來的漩渦兄妹在戰場上可以說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了。


    甚至可以說,沒有……咳,就沒有新木葉。


    戰爭結束之後,忍界的秩序很快重新恢複了,沒有尾獸存在的前所未有新平衡局麵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達成了……隻是不知道這次的“平衡”與“和平”又會持續多久而已。


    用一句廢話來說明的話,那應該是和平會持續到下一次戰爭之前。


    不過目前的局麵已經是羽衣最想看到的那種了……“永遠的和平”之類的東西,是永遠不存在的。


    和平孕育戰爭,戰爭孕育和平,紛爭才是各種各樣的人類社會的本體,說到底“人類”自身就是那種愚蠢而從不吸取教訓的生物,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戰爭與和平的遊戲,直到自身完全毀滅為止。


    這一點羽衣不至於看不穿。


    隻不過接下來就是忍者自己的戰爭了,大筒木想要再興風作浪的話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已經沒有大筒木了。


    缺失了羽衣之後的木葉,一切都極為正常,畢竟失去一個人之後,並不需要多長時間大家都會重新適應過來。


    這一天的清晨,從猿皮爾格飛那邊離開之後,接下來未來會同鳴人一起去風之國執行國際維和任務。


    這支小隊的構成是上忍天藏大和帶領的四人組,除了他們之外,似乎還有一個名為佐井的忍者。


    而沒有任務的白和君麻呂則在這個時候剛好開始了相親相愛的愉快購物,戰爭結束之後,實際上忍者的任務強度已經大為降低了,日常雖然不是主流,但也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構成了。


    當然了,與沉浸在喜悅中的整個木葉相比,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對於此時的木葉來說,頭等大事果然還是……五代目火影即將進行的結婚儀式了。


    在影岩我位置俯視整個木葉的話,可以發現此時的村子沉浸在了喜悅之中——這個似乎可以理解,在戰爭結束之後,綱手需要漢子、村民需要娛樂,大家一拍即合了。


    隻是此情此景,缺少了搞事的人的話,終歸覺得有些遺憾。


    “大嬸配大叔,果然一點毛病都沒有……”站立在影岩上的一個身材高挑的身影喃喃低語道。


    雖然很欠揍,但是他的評論還是相當中肯的,畢竟火影結婚的對象還能有誰?隻能是某個年老的猥瑣大叔了。


    對於火影這種身份,這人的話顯得有些輕佻……他頭戴著一個鬥篷,將自己的臉全部遮了起來,故而顯得神秘且似乎很危險。


    而木葉似乎也並未察覺到有這麽一個入侵者的存在。


    不過……他的話卻剛好被走上影岩的五代目火影聽到了。或者說以他欠揍的性格,指不定是因為察覺到了火影的到來才說出這樣的話的。


    凡是這種打扮的人,基本上可以確定都算不上什麽正麵人士,所以在看到這人的瞬間,綱手就高度警覺了起來,此時她是因為被亂七八糟的瑣事搞得頭昏腦漲才來到這裏散心的,因此是孤身一人,沒有護衛。


    不過稍一回味這個格外欠揍的語氣之後,綱手有些不太確定的出聲詢問:


    “羽衣??”


    “好久不見,綱手大人。”


    那人摘下了頭頂的鬥篷,露出了拿一張經年不變的臉孔……除了羽衣,還會有誰?


    從樣子上看,這確實是羽衣,但是突兀的消失又突然的出現,這讓綱手產生了一種非現實感,以至於讓此時她的第一感覺是眼前這人是不是某人假扮的。


    畢竟之前似乎發生過鳴人變身羽衣,而後被未來打個半死的狀況……


    “這兩年你在什麽地方?”綱手還是有所警覺的,“假冒偽劣”的可能性確實存在。


    “藏在某個地方,積極的進行科研探索。”羽衣一邊說著,一邊提起胸前掛在的一個吊墜向著綱手搖了搖。


    他拿著的這個東西不美觀而詭異……那是一隻被冰封著的帶著圈圈和九勾玉的紅色眼睛。


    說實話,綱手不太認識這個東西,但是短暫的接觸之後,憑直覺她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就是羽衣無誤。


    “未來和鳴人不在村子裏?”


