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那位被稱作‘金爺’的漢子黯然失『色』,立即吩咐手下將司馬俊放了下來,司馬俊被晾了一夜,此刻還在睡夢當中。


    “大哥,大哥,快醒醒,大哥,你這是怎麽了?”‘金爺’拍拍司馬俊的臉,可這家夥睡得很死,叫了半天愣是沒反應,‘金爺’給他穿上衣服,然後將他放到馬背上,領著手下徑直向丞相府走去,圍觀的百姓一哄而散。


    汪伯炎官拜丞相,位居人臣,膝下卻無一子,隻有兩個義子,一個是司馬俊,另一個則是金定國,人稱金胖子,這麽多年來,汪伯炎一直將他們兄弟二人視如已出,聽說司馬俊徹夜未歸,汪伯炎急得團團轉,此刻正派人到處尋找,忽聞下人來報,說是司馬少爺找到了,汪伯炎喜出望外,當看到司馬俊被抬進來時,不禁眉頭緊皺,趕緊讓人去找大夫。


    當得知司馬俊被人掛在客棧下麵晾了一夜,汪伯炎悲憤不已,對著金定國問道:“定國,這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孩兒已將店掌櫃和一幹人等都帶了過來。”


    “那還愣著幹什麽?統統給我帶到大廳,我要一一審問。”


    “是,孩兒遵命。”


    一眨眼的功夫,店掌櫃以及店小二等七人全都被帶到了大廳,汪伯炎走到他們跟前,板著個臉道:“我問你們,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


    見汪伯炎擺著一副凶神惡煞的麵孔,掌櫃等人嚇得渾身顫抖,哪還敢開口說話,汪伯炎緩和了語氣,微微一笑,“你們都不用怕,隻管將你們昨晚看到的說出來就行了,本相絕不會追究在你們的頭上。”


    聽汪伯炎這麽一說,掌櫃倒是開朗了許多,連忙說道:“回稟相爺,此事絕非小店裏的人所為。”


    “胡說,我怎麽聽著有人在半夜裏看到一名夥計鬼鬼祟祟的。”金定國在回到丞相府之前,已然派人到客棧裏裏外外查探過,有位旅客曾看到一個夥計從司馬俊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掌櫃頓時臉『色』蒼白,跪在地上大呼冤枉,據他回憶,昨天夜裏,他在櫃台上算帳算得很晚,忽然被人從後麵打暈了,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和六名夥計被綁著一個客棧後麵的小柴房裏,多虧一名夥計機靈,用石頭磨斷繩索,大家這才得救,等到他們回到客棧的時候,司馬俊剛被金定國帶走。


    見掌櫃一臉的恐懼,倒也不像是在撒謊,汪伯炎冷冷問道:“既然你說不是你們店裏的人幹的,那又是何人所為呀?”


    “小的也不清楚,隻不過……”說到這裏,掌櫃的腦海中猛然想起紹岩和白眉,會是他們麽?無憑無據怎好『亂』加猜疑。


    “隻不過什麽?”汪伯炎、金定國一齊問道。


    掌櫃隻是猜測,也不敢確定,麵對丞相父子的『逼』問,隻好吞吞吐吐地說起紹岩和白眉住店的事情。


    “一定是他們。”金定國一拍大腿,汪伯炎也尋思著這兩個人很可疑,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不認識,他們是一老一少,小的以前從未見過。”


    “那他們的長相,你可曾還記得。”金定國道:“比如說有什麽特征之類的。”


    第二句話倒是提醒了掌櫃,掌櫃似乎想起了什麽,忙道:“對了,那老的長著一對白『色』眉『毛』,男的頭發很短,長得倒挺俊郎。”


    “白眉?”汪伯炎不禁黯然失『色』,金定國見他愁眉不展,好奇的問:“義父,難道您認識此人?”


    “何止是認識,甚至……”汪伯炎欲言又止,像是很不願意提起過去的往事,金定國也不好多問,隻是納悶道:“那名短發的年輕人又是誰?”


