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談戀愛還用衛兵嗎?”


    ★“我就叫你‘葉子’,好不好聽?”


    **********


    “小姐姐,跟我來!”


    張妮就跟著九宮鳥走。鳥們都呼啦啦地跟在九宮鳥的後邊。


    實際上走不多遠,也就串四五棵樹空兒,張妮看到有兩個孩子瑟縮在一棵樹下的灌木叢中,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周圍樹上的喜鵲。


    剛才喜鵲的叫聲,把他們嚇壞了。


    張妮環指周圍樹上的喜鵲,“你們談判來了,整這麽多人幹啥?象打群架似的,看給這兩個孩子嚇的!遣散遣散!這兒就留九弟和蒂尼。”


    “那怎麽也得留下我對象的兩個貼身衛兵吧?”九宮鳥哀求。


    “不留不留,就當你們倆談戀愛——談戀愛還用衛兵嗎?”


    九宮鳥就翻給蒂尼聽。


    蒂尼考慮再三的樣子,然後“喳喳”叫了兩聲,喜鵲們才呼啦啦飛走了。隻留下九宮鳥和蒂尼。


    張妮對兩個小孩說:“小朋友,你們出來吧。”


    兩個小孩才左顧右盼地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你們是誰家的小孩?”張妮問,“怎麽沒有大人跟著?這麽獨自走出來,這大山裏的,多危險?快回家吧。”


    兩個小孩盯著張妮,繞著她,走到山路上,撒腿就跑。兩個小孩中的一個還戴著個眼鏡,邊跑,邊回頭回腦地看。


    “那孩子的眼睛咋那麽大?”九宮鳥問張妮。


    “那哪是眼睛?那是眼鏡。”


    “那孩子整個鏡子掛在臉上幹啥?”


    “或許是近視,或許是眼睛有別的毛病,總之——你問這個幹啥?”


    “這不也是知識嗎。”


    ——鳥就是鳥。能學知識,不懂靈活地應用知識。因為這一點,九宮鳥差不點兒沒誤事。這是後話。


    兩個小孩跑走了。也沒有那麽多的鳥圍在周圍,心情也放鬆了。張妮就和蒂尼談怎麽訓練的問題。


    在昨天晚上關雎沒說之前,張妮腦子裏就跳跳躍躍的冒出過怎麽訓練的想法。關雎一說,張妮這一想法連成了片,昨晚睡覺,不知是想的還是做夢,反正訓練付諸於畫麵,就在眼前,象演電影似的。


    張妮就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和蒂尼講。


    “你說這些都沒問題。”蒂尼說,“我們軍事訓練比你說的難度還要大。問題是,你怎麽才能使你的口令,讓我們的人能聽懂,不能像現在似的,你說一句,讓它(指九宮鳥)翻一句吧?那動作就沒有連貫性了。”


    張妮想想,有道理。


    “可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呢?”張妮問。


    九宮鳥把張妮的話翻譯給蒂尼聽,蒂尼喳喳了一頓。


    九宮鳥又把蒂尼的話翻給張妮聽:“無外乎有兩條途徑:一是我們學人類的語言。象我(蒂尼說時,就應該是‘它’。)似的;另外一條,就是你學我們的語言。”


    “讓我學鳥語?!”張妮瞪大了眼睛。


    “我們鳥語。怎麽也比英語簡單。”蒂尼說,“況且,你不用學得太多,隻學一些簡單的口令,就行了。以後有興趣,再深入學,我會派一個專門的老師教你。”


    張妮連連搖頭,“不成不成不成不成不成不成不成!我學習再不好,也不至於淪落到去學鳥語呀!”


    蒂尼不懂得張妮的這種心情。它通過九宮鳥講:“那要是我們學你們人類的語言,可就是難了點兒。”


    “那有什麽難的?”張妮很肯定。“九弟都會,你們還有什麽不會的?再說。它還可以教你們呢,你們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呀。”


    “得不得月亮,倒無所謂。”蒂尼說,“關鍵是,我們不是一個兩個懂你們語言就行了——你們需要多少隻喜鵲啊?”


    是了,這真是一個問題。教一隻兩隻喜鵲倒好說,教十隻八隻,甚至幾十隻,上百隻,那可就麻煩了。就是讓九弟去教,沒幾個月也教不成啊。況且,讓九弟說人的語言,行;讓它教,卻未必行,不是誰都能當老師的。


    要想把它們馬上派上用場,可能就得我學它們的語言。其實,這也沒什麽丟人的,學鳥語和學英語還有什麽大的區別嗎?學!我學!


    張妮下定了決心,學鳥語。她剛想把自己的這一決定,通過九宮鳥告訴蒂尼之際,九宮鳥說:“又來了一個小孩兒。”


    張妮順著九宮鳥的目光看去,見從下邊走上來一個姑娘,邊走,口中還念念有詞的。


    “這哪是小孩兒?是大人,她比我的年紀還大呢!”


    “大人、孩子,怎樣區分哪?”九宮鳥問。


    “看臉還看不出來?”


    “看臉,咋看啊?”


