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郝競先給彭展應打了電話,對方身為導演,每一站的宣傳都會跟著,現在應該也跟他在同家酒店入住。


    對方接起電話,郝競先笑著開口說:“喂,是彭導嗎?”


    “是郝總啊,我還以為合作一次你就把我給忘了。”彭展應笑著問,“這時候聯係我可是有什麽吩咐啊?”


    “說不上吩咐。”郝競先說,“是我想請你幫個忙。”


    “郝總你直說就行。”


    “晚上《霸圖》要去錄製的節目,能幫我弄張節目現場的票嗎?”


    “行。”彭展應直接應了下來,問他說,“拿到票後我要怎麽給你?”


    “到時候給我電話吧,我會去節目錄製的攝影棚那裏。”郝競先說完道了聲謝,這個點離節目錄製時間很近了,弄張票肯定是存在一定難度的,對方這樣爽快地應下來,郝競先也是承情的。


    “郝總跟我這麽客氣可就是見外了,我現在就去問問,先掛了。”


    郝競先應了聲好隨後掛了電話。匆匆吃過晚飯回去,季詩禮已經換好了衣服等待出發,妝發是由節目組的化妝師做,此刻他正素顏坐在那裏看《天晴》的劇本,季詩禮如今的年紀也是正好,化不化妝都沒什麽區別。他看到郝競先回來,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說:“才十九分鍾,郝總你真夠拚的。”


    “我陪著你去,晚上你可以少喝點酒。”郝競先看他神色似是不太高興,便說了他的考慮,隨後又說,“我自己過去,不跟你一起,你不用擔心別人說閑話。”他考慮得已經算是周到,季詩禮挑不出刺,也不好再阻止他去。


    沒多久彭展應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弄到了票,問他是不是已經到錄影棚那裏,郝競先問了對方的位置,對方還在酒店沒有出發,郝競先就問了房間號過去拿票,他對季詩禮說:“我跟彭展應一起過去。”


    季詩禮點頭說:“其實跟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也差不了多少,你覺得這樣好就這樣吧。”


    郝競先在他唇上親了下說:“那些死不承認顛倒黑白的戲碼你不是很擅長嗎?”他這話說得意有所指,季詩禮還偏偏露出一副受教的表情,點頭說,“很有道理。”他這樣的作為倒讓郝競先也摸不準他有沒有聽出他的意思來。


    郝競先作為觀眾到那邊還有些早,演員是要提前過來化妝順便跟主持人溝通台本知道節目流程的,要是大型一點的綜藝節目還需要提前彩排,這次他們參加的節目倒還不用彩排,溝通下台本卻還是需要的。


    季詩禮隻是這次的嘉賓之一,並不是全場都在舞台上,先介紹上台的是劇中主角,挨個介紹秀個技能以後就換配角上台,季詩禮在這一批人裏。郝競先是第一次坐在觀眾席上看季詩禮的現場,在台上的季詩禮是他熟悉又陌生的,主持人讓他自我介紹後說給他兩分鍾表現下自己,他笑著說:“時間太少了,兩分鍾就光數優點也數不過來啊。”


    郝競先在心裏評價了句:自戀,脾氣還差得讓人不敢恭維。


    主持人有三個,是多年的老主持人和一對男女搭配的新人,老主持人問身邊的搭檔說:“現在的新人都已經自信到自戀了嗎?”


    季詩禮感到不自在,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下嘴唇,牙齒似是咬了下食指的指側,他有些尷尬地問:“我是不是一不小心說錯話了?”


    女主持人忙笑著說:“自戀也是要有資本的,詩禮就算光站在這裏讓我看兩分鍾我也願意啊!”


    “沒說錯話。”老主持人拍了拍他的肩說,“年輕人是該自信一點,你優點這麽多,今天時間有些不夠了,就挑一樣表現表現,還有就留著下次來吧,怎麽樣?”


    季詩禮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好,那今天我唱首歌吧,我朋友寫的。”他頓了頓報出歌名說,“《不老歌》。”


    《不老歌》是首唱青春的歌,季詩禮隻唱了主旋律的部分,唱完鞠躬道謝,主持人也例行誇了兩句接著介紹下一位。


    這期節目上了《霸圖》七八個演員,季詩禮的部分並不多,隻要他在台上郝競先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季詩禮站在台湊上保持著微笑或者安靜傾聽的表情,偶爾有一兩次表情平靜地抬頭掃過觀眾席,舞台上的燈光相對觀眾席更亮,郝競先知道他不可能在台上看到自己,但他的目光掃過來時還是會產生他是在看自己的錯覺。


