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陸子誠被纏的沒轍,隻好答應演示,“極樂穀的毒術其實已經失傳,我所用的招式無論是毒掌還是暗器所淬之毒都不過是普通寒毒熱毒罷了,你若想看你師父那種讓人惡心巴拉的東西我這裏可沒有。”


    “哪兒那麽多廢話?”阿紫不滿道,“姑奶奶這裏有天下毒術的祖宗,誰稀罕看你那點伎倆,你隻管把你的毒掌和暗器都使出來,我倒要瞧瞧是什麽讓你那麽大言不慚。”


    陸子誠隻得應道,“那行吧,還請小姑奶奶賜教。”


    話音未落,阿紫已經一掌襲來,陸子誠閃身避開,雙手掐訣,在體內迅速運轉起‘少陽神功’來配合腐骨掌的招式,接著又躲過阿紫一掌,後退一步使出‘腐骨蝕心’,阿紫第三掌襲來的時候,陸子誠迎麵上去,不閃不避的接了她三掌,接著,他看到阿紫微微皺眉,臉色發青,心知她已經中了毒傷‘蝕心’狀態,便含笑使出三掌連招‘血凝七步’,打完後便向後退去,雙手抱胸看著已經因眩暈而跪在地上的阿紫。


    “阿紫,你還好吧?”段譽上前一步扶起阿紫,陸子誠的這套掌法他是跟著學過的,不過隻空學了招式,並不曾有這等威力,至於內功心法,他也看過陸子誠隨身帶的秘籍,的確十分精妙。


    陸子誠某種程度上有些好為人師,當初拉著段譽要他跟自己學基佬穀內功,奈何那北冥神功霸道無比,段譽根本學不了,如今看到阿紫,心中便勇氣了一股濃濃的‘學為人師’的衝動,畢竟從遊戲背景上來看,極樂穀很多設定都來源於金庸巨巨筆下的星宿派。況且如今阿朱沒死,阿紫未必真能得喬峰照撫,萬一因此早早喪命於星宿派弟子之手,那豈不是他的罪過?以前沒見過麵的時候便罷了,如今也算相處的不錯,阿紫她雖然心狠手辣,卻能從中看出她一個女孩子在黑道中成長的不易,在那種情況下還不曾悲天憫人,隻是樂觀積極的方向有點不太對……但終究是令人欽佩的勇敢堅強。由於陸母的影響,陸子誠對堅強的女子有著天然的好感,雖然他受不得強勢的女人做老婆(如今成了基佬也沒機會討老婆),但這樣的姑娘用來當妹妹寵著教著,也是挺有意思的。


    陸子誠心裏yy的開心,望著阿紫的小圓臉,越發的覺得滑稽可愛,像洋娃娃似的。


    段譽見陸子城這幅模樣,忍不住在心裏為自己和阿紫都抹了一把汗,他太了解這個人了,隻這個表情加上之前的行為,就能讓他把陸子誠心裏的打算猜個七七八八。私心裏,他是不願意旁的人分去陸子誠的注意的,於是段譽衝他眯了眯眼。


    陸子誠見狀忙收斂了表情,又擺出一副溫文爾雅的嘴臉。


    阿紫終於從恍惚中緩過神來之後,又發現自己經脈中真氣紊亂,根本無法繼續出招,而她根本就不明白這一切是如何在片刻之間發生的,阿紫心想,怪不得此人張口閉口的不把星宿老怪放在眼裏,原來的確有些本事。


    陸子城見阿紫一把推開段譽自己站了起來,便開口問道,“如何?是不是也開始覺得那丁春秋熬到古稀之年所得的成就也不過如此?”


