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視線轉到白子行這邊。


    與雲柩分開後,白子行和徐杭就朝著右邊的小路走了。


    這條小路不像左邊是用石階鋪成,而是泥巴堆成,所以這條小路已經長滿了雜草。


    兩個人行走的時候,時不時都要注意雜草中有沒有什麽毒物,防止還沒探查到什麽就直接掛了。


    小路很快就走盡,白子行遠遠地可以看到有五棵樹,非常整齊而且間距相同的在那。


    白子行和徐杭逐漸走近了第一棵樹。


    才發現這五棵樹,每一棵樹都掛著一具屍體。


    等到白子行和徐杭真的走到了第一棵樹下,徐杭對著那個懸掛的屍體驚叫了一聲。


    “臥槽,他長得這麽像……”


    他還沒說完,白子行就捂住了他的嘴,他在徐杭耳邊輕聲道:“你想觸發戰鬥點嗎!”


    徐杭拍了拍他的手,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白子行,他明白。


    白子行這才鬆開了手。


    .


    雲柩此時盯著那個仰躺的馬已經有許久了。


    木魚也盯著雲柩許久了,“你總看著這馬的屍體幹啥?”


    “我覺得很奇怪。”雲柩答道。


    但是木魚並沒有當做一回事,又把臉轉向了冷文月,“我們現在要怎麽出去?”


    冷文月環視了馬廄一周,指著馬廄靠牆的旁邊不遠處道:“那裏有個門,不過現在外麵的屍骨堆還一直在那裏等著我們過去呢!”


    到這裏說一下,馬廄的分布。


    馬廄分布在這塊地方的東方,所以也就是說那個門在馬廄靠牆那一方,也就是說在北邊上,雲柩一行人剛剛是從南邊來,如果那個時候三個人動作快一點,就可以趁著白骨堆聚集前,到達那個門。


    不過三個人都浪費了那個狂風吹起時的那段時間。


    這兩個人的對話,雲柩完全沒有聽進去,反而將之前因為觀察那個馬而彎下的腰給直了起來。


    雲柩忽然跳了幾下,惹得另外兩人一直盯著他。


    但他依舊麵不改色,不停地開始抖動自己的身體。


    木魚奇怪地問道:“你在幹啥?”


    緊接著,驚奇的一幕出現了。


    從雲柩的袖口裏不斷掉落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刀劍,從小到大,從鈍到銳,從刀到劍,真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木魚目瞪口呆地看著雲柩蹲下身體,不斷地在這些刀劍裏翻來翻去,緊張值急速上升。


    直到雲柩拿出了一把類似於手術刀一樣薄而鋒利的刀時,另外兩個人立刻明白雲柩是想幹什麽了。


    他這是要解剖這具馬的屍體啊!


    “你可別做傻事啊!”木魚神經緊繃地盯著雲柩手裏的刀。


    雲柩就好像沒聽到一樣,手握刀刃,手法及其熟練地隔開了馬匹的肚皮。


    褐色的血液順著馬身不斷地流到了地上,染紅了一地,木魚被嚇地趕緊跳開了好遠。


    隻有冷文月非常淡定地看著雲柩,哪怕血漫到了她腳下,也是麵不改色。


    雲柩沿著馬的胸部,用手術刀緩慢割開了胸部的皮膚,然後在馬身邊緣處轉了個彎,又一直往下割。


    湊出了長方形的輪廓,隻是還剩下了腹部以下的皮膚沒有割,這個時候雲柩忽然停住了手術刀。


    冷文月上前一步,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此時的木魚雙目瞪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兩個人,在他的想法裏這匹馬擺在這裏,完全沒有什麽必要將它再解剖。


    從雲柩之前做的事情就明白雲柩不是個正常人,可是他沒想到冷文月也會跟著他一起瘋,在他印象裏這位美女可是高冷極了,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藥丸,這個世界瘋了!


    為什麽會出來一個雲柩這樣的蛇精病?


    木魚閉上眼,不敢看那馬匹被解剖時的慘狀,口中一直念叨著,“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我什麽都不知道,解剖你的人不是我,如果你要找麻煩,去找那個蛇精病吧!”


    雲柩看了冷文月一眼,毫不客氣地道指著馬腹部上的凸起的一塊道:“你摸摸,告訴我什麽感覺。”


    冷文月麵無表情地蹲下身體,伸出手很是大膽地摸了摸那塊還算是幹淨的腹部。


    摸了十多秒後,冷文月開口道:“有點軟,而且應該是在胃裏。”


    雲柩丟了一個讚賞的眼神給冷文月,“我就知道你可以摸出來。”


    冷文月對雲柩的眼神視而不見,盯著那個凸起部分說:“你解剖他有什麽用嗎?”


