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龍『露』出極其猥瑣的笑容,旁邊的一名矮個子說道:“大哥,這小娘們長的不錯,幹脆讓小的抓去給你當壓寨夫人得了。”其它手下紛紛拍手叫好。


    獨眼龍眯著眼睛哈哈大笑,雖說劉萌這丫頭脾氣差了些,但論相貌絕對是標準的大美女,要臉蛋有臉蛋,要身高有身高,要三圍有三圍,又會武功,並且還是大富翁的女兒,誰要是有幸能娶回去做老婆,那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劉萌揚起手中的鞭子,冷哼一聲,“想讓本姑娘做你們的壓寨夫人,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她往前這麽一衝,紹岩的整個身體頓時暴『露』在外麵,獨眼龍一眼認出了他,立即喝令手下人退下,猙獰的麵孔輕蔑一笑:“喲,這不是‘梅姐’嗎?今個兒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您還記得我嗎?”


    劉萌遲疑地停下腳步,誰是梅姐?四下張望了一下,這裏除了自己外,好像並沒有其它女人,紹岩心裏最清楚不過,劉家父子也知道這件事,唯獨劉萌被蒙在股裏。


    紹岩假扮梅姐混入土匪窩,害得獨眼龍這位山寨二當家硬是被大當家給擼了下來,後來得知梅姐是紹岩假扮,不禁惱羞成怒,並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大當家常峰,常峰正在氣頭上,以為他是故弄玄虛來掩蓋自己犯罪的事實,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他訓斥了一頓,獨眼龍一氣之下,便領著幾個心腹下了山,來到京城的邊郊另立門戶,並且讓人到處打聽紹岩的下落,得知紹岩暫住在劉府,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帶人夜探劉府,不料剛下山就遇到了劉府的啞巴家丁,於是順藤『摸』瓜才引出了以上的那一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仇家自動送上門,獨眼龍顯得無比高興,見紹岩一聲不吭,獨眼龍嘖嘖笑道:“紹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麽快就把在下給忘了。”


    紹岩抬頭對著天空不停地眨眨眼睛,記得有一本書上是這麽說的,當一個人極度緊張的時候,多眨眼不但可以緩解疲勞,而且還可以暫時緩解內心的緊張,你還別說,這個方法還挺管用,紹岩屢試不爽,聽到獨眼龍的問話,他這才懶懶地回過頭,皮笑肉不笑地說:“二當家說笑了,提到二當家的威名,這附近方圓百裏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紹某敬仰都來不及呢,哪敢妄自尊大?上次一事純屬誤會,二當家的大人有大量,哪會跟我這般小輩一般見識?”


    獨眼龍狂然大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淡淡道:“紹先生真會說話,你挑我兄弟關係,害我在常峰寨顏麵盡失,你以為就憑一句‘誤會’就能抹去一切嗎?”


    靠,老子這麽說已經夠客氣了,紹岩心裏非常不快,從他看來,拍馬屁這門技術不是靠單純的臉皮厚就能完成的,要有感覺才行,逢人隻說三分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看著獨眼龍那張醜陋的麵龐,紹岩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吐,因此在說話的時候,盡力避開對方的目光,裝成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笑容滿麵地說:“二當家批評得對,紹某自從上次回來後,心理總覺得過意不去,每日食而無味,睡而不香,紹某千不該萬不該扮成梅姐來欺騙您老人家,害得您老人家被逐出常峰寨,今日想想,您老人家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貴,哎,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紹某自知有罪,今日特地前來送上一批上好的茶葉,還望您老人家笑納。”


    開口閉口‘老人家’,紹岩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下耳光,要知道,拍馬屁是一種可恥的手段,隻有小人才會昧著良心去做,沒想到他的這番恭維卻成了救命的護身符,獨眼龍被他說得心歡怒放,自然也就放鬆了警惕,轉念一想,這小子該不會是在耍什麽花樣吧?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上次被耍,獨眼龍覺得自己很像隻猴子,以後每次去逛『妓』院便多長了個心眼,事先必須驗過對方『性』別再付錢,生怕那些『妓』女是由男人假扮,如果被人發現自己和男人同床共枕,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敢出門見人,因為封建社會不像現代,同『性』相戀屢見不鮮,古時朝廷明令禁止同『性』戀,一旦發現,雙雙浸豬籠。


    劉萌聽說紹岩要將父親的茶葉全部送給這幫土匪,不由勃然大怒,甚至懷疑他與眼前這幫土匪是一丘之貉,便指著他橫眉怒目道:“姓紹的,枉我父親對你一番苦心,想不到你到頭來吃裏爬外,幫著外人對付自己人,試問我們劉家何曾虧待過你,你竟然出賣我們。”