    “你這是什麽毒?”阿紫努力感覺了一下自身,發現方才的麻痹,眩暈等感覺已經消失,混亂的真氣也在慢慢穩定下來。


    “沒什麽毒,吹吹風就好了。”陸子誠半真半假的說道,“小時候泡過各種藥浴,出招的時候多少能帶些小毒,卻無大礙,再加上我剛才運起的那一路內功也有些名堂,是能亂人真氣的。”


    “還有這種內功?”阿紫奇道,“我還隻道努力修煉,讓內力越雄厚越好就是了。”


    “你說的也沒錯。”陸子誠點點頭,“當今武林中比的就是誰的內力更雄厚,誰的拳頭就越大。”說著,他笑著拎起段譽的一隻手,“不過你別看你哥哥這雙拳頭白皙俊俏,他的內力之深厚恐怕當今世上可以超過他的人一隻手就數的過來。”


    阿紫撇了撇嘴,沒有應聲,她私心裏雖然承認陸子城武功不俗,但論起狡詐狠毒,卻可能連她阿紫都比不上,又如何能是星宿老怪的對手?至於段譽,也不過是比他強一些罷了。“你們也別得意,等我練成了化功*……”


    “化功*?”陸子城嗤笑一聲,“你不是都叛出師門了?拿什麽練?莫非你真像那些星宿弟子說的那樣偷了人家什麽寶貝?”


    “什麽什麽寶貝?”阿紫警覺道,“我可不知道。”


    陸子城見她不願說,便也不再勉強,隻當自己著實是沒有那個被人追著拜師的命,便笑著搖了搖頭將此事揭了過去,“我看朱四哥的肉都要烤焦了,我們快些用,等會兒還要去盯梢。”


    “陸公子放心,”朱丹臣一邊將肉分給諸人,一邊說道,“我方才出去已經和傅三哥見過麵了,他說馬夫人約了王爺戌時見麵,距離現在還有兩個時辰呢。”


    “哼……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奸夫淫……”阿紫撇著嘴說道。


    “住口!”段譽忙出聲打斷,一臉嚴肅的訓斥道,“你一個姑娘家,都說的是什麽話?”


    “你……”阿紫見段譽又端著兄長的架子教訓他,一時也忘了對他的諸多忌憚,“你不要以為本姑娘給了你幾分顏色你就……”


    “好了好了。”陸子誠忙擠到他們中間滅火,用半隻烤羊腿打發了段譽,然後又把另半隻抵到阿紫身前,“阿紫你也是的,有個哥哥多好啊,我小時候每次被人欺負就總想著,我要是能有個大哥哥,能見我受了委屈就站出來替我出頭,見我不開心就帶我出去玩,那該多好。”


    “哼,”阿紫狠狠地奪過羊腿,“誰稀罕,本姑娘自己替自己出頭,不開心了就讓別人更不開心,隨心所欲好不自在,用不著別人來管頭管腳。”


    “哎,這可不是這麽說。”陸子誠見阿紫啃肉啃的歡暢,知她心裏未必真的有氣,便拉了段譽坐到一起,“你想啊,若是你跟著我們,那些星宿派的小嘍囉們還敢打你的主意?要是他們那麽不長眼,就讓段小譽去把他們的內力統統吸光,再用六脈神劍打的他們連他們老娘都不認得,這豈不是大快人心?”


    阿紫咀嚼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她承認自己有些被打動了,在之前的鎮上她已經看到了出塵子他們,隻她一個的話,她還真不敢保證神木王鼎的安全……


    陸子誠見她神色動搖,也不管段譽在身邊黑了一張臉,繼續說道,“你看看你跟著我們這些人,無論是你爹也好,你哥哥也好,還有你姐夫,誰抬一抬手不能讓他們跪下叫爺爺?你若是喜歡,我們就把他們從丁春秋那裏挖過來,自創門派,那才威風。”


