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坐上直升機,不到十分鍾就飛臨到套山頂的上空


    ★套哥怒從心中起,起手就是一個“霹靂掌,”一個大火球向繩哥臉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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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會議的公安局長對耿秋兵說,“小耿,你別為難,那麽高的山,我怎麽能讓你們徒手登攀去執行任務呢?”


    耿秋兵一下子來了精神,“直升機!”


    局長說,“對,把武警的直升機給你派去,你打電話叫來那幾個報案人,坐直升機到山頂,一舉把嫌疑人拿下。”


    “是!”耿秋兵痛快地答應。


    省裏給市局配備直升機來,還從沒用它辦過案呢,這回自己可是出一次風頭,同時,足以證明局領導對自己手裏的這個案子很重視。


    當下,他就給趙麗影打電話,小嘴兒把“趙姐”叫得那個甜。


    趙麗影得到了消息,就打電話給幹紅,幹紅又聯係嚴梅。三個人從三個方向,向經區公安局進發。


    到了公安局,那架直升機早就停在那裏。


    到耿秋兵的辦公室,聽他布置了一下,就上了直升機。


    真是“手巧不趕家什妙”,坐上直升機不到十分鍾就飛臨套山頂的上空,揀一塊平整一點的地方,降落了,幹紅她們仨和武警隊的一個副隊長、耿秋兵,還有三個武警下了直升機。


    幹紅他們走出直升機螺旋漿的風圈,四下裏分辨著,向昨天他們在的那個山洞前走去。


    山洞還在,可是。洞口旁姚歡的車卻不見了。


    走進山洞,一股潮乎乎的鮮苔味兒,象從來沒有人來過,上哪看到裏邊的床什麽的?


    耿秋兵也鑽了進來,一股黴味迎麵撲向他。他忙捂起鼻子嘴巴,看著趙麗影,“趙姐,這就是你們昨天看到的那個山洞?”


    趙麗影蒙了,她叫不硬這裏是不是了,緊著拿眼睛看幹紅和嚴梅。


    幹紅四下裏看了看。對嚴梅說,“是這裏吧?”


    嚴梅看看說,“不是這裏還哪兒有山洞啊?”


    “山洞?”耿秋兵說,“當地老百姓有句順口溜兒,‘繩山加套山。山洞九百三’要說山洞,這座山有的是。”


    “我說山頂上,”嚴梅沒好氣地說,“山頂上不就這一個山洞嗎?”


    耿秋兵聽嚴梅這個動靜,也就再不吱聲了。


    兩人早就結下了仇,加上到這裏撲了一個空,心裏懊惱,就拿耿秋兵撒個火兒。


    幹紅她們仨走出來。四下裏看了看,“是這裏,哈?”


    趙麗影和嚴梅都點頭稱是。


    是這裏。人哪兒去了呢?山洞裏怎麽從來沒住人的樣子?


    幹紅回頭對耿秋兵說,“你讓他們端槍的,跟在我們後邊,山頂上轉轉,查查。”


    耿秋兵就和武警領隊的說了一聲,三個武警端著槍跟在幹紅她們仨後邊。在山頂上轉了起來……


    山頂上,不很大。都是聳立起來連在一起的山石——就是在下邊看到的那些“套形。”真的還有一個山洞,但肯定不是幹紅她們來到山頂上看到的那個。


    同樣。裏邊也空空如也,很久不住人的樣子。搜的結果,一無所獲,隻好悻悻而歸。


    幹紅、趙麗影和嚴梅她們仨心中都有數:整來個直升機,動靜太大了,聽到有直升機來,不就趕快逃了?用點手法把山洞偽裝一下,都是肉眼凡胎,誰能看得出來?


    身在暗中的套哥一看昨天來的那三個人整來一架直升機,還鏢來三個拿長槍的,兩個拿短槍的,這還了得?!就想出手。


    他大徒弟汪荃勸阻了他,說別跟拿槍動炮的人找別扭,那個先下直升機的女人,是繩哥的徒弟,是繩哥管教無方,才導致今天這種局麵,咱還得找繩哥去,鹽在哪兒鹹,醋在哪兒酸咱得找根。


    套哥氣得喘著粗氣,點著頭——你說,多麽糊塗個套哥!是,你大徒弟汪荃說得對,凡事要捋蔓挖根,那你咋不問一問幹紅他們為什麽乘著直升機帶著警察來搜山呢?


    這才是問的根呢!你們修道練功的人,也不可以庇護元惡,助桀為虐吧?姚歡身上背著一條人命,還重傷過幹紅,人家領著人去抓他,是正常的法律行為,你不問清楚了,還聽信你徒弟的讒言,把這事怪在繩哥身上,你不糊塗嗎?


    我們都以為修道之人,修成些本事的人,認為他們都是冰雪聰明,曉以大義之人,其實恰恰相反,他們常常處於一種封閉的環境,心智都擁堵了,有些事不象咱們似的,一下子就分清個正反裏外。他們糊塗起來那才叫沒治了!


    套哥聽他大徒弟汪荃這麽一說,立刻漲紅了臉,對汪荃說,“走,跟我找繩子去!”


