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玄慈是否故意,給二人安排的院落十分偏僻,而想要離開這裏則隻有一條通往戒律院的羊腸小徑,那裏有武僧輪流站崗,這顯然是一種防止陸子誠和段譽悄悄跑路的隱晦措施。


    段譽將這些少林僧人那一臉防範的表情看的明明白白,卻也無可奈何,好在他們隻把守在小院外麵。


    段譽牽著陸子誠進屋,又將院門房門一一關上,“你感覺怎麽樣?當真不需要請方丈大師替你看看?”


    “不用不用。”陸子誠擺擺手,“一點皮外傷罷了,隻是剛才內力消耗過度,這讓那和尚一看我那逆天的恢複能力就露餡了。”尼瑪沒有回藍技能的極樂你傷不起,陸子誠心裏的小人流下兩行清淚。


    段譽點點頭,在陸子誠身邊坐下,“也不知大哥他如何了,喬氏夫婦和玄苦大師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


    “可不是?整個人看上去都瘋魔了。”陸子誠抬起手揉了揉肩膀,然後齜牙咧嘴的抱怨道“臭禿驢,老子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


    “怎麽回事?”段譽好奇伸手。


    “哎喲,你別動,那些死禿驢下手黑著呢,我肩膀上絕壁已經青了一大塊了!”陸子誠拍開段譽的手。


    “快脫了我看看。”段譽見狀忙伸手扒陸子誠的衣服。


    以二人如今所剩無幾的節操,陸子誠也沒有必要矯情,任由對方一臉‘猴急’的把自己上衣脫下來,“怎麽樣?出血沒有?哎呦臥槽!你輕點!”


    段譽忍笑收回手,“沒有傷到筋骨,也沒有流血,隻是青了一塊,我去問他們要點藥酒來給你擦擦就好。”


    “嘶……”陸子誠站起來走到床邊,然後趴下,頤指氣使道,“快去快回。”


    段譽拉開被子搭在陸子誠身上,然後便跑出去跟外麵的武僧要藥酒,好在對於他們來說,藥酒這東西幾乎是隨身必備,見段譽溫和有禮,又有方丈‘要好生招待’的吩咐,那武僧便毫不猶豫的將一個小瓶交給了他。


    “我來替你擦藥酒,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忍。”段譽柔聲道。


    “盡管來。”陸子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然而段譽將手放上去剛剛用力,他就發出一聲哀嚎,“啊……段譽!輕點!小爺這身子……啊!段譽!你個禽獸,你放開!不用……啊……”


    段譽知他受不住痛,便想著速戰速決,手下越發用力,“你不是常說長痛不如短痛,淤血要揉開了才行。”說著,段譽瞥了一眼門口,邪笑道,“痛就喊出來,沒有關係。”


    “啊……段譽你個小沒良心的!啊……疼死老子了!!!你滾開!!”


    外邊小徑上把手的幾個武僧隱約聽到了陸子誠的慘叫,聯想到段譽方才來討要藥酒的事便沒放在心上,小和尚覺遠撓了撓頭,對旁邊的師兄說道,“那公子哥武藝高強,竟然連那一點疼痛都受不住,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而不管外麵的和尚們怎麽看,陸子誠此時的感覺當真說是死去活來也不為過,想他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唯一一次遇到意外就是踩了一塊冰糕穿越到這個糟心的世界裏,哪裏被人下過這樣的黑手,直到段譽停下來為他蓋上被子,他還猶自憤憤,哼哼唧唧不肯輕饒。


    段譽隻好坐在他身邊輕聲安慰,良久,輕歎一聲,“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執意拉你跟隨大哥,也不會累你受傷。”


    陸子誠本也隻是抱怨一下,見段譽自責起來忙開口道,“什麽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你以為你是喬峰啊”


    段譽聞言,悄悄伸向陸子誠後腰的不軌之爪一頓,蹙眉道,“是了,我是沒有大哥那般英雄氣概,你……”


    陸子誠聽段譽語氣不對,便知他小心眼兒了,單手撐起上身,側過頭對段譽道,“可不是?不止沒有你大哥那般英雄氣概,還是個一身書生意氣的呆子。”說著陸子誠另一手將段譽拽過來,勾過他的脖子,二人額頭相抵,“誰讓我就喜歡你這呆樣兒呢?且勉為其難把你收下吧。”


