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山在心裏叫了個好,盼著這羅昌快被那巨蛇吞下,化成一灘水,風吹吹就散了,什麽恩怨情仇也就拉倒了。


    他心中覺得這萬慶宗的老頭使出的幻術與勾陽不相上下,甚至他覺得比勾陽還要高妙一下,瞧著萬慶宗的老頭使出的這頭巨蛇真是殺氣騰騰,雖然是半虛半實的身體,卻淩然的生出一股妖氣來。


    俞秀山頗為奚落的在勾陽的掌心寫到: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他這是意思是仙君,你今兒也長見識了吧。


    勾陽點了點頭,在俞秀山的手心寫到:莫要自卑。


    俞秀山有些心塞,他立即就把話說明白了:仙君,這幻術可真是厲害,比你那小破鏡子強多了。


    勾陽不以為意:並非鏡子,此鞭為妖蛇皮所做,鞭內壓製蛇魂。


    俞秀山盯著那根鞭子。


    勾陽也看向了那根鞭子,他的口型張開,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妖術。


    揮著鞭子的老者見羅昌露出驚恐的表情來,使著葫蘆要逃,都是褶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洋洋的笑來,他心中的勝算算到了九城,打得羅昌如此措手不及,羅昌還有什麽翻身的機會。


    哪知那老者臉上的笑意還未退,就覺得的自己猛然間像是打鼓一般鼓出一股股的真氣上下震動,這老者預料不及,被震得彈起幾尺,又落下,根本站不穩,手中的鞭子隨著他的動作,也是穩不住了,早就離了羅昌十幾米開外。那老者站不穩,哪兒還能揮著鞭子去給羅昌一鞭子。


    俞秀山捂住了臉,這羅昌可真是命大的很。


    這恩怨情仇何時是個了啊,老天爺真是不給個痛快。


    這羅昌可真是要翻身了。


    羅昌果然是要翻身了,他立刻使著葫蘆轉身回來,指著那老者說:“這萬慶宗也不過就是這樣,看我收拾你。”


    羅昌手拿他那小鼓念道:“地為鼓來天是槌。”羅庚說完,咬牙切齒的朝著他的小鼓狠狠的敲擊著。


    那老者還在顛簸之中,他見站不穩索性祭出了法寶要飛到半空之中,可是就在此刻,一個巨大的隱隱顯形的鼓槌從天而落,這鼓槌大的足有一半的求仙台那麽大。


    這真是地為鼓天是槌。


    那老者舉著鞭子就抽過去,巨蛇呼嘯著朝著鼓槌撲過去。可是鼓槌太大了,也可以說羅昌太拚命了。俞秀山注意到,這羅昌也是拚了一把,他一刻不停敲著手中的鼓,雙目迸裂,眼角赤紅,汗流滿麵。


    那巨蛇被鼓槌砸到,呲的叫了一聲,煙消雲散。


    老者手中的鞭子立即斷成了幾節。他轉頭就要跑,哪知更是踉蹌的站不穩,跌了個跟頭。


    羅昌催使著鼓,那鼓槌朝著老者砸過去。


    羅昌的眼角已經流出了兩行血,像是兩行血淚。


    那老者抬頭看天,自覺是逃不出去,說:“我認輸。”


    這勝負已經分明,敗者已經求饒,按理來說,羅昌也該收手,但羅昌隻是哈哈大笑幾聲,那隱隱的鼓槌朝著奔跑的老者砸去!


    萬慶宗宗主站起來叫道:“羅昌你欺人太甚。”


    站起來,喊了一嗓子也晚了,待到羅昌收鼓,那萬慶宗的金丹已經被砸成了一堆肉糜。


    羅昌眼角迸裂,血順著眼角流下,流到臉頰之上,格外猙獰,他對萬慶宗宗主也是不客氣:“在擂台之上,生死有命,你這是要不講信義,你們萬慶宗的人命是命,我們羅家的命就不是命了?”


