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眼也沒朝上官明月瞄一下,淡淡道:“別瞧了,要是能輕易給別人瞧出破綻來,那也不叫魔術了!”


    周宣這話也說得很實在,想想以吳建國那比鬼都還要精的人,如果不懷疑周宣搞了鬼才是怪事,但他抓不到破綻,找不出證據,那就沒話說了。


    其實這幾個人又有誰差了?尤其是上官明月,在英國留學時還專門與一些科研單位組織,專門研究過特異功能和神學之類的問題,不過最終得出來的結果卻是,這些所謂的能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或許有些可以稱之為魔術吧,那都是需要些道具和準備的,如果仔細研究的話,那是能找到破綻的。


    但周宣這個手法,上官明月確實找不到破綻,聰明的腦子都糊塗了,按照常人的思維來想,周宣這個魔術就是不可能辦得到的!


    但周宣確確實實的又辦到了,在明珠娛樂城裏麵,她是第一次想都沒想到的見到了,但現在可是說是有備而來,什麽東西都是自己經手的,手絹也是自己的,東西也是自己抓著的,而且水也是滾水,周宣是怎麽樣把滾水偷走的?


    隻能是說不可思議!


    上官明月不服也得服了,歎歎氣搖著頭,然後回到了自己座位上,說道:“周先生,太神奇了,我想像不到你是怎麽做到的!”


    雖然是想,但上官明月也知道周宣是不會向她透露底細的。


    周宣笑了笑,又故弄玄虛的道:“其實我還學得不夠到家,我師傅可以把一噸的水變走,而我的手法不夠快,底子不夠深,隻能弄掉瓶子罐子裏幾斤水,量再大一些,我也無能為力!”


    周宣說這些話就是要讓上官明月和李為知道,他玩的就是魔術,是假的,隻是他們瞧不出來,抓不到破綻在哪兒而已。


    李為抓了抓頭,探頭向周宣問道:“宣哥,你不教我也就算了,能不能告訴你師傅在哪兒?”


    這話其實也是上官明月也想問的,要弄出這個秘密,如果周宣這兒得不到,那換個人找他師傅試試也好,每個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說不定換個人就行了,隻要是用錢能搞得定的,那就不是問題。


    “嗬嗬,那實在不好意思啊!”周宣淡淡笑道,“我師傅,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你要去找他的墳墓我還是可以告訴你在哪兒!”


    那不是廢話嗎,我要找你師傅的墳墓有鬼用!


    李為悻悻的道:“宣哥,別整人了,我也不就是想跟你學學這一手嘛,不教就不教!”


    上官明月越來越覺得有興趣了,沒有絲毫想走的意思,想了想,又拿著那條手絹問道:“還是覺得太神奇了,沒有看清楚,要不我把手絹蓋上,你把水變回來再變走吧!”


    周宣頓時有些傻眼了!


    再做一次做十次那就是小事一樁,但要如上官明月說的,把水變回去,那周宣可就沒有那個能力了!


    冰氣隻能轉化物質為黃金,然後吞噬掉,吞噬掉就沒有了,物質就化成了虛無,如何又能再轉化回來?


    想了想,周宣說道:“變走了我就沒辦法再變回來,因為我師傅還沒教我變回來的手法就死了!”


    “那再變個魔術瞧瞧,宣哥,再露一手!”李為興趣正濃,而來之前爺爺隻是讓他要恭敬的對待周宣,卻沒有說過周宣會有如些神奇的手段。


    其實李為倒是冤枉了他爺爺,包括他老子李雷,除了知道周宣有特別的醫治能力外,其他的能力倒是不知道了,而且異能這個概念,他們都是不知道的,按照老李和李雷父子的想法,估計周宣有古傳的神奇土中醫術吧,對於那些奇特的醫術,老李倒是知道,這跟武術一樣,老師傅是不會亂傳出來的,也更不會讓外人知道。


    周宣瞧瞧李為和上官明月,兩個人都是用期盼的眼神盯著他,有些無奈,想了想便道:“那好吧,反正到六點鍾還有一個小時,就陪你們玩玩吧,我隻能玩變走東西的魔術,要變什麽?”