    是啊,看臉咋看才能分出大人孩子來呢?讓你看,你能看;讓你說,你未必能說出來。張妮也說不出來。


    張妮吭哧了,她想了想,“看個大個小,也能看出來呀,剛才跑走的那兩個小孩兒,才多矮,都不到我肚臍眼兒!那就是小孩兒;這個,你看有多大,和我差不多高,當然是大人了。”


    “啊,看個大個小啊。”九宮鳥恍然大悟般地,“那象我們,永遠長不成你那麽高,就永遠是小孩了?”


    “那可不,你們永遠是小孩!”張妮說,“所以要聽大人的話,不能和大人強嘴,大人讓你們幹什麽,你們就得幹什麽。”


    這時,蒂尼喳喳叫了兩聲,九宮鳥小聲地問張妮,“小姐姐,它問我咱們倆說啥呢,我對它學不?”


    “別別別,別對她學!對她學,它又得說我家長製。不尊重人權了!”張妮急忙製止九宮鳥。


    “小妹妹,你和誰說話呢?”


    看著走上來的姑娘此時已經走到張妮跟前了,姣好地微笑著。問張妮。


    張妮指著臨近樹杈上站著的九宮鳥,“我家的鳥。”


    “你家的鳥也會說話吔!”姑娘說起話來很嬌。


    “你家也有會說話的鳥?”張妮問。


    姑娘歪了一下脖頸。“我大伯家有,叫八哥。”


    “它叫八哥,我叫九弟。我倆誰大?”


    “哎喲喲,它有自己的思維吔!”姑娘喜讚。但沒像一般人那樣慌慌地驚詫。


    “笑話!誰沒有思維?”九宮鳥說起話來,給人一種生硬、不禮貌的印象。


    “九弟!”張妮斥責它。然後向姑娘解釋,“我們管它叫‘九弟’,它說話向來愣頭愣腦的——鳥嗎——你別見怪。”


    姑娘嘻嘻笑,擺著手。“沒事,沒事,沒事呀。你們就住在附近?”


    “是。喏,那個房子就是。”


    張妮顯然受這個姑娘的影響,說話也柔了起來。張妮問姑娘:“哪棟房子是你家?”


    “我家不在海衛,我說了,這是我大伯家。我大伯家也不在這兒,這兒是高幹住宅,我大伯家在下邊。”


    聊下去,張妮才知道。姑娘姓葉,叫葉迪華。她在一家輪胎廠搞外貿,她住在公司的宿舍。今天她輪休。到她大伯家。看這山上生氣盎然的,就來逛逛。更可喜的是,葉迪華家在東北,和張妮雖然不是一個省,但一提到“東北”這個大概念,兩人就親近了許多。


    張妮介紹了自己的情況,“我四姑,還有我大姐二姐,都叫我‘妮子’。你也可以叫我妮子。”


    “好呢,我就叫你‘妮子’!”


    “那我叫你什麽?”張妮問葉迪華。


    “隨便啦。”


    “我就叫你‘葉子’。好不好聽?”


    “好聽。我們公司有個小夥子,背著人。就叫我‘葉子’。”


    “那是昵稱,討好你呢!”


    “你個小妮子,知道的還不少呢!”


    “哎,一會兒來個帥哥,長得可精神了!”


    “原來你到山上來約會呀?”


    “不是。我們來山上商量辦公司的事。”


    “別唬我了,辦公司,來山上商量啥?”


    張妮就把關雎的想法和葉迪華講了。


    葉迪華聽了,眼睛都直放光,連連說:“這創意不錯,這創意不錯!”


    “這回你信了吧——不是約會吧?哎,別看他長得帥,我真沒有和他約會的意思,我有一個,我高中的同學,那天,他抱了我一下。”


    葉迪華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尖,“名花有主了?”


    張妮擺脫了葉迪華,“啥呀,他就抱我一下……”


    “吻你沒有?”突然有個男聲問。


    張妮往東邊一條小道看去,是關雎走來了,立刻,就有羞赧之色,“你偷聽別人的談話,不地道!”


    關雎從樹叢中走了出來,站在兩個姑娘麵前,縱一下肩,攤開兩隻手,做一個標準的“普京手勢”,“這,我沒辦法。我要知道你說怕人聽的話,我就把耳朵放到家裏了。”


    張妮伸手打了關雎一下,“你壞!”


    關雎笑。然後指著葉迪華,對張妮說:“介紹一下這位美女吧。”


    葉迪華堪稱美女。她雖然是北方女孩兒,卻有小橋流水的韻味,娟秀得嫋嫋婷婷的。


    當張妮說了她的名字,關雎愣了,“你是‘爺的新歡’?!”


    **********


    (嬙子大笑,說:“你把小葉子整進去了!她知道嗎?”


    我說:“她知道。”


    岩子說:“這好嗎?”


    我說:“玩兒唄,這還給她打了廣告。我真希望她能把我整進去。那熱熱鬧鬧的多好玩兒!寫東西,心態要放鬆。為什麽《紅樓夢》能寫好?就是曹雪芹對他表妹說:‘我把咱在大觀園那些事寫出來好不好?’他表妹說‘好啊,我給你磨墨!’於是,曹雪芹就寫,他表妹就給磨墨。寫完了,兩人看了哈哈笑,他表妹還在上邊寫了好多批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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