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湖酒樓,玄衣人已經撤退,酒樓保鏢及服務人員清理搏擊後的場所,地虎叫手下檢查押鏢情況,發現手下兄弟受傷者有六、七餘人,隻剩下二十來個人可以押鏢。


    地虎與兩位鏢師討論之後認為,這不是一夥簡單的強盜,他們組織嚴密,手段殘忍,背後一定有一個龐大的組織指使,繼續前進,他們一定在路上圍追堵截,他們決定暫時停留在西湖酒樓,通過飛鴿傳書,告訴舵主觀音,準備設一計策,將他們一網打盡,徹底消除南方的混亂局麵。


    觀音接到地虎傳書之後,利用飛鴿傳書,向總幫主正人君子匯報,總幫主同意並調遣趙錢孫協助,觀音高興之餘,回信讚成,並且加派了五十多位兄弟加強藥草的保護和料理其它事務。


    杭州雷鋒塔東,錢塘江北繁華鬧市中一條街上有一棟無比巨大的府邸。


    此府邸門樓高大,大門壯觀,中間大門,旁邊側門,間隔碩大木柱,黑漆塗抹,威嚴陰森,門前青石地板鋪就,兩座石獅威風凜凜,高兩米左右,長須飄飄,兩眼大如銅鈴,氣勢逼人。


    從兩側的小門往裏麵觀看,後麵大殿連連,不知有幾進幾層,一律重簷歇山式結構,青瓦白牆,端莊壯觀,院內假山林立,花草遍地,曲徑通幽,美妙異常,抬眼向門樓上望去,兩個隸書大字---莊府,後綴皇帝禦書。


    小門中人員進進出出,絡繹不絕,或官或商,都是衣著華麗,深不可測。


    這一日,在莊府內一個大殿內的一個會客廳內,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著樸素長衫,正在招呼幾個客人坐下喝茶談話。


    眾人坐定之後,家仆奉上龍井茶水剛剛離去,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還沒等別人坐穩,平心靜氣,就匆匆忙忙地說:“莊大人,我們這次在西湖酒樓的行動遇到一個硬主,沒有完成任務。請大人指示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那位五十多歲的莊大人,理了理稀疏的胡須,喝了一口茶水,咽下之後,把小腿上的衣袍提起放平。抬頭向前平視,並沒有看問話人,說:


    “怎麽回事,江湖上出現高人了?”


    書生不敢回答,書生旁邊坐著四個衣著簡練的人年齡大多三、四十歲,一眼可以看出都是武林中人。其中有兩人頭發盤起,中插竹簽,發型怪異,像個東洋武士,另外還有五個人則一身官服,官服前胸綴子上兩人繡著獸形圖案,三人繡著鳥形圖案,肅然端坐。


    過了一會兒,一個東洋武士模樣的人說:“讓我們兄弟二人去把他們格殺幹淨!”聲音陰陽怪調,不像中國人,看來真是東洋人。


    莊大人喝了一口茶,半天之後才說:“凡事要三思而後行,要調查對手是什麽來曆,然後一網打盡,要把南方的治安搞好,不要讓皇上擔心。”


    眾人齊聲回答:“一切聽從莊大人安排。”


    “南半天,你叫你的手下打聽,查出這夥押鏢人中幾個武功高強者的來曆,以便安排其它人下手。”外號南半天的人急忙艱難地站起肥胖的身體,用力點頭哈腰,滿臉獻媚的笑容,連聲回答:“是,是,是。我一定吩咐手下各道號的人調查,迅速把這夥人的來曆調查清楚,上報大人。”看來是一個大商人。


    “凶神,惡煞,你們回到海上,把幫中的隊伍準備好,以便調遣。”兩個東洋人立即站起身,向莊大人躬身躹弓,口中齊聲說:“哈伊。”然後,整齊坐下。


    “百千萬,梁上君,你們要把浙江和廣州的動靜監視好,做好父母官,保持一方平安。”兩個胸前繡有野獸圖案的人急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說:“下官一定,一定。”


    “弱經風,此次出手失利,你看如何處置呢?”書生模樣的人急忙站起身,戰戰兢兢地說:“全……,全憑……大人處置!”


    “溫文,爾雅,你們把弱經風的屁股拍幾下,給他一點啟示,叫他知道做事的原則。”莊大人說。“是,主人。”兩個衣著華麗,服裝樣式相同的中年漢子站起回答,看來是莊大人家的仆人,應該是身懷高級武功的護院武師,能與在座的幾個人平起平坐嘛!。


    “錢塘潮,東南飛,華南虎,你們三人要把你們三地的吏治搞好,清正廉潔,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三個胸前繡有鳥形圖案的人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兩手低垂,垂首肅穆,恭恭敬敬地答道:“是。”


    安排停當之後,莊大人說:“喝茶吧!”


    各人喝了一口茶後,連連說:“請大人休息,我們回去辦事了。”說完紛紛告辭。一會兒,聽到後麵院子裏傳來陣陣像女人似的嚎叫聲,不用說,那肯定是弱經風受到拍屁股時發出的。


    地虎等趙錢孫來到之後,告訴他有關情況,要他把藥草偷偷運送到一個秘密的地方保護起來,絕對不能出現危險,然後弄一些稻草充當藥草,裝車上路,誘敵上鉤,將壞人剿滅。


    路上,他們故意隱藏行蹤,夜行晝伏,果然,後麵一夥人鬼鬼崇崇跟著,時隱時現,監視他們的動靜,說明壞人上鉤。


    一日晚上,來到蘇州郡內,他們剛在一個名叫‘杏花村酒樓’的旅館內安頓完畢,一個師爺模樣的人上前搭訕:“請問你們是押鏢的嗎?”


