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安來市郊的一座小洋樓裏,高揚拿著羅盤正在屋外慢慢的走著,他一邊走一邊抬頭看看,並隨時注意著羅盤的動靜。


    這羅盤自從變大之後,他還一次都沒用過,不過從小耳濡目染,他早已對這羅盤的使用方法了然於胸,如今用起來,十分順手。


    雙手抓著羅盤,他一步三頓,看著羅盤上的指針一直上下波動,心裏疑惑的感覺也越來越重。


    這是房子周圍陰氣鬱結,羅盤指針受磁場影響的結果。


    他和龍香如等人來這裏一天了,這一天裏,他把齊長興的房子裏裏外外看了個透,但就除了在剛來的時候發現房子周圍陰氣鬱集之外,就沒有什麽發現了。


    這些陰氣怎麽來的,為什麽會這麽濃,他一點都看不出來。


    第一,這座房子的風水十分好,坐北朝南,背麵是一座小山坳,所謂靠山,門前是一條小溪流,活水,也就是麵水。周圍樹木皆是自然木,沒有任何人工開發跡象,雖然在晚上因為離市區遠,略顯陰森。但周圍並無墓地,連濕氣也不重,為何會有這麽重的陰氣鬱結呢?


    他最開始的時候想過,也許是這座房子下麵壓了一座墓,所以才會這樣。可是他勘察了很久,並沒有發現下麵有墓。也問過齊長興,齊長興也說下麵不可能有墓。


    這座房子是齊長興自己請人建的,做為外來人。他真算是混得比較成功,不隻有了家業,還有了這麽大一座房子,也不知用什麽手段,竟還搞了這麽大一塊地。


    當初建房子的時候,是他親眼看到工人打地基的,下麵有什麽。他一清二楚,絕對沒有高揚說的墓之類的東西。


    如此,高揚就更加不明白了。拿著羅盤看著,皺著眉頭。


    “師父,這個就是羅盤吧?”安倍寧香一路跟著高揚。高揚走一步,她就跟一步,眼睛好奇的看著高揚手裏的羅盤,說道:“給我玩一下吧。”


    “這是羅盤沒錯,不過不能隨便給你玩。”高揚被她叫了一天師父,心裏已經產生了疲勞反應,對於這個稱呼,已經無力反駁了。不過說到羅盤,他是打死也不會經別人手的。這可是高全恩親自傳給自己的東西,代表一個風水師身份的東西。當初麻杆瞎子和高漸離可是用盡了方法,都沒碰上一點的。


    “師父真小氣。”安倍寧香嘟著嘴,不滿的道了一句,不過眼睛,還是巴巴的看著高揚。一點也沒有生氣。


    高揚把房子前前後後看了個遍,又回到了房前的院子裏。


    龍香如和大個子木木站在台階上抱著雙手看他們,她靠在柱子上,眼睛隨著高揚和安倍寧香的身形移動,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高大師。怎麽樣?我家裏的風水怎麽樣?”齊長興看到兩人回來,連忙上前去問了一句。


    他可是急死了,這都看了一天了,怎麽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啊?


    “等等!”高揚轉動著羅盤,一邊走向屋子,一邊頭也沒抬的答了一句:“我到樓上去看看。”


    說著,就走進屋子朝三樓而去了。


    “哦,樓上,好……”齊長興跟在他後麵,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卻又突然想到什麽,連忙叫道:“等一下,高大師,我先上去收拾一下……”


    可是高揚的速度十分快,不等他說完,已經走了上去,等到他追到的時候,三人已經到了房間裏。


    “……”高揚站在門口,看著房間裏的東西,突然無語,同時臉上現出了戲虐的情。


    隻見房間裏亂七八糟,被子和枕頭在**亂扔著,地上有著撕爛掉的蕾絲衣服,一條皮鞭糾結在衣服裏,還散亂著一些繩子和蠟燭……同時,床頭櫃上還擺著幾個用掉的套套袋。


    由此可見,這房裏昨晚一定發生過一場大戰。


    齊長興並沒有家屬在安來,有這樣的情況,看來是他的那些情人了……


    “不錯啊,重口味啊。”高揚戲謔的回頭瞥了齊長興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


    “師父,什麽口味?”安倍寧時從兩人後麵擠出一個腦袋來,看著房裏問了一句。


    “咳咳。”齊長興十分尷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咦……這是今年最新款的絲襪嘛。”安倍寧香擠進房裏,搜索了一圈,突然看到一雙扯爛在地上的襪,興奮的撿了起來,道:“我很喜歡這款式啊,我也有一條!”


    “啊?”高揚和齊長興聽到她的話齊唰唰的轉頭看向她。


    這可是一條大s浪蕾絲襪啊!一般是經常混夜店,經常準備好一夜情的女人才會穿來引誘男人的,這丫頭也有一雙?