    紹岩苦苦一笑,他並非是一個是非不明的人,之所以極力巴結獨眼龍,其實想暫時保住『性』命,劉萌武功雖好,可獨眼龍手中有這麽厲害的暗器,隻怕到時候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都說刀劍無眼,萬一自己要有個閃失該咋辦?在這荒郊野外死個人就如同死隻螞蟻一般,根本沒有人發現,一個大活人總不能讓『尿』給憋死吧,留著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紹岩留著這副身子骨,為的就是能燒出一片熊熊烈火。


    紹岩畢恭畢敬地走到獨眼龍身邊,指了指裝載在馬車上的茶葉,強顏歡笑地說:“二當家,這批可都是上好的貨,劉富舉本來要將它們運往河縣,碰巧讓我給趕上了,所以直接拉到了這兒,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驗驗。”


    獨眼龍吩咐手下去查驗一番,證實紹岩所言非虛,頓時喜出望外,茶葉雖然沒有金銀珠寶值錢,然而,劉家的茶葉遠近聞名,要是把它扣下,將來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再說了,就算茶葉一分不值,還可以用她女兒換點銀兩,劉家富四甲天下,根本不在乎那點錢,獨眼龍想了想,決定先將二人連同所有貨物一齊帶回山上。


    劉萌被綁在廳前的柱子上,紹岩獻茶有功,搖身一變成了獨眼龍的座上賓,昔日的眼中釘、肉中刺,眨眼間成了知已兄弟,充分說明謊言是一種無形的殺手,二人坐在廳前的椅子上,雙雙舉起酒杯,當著劉萌的麵痛痛快快地暢飲著,紹岩最拿手的就是吹牛,偏偏獨眼龍也好這一口,二人難得臭味相投,故而越喝越有勁,口水吹得滿天飛。


    “紹兄弟,為了我們合作成功,請滿飲此杯。”獨眼龍豪爽地提起酒壺替紹岩滿上,紹岩當仁不讓,端起大碗一飲而盡,喝完後用手輕拭流在嘴角的酒水,讚道:“果然是好酒,真是大快人心,來,常大哥,兄弟我敬你一杯。”為了拉近二人的關係,紹岩以兄弟相稱,獨眼龍欣喜若狂,對著酒壺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劉萌看在眼裏,恨在心裏,獨眼龍喝了一口酒,無意中把目光轉移到她身上,拿起酒杯緩緩地走到她跟前,『色』眯眯道:“劉大小姐受委屈了,在下這麽做也是出於無奈,等到你爹拿銀子來,我這就放你出去。”


    “你休想!”劉萌狠瞪了他一眼,獨眼龍沒有生氣,反倒被她生氣的模樣深深地吸引,便將酒杯遞到她嘴邊,不懷好意地笑道:“像劉大小姐這般國『色』美人,不知道這酒量如何呢?來,在下敬您一杯。”邊說邊往她嘴裏灌。


    “我呸。”劉萌使勁朝他吐來口水,獨眼龍氣得扔掉酒杯,一把揪起她的衣領,憤怒道:“臭丫頭,別以為自己是劉家大小姐,我就不敢動你,告訴你,我已經差人送信到府上,你爹要是識相的話,這兩天就會送銀子過來,要不然,我可就……。”


    獨眼龍把手伸到劉萌胸前欲要輕薄,紹岩提著酒壺,醉熏熏地走了過來,推開獨眼龍那隻罪惡的手,說道:“常大哥,這丫頭長得是不錯,可是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為什麽?”獨眼龍匪夷所思道。


    紹岩把手搭在劉萌的肩膀上,眉開眼笑地看著獨眼龍,道:“嘿嘿,大哥有所不知,她老爹已經把她許配給我了,她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自古以來就有‘朋友妻不可欺’的古訓,獨眼龍看著到手的肥肉不翼而飛,心裏很不是個滋味,劉萌聽到紹岩這麽一說,又羞又氣,羞的是,自己守身如玉,突然間有人說自己是他的人,氣的是,她完全低估了紹岩的無恥程度,一個將姑娘名節視作嘻戲的男人,從根本意義上來講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無賴。


    紹岩從她那雙憤怒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心思,未等她開口辯解,紹岩將一隻手親密地搭在獨眼龍身上,故意大聲說道:“常大哥,這劉富舉好歹也是我未來的嶽丈,你看可不可以跟他多要點銀子?”


    “你的意思是?”


    紹岩靦腆地抓抓後腦勺,笑著說:“是這樣的,兄弟我最近手頭上有點緊,所以……”


    獨眼龍心中暗笑,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讓我分你一點麽?他堅信劉富舉的一世英名遲早會毀在這個見錢眼開的女婿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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