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天，中午。
李茹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來了英盛事務所，她現在看起來心情非常的好，於是她給拋了陳堯一個曖昧的眼神之後，就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了趙乾的辦公室。
十分鍾後，李茹的心情明顯更好了，她給了陳堯一記飛吻就哢哢哢地踏著高跟鞋離開。
這時，劉晴手裏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放在公共區域的桌子上，把事務所的律師都叫到了一起。
她把盒子打開，看見裏麵是一大份香酥香芋球，一看就是剛炸好的。
“我老公剛剛給我送過來的，大家現在都還沒吃飯呢吧，先墊墊肚子。”劉晴的臉上堆滿了戀愛的甜蜜，眼睛裏的幸福都快溢出來了：“來來來，都別跟我客氣啊！”
“姐啊，你別這麽樂，怪嚇人的！”趙淩低著頭弱弱地說了句。
這完全不正常的好嗎？！劉晴完全不是這個畫風的啊？！這麽小女人的笑容居然出現在了她的臉上！太不科學！這比趙乾找到對象還要不科學？！
“你、說、什、麽！”李晴笑容未變，她一字一頓，笑容愈發燦爛。
“沒！什麽都沒有！絕對是幻覺！”趙淩虎軀一震，立刻站直：“b市人民發去賀電，恭喜劉晴同誌脫單！”
劉晴不由得抿了嘴，也不想跟趙淩計較，她連忙招呼別人過來吃香芋球。
“恭喜啊！”一隻手伸向盒子。
“恭喜啊！”另一隻手伸向盒子。
“行了，行了，都快吃吧！誒——陳堯也來啊！這是素的，我記得你不吃肉的對吧，沒事，別跟姐客氣客氣！”李晴小手一拉，幫陳堯突破重圍拽到第一線。
陳堯看著金黃金黃的香芋球，眼睛變得亮亮的，他的人生……哦不，魚生，實在是太苦逼了。
於是陳堯咽了一下口水，把香芋球放進了嘴裏認真地嚼啊嚼。
真是好吃啊！陳堯眼淚汪汪。
同事們紛紛同情地看著陳堯，這孩子是不是早上沒吃飯啊，瞅這餓的！多可憐啊！
突然，有一道男聲打破了這和諧的氛圍，“停！”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說話的是劉晴的助理小王，他突然鄙視地看了一眼陳堯，揚揚下巴翻著眼皮，然後半眯著眼睛繼續說道：“我剛剛粗略的計算了一下，這裏有三十個香芋球，而咱們一共有十個人，所以…\”
小王定定地盯著陳堯的臉，一臉勝券在握。
陳堯心頭一跳，一共十個人，現在有三十個香芋球……
盡管他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現在也能算出來，每人吃三個。
想到這裏，陳堯心中立刻一萬頭雪白的草泥馬奔騰而過，原來人類吃東西的時候還計算一下自己應該吃多少啊！沒人告訴他啊！
他心裏立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居然熱還有這麽獨特的癖好嗎？！好幾年了，人類這種生物他還真的是搞不懂啊搞不懂。
小王森森地冷笑一聲，一臉指點江山的睥睨模樣，他的眼刀直逼陳堯手裏金黃金黃的香芋球！
眾律師的注意力齊齊被助理小王吸引了過去，然後無奈地看了一眼劉晴。你家助理你能不能看好了啊！這是什麽詭異的畫風啊！真是醉了好嗎？！
劉晴的嘴角不停抽搐，接收到眾人異樣的眼光，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自己助理旁邊。
“沒事，喜歡吃的就多吃點，不夠還有…\”劉晴無奈扶額。
“那怎麽行！律師要的就是嚴謹律己！咱們這個職業必須得謹慎！咱們要講道理！做事情不能模棱兩可！”助理小王仿佛被正義之神附體，頓時感覺自己身上正氣凜然！“做人就要從小事上就注意！現在肯定有人多吃了一個！到底是誰！”
“是…是我…\”陳堯低著頭，他的臉像被火了一樣，身上立刻熱的不得了：“我…\”
他現在真的想找個洞鑽進去啊！他下次一定會記住，人類吃東西是按人頭算的！
助理小王剛要冷笑諷刺，就見劉晴白了他一眼，把手搭在了陳堯的肩膀上，嫵媚地看了陳堯一眼：“我跟你說啊，我就特別喜歡吃我男朋友做的這道菜……\”
劉晴還要繼續圓場，但是她就突然感覺到身邊殺氣大盛！劉晴把下麵話默默地立刻咽了回去，扭頭就看見了趙乾。
趙乾淡淡地看了一眼助理小王說：“我吃不了油炸的。”
說完，趙乾慢條斯理地轉身邁開長腿走回辦公室。
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個香芋球。
陳堯立刻眼淚汪汪地看著趙乾的背影，偶像居然吃不了油炸食品嗎？還真是可憐啊，是怕發胖嗎？卡路裏是有點高。