    李為興致勃勃的在衣袋裏東翻西翻的找東西,但口袋裏除了錢和手機外,卻是沒有別的什麽,手上還有一條車鑰匙,不過周宣既然說了,隻能變走,不能變回來,那就不要拿給他變了,不過還是不明白他把變走的滾水弄到哪裏去了,暫時不想這事,等後麵再來偷偷問他,因為有上官明月在一起,有些魔術如果看到變走的東西在哪裏,也許就有可能會知道是用什麽法子做的,所以魔術師一般是不表露出來的。


    上官明月也拉開女挎包翻了翻,有幾樣小化妝品,小鏡子,手機機,錢包,車鑰匙,想了想,眼光又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個玻璃水壺上,剛剛周宣把裏麵的滾水變走了,空水壺還在那兒擺著的。


    “周先生,你的魔術是隻能以**為基礎呢,還是不管什麽都行?”上官明月先還是試探著問了問。


    周宣笑了笑,說道:“當然是什麽東西都可以,不過體積太大就不行!”


    先把這話說出來還是有好處,一來轉化大的物體損耗冰氣太厲害,二來轉化太大的物體會引起他們更大的猜測,小東西嘛,遮一遮,掩一掩,也就過去了,玩魔術,觀眾無法了解和解釋的種類多不勝數。


    上官明月咬了咬嘴唇,把手指著空水壺,然後才問道:“這個空水壺可以不?”


    周宣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道:“哪裏有那麽大的布和手絹來遮住這個水壺呢?要遮得住我才能玩得出這個魔術,否則就沒辦法了。”


    手絹是太小了,隻能遮到一部份,無法遮住全部,而兩人身上也沒有別的東西。


    李為想了想,忽然一喜,把桌布半卷了起來,笑道:“這個可以吧,也夠大!”


    周宣也笑笑道:“可以啊,你把桌布翻一半起來遮住玻璃壺吧,隻要從外麵看不到水壺就可以了!”


    這一次上官明月和李為可都是更仔細的盯著玻璃壺了。


    李為把桌布卷了一半翻過來,然後將玻璃水壺蓋住,桌子上,桌布被頂得高高的,清楚的見得到。


    然後李為再伸手壓了壓水壺處,感覺得到水壺在,這才說道:“宣哥,你可以開始玩了。”


    周宣見上官明月跟李為一邊瞧著水壺處一邊又瞄著他,淡淡微笑著,甚至手都沒有動,也沒有抬起放到桌子上來,淡淡道:“老三,我已經開始了啊!”


    “什麽?”李為有些意外,還沒見周宣有任何動靜,他卻說已經開始了,趕緊把手伸到水壺處一壓,桌布立即塌了一下去,貼到了桌子上,平平的鋪著,這個樣子顯然桌布下麵的桌子上沒有任何東西了!


    周宣微笑著望著李為和上官明月,嘴角示意著桌子上。


    上官明月把桌布掀起來,緩緩拉開,這半邊的桌子上空無一物,玻璃水壺不知去向。


    上官明月和李為都是張口訝然,又再一次的被震驚了!


    在她跟李為兩人緊緊的盯著下,周宣仍然神奇把水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了!


    李為站起身到周宣身邊瞧著他的手,周宣笑笑著把一雙手舉起來。


    周宣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衣,衣袋裏就是放一個打火機也能瞧得出來有所不同,更別說是這麽大一個玻璃水壺了,而衣袋也不可能裝得下去,還有剛剛那一壺滾水呢?


