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風要全力拚命抵擋狼王第三招的時候,楚浩突然對齊吝真人說道:“這一招你出手的話,給你百枚聚靈玉符。”


    齊吝真人哈哈大笑道:“我之前一共和帝江那廝對了上千招,記得另外一千枚玉符趕緊煉製,一千一百塊聚靈玉符一塊都不能少。”


    說著已經走到楚浩身前,被楚浩暗罵一句吝嗇真人,一塊玉符都不能少,這該是多麽小心眼!


    其實這齊吝真人乃是自己已經手癢,早就想和這種“三王”人物過過招,如今麵前有這種機會怎麽肯放過?


    隻見夜諦狼王微微凝神間,居然現出自己本體真身,居然是一個胸口有“v”字銀色鬃毛的巨大妖狼。


    這頭妖狼妖氣通天,遠古史料有記載,這等相貌根本就不是人間之物,而是貪狼之星下凡,體內無窮的妖丹妖力驟然爆發,天空中似有一顆主殺伐的星辰貪狼星一閃而逝,殺伐混亂之力籠罩之下,讓其妖身更加魔焰滔天不可一世。


    夜諦狼王從口中噴出一個光球顯然已經用了全力,連旁邊的帝江長老和呲鐵長老也紛紛後退一步,可想這一擊的威勢有多麽強大。


    麵對如此威勢的一招,齊吝真人再也不敢托大,背後居然現出一個神通法相,果然和那些幻魔宗之人有異曲同工之處,可見帝江長老叫他師兄乃是別有原因。


    而他以前的跟腳恐怕就是出自幻魔宗無疑,這種召喚法相的招式卻是齊吝真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動用的殺招,也隻有麵對三王級別的巔峰強者才會生楚攀比較量的心態。


    然而齊吝真人背後的法相卻不是任何洪荒異種,幻魔宗法相之威能可以借助這些洪荒異種的能耐,與自己自身契合,使自身威能大大增加,具有非常的獨到之處。


    將幻魔宗功法練到極致之時,甚至可以召喚出法相本體的分身降臨,那種威勢才是真的可怖,不是人間界修士可抵擋。


    齊吝真人的法相居然是一個烏黑的影子,並不是任何洪荒異種,其身高輪廓正是他自己本體影子,這是何等一種自負心態。


    別人都借助洪荒大能作為自己法相,而他卻偏偏不屑於此,以自身影子為參照,將自己影子練成法相,這種手段除了齊吝真人別人還真的效仿不出。


    齊吝真人招出自己影子法相之後,和影子法相合二為一,身體變得漆黑如墨無比高大,猶如參天巨人,手中雷霆長劍蒼然出鞘,裹挾了無匹的威勢,朝夜諦狼王本體攻去。


    “一劍破萬法!”


    一劍破萬法並非一個招式,而是一名劍士用劍對敵的強大理念。


    劍就是自己的一切,任你無窮法寶,無窮神通妙術,我自手中有一劍,一劍生一劍死,將渾身精氣神意寄情於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任你萬般能耐,我自一劍破之。


    古人才子登高望遠,吟詩作對看盡山河秀麗,書畫佳作抒發天地氣魄,胸中有不平則鳴,將胸中浩然之氣借詩詞畫卷抒發胸襟,每有傳承萬世的佳品,天地無不動容神鬼莫測,這便是文人騷客的心中不平之氣。


    而大千修士,借用法訣神通於天地產生共鳴,若是法訣神韻與天地氣象相排斥,便不能引發術法玄妙,古有大能一語成讖,引動天地氣象風雲變幻,便是修士心中的不平之氣。


    而我輩劍修最為獨特,占盡八鬥風騷,管你萬般邪障群魔亂舞,管你千軍萬馬鐵蹄沙場,管你所有因果仇怨糾葛,我自手中有一劍,心中有一劍,心中不平劍則鳴,以劍為引自然可以一劍破萬法。


    齊吝真人與影子合一之後,法力道行不斷攀升,已經隱隱有突破合體境界之威能,雷霆飛劍一劍遞出,好似戳在氣球上的突破口。


    夜諦狼王所凝聚的通天殺招,居然如同抽絲剝繭般被動搖神通核心,巨大的光球不斷縮小崩潰,最終消散於無形。


    夜諦狼王緩緩恢複真身,還是那般年輕氣度不凡,望著對麵的齊吝鎮人生出一絲佩服的情緒。


    而齊吝真人遞出這一劍招之後,頓時後退一步,嘴角已經溢出猩紅的鮮血,但是他的氣勢不跌反升,好似渾身血液都在沸騰燃燒,嚴重居然出現攝人心魄的紅色精光。


    一旁的童無忌大長老無比忌憚,大喝一聲出聲如炸雷:“呔!你可別在這裏發瘋。”


    齊吝真人眼中緩緩恢複清明,居然將古蕩的沸騰血液強行壓製下去,又恢複那種慵懶的模樣,默默來到楚浩身邊也不作聲,好似在回味著剛才那通天一擊,將領悟的心得緩緩消化。


    夜諦狼王自始至終看似全力一擊,但是從他和齊吝真人對招的結果來看,還是稍勝一籌,似乎還頗有餘力,那貪狼星主殺戮混亂,他既然是轉世之身,手段未必就僅限於此,但是無論如何約定的三招都已完結,不好再做計較。


    夜諦狼王深深的看了眼楚浩,飛身而起化為一道妖光破空而去。


    帝江長老和呲鐵長老對視一眼,掕起霸下打開空間窟窿,進入其中也消失不見。


    剩下的不過是一些修為稍差的散修雜魚,他們雖然有心去爭奪先天靈寶,但卻手段差得頗遠,不敢與楚氏玄兵對立,也一個個自己散去。


    場中頓時隻留楚王等人,楚王對齊吝真人和童無忌說道:“多謝兩位道友相助,要不然我兒這次蓬萊幻境出來就要凶多吉少。”


    兩邊都是熟絡之人,鳳城和太極宗淵源頗深,沒少打招呼,這些高層之人相互頗為熟知,不免互相寒暄一番。


    楚浩突然看到楚王眉頭緊皺,心中一動問道:“這次你帶楚氏玄兵離開封地前來東海,想必頂著不小的壓力吧。”


    沒想到楚王收去愁容,嗬嗬一笑道:“壓力倒是其次,那皇城武極大帝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結果,攔也沒用自討沒趣,有一事卻與你不得不說。”


    楚浩頓時有一種不好預感,疑惑道:“什麽事兒?”


    隻見楚王頗為擔憂道:“皇城已經送來聖旨,算是投石問路,命令你去渤海沿岸公主城一趟,武極大帝想要將這最為疼愛的公主許配於你,聽說這位公主可是號稱天下第二的美人,依她皇家勢力自然沒人敢稱第一,在青蓮劍宗修行已經接近築基巔峰,隻要你倆相互對眼,便會冊封你為駙馬,永駐公主城,可世襲封地官職。”


    楚浩頓時被這一條消息雷得外焦裏嫩,怒道:“這他奶奶的不是逼我去相親嗎?”


    楚王點了點頭道:“你可以這麽理解。”


    在場之人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這事乃是帝王心術,看似將自己最為疼愛的女兒許配於楚浩,其實楚浩本就貴為異姓王楚氏唯一世子,山高皇帝遠自然是一方霸主,當了駙馬鎮守公主城,怎麽都像是倒插門,豈能舒服得了?


    若是真的當了駙馬和皇家傀儡有何差異?


    當真是一招釜底抽薪的陽謀,偏偏皇恩浩蕩,卻是拒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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