    汪伯炎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人一定是紹岩。”


    “紹岩是誰?”金定國離京多日,當然不會認識,掌櫃眼前一亮,“原來他就是劉先生的義弟啊,怪不得看著這麽眼熟。”


    “劉先生的義弟?”金定國越聽越糊塗,汪伯炎心裏已經有底,不想他去惹事,淡淡笑道:“定國,你離家這麽長時間,如今一路上又舟車勞頓,還是先下去休息吧。”


    “不,義父,紹岩害得大哥這麽慘,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倒想去會會此人。”言畢,金定國領著十幾個手下,騎著馬匆匆往劉府趕去。


    經過昨天半夜這麽一折騰,紹岩整夜都沒合眼,自從救出了白如雪,白眉也不像以前那麽粘著自己,紹岩反倒覺得渾身自在了好多,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和煦的秋風吹在人的臉上,感覺暖暖的很舒服,紹岩從小就是一個會享受、會偷懶的人,放著這麽大好的天氣不拿來好好利用一番,實在是太可惜了,於是獨自來到劉府的茶園,躺在地上睡了起來,這家夥不僅會享受,而且最擅長做白日夢,他夢見了鄭月桂、蓮兒、劉萌、白如雪幾個女人簇擁在自己身邊,鶯鶯燕燕的聲音令他神魂顛倒,看著那些魔鬼般的身材,以及一張張甜美的笑容,他忍不住口水直流,鄭月桂剝了一根香蕉放到嘴裏,蓮兒替他捏手,劉萌替他捏腳,紹岩隻覺得渾身軟得很泥似的,真他娘的舒服,這時,白如雪端著一個碗來到他跟前,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喂著他。


    “雪兒,這是什麽東西?怎麽甜滋滋的?”紹岩用舌頭『舔』著嘴巴,大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期盼著再來一勺,白如雪臉『色』驟然大變,看上去很像一個老巫婆,不緊不慢地吐出兩個字,“砒——霜。”


    “你想謀殺親夫?”紹岩來不及吐出砒霜,那些女子全都跑過來將他按倒在地,直接用繩子勒住他的脖子。“『色』狼,你去死吧。”紹岩覺得喘不過氣來。


    “不要啊。”紹岩拚命掙紮,眼睛睜開才發現原來是惡夢一場,我日,這些娘們竟敢罵我是『色』狼,老子什麽時候『色』過你們?這確實是一句真話,紹岩自從穿越以來一直潔身自好,偶爾用手安慰安慰自己,對於那些美女們來說,就算他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吃飽喝足睡大覺,這是紹岩一天的功課,剛剛這一睡就是一個多時辰,要不是做了一場惡夢,睡上個一天都不成問題,紹岩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昨晚忙了一夜總算沒有白忙乎,眼下府裏多了個美女,這以後的日子還不得爽死,嘻嘻嘻,就在他為自己的戰果感到得意的時候,隻聽院牆那邊傳來白如雪與白眉對話的聲音。


    為了不去驚動父女倆,紹岩找來一個根長長的竹杆架在牆上,這家夥從小就愛爬樹,便順著竹杆輕而易舉的爬到院牆上麵,隻見白如雪背對著白眉,說道:“我師父說過,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認錯人了。”


    白眉臉上堆笑道:“如雪,你就別在跟為父嘔氣了,我是不是你爹,你師父最清楚,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帶我去見你的師父。”


    白如雪態度冷漠,說道:“師父一般不見外人。”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肯原諒父親,你可以不認我這個父親,但你身上留著我的血『液』,咱們這輩子都是父女,這是一個不可抹殺的事實。”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是你的女兒,請你不要再苦苦糾纏。”


    紹岩看著就來氣,父女相認有這麽難嗎?白如雪,我說你也真是,你父親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想怎麽樣,讓他給你跪下?當心雷劈你。


    正如紹岩所說,白眉苦苦哀求,希望得到女兒原諒,見白如雪不為所動,隻好跪在地上。


    “您這是幹什麽?快起來。”白如雪趕緊過去攙扶,白眉死活不肯起來,並表示,白如雪要是不原諒他,他就跪上一輩子。


    紹岩看得直想笑,這老家夥也沒白跟我這麽些天,臉皮算是厚到家了,這不明擺著『逼』著女兒就範嗎?但凡有點孝心的子女都會被感動,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白如雪還不肯原諒父親,說明她根本就是一個冷血動物,這樣的女人就算送給老子都不要。


    白如雪是一個善良的姑娘,豈能忍心看著父親跪著,早在兩年前,她曾聽母親說過,父親還活在世上,剛剛的態度之所以那麽強硬,那是因為她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看到父親為了自己下跪,白如雪再也忍不住了,含淚撲了過去,親切地喊道:“爹”


    白眉激動不已,眼角處閃爍著晶瑩的淚花,看到他們父女團聚,坐在圍牆上的紹岩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與此同時,他忽然感到手背上有什麽東西在蠕動,而且還透著一絲冰涼,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蟲子,並未太去在意,低頭一看,俺滴個娘,一條拇指粗的青蛇正爬在他的手背上,盡管他並不怕蛇,但眼下形勢不容樂觀,隻要他的手稍微一動,那條蛇肯定會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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