    地虎手下回答:“是呀!你們有鏢的要押運嗎?”


    來人回答:“是的。我有一趟重要的鏢的押運,不過,鏢的貴重,我們主人要求鏢局的實力強大,防止我們的鏢失落。”


    手下人一聽有大生意可做非常高興,幾個鏢局成員立即七嘴八舌地對來人說:“你放心,我們鏢局是南方最大的鏢局,我們的鏢頭,武功絕對厲害,可以說,在南方無人能敵。他師出多門,技藝出眾……”正說之間,看到地虎前來檢查,立即向地虎介紹。


    地虎眼睛如電,看到來人賊眉鼠眼,眼神飄忽,知道不是好人,立即假作熱情地說:“請這位師爺到屋裏坐,我願意詳談。”


    二人來到地虎入住的房間,地虎向此人介紹道:“我是俗家弟子,愛好武藝,跟當地的雜耍師父學習一些三腳貓功夫,因為力量較大,所以竟然無人能打得過自己,你們大可放心。兩位女鏢師是老鏢頭的一雙女兒,武藝都是其父所傳,雖然武藝一般,但是我們鏢局在南方影響巨大,那些賊人是不敢輕易搶奪我們的鏢的。你們放心好了。”


    來人唯唯喏喏,說是回去向主人匯報,由主人作出決定,說完匆匆離去。


    來人一走,地虎馬上告誡手下,今天晚上要高度戒備,看來壞人要對我們動手。飯後,押鏢的眾兄弟和衣躺在床上休息。


    零時左右,突然有人高喊:“失火了,失火了。”地虎迅速飛出房間,一看旅館的東北角火光衝天,救火的人絡繹不絕,但是有些救火的人卻身手矯健,到處亂撞,顯然是想趁火打劫,隻見救火人越來越多,這些人口中大喊:“快,快,拿器具救火。”地虎鏢局的人都分布在所押的鏢的附近,很快這夥人找到了他們的目標,找到目標之後,他們立即拔出腰間的彎刀,發瘋似地向守衛鏢的的護衛們砍去,雙方立即激戰在一起。


    地虎知道,這正是他們要找的人,隻見這夥人遇人就殺,見人就砍,一副趕盡殺絕模樣,窮凶極惡。地虎心想,這些人真是南方的禍害,一邊想,一邊抽出寶劍,加入激戰的隊伍,唰,唰,唰,一劍一個,殺手們嚇得直往後退。


    突然,兩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精壯的漢子,雙手在身體一側握拖著東洋鋼刀,飛步向地虎奔來,口中哇哇直叫‘呀給給’,地虎一見,兩人頭發高高盤起,上別竹簽,臉上滿臉橫肉,高低不平,滿臉凶相。地虎厲聲嚇道:“你們是什麽人?”


    兩人惡狠狠地說:“我的,你,不要管,你的,死了,死了的。在你死之前,我們讓你的,知道我們的大名的嘎乎,我們凶神,惡煞的嘎乎。”


    地虎聽後仔細一想,這兩個東洋人名叫凶神,惡煞,是個殘忍的殺手。聽說東南沿海一帶倭寇橫行,看來就是這些人了。


    他們殺人不眨眼,與當地的小混混、部分官員勾勾搭搭,沆瀣一氣,魚肉百姓,橫行鄉裏,使東南地區吏治*,治安惡化,嚴重影響當地老百姓的正常生活和生產活動。


    今天得到機會,一定要為國除害。地虎正氣凜然地說:“好吧,讓你知道中國人的力量。”說完揮劍向前,與兩個東洋鬼子廝殺一起。


    兩個東洋武士刀法精湛,速度極快,刀劍相擊,火花四濺,響聲震耳,地虎與兩人堪堪平手,心中納悶,怎麽自己一出山都遇到高手?還是自己武功太差?相持中,他安慰自己,要相信自己遇到高手,要寧神靜氣,打持久戰。主意打定,他穩住下盤,把三年中的武功一一施出,好像正在接受總舵主正人君子的檢驗。


    兩個東洋人則不同。


    自他們踏上這片無邊無垠的寶地之後,看到的要麽是奴顏婢膝的病夫模樣的人,要麽是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另一類人,對前者他們是殺,殺,殺,對後者他們是騙,騙,騙,數年來,他們兄弟二人憑手中洋刀及手下的一批蝦兵蟹將,在這片大陸上暢通無阻,心情從來是愉快的。


    今天,對手竟然不知好歹,與他們對抗。


    大哥氣得嗷嗷直叫,弟弟憋得直叫嗷嗷,兄弟倆勁道十足,頻頻出刀,瘋狂地左砍右剁,想在幾招幾內把眼前的無知者剁成肉泥。可是一百招之後,仍然不能占據上風。


    東洋人更加氣憤,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模樣如瘋似傻,柳葉刀像風車的扇葉,急速轉動,頻頻向地虎砍去。


    地虎則穩紮穩打,屏氣凝神,手中長劍,上下翻飛,身體進退有序,輕跳如飛,落地似釘,輕如鴻毛,重似泰山。


    瞬息之間,一百招又過去了,東洋人更加狂躁,又蹦又跳,時而飛到空中,用刀劈向地虎,時而烏龍絞柱,刀鋒貼地橫掃地虎下盤,地虎泰然處之。


    突然,東洋人中,弟弟突然手舞足蹈,原地轉了兩圈之後,手中尖刀往自己的胸口猛地一戳,頓時倒在血泊之中,哥哥一看弟弟倒下,也切腹自殺。其它手下人等,看到他們的頭領命喪黃泉,紛紛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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