    段譽試圖去捕捉陸子誠說話時臉上的每一絲變化,但是距離太近了,呼呼的熱氣讓他渾身燥熱,眼前也跟著朦朧起來,他隻跟隨本能吻上近在咫尺的那張嘴,輾轉碾壓。


    陸子誠被段譽突然襲上的力道攻擊的搖搖欲墜,終於支持不住,打算側過身平躺。


    段譽卻阻止了陸子誠的動作,而是結束了這一吻,將陸子誠趴著按回去,然後蹬掉自己的鞋子,把被子掀到一邊,又欺身壓在陸子誠的身上。


    “別,我背上還有傷。”陸子誠敏感的發現段譽此時渾身上下散發的侵略性。


    “無妨。”段譽低聲道,然後繼續默默而迅速的脫起衣服來。


    陸子誠被他壓製,翻身不得,心裏捉急無比,“你別這樣,段譽,不是說了從長計議……”段譽沒有接話,但是陸子誠裸著上身,能清晰的感覺到坐在自己腰上的身體已經沒有了附著物……


    “我去!你這是打定主意要玩真的?”陸子誠死命扯著自己的褲子,和新近練成的‘扒褲小能手’僵持不下,廢話!這種情況下要是讓步了他絕壁是被爆菊的那一個!


    “子誠。”段譽俯下|身趴在陸子誠耳邊,語氣中帶著點委屈,“這一路有大哥在,你都不肯與我親近,我好想你……”說著一邊在陸子誠耳邊呼氣,一邊將手探下去,輕輕一捏,又揉了一揉。


    “唔……”陸子誠被這一捏差點捏走了一魂一魄,手也跟著鬆了一點,段譽趁機將他的褲子褪掉。


    突如其來的涼意,使得陸子誠跟著一顫,接著被段譽抵在股縫的物件嚇的腿軟,也顧不得命根子被人家搓磨著,開口喊道,“熊孩子,佛門重地,怎能做這種事!快放開!小心方丈來查水表!”


    段譽卻對陸子誠滿嘴的新鮮詞匯免疫了,根本不搭理這茬,隻顧自做著自己打算好的事,連之前端上來的河蟹也顧不得拿來給子誠吃了。


    “唔……嗯……禽……禽獸,段禽獸!嗯……用力點,別,還是那裏……”陸子誠斷斷續續的從嘴裏吐出他自己都不想聽到的內容。


    在段譽的殷勤之下,陸子誠繳械了,趴在床上蔫蔫的吐著氣,段譽的手在他的背上緩緩遊移,“子誠……你看……我想……”說著往陸子誠最擔心的那處擠了過去。


    “別!”陸子誠嚇的抬起頭來,他感覺到自己後頸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段譽沒有說話,隻緊緊抱著陸子誠,將臉貼在他背上,還張開嘴輕輕的咬了一口,而那處也沒有移開半分。


    陸子誠感覺到段譽似乎委屈的要命,心裏有一瞬的動搖,“你……不然我幫你……但是那樣……那樣不行,這裏是少林寺!少林寺!說不定什麽時候還要跟他們打一場,你讓我菊花殘滿地傷的怎麽跟他們打?”


    段譽想了想,半抬起身,阻止了陸子誠立刻想要翻身的企圖,“別動,我不進去就是了。”


    還不等陸子誠舒口氣,他就被段譽握著腰部折起來,膝蓋窩處又被頂了一下,形成跪趴在炕上的姿勢。


    段譽咬著牙擺弄他,他覺得自己幾乎用盡了全部的自製力。


    陸子誠這下明白他要做什麽了,我勒個去,這樣也行嗎?‘媽蛋,這小子怎麽連這個都無師自通了,果然皇室子弟最沒節操了!連這個都會!媽蛋!這個沒羞沒臊的假正經!’


    段譽的動作漸漸大起來,這種仿佛當真進入的姿勢讓他迷醉,他一邊以陸子誠大罵的禽獸的節奏動作著,一邊撕咬啃噬著陸子誠背部的肌肉。


    “媽蛋!屬狗的!”——by被蹂躪5分鍾的陸子誠。


    “你輕點!靠!也顧著點我!又被你弄硬了!”——by被蹂躪十五分鍾的陸子誠。


    “尼瑪!有完沒完!禽獸!!!!!”——by被蹂躪到計時失敗的陸子誠。


    這一夜對於段譽和陸子誠來說,隻有精疲力竭四字。而這四個字對於喬峰來說同樣適用,隻是……過程顯然苦逼了千倍。


    他看著倒在自己麵前的小沙彌不知所措,他方才探他心跳,入手處一片柔軟,竟是個女子!