“……\”
“……”
眾人想的東西完全是和陳堯的屬於兩個走個走向。
此時趙淩心中的八卦之魂立刻蘇醒，趙乾不吃油炸的東西？
他這個做弟弟的怎！麽！不！知！道！
*
晚上八點。
因為趙乾沒有加班的習慣，所以陳堯天天準時下班，回到家之後就在床上抱著抱枕滾來滾去。
但是正當準備把人類的特殊癖好寫到日記上的時候，用以提醒自己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陳堯走過去打開門，探頭出去一看，他立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門口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一頭長發及腰，是標準的讓宅男流口水的黑長直，膚色卻是有些不正常的白皙，甚至看起來有一些透明。小孩的一雙大眼睛泫然欲泣，小小的嘴巴粉嘟嘟的，看起來特別漂亮，但是他的額頭上有一塊嬰兒手掌大小的傷口，傷口還在流血，就好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娃娃被打破了一樣。
這還不要緊！
要緊的是這個小孩張嘴就喊：“哥——\”
陳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指著小孩，滿臉不可置信地說：“你你你——\”
“哥，我這些日子過的好苦啊！”小孩的一雙眼睛立刻布滿了霧氣，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樣：“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了啊！”
他咬著粉嫩嫩的下唇，眼淚汪汪地抓住陳堯的手搖了搖。
“你你你——\”陳堯的嘴角不停抽搐：“阿、阿裏？！”
“你能不能讓我進去啊啊啊啊——\”阿裏繼續哭，然手他身手卻十分矯健，一步就跨進了陳堯的房間，回手就把防盜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毫不拖泥帶水，動作堪稱行雲流水。
“……\”
“你怎麽從湖裏出來了？”陳堯坐在沙發上，無力地看著阿裏。
“就允許你出來，不允許我出來！！”阿裏哼了一聲，扭頭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弟弟嗎？！還有湖裏千千萬萬條魚嗎！”
“……\”陳堯從抽屜裏拿出來棉花和藥水給阿裏處理傷口：“行行行，你傷怎麽弄的啊？”
“撞的！”
阿裏冷嘶一聲，“封江了啊，我好不容易撞出來個洞才出來的，都冷死了！還有水汙染，水裏漂著好多塑料袋，差點沒把我給一口嗆死！”
“……”人魚會被水給嗆死？你在逗我！
“行了，一會我送你回去。”陳堯認真地給阿裏塗藥，角色轉換為知心好哥哥，他一隻手就按住了想要繼續蹦躂的阿裏：“我可不想你變成魚幹讓人做成魚罐頭了，你不知道現在是冬天？你想凍死嗎？”
“不！可！能！”阿裏斬釘截鐵：“我不會回去的！我寧可凍成人魚冰棍被人做成標本，我也不會回去！”
“沒成年的人魚不能長期變成人形！你告訴我你不知道！”陳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啊啊啊，你是不是親哥啊！”阿裏抗議：“你把我養在浴缸裏就行了！我不嫌棄你的！”
陳堯無動於衷。
“嚶嚶嚶——\”阿裏撲倒在沙發上：“我要幹死了啊！我要變成人魚幹被人類烤著吃了啊！！”
陳堯深吸一口新鮮空氣，好讓自己不是那麽胸悶，然後他把阿裏丟進浴缸。
當阿裏變成人魚，在浴缸裏歡樂的吐泡泡的時侯…門鈴又響。
阿裏目送著陳堯去開門。
“你別吱聲。”陳堯說。
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多人來？他出門沒看黃曆？陳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誰能這個點來他家。
“趙淩？”陳堯開門就看見了一臉苦逼的趙淩：“你怎麽來了？”
趙淩大咧咧地進屋坐在沙發：“李茹的資料在你這裏呢，我哥讓我找你來拿來。”
“誒，我說，你家怎麽這麽多的水啊？”趙淩摸了摸陳堯家的沙發，還有一點黏黏的……
“灑的飲料。”陳堯想了想，冷靜的地說。
“誒？你受傷了？”趙淩點點頭，看見了茶幾上帶血的棉花。
“沒、沒有……\”陳堯這下開始緊張起來，他站起來把浴室門鎖上了。
絕對不能被發現！陳堯悄悄的敲了一下門暗示阿裏，指望著能跟他心有靈犀。
“誰啊！”阿裏完全沒領會陳堯的指示，在浴缸裏大聲問道。