    李為又瞧瞧地下,屋子裏所有的地方,屋子裏也沒有別的家具,到處是空蕩蕩的,除了桌子就是椅子,而周宣進來後一直沒有起身走動,也不可能把東西拿到外麵去。


    屋子裏幾乎連濕了一點的地方都沒有,就別說水壺裏那麽大一壺水了,再說,那可是滾水啊,用皮膚接觸到就會被燙傷的。


    但不管李為和上官明月怎麽瞧,怎麽想,那也是沒有任何頭緒知道滾水和玻璃水壺給周宣弄到了哪兒!


    李為想了想,抓耳搔腮的樣子很是無奈,又激動又無奈,苦著臉說:“宣哥,能不能教我玩這一手,你說,你說條件,隻要我能辦到的,什麽條件都可以!”


    周宣實在是無語,這個老三還真是不好打發,想了想,才嘲道:“老三,我問你一件事,看過《笑傲江湖》這本書沒有?”


    “這個……”李為伸手摸了摸頭,有些尷尬的回答道,“除了讀書時看過課本外,凡是小說我都沒有看過,一看書,特別是那種長篇大磚頭,我一翻開就會打呼嚕睡覺!”


    上官明月柳眉微皺,她從小就是在國外長大,所受的教育也都是英式教育,看的外國名著也不少,中國式的漢語小說,隻看過很少的一部份,對張愛玲還算熟,然後就是紅樓夢,三國和水滸隻是知道卻是沒看過,西遊記是唯一一本書和電視劇都看過的,但周宣所說的《笑傲江湖》就還真沒看過!


    瞧這兩個人的模樣,周宣真是無語了,說實話,以他們一起的夥伴和朋友,讀書成績好不好那是一回事,但連金庸都不知道是誰,他的書都沒看過,那真的是很無語了。


    偏生得今天就碰到了兩個,上官明月是女孩子,像她這種上層家族估計讀書都是到國外去了,不懂也不奇怪,但李為這種花花公子居然也不知道!


    周宣歎了歎,說道:“老三,笑傲江湖這本書裏有一句話,叫做:‘欲練神功揮刀自宮’,你弄懂了再來問我學吧!”


    反正李為是個瞎胡鬧的花花公子,周宣也就眼他瞎扯起來。


    上官明月在嘴裏低聲的將“欲練神宮,揮刀自宮”這話低聲念了幾遍,還是沒有弄懂什麽意思。


    李為想了想,卻是忽然“啊”了一聲,說道:“哦,我明白了,我好像看過一部電視劇,裏麵好像有這麽一句話,是不是東方不敗,令狐衝那個?”


    周宣笑嘻嘻的點點頭,這家夥雖然不看書,但是看電視劇,那也差不多。


    李為笑笑著,正要說,忽然又是一怔,愣了愣,忽然湊過頭來低聲在周宣耳邊悄悄問道:“宣哥,你說的那個是不是……要割掉雞雞?”


    周宣忍不住笑,但見李為偷偷的又瞄了瞄上官明月,怕她聽到不雅觀,所以把聲音壓得極低,隻有他們兩個才聽得到,當即把臉色一沉,嚴肅的道:“是啊,就是那回事!”


    李為呆了呆,忽然又問道:“那宣哥你自己是不是也……”


    周宣笑嗬嗬的一搖頭,道:“我是七歲的時候就開始練,如果……”說到這裏也觸到李為耳邊,悄悄說道:“如果你還是童子身那就可以練,如果跟女人上過床,那就慘了,一練就會死,練不成也活不成,不過把……那個切了就可以練,你練不練?”


    李為怔了半晌,又是懊悔又是無奈,歎了歎還是搖了搖頭,道:“算了吧,我練不成了!”


    上官明月哼了哼,說道:“你們幹什麽?說話都怕我聽到?”


    李為見周宣忍不住的微笑,忽然道:“宣哥,你是不是在哄我?說什麽都不像是真話,哪有這樣事?”


    周宣趕緊把臉嚴肅起來,攤攤手道:“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李為咬了咬唇,然後又嘿嘿一笑,說道:“不行就不行,我李老三還是李老三,宣哥,要不,你再來給我來一手?”