    喬峰急忙縮手,黑暗中無法細察此人形貌。他是個豪邁豁達之人,不拘小節,可不像段譽那麽知書識體,顧忌良多,提著那人衣服便把她拉了起來,喝道:“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你不說實話,我可要剝光你衣裳來查明真相了?”


    如果陸子誠此時聽到喬峰這話,必然會一口鮮血噴出,大叫著偶像破滅什麽的,隻可惜,躺在喬峰懷裏的人不是陸子誠,而是仰慕喬峰的小丫頭阿朱,她雖命懸一線,卻也來得及羞怯一番。


    喬峰自然顧不上她這諸多小兒女心思,隻給她過了一些內力,便展開輕功,提著她向遠處奔去,直至黎明時分,二人已在少林寺外五十餘裏。


    走到溪旁,掬些清水灑在止清臉上,再用她僧袍的衣袖擦了幾下,突然之間,她臉上肌肉一塊塊的落將下來,喬峰嚇了一跳:“怎麽她肌膚爛成了這般模樣?”疑目細看,隻見她臉上的爛肉之下,露出光滑晶瑩的肌膚,“是阿朱姑娘?”


    她迷迷糊糊之中,聽得喬峰叫她“阿朱姑娘”,心中隱隱有一片甜蜜,想要答應,又想解釋為什麽混入少林寺中,但半點力氣也無,連舌頭也不聽使喚,隻能“嗯”了一聲。


    喬峰初時以定止清奸詐險毒,自己父母和師父之死,定和他有極大關連,是以不惜耗費真力,救他性命,要著落在他身上查明諸般真相,心下早已打定主意,如他不說,便要以種種慘酷難熬的毒刑拷打逼迫。哪知此人真麵目一現,竟然是個嬌小玲瓏、俏美可喜的小姑娘阿朱。


    喬峰見阿朱此時虛弱不堪,登時有些自責,若不是自己的出現,想必阿朱早已脫身,於是便說道:“阿朱姑娘,我抱你到鎮上去治傷。”


    “我懷裏有傷藥……”阿朱剛開口,便知不妥,隻是喬峰顯然並未顧及,已然伸手在他懷裏摸索。


    喬峰伸手將她懷中物事都取了出來,除了有些碎銀,還有刻著“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兩行字的金鎖片。


    而此時阿朱正羞不可抑,氣血上湧,胸口一陣劇痛,接著便昏了過去。


    喬峰見狀,忙將東西塞回阿朱懷中,接著將她抱起,一路飛奔,行出二十裏,終於找到一個小鎮,將阿朱安頓在客棧,然後忙又找了郎中來替她診治。


    那醫生把了阿朱的脈搏,不住搖頭,說有:“姑娘的病是沒藥醫的,這張方子隻是聊盡人事而已,你且給她準備後事吧……”


    喬峰自感有愧於阿朱,自然不依,隻壓著郎中寫了藥方,又親自照顧阿朱吃藥。


    阿朱雖在慕容家當婢女,卻也從未受過這樣的苦處,隻當自己要死了,心中脆弱不甘,便拉著喬峰又是說話又是講故事,隻讓喬峰一個從未和女子過多接觸的大男人糾結無比。


    及至終於將她哄睡,喬峰突然聽到隔壁有幾個武林人士大聲喧嘩,似乎提到他的名字,便悄悄爬到房頂偷聽。


    “‘閻王敵’薛神醫突然大撒英雄帖,遍激江湖同道,勢頭又是這般緊迫,說甚麽‘英豪見帖,便請駕臨’。鮑大哥,你可知為了何事?”


    那被叫做鮑大哥的人開口答道,“還不是為那契丹人喬峰,他殺父殺母,連玄苦大師都死於他手,夷狄之人,果然與禽獸無異。”


    喬峰自踏入江湖以來,隻有為友所敬、為敵所懼,哪有像這幾日中如此受人輕賤卑視,好在這些情況他已有預料,便也不如先前在杏子林那般悲憤,想到那閻王敵薛神醫醫術高明,說不定能醫治阿朱的傷勢,便暗自下了決心,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他一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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