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也是被你『逼』的,本帥還是剛剛那句話,要想這丫頭活命,你馬上命你的手下打開城門放我們出去,否則——”金定國滿臉橫肉的道。


    “否則你要殺了她對嗎?”紹岩直接接過他的話,感歎的搖搖頭:“唉,這種狗血情節在電視劇裏實在是太多了,你還跟我玩這套,拜托你下次別找女的,這要是傳出去,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怎麽?紹先生心疼了,您也無須在那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有道是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隻要你打開城門,我保證不傷害她。”金定國的臉上閃過一絲狡詰,他雖然不是很明白紹岩的話,不過他相信自己有人質在手,對方一時半會兒還不敢輕舉妄動,同時也為援軍趕到爭取了時間。


    日,別以為拿個女的作擋箭牌,老子就不敢動你,紹岩豈會不知他的那點小心思,“金兄有所不知,我的身邊個個可都是神槍手,大家總算相識一場,我勸你最好還是放了那女孩,要不然一箭爆了你的腦袋。”邊說邊將目光轉移到那女子身上,見那女子嘴巴被堵上,似乎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眼神中卻充滿了無助。


    “這個本帥當然知道。”金定國得意忘形的道:“隻不過本帥太了解紹先生的為人了,紹先生向來憐香惜玉,當然不會置這丫頭的『性』命於不顧。”


    “那你就錯了。”說罷,紹岩轉過身對成勇狠狠的道:“立即給我『射』爆他的腦袋。”


    成勇半天『摸』不著頭腦,不解道:“皇上,真的要『射』啊?”


    “廢什麽話?皇上讓你『射』你就『射』。”一旁的趙子健搶在紹岩前麵訓斥道。


    成勇被他這麽一斥,心裏老大不爽,便強壓心裏的怒火從士兵手中取來弓箭,猛拉弓弦對準金定國,金定國嚇得連連後退幾步,心裏不免有些緊張,他本想找個人質作掩護,沒想到對方根本不買賬,於是幹脆拔出塞在那女子嘴裏的布條,衝她苦笑道:“娘子,你我雖生不同年,今日怕是要共赴黃泉了。”


    那女子柳眉一豎,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你少在那自作多情,誰是你夫人?隨即轉過臉看著紹岩,迫不及待的問:“皇上,富貴他還好嗎?”見紹岩一臉的吃驚,她趕忙解釋道:“皇上,民女張芸娘,是張富貴的姐姐。”說話時,臉上閃過帶著一絲期待之『色』。


    “張芸娘?你就是張芸娘?”紹岩這才想起昨夜在營帳內見到那名受傷的士兵張富貴,隻記得他臨終時有兩個願望,一個是讓自己替他救回姐姐,二則是希望能在臨死前看到天燈。


    張芸娘見他反應如此強烈,急忙道:“皇上是不是見過富貴?”


    “見——見過。”紹岩臉『色』一沉,腦海裏不禁浮出張富貴的那真純真的笑臉,甚至還在不斷朝自己招手,並重複的說著同一句話,‘皇上,求您救救我姐姐。’


    見紹岩神『色』異常,張芸娘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眼睛裏閃出幾滴淚水,諾諾的問:“皇上,富貴是不是出事了?”未等紹岩回答,她皺著眉頭,自答道:“一定是的,不然他早就過來找我了,他在這個世上隻有我一個親人,富貴,富貴——”喊了兩聲卻已是泣不成聲。


    見她哭得如此傷心,紹岩隻覺得內心有一種強烈的罪惡感油然而生,要不是為了打仗,張富貴就不會死,她們姐弟倆也就不**陽相隔,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像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唉,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金定國通過他們倆個的對話,顯然已經猜出一些細節,於是衝著紹岩冷冷的道:“皇上,您也真是的,人家隻有這麽一個弟弟,您就大發慈悲讓他們姐弟倆在臨死前見上一麵吧,或者說讓他過來為我這個姐夫送送終也好。”


    成勇忍不住狠呸了一聲,罵道:“你少他娘的在那裏放屁,張富貴是個英雄,就憑你也配稱他的姐夫,拜托你有時間撒潑『尿』自己照照。”


    “你——,你敢羞辱本帥?”金定國氣得直跺腳。


    旁邊的常一笑義憤填膺地走出來道:“羞辱你又怎麽了?你現在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我們隨時都會取你的狗命,你還算什麽元帥?狗帥還差不多。”


    “你——”金定國滿臉漲得通紅,偶爾還能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紹岩見他那副狼狽的表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心道,常一笑雖然是個小孩子,但說起來還真像個老大人、


    “小小屁孩,本帥不與你計較。”金定國氣哄哄的看著紹岩道:“紹先生,本帥知道今日無法從這裏走出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黃泉路上有美女相伴,相信本帥亦不會感到孤獨。”說著將手中的刀緊緊的抵著張芸娘的脖子上,張芸娘在得知弟弟不在人世的消息後,已然變得心灰意冷,麵對冰冷的刀刃,她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刻意的將脖子往前伸以求速死。


    “且慢動手。”紹岩擔心金定國被『逼』急了,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於是急忙喝令成勇等人後退,並讓趙子健去打開城門,眾將士都不理解皇帝的做法,既是聖旨,他們也不好違抗,隻好循規蹈矩的讓出一條道路。


    金定國大喜,一邊用張芸娘做掩護,一邊帶著殘餘士兵從西城門撤退,就要他們將要走出城門之際,紹岩立即出動上千名弓箭手堵在了門外,一旦梁兵上前半步,他們將『亂』箭齊『射』。


    金定國見此情景,氣急敗壞的回過頭看著正在偷笑的紹岩道:“極品皇帝,你身為一國之君,竟然說話不算話。”


    “嘿嘿,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紹岩笑著道:“我隻答應放你一條生路,沒答應放你的手下,況且你們這前腳一走,說不定馬上就會殺個回馬槍,你當我傻呀?再說了,這種虧本的買賣你會去幹嗎?”


