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竟敢管起本大爺的閑事?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年輕男子瞪了紹岩一眼道,他身後的那幫人壓根就沒把紹岩等人放在眼裏,一個個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容。


    紹岩走到那些人跟前,順手將那對父女攬在身後,年輕男子見他如此明目張膽地跟自己作對,頓時勃然大怒,其手下立即抽刀相向,雲雲、張二、王五以及四大高手相繼拔出兵器,雙方虎視眈眈的盯著對方,一時間,整層客艙充斥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一場不可避免的打鬥一觸即發,在場的其它客人嚇得紛紛往外逃竄。


    紹岩以前在社會上沒少打群架,因此對這種場麵並不陌生,不過那時都是為了與對方爭地盤,為了救人而打架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那丫頭嬌俏的臉蛋時白時紅,紹岩這才意識到英雄救美的重要『性』,打得羸要打,打不贏也要打。


    雙方就這麽僵持不下,誰都沒有主動出手,年輕男子看著紹岩,冷冷道:“看尊駕的樣子絕非泛泛之輩,何以管起本大爺的閑事?你可知道得罪了本大爺,必然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日,就你這小白臉也敢稱‘本大爺?’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紹岩搖頭苦笑,看來這富二代在哪個朝代都是一個德『性』,滿身銅臭,啥本事都沒有,隻會吃老子的老本,而且到哪裏都帶著一大幫狗腿子。


    見對方一副十足的公子哥嘴臉,紹岩帶著譏諷的語氣道:“單憑閣下的穿著,在下若是沒猜錯的話,閣下一定是出身非富則貴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在下隻是一介商人,哪敢與富公子叫板。”


    年輕男子略顯得意道:“算你識相,本大爺看你也是個聰明之人,今天之事就不與你計較,你做你的生意,我抱我的美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彼此相安無事何樂而不為呢?”


    “混帳,你算什麽東西?敢和少主子這麽說話。”王五憤憤不平地走上前道,離開皇宮後,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這一路上都改稱紹岩為少主子。


    年輕男子那邊衝出一個彪悍漢子,衝著王五怒吼道:“主人說話,哪裏輪得到你這個奴才『插』嘴?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你,你有種再講一遍,我是奴才沒錯,那你又是什麽?你隻不過是一條隻會『亂』叫的瘋狗。”王五是個急『性』子,說不到幾句便持刀往前邁了幾步,那彪悍漢子也不甘示弱,手握大刀挺身而來。


    紹岩心想,如果真的和對方打起來,僅憑自己的四大高手就足以將這夥人全部消滅,可是這麽一來勢必會暴『露』自己的行蹤,眼看客艙漸漸靠近南梁國,況且汪伯炎的耳目眾多,稍有不慎便會打草驚蛇誤了大事,紹岩不想因小失大,便讓張二強行將王五拉到一邊,年輕男子也勒令手下退到身後。


    年輕男子對著紹岩蔑視一笑:“本大爺今日難得心情高興,本不想為難尊駕,但看尊駕的架勢,怕是管定了這樁閑事,本大爺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兄弟們……”


    “且慢!”紹岩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強顏歡笑道:“這位公子想必是誤會在下的意思了,在下並非有意與公子作對,俗話說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要是漂亮女子,誰見了都會心動,尤其是像這位貌美如仙的小美人,不瞞公子您說,在下對這小美人一見如故,恨不得與其立即結為連理。”紹岩邊說邊『色』眯眯地看著身邊那名嬌俏的丫頭,卻見那丫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雙唇緊緊咬著不放,宛如一隻受驚的小綿羊,好不容易等到貴人搭救,沒想到到頭來卻是走了豺狼來了虎,老者憤怒地瞪了紹岩一眼,本能地將女兒拉到自己的身邊。


    “所謂五湖四海皆兄弟,在下和這位公子能在此相遇也算是緣分一場,為免傷害彼此和氣,何不讓這小美人自己選擇,她願意跟著誰就跟著誰。”紹岩補充說道。


    年輕男子一聽對方要跟自己搶女人,不禁轉怒為憂,論相貌和氣質,他都不如紹岩,何況自己在小美人的心目中印象很差,如果真的照紹岩說的去做,自己必輸無疑,久經思索,年輕男子心生一計,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尊駕這麽說倒也在情理之中,隻是本大爺向來最恨別人和我爭東西,但凡是本大爺看上眼的東西,沒有人能從我的手裏搶走,除非……”


    “除非什麽?”紹岩、雲雲一齊問道。


    “除非咱們公平競爭,最終勝出者抱得美人歸。”年輕男子滿臉笑意,顯然是成竹在胸。


    “此計甚好,如此一來既能避免大動幹戈,又能讓對方心服口服,但不知這位公子要與在下比什麽?”紹岩暗自得意道,隻要不是『吟』詩作賦,老子樣樣都比你強。


    “酒量。”


    年輕男子不緊不慢的冒出這兩個字,所有人大為吃驚,那名少女臉『色』不由得黯淡下來,在她看來,眼前這兩個男子都不是什麽好人,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更傾向於紹岩這邊。