    阿紫被他說得有一絲心動,但依舊沒有開口,隻自顧啃著手裏的羊肉。除了自己……她不信任何人真心對她,真心是什麽?她沒有見過……


    陸子誠見她如此,隻好住了口,段譽見狀,心情極好的投了食過來。


    “我不要,你啃過的,有口水……”陸子誠心情不爽的找茬。


    段譽挑了挑眉,“我就不曾嫌你。”說著硬把陸子誠拉道身邊坐下,把手裏的肉塞到他的嘴裏。


    “口胡!呸呸呸!你手洗了沒有?”陸子誠故意呸了兩口,見段譽臉色真的黑起來了,便又嘟起嘴隔空遞了個吻過去。


    段譽抿了抿嘴,故意沒有回應,反倒偏過頭不去理他。


    “喂,娛樂一下,別這麽小氣嘛!”陸子誠見他如此,立刻骨頭就軟了,挪了挪屁股蹭過去,毫不介意的在火上燒了雙刺,然後割了塊肉抵到段譽嘴邊。


    段譽本想端著架子治一治這個家夥,奈何陸子誠一手的油隻往他臉上招呼,段譽隻得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陸子誠見他妥協,就收回手,把剩下的肉丟進嘴裏,“呐,看小爺多大度。”


    段譽見他如此,臉上重又蕩開笑容,也割了肉來喂他。


    兩人一時親近非常,使得阿紫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們好幾眼,至於角落裏的朱丹臣……╮(╯▽╰)╭不好意思該用戶的狗眼再次閃瞎,正在修複中。


    段陸二人也不是沒注意到那兩人的動靜,隻是他們心裏都覺得,既然已經確定心意,便不需要太遮遮掩掩,除了目前要瞞著段譽的爹娘之外,其他人的意見,還當真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


    待入了夜,依舊沒有等到阮星竹,阿紫便表示要自己先去監督段正淳和馬夫人,段譽想了想,決定還是四人同去。


    也幸好這裏地方偏僻,否則四人結伴翻牆頭足以讓臨近鄉裏的百姓人心惶惶一段時間。


    四人剛趴上牆頭觀察形勢,便被麵前的景象逗樂了。隻見東北側的屋子邊正有亮光透出,而這間屋子頂上瓦礫間趴著喬峰和阿朱,一邊窗下還蹲著三個人,其中月白色的人影正是阮星竹,而另外兩個黑衣女子他們也認得,正是秦紅梅和木婉清母女。


    初冬時節,馬家的窗戶上已經釘上了木板,而阮星竹三人頭上的那扇窗外的木板已經被掀去了一塊,屋裏黃色的燈光映在幾人臉上,還有幾分說不出的陰森感。


    此時天色早已黑透,還飄著小雪,而窗下的三個女人身上則已經落了些白色。


    陸子誠撇著嘴說道,“怎麽辦,來晚了,最佳偷窺地形已經被人占領了。”


    阿紫則嘻嘻一笑,躍下牆頭就輕手輕腳的蹭到了阮星竹身邊。


    阮星竹一看是阿紫,便伸出食指在嘴上比了一下,然後將她拉在自己懷裏。


    陸子誠見狀心中更加如貓撓一般,又擔心段譽不想偷窺他爹,便轉過臉眼巴巴的看著他。


    段譽嘴唇一勾,伸頭咬了一下陸子誠的耳朵,不等他反應便拉著他跳下牆頭,在另一扇窗前蹲下。有樣學樣的掀開一塊木板向裏望去。


    朱丹臣在職業操守和八卦現場間徘徊了一眨眼的功夫,然後淡定的蹲在了陸子誠的另一邊,探著頭向窗內望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讓朱丹臣覺得自己的仕途要坎坷了。


    隻見段正淳短衣小帽,盤膝坐在炕邊,手持酒杯,笑嘻嘻的瞅著炕桌邊打橫而坐的一個素衣婦人。


    隻見那婦人斜睨著段正淳的雙眼,似笑非笑,又含情脈脈,雙手還在領口上扒拉著,似乎下一刻便要將衣服拉開來。


    陸子誠看得高興,忍不住趴在段譽耳邊道,“看到沒,那些寫換本子的書生有句老話,要想俏,一身孝。你爹這次是要醉在這俏寡婦的溫柔鄉裏的節奏。”


    段譽被陸子城在耳朵邊上呼氣,正是有些意念不穩,如今又聽他一口一個俏寡婦,便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陸子城不妨他突然來這麽一下,輕呼了一聲,引來了除段譽外眾偷窺者不滿的瞪視。


    也好在當夜北風正緊,屋子裏的人很難聽清外麵的響動,即便是聽到了,也不隻以為是風聲罷了。況且馬夫人康敏完全不會武功,而無功‘高強’的段正淳則正色授魂與,警戒心完全不在服務區。


    溫暖的屋子裏,康敏把頸中的扣子鬆開,露出雪白的脖頸和一條紅緞子的抹胸邊緣,站起身來,慢慢打開了綁著頭發的白頭繩,長發直垂到腰間,柔絲如漆,嬌媚無限的膩聲道:“段郎,你來抱我!”