    “你——”金定國惱羞成怒的哼了一聲,“好,算你狠,咱們走著瞧。”言畢,他狠狠地將張芸娘推在地上,然後獨自大搖大擺地走出城門,成勇見他這般猖獗,欲要張弓搭箭『射』死他,卻被紹岩攔下來,雖說他也恨不得嚴懲金定國這個魔頭,可是自己目前作為三軍的最高統帥,最起碼要做到言而有信,不然的話很難讓數萬的南梁降兵信服。


    這場戰役持續了整整一天,總共殲敵八千,俘虜兩萬多人,這是迄今為止,東林國打得最漂亮的一場勝仗,紹岩讓成勇整編這些降兵,按照老規矩,來去自由,願意留下的直接收攏到隊伍裏,不願意留下的放他們離開,據最後統計,兩萬多人隻走了百餘人,而且都是些老弱病殘,其它人全部都自願加入東林國的隊伍。


    忙了一個晚上,紹岩整夜連眼睛都沒合一下,眼看快到中午,他隻覺身體疲憊至極,於是將一些事情交待完畢後,便在常一笑的陪同下,悄悄地向住處走去。


    長慶城被拿下後,皇帝的行宮被設在了原先金定國所居住的北城門邊上,那是一間豪華寬敞的小閣樓,雖然比不上皇宮那般雄偉壯觀,但在民間卻也是首屈一指,裏麵陳設齊全,布局大氣,重要的是空氣非常好,古代的城區不像現代的市區,空氣被人類弄得一塌糊塗,那時候越往城區空氣便越清新。


    紹岩站在閣樓的上麵,可以看見底下的幾條繁華的街道,人們喜氣洋洋的穿梭於每條大街小巷,道路上沒有汽車,沒有喇叭,一切竟是那麽的祥和,攤販們努著嗓子吆喝著,幾個小孩在道路的邊上快活的玩耍著,除此之外,路上還有賣糖葫蘆的,有賣糖人的,有挑著擔子賣些小玩具的……


    遠處圍著一群百姓,他們時而大笑,時而拍手叫好,原來那裏有人在玩雜耍,臨近街尾有兩個算卦的攤,一個招牌上寫著‘半神仙’,另一個招牌上標著‘能知過去未來’的字樣,再看那兩個算命先生,一個是白須過胸,一個是滿臉皺紋,看樣子年紀都挺大,都說同行如仇家,單看他們充滿敵意的眼神中,就知道他們關係很不好。


    紹岩突然心血來『潮』,似乎一下子忘記了困意,心道,古代人都流行算卦,我何不去試試看?看看到底有沒有那麽準?如果可以的話,問問他們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到未來世界?隨口笑道:“走,看看去。”


    “是,皇上。”常一笑道。


    紹岩頓了一下,說道:“朕呆會兒是去微服私訪,你可別再喊錯了。”


    “那屬下應該喊你什麽?”


    “就喊紹先生吧。”


    常一笑拍拍胸脯,大聲道:“是,紹先生。”


    “你要死啊,這麽大聲。”紹岩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朝裏屋看了看,生怕驚動了雲雲,他之所以變得這麽謹慎,那是因為以往不管有什麽事,他都會去和這丫頭商量一下,而昨夜偷襲長慶城這麽大的事,他卻瞞著這丫頭,他心裏很清楚,如果當時讓這丫頭知道,她肯定不會讓自己去冒這麽大的險,因此直到今天早上,他都沒敢去麵對這丫頭。


    就在二人偷偷『摸』『摸』的下樓梯時,卻不知這個時候雲雲已柱著拐仗在樓梯口等著他們,見到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雲雲奇怪的問道:“皇上,你們這是要上哪去呀?”


    常一笑頓時麵紅耳赤,半晌說不出話,紹岩裝作吃驚的道:“雲雲,你怎麽會在這裏?朕還以為你在**休息呢,所以不想打擾你,你看這外麵空氣這麽好,朕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雲雲知道他這是在找借口,便不與他爭辯,說道:“皇上,您昨夜徹夜未眠,應當好好休息,長慶城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您去做呢,何況城外梁軍還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這裏,這個時候咱們可千萬不能大意啊。”


    得,說來說去就是不想讓我出去,紹岩厚著臉皮笑道:“雲雲,城內之事,朕已交給成勇和趙子健他們,這樣吧,朕先出去體察體察民情,這樣一來,朕才能因地製宜嘛,一笑,你說朕說得對嗎?”


    常一笑是他的死黨,自然唯其馬首是瞻,趕忙點哈腰的道:“皇上說得對,雲妃娘娘,皇上剛剛正準備讓小的向你稟報,這不——”


    雲雲生氣地看著他,嚴肅道:“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撒謊,這可不好,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慫恿皇上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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