    聽到對方要比酒量,紹岩內心一陣狂喜,喝酒是他的強項,誇張的說,白酒整瓶幹都沒事,自從上次在酒館陪劉富舉等茶商喝過一次後,這小子差不多有一個多月沒有沾過酒味,近來正愁著想過過酒癮,想不到此刻在船上竟能遇上這等美事,既能喝酒又能抱得美人,他豈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在下恭敬不如從命。”紹岩謙虛的抱拳道,雲雲生怕他會飲酒過度而傷及龍體,慌忙在邊上輕聲勸道:“少主子,酗酒傷身,就讓雲雲來替您喝。”


    見這丫頭這般關心自己,紹岩心存感激的朝她微微一笑,若是比武,倒是能讓這丫頭一試,提到喝酒,紹岩敢大言不慚的說,至少目前在古代還沒遇到過對手。


    年輕男子不由分說,立即讓店家拿來兩壇女兒紅,蓋子被打開的瞬間,紹岩聞到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年輕男子指著桌上的兩壇酒,說道:“你我每人一壇,先喝完者為贏。”


    紹岩看著那兩個壇子,每個壇子裏麵少說也有十幾斤酒,雖說他的酒量夠好,可是這肚子的容量畢竟有限,一下子裝這麽多水還不得撐死,紹岩狠瞪那男子一眼,媽的,你當老子是水牛啊!


    “尊駕,請。”


    “公子先請。”盡管紹岩心裏很不高興,到了這個時候也隻能硬著頭皮當一次水牛。


    “比賽開始!”為求公平,雙方商議讓店家老板出麵作裁判,隨著鑼鼓‘當’的一聲,紹岩與那年輕男子同時抱起酒壇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原先那些被嚇跑的客人不約而同的趕來湊熱鬧,雲雲暗自為紹岩加油,內心免不了有些擔心。


    “加油,加油,加油……”


    張二、王五二人以及年輕男子的手下不停地在邊上呐喊助威,甚至連四周的客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加入到了拉拉隊的行列當中。


    紹岩大口大口的喝著,由於喝得比較急,好幾次都差點吐了出來,酒水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以至將他胸前的衣服全部打濕,相比之下,那名男子起初喝得非常起勁,眼看快到一半的時候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時快時慢,喝喝停停,並且額頭上汗水直冒,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其身後的彪悍大漢見此情況,偷偷拿起一粒小石子對準紹岩彈去,恰好打在紹岩的膝蓋上,紹岩猝不及防,當即跪在地上,眾人大驚失『色』,不少人以為他會就此敗出。


    紹岩深知自己遭人暗算,卻也顧不得去追究對方的卑劣行為,下意識的抬高酒壇,猛地喝完剩下的最後一口酒,『舔』了『舔』嘴角的酒水,興高采烈道:“哇,不愧是古代的品牌好酒,聞著舒心,喝著痛快,簡直是人間極品,哈哈哈……”


    見紹岩領先喝完那壇酒,年輕男子氣急敗壞的扔掉手中的壇子,隻聽‘咣當’一聲,酒壇被摔得四分五裂,裏麵流出至少一半的黃酒。


    年輕男子帶著幾分醉意,眼神若隱若現地瞟著周圍的每張笑臉,雙唇微微顫動,卻又聽不清在說什麽,紹岩在喝點酒後反而變得更加精神,時不時向圍觀的人群揮手打招呼。


    店家當眾宣布紹岩獲勝,在場人拍手稱好,他們當中年輕的有二十來歲,年長的有五六十歲,活了這麽多年,他們還是首次見到這麽好的酒量。


    雲雲欣喜不已,緩緩地來到紹岩跟前,拿出手帕為他擦幹嘴邊的酒跡以及胸前的酒水,紹岩順勢握著她的雙手,眼睛微微一眨,在她麵前炫耀一番,怎麽樣?你老公我厲害吧?


    賣唱的老者看到紹岩勝出,意味著自已的女兒從此便屬於他,心裏當然不舍,便二話沒說拉著女兒的手扭頭就跑,紹岩故意假裝沒看見,誰知那名年輕男子突然一聲令下,手下人迅速攔住了父女二人。


    見年輕男子對這對父女仍舊不依不饒,紹岩匪夷所思道:“這位公子,你這是幹什麽?方才你我比試酒量,你已經輸給了在下,按照規矩,他們二位現在都是在下的人,你無權幹涉他們的自由。”


    年輕男子冷冷一笑,“不錯,本大爺在酒量上是比不過你,但並不等於本大爺就此認輸,比酒不行,咱們可以比點別的,總之本大爺不會輕易輸給任何人。”


    紹岩哭笑不得,什麽叫無恥,這才叫無恥!“那你說吧,你還想比什麽?”


    年輕男子似笑非笑道:“呤詩作賦!”


    “呤詩作賦?”紹岩頓時瞠目結舌,這小子什麽都拿手,唯獨在這方麵一竅不通,讓他背幾首唐詩尚且可行,至於『吟』詩作賦,你就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會寧死不屈。


    麵對年輕男子的喋喋不休,紹岩倍感傷腦筋,本想求助於身邊的人,哪想到張二、王五等人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一個個像抽了筋似的把頭扭到一邊,雲雲很想幫他,可惜這丫頭讀書不多,偶爾會寫寫自己的名字,所以隻能紅臉以對。


    紹岩覺得自己目前的處境非常孤立,擺在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繼續往前衝,後果便是一敗塗地、自取其辱;二是退出比試,置身事外,任由那年輕男子胡作非為。左右為難之際,他忽而看見那名賣唱的少女衝著自己搖搖頭,好像在說,公子,算了,不要再為小女子爭了,小女子認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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