    “恩。”然而這個問題又讓綱手的警惕心重新恢複了上來。


    雖然這個問題由羽衣來問的話確實是十分正常的,但由間諜或者敵人來問的話,也再合適不過……


    她的反應羽衣自然看在眼裏,不過他隻是笑了笑,沒有刻意的對自己的身份進行證明……或者他到了連“羽衣”這個名字也需要舍棄的時候了。


    “綱手大人,傳聞月球是六道仙人造就的,可你知道月球上有什麽嗎?”


    “那月球以外呢?”


    “十尾是怎麽來的,神樹是怎麽來的,查克拉之祖是怎麽來的?”


    羽衣的問題接踵而至……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返回木葉了。離開這個位麵的話,這種事情羽衣還沒有可能做得到,但是他已經開始向往宇宙了……這個星球已經當不住他的作死之心了,輝夜是確鑿無誤的外星人,那她來自何方?


    羽衣決定去禍害一下輝夜的故鄉。


    不過在此之前……總之,他決定先蹬個月再說,或許月球上也會有什麽有趣的東西也說不定。


    綱手則是被羽衣一連串的問題搞蒙了,她沒有辦法給出回答,羽衣也不需要他給出回答。


    不過綱手還是理解了羽衣的這些話究竟在表達什麽意思,他在說:


    世界這麽大,我要去看看。


    “我的人生已經過去了30年,這3年,勉強算是……有意義的30年嗎?誰知道呢?不過好不容易獲得的生命,或者接下來我還有另外的30年時間,而這裏已經沒有我需要做的事情了……或者我需要更自由一些。”


    “所以,我隻是來告別的。”


    羽衣真是來告別的,接下來他將走上一個人的旅途。


    如同多年以前他為綱手送別一樣,現在的狀況發生了反轉而已,要離開的熱呢換成了羽衣,可有過類似經曆的綱手,此時居然無法把勸阻的話語說出口。


    羽衣似乎又重新她一眼,緊接著他的身影就淡化,而後消失不見了。


    這一天,有不少木葉忍者覺得村子裏似乎有什麽神秘人物在遊蕩,不過在他們想要仔細探查的時候,神奇的是卻又什麽都發現不了,真是奇哉怪哉。


    不過幸運的是這種“怪異”現象僅僅持續了一天而已,第二天村子就已經恢複正常了。


    羽衣在這個自己成長的地方停留了一天之後,也就再度離開了。然後他又去悄悄看望了一下某個“老朋友”。


    蛇叔或者並不知道此時他已經被自來也拋棄,依然在某個地下據點忙碌著什麽稀奇古怪的研究,不過不管他在做什麽,羽衣都不在意。


    哪怕對方終有一天恢複忍界總boss的身份,甚至再到了被需要打倒的時候,那也已經不是羽衣的任務了。


    離開了這裏之後,羽衣來到了他的最後一站……風之國,原本的樓蘭的所在地。


    當年爆破的痕跡猶在,不過他卻沒有發現應該存在這裏的人。


    相互錯過了嗎?


    那種情況也實屬正常,說是偶然也好,或者必然也罷,都是在合理的範疇之內。


    羽衣在這裏站了很長一段時間,而後似乎想通了最後一個問題。


    之後他沒有再做停駐,接著就要準備要出發了……成為“宇宙暴力海賊”,而後去打一場月麵戰爭,似乎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邁步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嘿,羽衣!”


    他身後出現的是耀眼的白光,以及很突兀的人。


    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相遇總是在不知不覺發生的,甚至於到了多年以後才察覺到,或者察覺不到。


    羽衣重新轉回身來,他對著眼前的人笑了笑。


    然後,他該說什麽?


    他說:


    “要一起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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