    同時,高揚和齊長興的腦海邪惡的浮現了幅畫麵:一臉清純的安倍寧香穿著這性感的襪子跳鋼管舞的情形……


    “怎麽了?這襪子很好看啊,我媽媽也有一條呢。”安倍寧香看著兩個大男人驚訝的表情,不解的問了一句。


    媽媽也有一條……


    “咳!”高揚咳了咳,不敢再亂想,抬腳走了進去,到了窗戶邊把窗簾拉了開來。


    這是這棟房子最高的一個房間了,從房間裏看出去,可以看到遠處的樹林和周邊黑蒙蒙的小山包。


    高揚打開天眼,外麵漆黑的夜色突然在他眼裏亮如白晝,再沒有東西能逃脫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外巡視了一圈,突然在某一處停了下來。


    “給我一支電筒。”高揚目不轉睛的對著齊長興說了一句。


    “哦,好。稍等。”齊長興不知道高揚看到了什麽,應了一句,就下樓去拿電筒了。


    “師父,你看到什麽了?”安倍寧香把頭挨向高揚旁邊,看著外麵問了一句。


    可惜外麵黑漆漆,她什麽也看不出來。


    不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被夜風一吹,卻傳到了高揚的鼻子裏。聞著這女孩子的體香,高揚心裏不由蕩了一蕩,突然間想起了萬裏之外的寧萱!


    記得每一次抱著寧萱躺在**的時候。寧萱身上就是這種味道啊!


    也許是想起了寧蒙,高揚心中突然柔情了起來,不知不覺的就朝安倍寧香靠了靠。想再聞清楚那種香味。


    “高大師,電筒來了。”正在此時,跑下去拿電筒的齊長興呼哧呼哧的跑了上來,大嗓門一吼,把那曖昧的氣氛突然破壞得幹幹淨淨。


    “拿過來。”高揚心裏歎了口氣,朝他招了招手。


    齊長興乖乖的把電筒遞了上去,而隨著他遞來電筒,安倍寧香被他擠到了一邊去。


    高揚把電筒接了過來,朝外麵照了出去。


    這是一支balder博德t8防水型三檔led強光手電筒,射程可以到500米之遠。高揚拿著電筒。就朝遠處的一排樹林照了過去。


    那排樹林離這座屋子大概50米左右,呈三角形,早上高揚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但他現在站在這三樓之上,卻看到了異常的地方。


    隻見那樹梢之上。在他電筒光芒的照耀下,突然反射出了三道光芒,一閃即逝。


    “這是……”高揚皺了皺眉頭。


    “師父,你在看什麽啊?”安倍寧香和齊長興在高揚身邊什麽也沒看到,不過見他臉色變來變去的,不由問了一句。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高揚轉頭朝齊長興看了一眼。笑道:“小子,看來你得罪了行家啊,人家是擺明了要害你呢。”


    “行家?要害我?”齊長興被高揚的笑容搞得一愣一愣的,問了一句:“什麽人要害我?”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高揚笑著,把電筒遞還給了他,然後帶著他們朝樓下走去,道:“要想知道是什麽原因,就跟我來吧。”


    兩人聽到他的話,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怎麽樣了?”看到幾人從樓上下來,一直在客廳裏等他們的龍香如和大個子木木站起來問了一句。


    這搞了一天,也不知在搞些什麽。


    “發現了一些東西。”高揚朝她笑了笑,徑直朝外走去。


    龍香如和大個子木木對望了一眼,跟了上去。


    幾人走出了院子,朝著那片樹林走了過去。


    樹林在小溪對麵二十多米左右,幾人跨上那小溪的橋時,可以聽到橋下小溪流動的潺潺聲。


    “麻爺,那小子過去了。”在遠處相反方向的另一片樹林邊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轎車裏,一個中年漢子對著一身黑衣,帶著圓框墨鏡的麻杆瞎子悄聲道了一句。


    “嗯。”麻杆瞎子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想不到這小子現在竟然這麽厲害了,連那麽隱蔽的地方都能發現。”那漢子道:“想當初,在蘇城的時候他可是還被我們追殺得四處逃竄呢,看來這段時間他進步得很快啊。”


    “他有進步,我就很欣慰了。”麻杆瞎子端端正正的坐著,如同歎氣般說了一句,他的眼睛被眼鏡擋著,沒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告訴布陣的小子,有機會的話,和他對麵交一下手,摸一下他的水有多深,如果我沒估錯的話,他現在應該精神力到達二階中品了。”


    “是,麻爺!”漢子聽到他的話,恭敬的道了一句。


    麻杆瞎子轉了轉頭,眼光望向高揚等人的地方,仿佛呢喃一般,慢慢的道了一句:“還是太弱了……我們走吧!”


    揮了揮手,黑色的轎車無聲的駛出了樹林,朝安來駛了過去。


    ps:一會兒還有一章,今天三更,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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