    李為想了想,把桌子上的茶杯拿了一隻,把剩餘的一點水倒掉了,然後把茶杯揣進自己的衣袋裏,然後用手緊緊捂著,從外邊捏在一雙手裏,嗬嗬笑道:“宣哥,你要是把這隻茶杯變走了,那我就真服你,你不教就不教,我也沒法說,而且以後你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全聽你的!”


    李為是有想法的,開始那些,滾水和玻璃水壺雖然變走也很神奇,但畢竟不像他捏在手裏的茶杯,雖然也是隔了一層布,裝在衣袋裏的,但一雙手可是從外麵緊緊的握捏在手中的,別說變走了,就算是明搶,那也難以從他手裏把這茶杯搶走!


    上官明月也是笑吟吟的盯著他兩,心想李為這一招倒也是漂亮,看周宣又如何應付!


    周宣雙手一攤,笑道:“這個就有難度了,也不知道成不成啊!”


    李為見難住了周宣,得意的嗬嗬笑道:“宣哥,你也不行了的時候啊?嗬嗬……隻要你能變走,我就真服……咦!”


    咦了一聲時,李為雙手緊緊握住的茶杯成了一個空的,一聲驚咦,隨即趕緊把衣袋子翻過來,裏麵空空的,茶杯不見了!


    這個可就讓李為呆住了,上官明月也是徹底服了,周宣這一手已經不像是魔術了,倒像是仙法了!


    兩個人驚得呆愣著的時候,門上響了兩下,服務員敲了敲門,說道:“先生,定這間房的先生來了!”


    周宣怔了怔,心想時間怎麽混得這麽快?隨即道:“快請進,請進!”


    進來的是許俊成本人,四十歲左右,白白淨淨的,有些書生氣質,不過臉色明顯有些疲憊,顯然是被每況愈下的情形搞得焦頭爛額!


    如果是平時,像這些事他哪裏會親自出麵?但如今樹倒猢猴散,自己的手下四分五裂,各自奔了東西。


    進了房間後,首先問道:“請問哪位是周宣周先生?……你……李三哥,你怎麽在這兒?隨即又瞧見了上官明月,又訝然道:“上官小姐,你……你怎麽也在這兒?”


    獨獨一個周宣他是不認識的!


    周宣當即起身把他迎過來,說道:“你是許俊成許先生吧,我是周宣,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與他又握了握手,然後再請許俊成坐下來。


    許俊成坐下後,又狐疑的瞧了瞧李為和上官明月。


    這兩個人他都是認識的,李為是京城最牛的太子爺之一,在京城的上層圈子中,不認識他的反來是少了,一般的生意人都是稱呼他為“三哥”,不過李為與許俊成沒有多少來往,也就是幾次聚會中認識了,而許俊成最近生意滑坡,瀕臨破產,聽說四處求援,但這個年代,你有錢生意興旺時,你要借錢那是大把的有,但你要破產了,就沒有人會借給你,現實是很殘酷的,社會很現實,錢不是沒有,但人家都會說,錢借給你了,你拿什麽來還?


    上官明月跟李為的情形差不多,上官家族的財富可就不是許俊成的許氏珠寶能比的,許俊成做到最旺的時候,大約也就是十五億身家的樣子,上官家族也許隨便在某一個大城市裏的投資便遠不止這個數了。


    許俊成認識上官明月,上官明月也認識許俊成,但卻是沒有任何私人交情,隻是認識而已。


    而現在的許俊成,情勢又急轉直下,他現在可是一個走投無路的人,四麵楚歌!


    坐下來後,許俊成瞧了瞧李為和上官明月,不明白周宣為什麽會跟這兩個人在一起,難道也是想夾攻他,想吃掉許氏珠寶的人?


    確實不由得他不這麽想,上官明月代表的是超人的財富,李為代表的是超人的權利,就憑這兩個人,就算是京城最頂級的生意人也不敢輕視,何況他許俊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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