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時間到了八點,比舞招親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始了,我強迫自己不去腦補寒江雪衣袂飄飄身姿妖嬈的在一群女人間婉轉流連的畫麵,將前幾天跟他一起采到的珍貴藥材全都賣了出去,就早早的關了電腦爬上床。


    當我躺在床上,整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耳邊一直浮現三個人的影像不停的切換,一會兒是網遊裏的白衣男子寒江雪,一會兒是現實中我愛慕的杜少言以及那個衣冠禽獸江寒。


    不知道是因為名字相似還是怎麽,想著想著,就自然而然把寒江雪和江寒的影子融合在一起了,嘿,別說,毫無違和感。


    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索性打開手機繼續看一隻碩大鳥傳給我的片片,自從上次在球場邊看這個被杜少言撞見,我就冷落了‘色の戒高清無碼’這個小婊砸。


    登時,靜謐的宿舍裏悠悠然飄出纏綿的聲音:“嗯……唔……雅蠛蝶……”


    “江可可!”


    “江可可!”


    “江可可!”


    宿舍三個角度異口同聲的暴怒。


    “好嘛好嘛,我戴耳機就是了。”我將聲音調小,然後一股腦縮進被窩裏,看的不亦樂乎、麵紅耳赤。


    當晚,我就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春夢。


    夢境裏的場景一會兒是學校的某些角落,一會兒又是《笑世界》裏的副本場景,夢裏的我也終於能踩上寒江雪的金鸞燕翱翔於遼闊的蒼穹間,我飛行的速度很忙,就像被什麽東西牽絆了似的,忽然不知道哪個角落飄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江可可,我的坐驥你也敢騎,畢業證書不想要了?”


    我嚇的立馬從金鸞燕上掉了下來,清瘦的身軀在空中飄然墜落,我大聲呼喊著救命,原本的金鸞燕突然幻化成寒江雪,瞬間飛身過來接住了我。然後便是狗血的親吻,他隻是朝我勾了勾唇角,我便受寵若驚的抬頭吻上了他,一時間天旋地轉,惟餘莽莽之間,放佛隻有我和他霓練飛揚衣袂飄飄。


    就在我沉醉其中無法自拔時,嘴裏不受控製的蹦出一句話:“喲,什麽時候把包皮割了,好精致啊。”


    然後黑雲壓城、風雨大作,寒江雪兩手一鬆,嘴角揚起邪魅的笑,眼睜睜看著我不停的墜落……


    我一下子驚醒了。臥槽,什麽鬼夢!還有,那電影的台詞怎麽會出現在夢裏。我扶著滾燙的額頭,冷汗涔涔。


    這是宿舍裏已經有人起床了,我啞著嗓子問:“下麵是誰?我好像生病了,幫我跟老師請個假。”


    花花的聲音歡快的鑽入我的耳蝸,“行了可可,大周末的快別演戲了,繼續睡吧哈。”


    “不是,我真的……”嗓子突然哽住了,我發不出聲音。


    接著便聽見關門的聲音。迷迷糊糊間,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中午了,她們吃飯回來發現我還躺在床上,意識到情況不對。


    小秦爬上我的床,推了推我肩膀:“喂,可可,你怎麽還在睡。”


    我眼皮重的根本沒辦法撐開,含糊不清的答:“我發燒了。”


    一隻冰涼的手扶上我的額頭,就聽見小秦突然轉臉吼了一句:“糟了,可可好燙啊。”


    花花聞聲湊過來,“真的發燒啊,沒有演戲嗎?”


    雖說我以前每當有早課不想上的時候都會以身體各種器官不舒服來請病假,但這次我是真真的發燒了,燒的稀裏糊塗血肉模糊。


    恍恍惚惚間,小秦爬了下去,不知道跟誰通了電話。當時我還滿腦子都是那句‘什麽時候把包皮給割了’,根本分不清什麽真實什麽是夢境。


    直到依稀可以辨出是江寒的人出現在我眼前,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兩隻大掌撈了起來,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你們怎麽不告訴我她裸睡!”


    我大腦還是很敬業的,此時此刻還可以對外界的聲音做出判斷並及時回應。“我沒裸睡,我隻是……”做了一個夢,夢到你脫了我的衣服。


    得虧我發燒,嗓子不舒服,後半句卡在了嗓子裏沒有說出來,否則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麽勇氣繼續留在生物係。


    江寒抱著我一路狂奔下樓,花花和小秦抱著我的衣服跟在後麵,出了宿舍樓,冷風一吹,我的意識開始複蘇,慢慢的,我也可以睜開眼睛,江寒臉色深沉,雙眸透著精湛的光,深邃而堅毅的看著前方。


    平時那張格外討厭的臉為何此時看起來沒那麽可惡了呢,甚至還有點……好看。


    等我徹底清醒過來時,我已經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輸著點滴,花花坐在我床邊看書,我拍了拍被子發出噗噗的聲響,花花聞聲看向我,眼裏露出欣喜:“你活過來了?”


    “昂,沒死透。”我朝她吐了吐舌頭。


    “活該,誰讓你昨天大晚上的跑陽台上吹風發呆還用冷水洗臉呢。真是愁死我和小秦了。”從我被分到這個寢室,花花和小秦就一直沒有停止過諷刺我挖苦我,可不管她們怎麽黑我,我都不介意,因為我心裏知道他們隻是嘴巴上開我的玩笑,心裏還是很拿我當朋友的。


    我笑著看她,“謝謝花花。”


    “別,你千萬別正經,你正經起來,那醫院的藥都賣不出去了。”花花繼續埋頭看書,陰陰陽陽的說:“再說,要謝也是謝江老師。”


    “江老師?”我還不習慣這麽文雅的稱呼,“江寒?”


    “對啊,不然你覺得像你這麽龐然大物我和小秦能扛的過來嗎?”花花白我一眼。


    我如遭雷擊,“臥槽,你意思是江寒把我抱來醫務室的?”


    花花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大概是覺得我太大驚小怪了,江寒又不是第一次將我抱進醫務室了,“江可可,你是不是覺得很神氣啊?”


    我眨巴著眼睛:“神氣什麽?”


    花花瞪了我一眼,將書本啪的一聲合上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我滿臉的狐疑,為什麽說我神氣,我隻是……臥槽,難道花花喜歡江寒?


    難怪啊,每次江寒的課都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還那麽關注校園論壇上關於江寒的信息,感情是春心萌動啊,哎,可惜啊,又是一個被江寒華麗的外表給蒙騙的少女。


    此時,一抹高大的身影從門外閃了進來,遮擋了窗前的亮光,杜少言冷冷的睨著我,不耐煩的說:“江可可你夠了,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死心?都跟你說了千萬次了,我不可能喜歡你,你是不是沒有尊嚴,要這樣作賤自己的身體。”


    我懵了,登時睜大了眼睛,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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