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張妮一屁股坐在趙麗影的腿上。


    ★九宮鳥也來爭寵,並且要和人一起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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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麗影拍拍她的另一隻腿,對張妮說:“坐這兒,聽你二姐講‘九弟’相親的事。”


    張妮感到很別扭,就說:“我四姑問你們在不在家吃?”


    “不在家,你也跟我們去,你二姐要喝酒,咱們也跟著喝酒去!”


    幹紅知道趙麗影是為了擺脫尷尬,才這樣說的。可是,關雎請客,你去倒也罷了,張妮也去,是不是有點過了?但也沒辦法,話都出口了,還能收回來嗎?


    當下,擺脫這尷尬要緊,就拍了趙麗影的另一隻腿,對張妮說:“你大姐說她站了一下午,腿都站直了,咱給她壓一壓。”


    張妮畢竟是孩子,聽幹紅這麽一說,趕緊跑了兩步,一屁股坐在趙麗影的腿上,“九弟相成了,說要征求你們倆意見,啥時舉行婚禮呢。”


    幹紅和趙麗影相互看看,兩人同時“撲哧”一聲笑了,趙麗影說:“我們還成了男方的家長了呢!”


    “你是老婆婆,我是老公公。”幹紅說。


    趙麗影用腿掂了一下幹紅,“看把你美的!”


    趙麗影又把另一隻胳膊環繞住張妮的腰肢,摟著張妮,“新娘子是哪兒的?”


    張妮就學,把怎麽來怎麽去一一學給趙麗影聽。


    趙麗影表麵上一驚一乍的,但有那麽多經曆的她,對此一點也不奇怪。隻是對一群鳥的組織形式感到訝異。心想,那個國家真是不得了,把他們意識形態,甚至國家組織形式都輸入鳥類裏了,往後,獸類,家畜類,比方狗了,豬了,也都得用他們的兩院製,兩黨製,驢象拱立了。他們的科技發達,能做到這一點。


    趙麗影拍拍幹紅的胯部,“這就是你今天說的‘特殊意義’?”


    幹紅說:“是其中之一吧。還有——我去看‘九弟’,沒想到看見關雎了。關雎從張妮的身後站出來了……”


    趙麗影又拍一下張妮的胯部,問張妮:“他怎麽在你的身後。”


    “啥呀,”張妮說,“他一聽‘九弟’說話,把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二姐看到的時候,他才從地上站起來。”


    “關雎還要和妮子做買賣呢。”幹紅說。


    趙麗影第二次訝異,“他們倆做買賣?做什麽買賣?”


    幹紅就把關雎說的一套話學給趙麗影聽。


    在此之前,幹紅都學一番給張妮了,隻是沒有當趙麗影學得這麽細。


    趙麗影聽後,說:“行啊,咱有這麽好的條件,還不很好地利用一下?”


    正說著,九宮鳥飛來了,“四姑生小姐姐的氣了,說讓你來問大姐二姐是不在家吃飯,你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趙麗影、幹紅,連同張妮都笑了。


    趙麗影抽出攬幹紅的手,拍著自己的肩膀對九宮鳥說,“你這語言是越來越長進了!來來,到我這裏來。”


    九宮鳥很聽話,也是看幹紅和張妮一邊坐著趙麗影的一條腿,它也來爭寵,就落在了趙麗影的肩上。


    趙麗影縱了一下肩,九宮鳥往她頭部靠一靠,使雙方都處於很舒服的位置,趙麗影又重新把手伸到了幹紅的腋下。問幹紅:“你還有沒有‘特殊意義’了?”


    “有啊。關雎答應給我開支了!隻是……”


    “‘隻是’什麽?”


    “他倒是答應我開支了,但他沒問他媽答應給我多少工資。”


    趙麗影雖然表現出很欣喜的樣子,但她心裏有數,因為這是她一手操辦的;至於是多少工資,她更不在意了,她給關雎的短信裏,寫得清清楚楚,他不會給開多了,也不會給開少了。


    於是對幹紅說:“你可別以為姚歡粗粗拉拉的,實際那人粗中有細,她答應你多少工資,指不定回頭就記在什麽本上了。關雎把他媽的東西都接過去了,姚歡的記事本一定在其中。關雎也一定認真地看他媽的記事本。你就放心吧。”


    幹紅想了想,就不吱聲了。


    趙麗影掂了一下幹紅,問:“還有沒有‘特殊意義’了?”


    幹紅說:“這話的尾巴太長了——才說到‘六加三’上:關雎想查到給他媽公司‘留守人員’開支的那個王經理。他相信王經理知道他媽很多事。”


    “知道很多事能咋地?人也不在了。”


    “在不在的,他不把他媽那一攤兒接過去了嗎,可能有些事,他還想知道唄。”


    “那和‘六加三’有什麽關係?”