    這萬慶宗的宗主站起來,怒火滔天。


    俞秀山心道,快鬥起來,鬥起來,死一個也是死,死兩個也是死,要是按照勾陽的意思,這要是多死幾個,豈不是要輕鬆很多。


    這眼看,就要如俞秀山所盼,打起來了。


    和事老非言又出場了。這非言笑眯眯的捧著紫金缽站了出來,他站在羅昌與萬慶宗宗主之前道:“第一場,羅老祖勝,那這第二場該到我了。”


    羅昌與萬慶宗宗主隻得各自退了一步。


    與非言對上的是自家人,婆羅門的另一位金丹上台之後,低頭朝著非言微微鞠躬叫了聲:“大師兄。”


    俞秀山心道這還有什麽看頭,自己人當然要給自己人放水。


    果然,這非言與婆羅門的另一位金丹隻是意思了幾招,另一個就朝著非言認輸了,安靜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臉上也沒有半分的怨憤之氣,想來這非言在門派內還是很會做人的。


    非言之後上來的就是婆羅門與武鳴派的那兩位金丹。這兩位看上去是要真刀真槍的幹一架了。婆羅門派的金丹手無寸鐵,武鳴派的那位倒是手持一把刀,也不知道是材料做成,看上去薄如蠶翼,透明剔透。


    這二位倒是頗為和氣的打了聲招呼,沒有像羅昌一樣直奔主題,打完招呼,分站兩邊,擺出了架勢。


    一出手,俞秀山就覺出婆羅門那邊該是贏了。這兩人雖然論起修為來也算是不相上下,可是婆羅門這一邊分明就是刀劍的克星。婆羅門這名金丹竟然是將真氣注入與皮肉之下,整個身體竟然堅硬如鐵,刀槍不入,活活的一個行走中的金剛。武鳴派那邊的刀技雖然靈活高超,無奈遇上這鐵布衫一樣的真氣,倒是擊中了數次,無奈每次都是皮肉外傷,反倒是武鳴派這邊時間長久拖下來,漸漸的真氣有了耗盡之勢。


    俞秀山在勾陽掌心寫道:一招未發。


    那婆羅門一招未發,生生要將武鳴派那邊拖到靈力耗盡。


    勾陽在俞秀山的掌心回道:這婆羅門之人具是擅長守戰,不擅長攻戰。


    俞秀山趕緊拍拍馬屁:仙君真是神人,無所不知。


    勾陽心中瞧著他諂媚模樣,有些嫌棄,麵上不顯,回道:猜的。


    俞秀山等勾陽回完這兩字就握緊了手心,心道再信勾陽,他的腦袋就是讓驢給踢了。


    猜的?


    淨他媽瞎猜了。


    其實,俞秀山心知勾陽並沒有說錯,這婆羅門之人所擅長的是守戰,俞秀山心中回想了一下非言與他那師弟所出的幾招,也是守多餘攻,此刻這婆羅門的金丹對陣武鳴派,也是一直都是守戰。


    勾陽將俞秀山握著的手掌攤平了寫道:“攻守,皆是殺人利器,攻守皆宜,方能百戰不殆。”


    此刻的狀況中,武鳴派的漸漸落了下風,靈力不濟,武鳴派也算是心平氣和,不打算血戰到底,收了手中的刀:“武鳴派實力不濟。”那把薄如蟬翼的刀竟收入掌心,消失不見。


    俞秀山有點羨慕,他的小血玉貘毫毛筆藏在袖子裏。他忍不住摸了摸筆杆,要是這毛筆也能像武鳴派那把刀那樣藏在掌心,哪怕不是藏在掌心,藏在腳心也是好的。


    俞秀山忍了忍最後還是在勾陽的掌心來一句:仙君,小人這筆拿著實在是不靈便,不知仙君是否有妙招?


    俞秀山一開口,勾陽就知道他的腦子裏打的什麽主意。


    勾陽心想這俗物,有事所求時才叫自己小人,無事時恨得是別人的祖宗。


    他抬手在俞秀山掌心留下三個字:想得美。


    寫完,仙君就不屑搭理俞秀山了。


    那武鳴派的金丹大圓滿戰敗之後,連武鳴派那金丹中期之人也退出了這論道之戰,全部人馬走下求仙台,收拾家夥回了門派去了。走的十分的幹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最後一組是萬慶宗宗主和萬慶宗的另一名金丹了,俞秀山心道這又是自己人杠上自己人還有什麽好看的。


    他耷拉著眼皮,沒什麽興趣。估計也就是一個放水一個先走。


    哪知,這二位也是玩真的。


    隻聽見一聲虎嘯,俞秀山就有了精神。他抬眼一看,就見萬慶宗宗主身後站了一隻半虛半實的猛虎,這猛虎足有半人過高,兩米來長,慢慢踱著步,宛如一個伺機而動的捕獵者。


    而萬慶宗宗主的對麵那位金丹身前握著一隻不知叫什麽動物,這動物像是野豬,卻渾身布滿了鱗片,獠牙尖銳,足足有半米來長,也是一具半虛半實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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