    “當然有用啊,你看這匹馬的屍體看起來是不是像剛剛死去的樣子,你覺得一個千年古宅還是凶宅的地方出現一個這樣的屍體,正常嗎?而且外麵那個屍骨堆都不敢靠近這裏,說明這匹馬就有問題嘛!”每次雲柩到了給別人解釋的地方就會格外的興奮,因為這間接地說明了自己非常聰明地找到了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


    冷文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即在雲柩掉落的那一地的刀劍裏,撿起一把和雲柩手中差不多的手術刀,加入了解剖的行列中。


    有了冷文月的幫忙,雲柩很快就把馬整個肚子給剖開了。


    看到了那個明顯鼓脹的胃,雲柩又給冷文月投射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冷文月依舊視而不見,並且一刀劃開了那個鼓脹的胃。


    胃裏存著的是一顆心髒。


    之所以看得出那是一顆心髒,是因為它完全像是從活人胸中解剖出的,還有一些輕微的跳動,甚至可以看清心室心房還有起連接作用的瓣膜。


    雲柩將抓了起來,“果然有東西在呢。”


    此時雲柩的眼前立刻刷出了一串數據。


    【某個人的心髒】


    【備注:,沒準你可以拚出一個人哦。】


    冷文月嫌惡地蹙了蹙眉,然後道:“看來是一個劇情相關物品,誰把他收著?”


    木魚聽到了冷文月的聲音,立刻睜開了雙眼看過來,當發現雲柩手裏拿著的是一顆心髒,直接一臉懵逼。


    “不不不,我還是不拿了,這太惡心了!”木魚反應過來後立刻搖頭。


    雲柩嗤笑,“我也沒打算給你們拿著。”


    他把那個鮮紅的心髒往袖口一塞,忽然聽到了係統的提示音。


    冰冷的電子音。


    【恭喜你開啟遊戲行囊,您放的物品您可以自行在行囊查看】


    雲柩立刻就發現了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個頁麵,上麵顯示著遊戲行囊四個字,裏麵第一個格子放著縮小版的心髒。


    這是係統在讓他一步一步自己開啟任務者的東西啊……


    好好地直接開啟不行嗎?


    非要弄這麽彎子!


    這個時候,馬廄外的屍流像是沒了氣勢一樣,就好比植物瞬間蔫了的感覺,屍流裏匯集的屍骨開始分散。


    屍流就這麽一點又一點地開始被分散,屍骨不停掉落在地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


    三個人看著巨大的屍流逐漸化為虛無,然後相互對視一眼,雲柩道:“看來我們已經不需要戰鬥了,現在就走?”


    木魚立刻道:“趕緊走!我是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呆。”


    想到剛剛雲柩解剖那一幕,木魚就覺得自己這個任務結束後他回到現實世界也會有陰影。


    冷文月很冷靜地道:“先等等,萬一等下我們踏出去,它又聚集起來了怎麽辦。”


    然而雲柩並沒有聽到冷文月的話,他此時人已經走出馬廄,並且快要到那個北邊的門了。


    他朝著冷文月和木魚招了招手,“你們還杵在那裏幹什麽?快走啊!別耽誤時間了!”


    外麵的屍骨堆沒有再聚齊的跡象,冷文月也就安心跟了上去。


    木魚也不敢有啥耽誤立刻衝了出去,他可是不想和那個已經五馬分屍的屍體呆在一起。


    .


    白子行認真打量了那具屍體的樣子,然後道:“怎麽長得那麽像雲柩?”


    “對啊,除了頭發長短以外,簡直一模一樣。”徐杭也覺得不可思議,不停圍繞著這具屍體轉來轉去。


    白子行盯著屍體,沉思了許久,然後對著徐杭道:“這裏總共有五具屍體,如果要觸發戰鬥點應該早就觸發了,而且不可能每具屍體都有一個觸發點,所以這邊的探索應該是要把重心放在這些屍體上,看有沒有什麽與任務相關的東西。”


    徐杭沒想太多,點了點頭問道:“那現在就是搜這個屍體身上的東西咯?”


    “搜吧。”


    徐杭立刻把屍體從樹枝上給弄了下來,將其平鋪在地上,然後開始暴力撕扯他身上的衣袍。


    “為什麽這屍體,完全沒有腐化,而像是一個活人一樣,連溫度都不是冰冷的樣子。”白子行觸摸到了這具長得非常像雲柩的屍體,立刻就察覺到了這具屍體的不對勁。


    徐杭搖搖頭,手上一直在進行他的暴力搜索。


    直到把屍體的衣袍全部扒了之後,才翻出了一把折扇。


    白子行將折扇拿在手上,仔細檢查了說道:“很新,沒有任何腐蝕的現象。”


    他將折扇逐漸攤開,白紙做的扇麵甚至沒有任何的泛黃,而且扇麵寫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是雲字。


    雲柩姓雲,這是在指示什麽嗎?


    “這屍體長得像雲柩也就算了,為什麽身上的東西還有個雲字?”徐杭不解地看向了白子行。


    白子行搖了搖頭,認真地看著目前已經算是裸著狀態的屍體,然後道:“這屍體的心髒被挖掉了。”


    徐杭捂著眼睛,“別說了,我看著就想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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