    ——別人,就是他徒弟,都可以叫他一聲繩哥,可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相互尊崇,叫一聲師兄師弟,怒了,就直呼其名。套哥稱繩哥為“繩子”,繩哥稱套哥為“套子”。


    ……繩哥看著套哥領著他徒弟氣勢洶洶闖了進來,也是氣從兩肋起,火從膽邊生,他正色地問套哥,“套子,你這麽氣呼呼地來幹啥?!興師問罪?”


    “不敢。沒有你徒弟那本事,開著直升機端著衝鋒槍來搜山。”


    “不可能!”繩哥一口回絕,他的幾個徒弟和他在山上修練,一刻也不曾離開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們什麽時候去過套山,再說上哪去整直升機、衝鋒槍啊。他把幹紅忘在腦後。


    “你瞎目糊眼地看差了吧?”


    這句話刺痛了套哥。


    套哥的左眼是有一年和繩哥吵起來,被繩哥打個半殘,現在還爛眼邊子,動不動就滿眼的眼屎。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套哥怒從心中起,起手就是一個“霹靂掌”,一個大火球向繩哥臉上砸去。


    繩哥這話不是故意舊事重提,也不是想埋汰套哥。隻是這麽隨口一說,哪裏想到這話衝了套哥的肺管子,使他下了死手。


    繩哥對此毫無防備,套哥這“霹靂掌”打得他睜不開眼,喘不出氣,情急之下。繩哥冒蒙衝套哥連連發出“霹靂掌”。


    套哥的左胸中了一掌,他一個踉蹌,吐出一口鮮血。


    他徒弟汪荃趕忙上前扶住他。


    聽到“霹靂掌”的聲音,繩哥的徒弟們都來到了師傅洞中,一看師傅滿臉焦糊鮮血。知道這是“霹靂掌”的傷,又一看,套哥被他徒弟扶著,跌跌撞撞地往山下逃去,就知道他們師傅,是被他們師叔所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時,師傅衝他們大喊。“還不給我截住那個狂徒!”


    徒弟們一聽,才衝向師叔。


    汪荃一看繩山的人圍了過來,就暫時把師傅扶坐在一塊岩石上。他騰出手來,也發出“霹靂掌”,和繩哥的徒弟們鬥了起來。


    山上打亂套了,幹紅哪裏知道山上是這麽個情況?下了直升機,到了耿秋兵辦公室,幹紅說。“這麽抓,肯定不行。就得‘悄悄地進山,打槍的不要’。抓個冷不防,才能抓住她,要不,沒個抓。”


    耿秋兵不問個中緣由,“今天她是沒在山上,要在山上,咋抓不到呢?”


    “就是在山上,這麽大動靜,也抓不到。”


    耿秋兵不懂,趙麗影和嚴梅知道幹紅的意思。


    幹紅對耿秋兵說,“我組織幾個人上山,把姚歡逮下來,行不行呢?”


    耿秋兵巴不得幹紅這麽說,就說,“咋不行?對於抓捕嫌犯,還得靠老毛的戰略,放手發動群眾,大打人民戰爭。別說在咱們國家,在外國,美國抓嫌犯,也離不開知情人的合作,要有人抓到,那不更好嗎?行,你就領幾個人‘悄悄地進山’,抓住了姚歡,你還有獎呢!”


    “有獎?真的假的?”


    “假的啥呀,你要真抓住一個殺人嫌犯,最少得獎金兩萬元。”


    “兩萬元?”幹紅看著趙麗影和嚴梅,“不太多呀。”


    “多少是多呀?”趙麗影知道幹紅就是在套耿秋兵的話,讓他答應由她們去抓姚歡,就套用起小品中的話說,“要啥自行車呀!”


    屋裏人都笑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回去就布置抓捕了。”


    耿秋兵一怔,對幹紅說,“你真想自己抓姚歡?”


    “合著咱們剛才是開玩笑啊?”


    “行行,你們去,你們去,可是,我不知道你們想這麽幹呐。”


    “啊?”幹紅懈乎懈乎耿秋兵的話,他無外乎是想推脫責任,萬一在抓捕過程要出點兒啥事,他不用負責任,就說,“行,你不知道,我們也沒當你說,是自主行為。”


    “好!”耿秋兵向幹紅伸出了手,“但,我還等著聽你們的好消息。”


    幹紅握過去。然後,就和趙麗影、嚴梅走出了耿秋兵的辦公室。


    三人向停車場走去的時候,嚴梅湊到幹紅跟前,挎著她的胳膊說,“小紅姐,你真想咱們去抓姚歡?”


    “你等他們去?沒看清他們都是什麽玩意兒嗎?再說,他們又刀又槍的,哄通通的,早把姚歡嚇跑了。”


    “姚歡身邊可有那個姓汪的,”趙麗影說,“還有套哥呀。”


    “套哥要敢上手護著姚歡,我就喊我師傅,你沒看我師傅不吊套哥嗎?”


    “汪荃也不是善茬子。”趙麗影補充道。


    “不是善茬子能咋地,充其量他會‘霹靂掌’唄,本大俠也會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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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嬙子說:“明天就得動手了唄?幹紅有點‘碟子裏紮猛子,不知深淺。’”


    岩子說:“你說她心中沒數?那你可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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