第二天，中午。
李茹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來了英盛事務所，她現在看起來心情非常的好，於是她給拋了陳堯一個曖昧的眼神之後，就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了趙乾的辦公室。
十分鍾後，李茹的心情明顯更好了，她給了陳堯一記飛吻就哢哢哢地踏著高跟鞋離開。
這時，劉晴手裏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放在公共區域的桌子上，把事務所的律師都叫到了一起。
她把盒子打開，看見裏麵是一大份香酥香芋球，一看就是剛炸好的。
“我老公剛剛給我送過來的，大家現在都還沒吃飯呢吧，先墊墊肚子。”劉晴的臉上堆滿了戀愛的甜蜜，眼睛裏的幸福都快溢出來了：“來來來，都別跟我客氣啊！”
“姐啊，你別這麽樂，怪嚇人的！”趙淩低著頭弱弱地說了句。
這完全不正常的好嗎？！劉晴完全不是這個畫風的啊？！這麽小女人的笑容居然出現在了她的臉上！太不科學！這比趙乾找到對象還要不科學？！
“你、說、什、麽！”李晴笑容未變，她一字一頓，笑容愈發燦爛。
“沒！什麽都沒有！絕對是幻覺！”趙淩虎軀一震，立刻站直：“b市人民發去賀電，恭喜劉晴同誌脫單！”
劉晴不由得抿了嘴，也不想跟趙淩計較，她連忙招呼別人過來吃香芋球。
“恭喜啊！”一隻手伸向盒子。
“恭喜啊！”另一隻手伸向盒子。
“行了，行了，都快吃吧！誒——陳堯也來啊！這是素的，我記得你不吃肉的對吧，沒事，別跟姐客氣客氣！”李晴小手一拉，幫陳堯突破重圍拽到第一線。
陳堯看著金黃金黃的香芋球，眼睛變得亮亮的，他的人生……哦不，魚生，實在是太苦逼了。
於是陳堯咽了一下口水，把香芋球放進了嘴裏認真地嚼啊嚼。
真是好吃啊！陳堯眼淚汪汪。
同事們紛紛同情地看著陳堯，這孩子是不是早上沒吃飯啊，瞅這餓的！多可憐啊！
突然，有一道男聲打破了這和諧的氛圍，“停！”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說話的是劉晴的助理小王，他突然鄙視地看了一眼陳堯，揚揚下巴翻著眼皮，然後半眯著眼睛繼續說道：“我剛剛粗略的計算了一下，這裏有三十個香芋球，而咱們一共有十個人，所以…\”
小王定定地盯著陳堯的臉，一臉勝券在握。
陳堯心頭一跳，一共十個人，現在有三十個香芋球……
盡管他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現在也能算出來，每人吃三個。
想到這裏，陳堯心中立刻一萬頭雪白的草泥馬奔騰而過，原來人類吃東西的時候還計算一下自己應該吃多少啊！沒人告訴他啊！
他心裏立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居然熱還有這麽獨特的癖好嗎？！好幾年了，人類這種生物他還真的是搞不懂啊搞不懂。
小王森森地冷笑一聲，一臉指點江山的睥睨模樣，他的眼刀直逼陳堯手裏金黃金黃的香芋球！
眾律師的注意力齊齊被助理小王吸引了過去，然後無奈地看了一眼劉晴。你家助理你能不能看好了啊！這是什麽詭異的畫風啊！真是醉了好嗎？！
劉晴的嘴角不停抽搐，接收到眾人異樣的眼光，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自己助理旁邊。
“沒事，喜歡吃的就多吃點，不夠還有…\”劉晴無奈扶額。
“那怎麽行！律師要的就是嚴謹律己！咱們這個職業必須得謹慎！咱們要講道理！做事情不能模棱兩可！”助理小王仿佛被正義之神附體，頓時感覺自己身上正氣凜然！“做人就要從小事上就注意！現在肯定有人多吃了一個！到底是誰！”
“是…是我…\”陳堯低著頭，他的臉像被火了一樣，身上立刻熱的不得了：“我…\”
他現在真的想找個洞鑽進去啊！他下次一定會記住，人類吃東西是按人頭算的！
助理小王剛要冷笑諷刺，就見劉晴白了他一眼，把手搭在了陳堯的肩膀上，嫵媚地看了陳堯一眼：“我跟你說啊，我就特別喜歡吃我男朋友做的這道菜……\”
劉晴還要繼續圓場，但是她就突然感覺到身邊殺氣大盛！劉晴把下麵話默默地立刻咽了回去，扭頭就看見了趙乾。
趙乾淡淡地看了一眼助理小王說：“我吃不了油炸的。”
說完，趙乾慢條斯理地轉身邁開長腿走回辦公室。
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個香芋球。
陳堯立刻眼淚汪汪地看著趙乾的背影，偶像居然吃不了油炸食品嗎？還真是可憐啊，是怕發胖嗎？卡路裏是有點高。
“……\”
“……”
眾人想的東西完全是和陳堯的屬於兩個走個走向。
