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戶立即吩咐手下人退下,紹岩走到他身邊,鬼鬼崇崇地湊到他耳邊說了一通,張百戶是個明白人,紹岩身為堂堂第一富商的義弟,又和鄧炳堂的關係非同一般,自己身為一個小小的百戶,哪能連這點麵子都不給,便毫不猶豫地領著所有官兵撤離現場。


    見張百戶突然收兵,劉萌覺得很奇怪,照理說,張百戶是鄧炳堂的得力幹將,曆來辦事幹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更不會半途而廢,很有幾分鄧炳堂當年的風範,今天怎麽會變得這般畏首畏尾?著實出人意料,劉萌很想知道紹岩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麽,以至於這家夥這麽輕而易舉的退兵。


    圍觀的百姓都表示難以理解,一個個私下裏議論紛紛。


    “張百戶今個兒這是怎麽了?怎麽說撤就撤呀?”


    “是啊,這不像是張百戶的為人呀。”


    “這兵都撤了,那票販子還抓不抓呀?總不可能再讓她逍遙法外吧。”


    ……


    “我說,這個賣肉的小子是個什麽人?竟然連官府都敬他三分。”


    “切,這還用問,依我看這小子肯定是鄧大人的未來女婿,要不然怎麽會連張百戶都怕他?”


    “去你的,聽說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又長得漂亮,她又怎麽會看上一個殺豬的?”


    “說得不錯,鄧小姐國『色』天香,豈是這小子能高攀得起的?”


    紹岩見他們把自己說得一文不值,不禁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去揍他們兩拳,老子有你說得那麽差嗎?睜眼睛說瞎話,反過來一想,這年頭長得太帥了,遭人妒嫉也是情有可原。


    那兩名男子七嘴八舌地談論著,臉上帶著鄙夷的笑容,他們的談話引起一名花癡女的極大不滿,憤慨道:“你們別瞧不起人!殺豬的又怎麽了?隻要能掙錢就行,哪像你們兩個,一天到晚吃喝嫖賭,長得跟蛤蟆似的,連這殺豬的一半都比不上,你們有什麽資格去說人家?”


    兩名男子被她說得麵紅耳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尖嘴猴腮,一個麵目猙獰,雙雙自卑地低著腦袋。


    聽到有人這麽誇獎自己,紹岩頓時悲喜交加,喜的是,這麽多天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赤-『裸』-『裸』的表揚,悲的是,那名花癡女不該將自己和人渣做比較,簡直有損自己的形象,就憑老子這副尊容和智慧,隨便往那裏這麽一站,那就是一個標準的天使的化身,紹岩難免有時候有些臭美,可還是忍不住偷偷地朝那兩名男子吐了口口水,以示懲戒,然後朝那花癡女投去感激的眼神,花癡笑了笑走開了,看到自己的粉絲這麽默默無聞的支持著自己,紹岩感動的想哭。


    那位被當作‘票販子’的女子看到官兵忽然撤退,心中甚是驚訝,和圍觀百姓們一樣,她對紹岩的身份也產生了好奇,一個殺豬的竟然有那麽大本事,看來這小子大有來頭。


    紹岩麵帶微笑地向那女子走去,為防止這丫頭突然襲擊,白眉一直走在最前麵,劉萌本來就餘怒未消,如今又看到紹岩奔向那名女子,氣得冷哼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姑娘您可以走了。”紹岩笑嘻嘻地對那名女子道。


    “你當真要放我走?”那女子怔怔地看著他。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在開玩笑麽?”


    那女子大膽地看了紹岩一眼,這次她看得非常仔細,短短的頭發,健康的皮膚,濃濃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炯炯的眼神,加上臉上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很有親和力,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和男子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尤其是紹岩那副強壯的體魄,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男人氣息更是令她心跳加速,臉『色』通紅,她咬咬嘴唇不敢再往下看,趕緊把頭扭到一邊。


    紹岩嘿嘿一笑,沒辦法,男人長得太帥了就是這樣,姑娘家動不動就會臉紅,這丫頭除了臉上有道刀疤外,確實是個清純可人的小美女,見這丫頭紅著臉沒有說話,紹岩也不好意思再出言調戲,準備轉身離開,那女子連忙問道:“你放了我,就不怕我會去找你嗎?”