    節目錄完散場,郝競先找了程遙雪跟她一起出麵邀請大家去聚一聚,他們本來就傳過緋聞,一起出現還讓有些人在心底默默八卦了一番,大家去飯店的路上,郝競先和程遙雪一輛車,程遙雪笑著說:“郝總,你這次是賴不掉了,要是我們一起飛b市的事情爆出來,我們兩個大概還能來一次戀情大曝光。”


    “你那邊會不會造成困擾?”郝競先知道她的宣傳手段,拿自己出來替《天晴》宣傳也不是不可能,他今天拿她當了盾牌也不好過多計較,說這句也是單純提醒她。


    “不會。”程遙雪問,“你呢?會不會被逼著帶我回去見家長?讓我來想想,肯定會有人指出我年紀太大,作風不好,貪圖錢財這些,這麽一想腦子裏突然多了好幾部劇的劇本。”


    郝競先想起家裏老太太一開始誤會自己和女朋友約會的事,偏頭看了看程遙雪,萬一一起登機的事曝光被家裏人誤會還真是很有可能,隻能暗想,可別真被她烏鴉嘴說中了。


    這次一同來b市的劇組宣傳人員其中沒有上節目的也一起過來吃飯,說是吃也就是推杯換盞,拉拉關係,聊得來的以後繼續聯係,聊不來的轉身忘記。


    節目錄製完本身時間就不早了,吃了這頓回去已經過了淩晨,季詩禮今天在台上說的幾句話有些過於搶鏡,節目播出後不是被人討厭就是被人喜歡,總之能被不少人記住。因此他自己主動過去陪著大家幹了幾杯,郝競先看著他四處跑,眉頭皺了無數次,礙於人多一直沒有開口。


    回去的時候醉了大半,也沒人在意誰和誰一輛車,郝競先便跟季詩禮一起回了酒店,郝競先喝得沒有季詩禮多,此時還很清醒,刷開房門,把站立不穩的那位扶到沙發上問:“要是我不在,你喝醉都是跟誰一起?”


    “你不在?”季詩禮似是沒聽懂的樣子,看了他一會伸手碰了碰他說,“這不是在嗎?好像還重影了。”


    郝競先暗歎了口氣,覺得他是真的醉了,蹲下身看著他喊:“詩禮。”


    “嗯?”


    郝競先用誘哄的語氣問:“你喜歡我的對不對?”


    季詩禮睜著已經沒有焦距的眼回答他說:“我沒醉呢,郝總。”他說話已經舌頭打結,可偏偏保留了最後一絲清明,郝競先無奈地起身問,“你剛看我不是重影了麽?”


    “醉了能知道是重影嗎?”季詩禮反問。


    郝競先想了想似乎他說得也對,條理也還算清晰,便問:“今天你唱的什麽歌?還記得嗎?”


    “《不老歌》。”季詩禮哼唱了句,“記憶裏你我明明還未老,可時光卻早已偷偷跑掉……”他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語調和聲音高低,一句話唱得支離破碎,郝競先想起他上次中秋喝酒也喝到了差不多這個程度,他帶他回去後他自己還神誌清晰地去洗了個澡,大概他也一直有注意喝酒的量。


    郝競先阻止了他繼續製造噪音,問:“扶你洗個澡再睡?”


    季詩禮看著他問:“你不問我是誰寫的嗎?”


    “很重要?”


    季詩禮想了一會說:“也就還好吧。”


    “那就不問了。”郝競先說,“起來,扶你去洗澡。”


    “嗯。”季詩禮溫順地點頭說,“謝謝。”


    季詩禮表現得很安靜,郝競先替他洗完澡把人扶回床上,對方還盡量清晰地跟他說:“定早上八點的鬧鍾,我有個節目要上。”說完停頓了下,說,“謝謝。”


    郝競先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說:“是不是醉得不知道我是誰了?今天已經跟我說好幾個謝謝了。”


    “郝競先。”季詩禮皺著眉頭不悅地說,“鬆手。”因為喝了酒,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憨。


    郝競先笑著鬆手說:“是,沒錯。另外我還是你男人。記住了沒?跟我說一遍。”


    季詩禮抬腳踹他說:“我是你男人。”這一次他喝得比上次多,被郝競先避開了,季詩禮沒有踹準,有些不滿地對他說,“別想逗我了,我真沒醉。”


    “怎麽就是逗你了?這不是事實嗎?”郝競先把他塞進被子,隔著被子趴在他身上問,“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不行不行。”季詩禮瞪著他搖頭,像是隻站在陷阱外無辜地看著獵人的兔子。


    “那你說一遍。”郝競先覺得他這樣挺可愛的,還是忍不住想要多逗弄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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