此時趙淩心中的八卦之魂立刻蘇醒，趙乾不吃油炸的東西？
他這個做弟弟的怎！麽！不！知！道！
*
晚上八點。
因為趙乾沒有加班的習慣，所以陳堯天天準時下班，回到家之後就在床上抱著抱枕滾來滾去。
但是正當準備把人類的特殊癖好寫到日記上的時候，用以提醒自己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陳堯走過去打開門，探頭出去一看，他立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門口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一頭長發及腰，是標準的讓宅男流口水的黑長直，膚色卻是有些不正常的白皙，甚至看起來有一些透明。小孩的一雙大眼睛泫然欲泣，小小的嘴巴粉嘟嘟的，看起來特別漂亮，但是他的額頭上有一塊嬰兒手掌大小的傷口，傷口還在流血，就好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娃娃被打破了一樣。
這還不要緊！
要緊的是這個小孩張嘴就喊：“哥——\”
陳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指著小孩，滿臉不可置信地說：“你你你——\”
“哥，我這些日子過的好苦啊！”小孩的一雙眼睛立刻布滿了霧氣，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樣：“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了啊！”
他咬著粉嫩嫩的下唇，眼淚汪汪地抓住陳堯的手搖了搖。
“你你你——\”陳堯的嘴角不停抽搐：“阿、阿裏？！”
“你能不能讓我進去啊啊啊啊——\”阿裏繼續哭，然手他身手卻十分矯健，一步就跨進了陳堯的房間，回手就把防盜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毫不拖泥帶水，動作堪稱行雲流水。
“……\”
“你怎麽從湖裏出來了？”陳堯坐在沙發上，無力地看著阿裏。
“就允許你出來，不允許我出來！！”阿裏哼了一聲，扭頭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弟弟嗎？！還有湖裏千千萬萬條魚嗎！”
“……\”陳堯從抽屜裏拿出來棉花和藥水給阿裏處理傷口：“行行行，你傷怎麽弄的啊？”
“撞的！”
阿裏冷嘶一聲，“封江了啊，我好不容易撞出來個洞才出來的，都冷死了！還有水汙染，水裏漂著好多塑料袋，差點沒把我給一口嗆死！”
“……”人魚會被水給嗆死？你在逗我！
“行了，一會我送你回去。”陳堯認真地給阿裏塗藥，角色轉換為知心好哥哥，他一隻手就按住了想要繼續蹦躂的阿裏：“我可不想你變成魚幹讓人做成魚罐頭了，你不知道現在是冬天？你想凍死嗎？”
“不！可！能！”阿裏斬釘截鐵：“我不會回去的！我寧可凍成人魚冰棍被人做成標本，我也不會回去！”
“沒成年的人魚不能長期變成人形！你告訴我你不知道！”陳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啊啊啊，你是不是親哥啊！”阿裏抗議：“你把我養在浴缸裏就行了！我不嫌棄你的！”
陳堯無動於衷。
“嚶嚶嚶——\”阿裏撲倒在沙發上：“我要幹死了啊！我要變成人魚幹被人類烤著吃了啊！！”
陳堯深吸一口新鮮空氣，好讓自己不是那麽胸悶，然後他把阿裏丟進浴缸。
當阿裏變成人魚，在浴缸裏歡樂的吐泡泡的時侯…門鈴又響。
阿裏目送著陳堯去開門。
“你別吱聲。”陳堯說。
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多人來？他出門沒看黃曆？陳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誰能這個點來他家。
“趙淩？”陳堯開門就看見了一臉苦逼的趙淩：“你怎麽來了？”
趙淩大咧咧地進屋坐在沙發：“李茹的資料在你這裏呢，我哥讓我找你來拿來。”
“誒，我說，你家怎麽這麽多的水啊？”趙淩摸了摸陳堯家的沙發，還有一點黏黏的……
“灑的飲料。”陳堯想了想，冷靜的地說。
“誒？你受傷了？”趙淩點點頭，看見了茶幾上帶血的棉花。
“沒、沒有……\”陳堯這下開始緊張起來，他站起來把浴室門鎖上了。
絕對不能被發現！陳堯悄悄的敲了一下門暗示阿裏，指望著能跟他心有靈犀。
“誰啊！”阿裏完全沒領會陳堯的指示，在浴缸裏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