    “他提到這話茬兒了,”幹紅說,“問我知不知道有個四十多歲姓王的經理。我說不知道。姚歡有一個‘粉絲’,四十多歲,但不姓王,姓莊,就是把我介紹給姚歡的那個人——你見過的。”


    “我見過?”趙麗影問,“我啥時候見過?”


    “我在醫院昏迷不醒時,他去醫院看過我——嚴梅把看我的人都記在了一張紙上,那上邊有他的名字,‘莊科長’,有印象不?”


    “那時我哪有那印象?我都懵了。”


    幹紅深情地看著趙麗影,“今天見麵你就能想起來了。”


    “今天他也去?”趙麗影問。


    “他是主客呢。”幹紅說,“我說他姓莊,關雎說,能不能給開支時,用了一個假姓呢?”


    “他幹嘛用假姓呢?”


    “誰說不是呢?”幹紅說,“可是,關雎既然這麽想,我就把他拘來,請他個客,讓開支的人看看是不是王經理——真有可能是莊科長呢,他是姚歡的‘粉絲’,和姚歡走得比較近,沒準姚歡就把開欠支這件事托付給他呢,也未可知。”


    趙麗影沉吟著,忽然,她抬起頭來問:“今晚關雎那頭兒來幾個人?”


    “還幾個,”幹紅說,“一個還不夠啊?哎,關雎那兒據說就剩兩個人了,其他人都走了。”


    “怎麽走了?”趙麗影問。


    “誰知道了?”幹紅說,“他啟用一個人。另外一些人不服,就都走了。”


    趙麗影說:“畢竟是年輕,不懂人事上的深淺——剛剛接手,求穩定啊,還沒了解清楚,就‘啟用’什麽人呐?”


    “還不是一般的啟用呢,人事、財務都是那人一支筆。”


    “噢,”趙麗影問,“那他還幹啥?”


    “想給那人當司機,後來又說和妮子一起幹。”


    趙麗影想說什麽,剛要張口,張嫂走了進來,一看,趙麗影坐在沙發上,一個腿上坐著張妮,一個腿上坐著幹紅,九宮鳥蹲在趙麗影的肩頭上,就嘖嘖聲歎,說:“哎幺幺!我說怎麽上來一個不見回頭,上來一個不見回頭呢!有這麽暄乎的地方,我也不回頭了。”


    幹紅下來了,對張嫂說:“你坐上試試。真熱乎呢!”


    “咱可不坐。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嘛?下來下來,妮子你下來!”


    張妮一扭身,就坐在沙發上。九宮鳥跳到沙發背梁上。


    “張嫂你淨搗亂,我好不容易求他們幫我壓壓腿,你一來給攪了。”


    張嫂帶有歉意地說:“啊,壓腿呢,我也不知道啊……”


    “行了行了,”趙麗影說,“沒事沒事。你說晚上飯的事?我們三個都不在家,有飯局。你也別做飯了,我們回來,給你捎回來點兒。就得了。”


    張嫂說:“哪好那樣呢?”


    “沒事沒事,”趙麗影說,“熟人請客,代出兩個菜,沒啥!”


    “我也去!”九宮鳥的話,語驚四座,屋裏四個人幾乎都“咦”了一聲。


    “你們都走了,就我和這老太太在家有啥意思?”


    屋裏四個人又一同“呀”了一聲。


    “就帶我去吧,”九宮鳥用哀求口吻,“我也不用你們背著,也不用你們抱著,你們坐車,把你們放手地方騰出一塊給我,就夠我用的了。我到那兒也不多吃——你們就是可著我夠吃,我能吃多少?”


    幹紅看看趙麗影趙麗影又看看張嫂張嫂又看看張妮張妮又看看幹紅。


    “啊,行不行呐?”


    “帶你去。”幹紅說,“可有一條,你不能亂說亂動。”


    “隻允許我老老實實唄?”


    幹紅說:“對嘍。”


    “我是‘地富反壞右’唄?”


    趙麗影新奇,“你是從哪學的?”


    “電視裏唄。”


    張嫂說:“是,我最近看一個電視連續劇,是‘特殊時期’的事,那裏有這些話。”


    幹紅說:“九弟在電視裏學老多東西了!”


    “出門不象在家裏,”趙麗影說,“逮住一句什麽,就說什麽,得有個裏外。”


    “那是當然,我嘴可嚴了。”九宮鳥這句話,又惹得大家一陣哄笑。它這麽說,說明它沒有明白“嘴可嚴了”在什麽時候用。


    “好吧,”趙麗影說,“這次就領你去,你好好表現,表現不好,就這一次了。再也不帶你出去了。”


    “我向*發誓!”九宮鳥說。


    趙麗影、幹紅和張嫂都樂了。


    張妮懵懵呼呼的問:“誰是*呀?”


    “*,”九宮鳥說,“就是‘*萬歲’的那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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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子說:“鳥要去赴宴,那咋整?那可熱鬧了。”


    嬙子說:“九宮鳥一說話,不得嚇噴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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