    這倒是個棘手的問題,值得令人深思,雖說這丫頭沒有把話說得那麽清楚,其實意思很明確,紹岩今天抱了她,那叫輕薄,就和當初在鄭月桂的臉上親上一口一樣,幸好鄭月桂不予追究,這次就沒那麽幸運了,就封建社會的禮俗而言,紹岩目前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吃官司,讓官府判個‘調戲良家『婦』女罪’,二是立即迎娶那女子過門,自古以來相公抱娘子天經地義,這樣一來才能堵住悠悠眾口,紹岩自問熟讀曆史,當然知道這些狗屁規矩,他狠狠咒罵了那個定這個規矩的人,甚至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至於這個選擇題,他選哪個都不是,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想過要成家,男人娶了老婆就等於進了鳥籠,從此失去自由,與其成天被老婆拴著,還不如一人自由自在。


    “姑娘這麽漂亮,能來找在下是在下的福份,在下當然求之不得。”紹岩恬不知恥地笑了笑,“對了,莫非姑娘是被在下的外表所吸引?其實姑娘不說,在下單從姑娘的表情就已經猜到了,姑娘生得如花似玉,在下能得到姑娘的垂青那是三生有幸啊。”


    “你……”那女子臉『色』更紅,卻又知如何應對,恨恨的扭頭離去,紹岩哈哈大笑,這是他穿越以來笑得最大聲、最無恥的一次,女人就得哄,拚命哄,往死裏哄,越是臉紅說明越是開心,嘿嘿,說不定這丫頭已經徹徹底底被我征服了。


    白眉的雙眼一直緊緊盯著那女子離開的背影,仿佛一下子想到了什麽,紹岩見他兩眼發直,無奈地搖搖頭,都一大把年紀還惦記著老牛吃嫩草,怪不得現代的老大爺們沒事總喜歡往美容店跑,原來都是受你們這群老祖宗的遺傳,飽思『**』-欲,看來這句話還是有道理滴,人在吃飽飯的時候,思想是最肮髒的,尤其是沒什麽定力的男人。


    回到劉府已是晌午,紹岩賣了一個上午的豬肉,嗓門有些嘶啞,站了半天,腿腳也有些麻木,雖然掙的錢還不足二十兩,不過還算有所收獲,至少‘票販子’『露』麵了,而且還是位漂亮的小姑娘,紹岩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想象著那女子的模樣,鬧了半天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麽,真是失敗。


    白眉從街上回來後,整個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總是在紹岩麵前走來走去,紹岩頭都大了,“白眉大哥,求求您不要走來走去了好不好?走得我頭都暈了。”


    白眉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在確定旁邊沒有其它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來到紹岩邊上,小聲道:“殿下,小的琢磨著,白天那丫頭,我好像以前在哪見過?”


    “在足浴城吧?”紹岩出口成章,卻忘記了自己身在一千多年前的古代,哇靠,老子他娘的簡直是個天才,幸虧白眉的注意力沒在這兒,要不然依這老家夥的個『性』,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


    “對了,白眉大哥,你今天為什麽讓我放了那丫頭?”紹岩想起白眉遞給自己的那張銀票,在大街上由於時間倉促沒敢問。


    “這個……”白眉頓時心神不定,除了歎氣還是歎氣,紹岩見他隻字不提,不禁有些好奇,忙道:“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每個人都有保留**的權利,不過我好不容易才讓張百戶撤兵,要是拿不出個對策來,咱的臉麵往哪擱?鄧大人以後還會向著咱們嗎?”


    白眉半晌才道:“不瞞殿下您說,小的懷疑那女子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白如雪。”


    “什麽?”紹岩激動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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