    隻聽段正淳道:“來來來,再陪我喝一杯,喝夠一個成雙成對。”


    康敏哼了一聲,膩聲道:“什麽成雙成對?我獨個兒在這裏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總是記著你這個冤家,你……你……卻早將人拋在腦後,那裏想到來探望我一趟?”說到這裏,眼圈兒便紅了。


    段譽見他爹和康敏依舊在*,根本沒發現外麵的動靜,便安撫的揉了揉陸子誠腰上的軟肉,接著換來了臀部被奮力一擰。


    朱丹臣則在考慮如果現在自戳雙目的話,能不能假裝自己其實根本沒來過。(╯‵□′)╯︵┻━┻這父子倆節操碎了一地根本不給護衛活路的,怪不得褚大哥他們三個沒有跟來。


    屋頂上的蕭峰則風中淩亂的看著這一切,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會相信這番景象,原來馬夫人也和阮夫人與秦夫人一般是段王爺的相好嗎?這馬夫人果真善於作息,當日在杏子林,她是何等的冷若冰霜,淩然不可侵犯?誰能想到她竟能在死去的丈夫的臥室裏對別的男人笑的這般放浪?蕭峰原以為馬夫人故意陷害段王爺,那必然和段王爺有深仇大恨,酒酣香濃,情致纏綿,兩人四目交投,哪裏又半分怨懟?


    阿朱有些擔憂的挽上蕭峰的胳膊,雖然在見到秦紅棉之後,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爹不止一個外室,也不止一個外室給他生了孩子,但如今他竟然還是馬夫人糾纏不清。阿朱心裏十分複雜,一方麵她怨恨她爹怎的這般為情所迷,竟和那個惡女人在一起。另一方麵她又擔憂蕭峰因此而厭惡她爹。同時,還要分出幾分心神來去擔憂自己的娘親在下麵看到這種情景是何等的傷心。


    阮星竹傷心嗎?當然……是有一點的,這麽多年,那麽多女人,她每一次望著段正淳離開都是這般傷心,不過更多的則是憤怒,她憤怒於段正淳這個不知羞的,對著那般毒婦也能意醉情迷,她現在恨不得衝進去活剮了康敏。


    秦紅棉此時完全和阮星竹心意相通,她們的情緒彼此感染,憤怒值已經在報表的邊緣。哪怕她屢次強迫自己轉過頭看看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女兒,也絲毫不能減輕她想要亂刀砍死康敏的衝動。


    木婉清此時的心態倒相對淡定,雖然她也討厭屋裏的那個女人,但是她很早以前就對自己親爹多情風流的性格絕望了,要不是礙於秦紅棉,她根本不想認他。木婉清覺得看著屋裏實在髒了自己的眼,轉過頭去又恰好能看到互相動手動腳的兩個狗男男……木婉清隻覺得一口血悶在喉嚨口,隻得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娘。


    至於阿紫……她看看屋裏的男女,又看看身邊的三個,憋笑憋的幾乎瘋掉,她此時的興奮程度甚至高於陸子誠……阿紫甚至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小聲在自己娘和秦紅棉的耳邊煽風點火。


    終於,兩個女人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來就想破窗而入,幸好蕭峰及時發現,跳下來把窗下的四個女人的穴道給點了。


    “嘖嘖,段小郎,你爹的喜好我算是看出來的,這些千嬌百媚的阿姨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性格暴躁手段凶殘。”陸子誠意猶未盡的又看類一眼僵直在那邊的娘子軍,然後又轉向窗戶。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陸子誠表示毫無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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