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氣得一塌糊塗!


    “宣哥,你……你你……你把手銬給我弄掉,我要揍他個狗日的!”李為將手上的手銬一陣亂甩,但一雙手給銬在了背後,想打人也辦不到,不過嘴裏卻是催著周宣把手銬弄掉,因為直覺便相信周宣能把這手銬變走。


    一向就隻有他打人惱人的,沒想到今天卻被這麽幾個家夥整來整去的,李為的惱怒確實將他搞昏了頭!


    周宣當然可以將手銬弄掉,但他沒有轉化吸收,因為他知道,麵前這個家夥越囂張,等一會兒才會栽得越慘!


    就在李為氣糊塗了,周宣尚在思索的時候,門口走過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臉色沉沉的說道:“你們民警辦案就這水平?這素質?一口一個老子,要是你是他老子了,那我又算他什麽?”


    說這話的正是李為的老子李雷!


    周宣心裏一喜,心知李雷一到,事情就解決了,不用再請其他人出麵,就是李雷,這些人包括他們的後台都是吃不消的!


    李為也是一怔,隨即喜道:“爸,你來了?”


    那民警先是一怔,瞧了瞧李雷的樣子,很普通,眼神雖然有點淩厲,但穿得很普通,一個半大的老頭在他這裏嚎什麽嚎?


    “什麽水平什麽素質關你屁事?”那民警怒了起來,威風受到了打擊哪裏還忍得住,罵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哪由得你在這裏叫叫嚷嚷的?來人啦……給我逮起來!”


    暴怒之下,那民警就想要叫保安進來把這老頭先關起來再說,這對他來說,就是人身攻擊了,至少得把這老頭關半天吃點苦頭!


    誰知道老頭沒被他叫來人抓起來,老頭身後卻竄出兩名穿軍裝的士兵,上前二話不說一人踹他一腳,隨即扭手下槍,這一下動作又快又狠,痛得他大叫了一聲!


    要說他也是經常練搏鬥散打的,但在這兩名士兵麵前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給人像擰雞狗一般的擰了起來。


    李雷淡淡道:“擰到大廳裏,把所有人都集合起來!”


    等兩名士兵把那警察擰出門後,李雷又對周宣說道:“小周老弟,再委屈你一會兒!”


    周宣點點頭回答:“李大哥,我沒事,委不委屈都是小事,但我妹妹給打了,這事我不能忍!”


    “我知道,你放心,一切有我呢!”李雷伸手輕輕拍拍周宣的肩膀,周宣給反銬著,拉手都不能,李雷陰沉著臉在前邊走出審訊室。


    大廳中,辦公大樓裏的工作人員幾乎都給李雷的士兵趕到這裏集合了,一個個都不明白什麽事。


    其中一個士兵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廳中間,李雷沒有坐,而是拉著周宣,讓他坐下,但銬著雙手反坐著,姿勢總是有些不自然。


    那士兵趕緊又搬了兩張椅子過來,一張給李雷,一張給李為。


    李為坐下後,眼神一掃大廳中的人,冷冷的道:“哪個是所長?站出來!”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疑疑惑惑的站了出來,詫道:“首長,您……您是部隊,與我們地方不搭邊吧?您有什麽事?這……這樣做可是不合法……”


    李雷哈哈一笑,說道:“好,好,說得好,我是部隊的,與你們不搭幹,那我就找一個搭幹的人來,我倒想問問,你們幹的事合不合法,有沒有違規!”


    李雷說完手一招,身後一個士兵遞了一個手機上前,李雷拿了手機就撥了一個號。


    “喂,二弟啊,我李雷……你當然知道是我?那好,周宣老弟和我兒子李為被人撞了,卻被反打一耙給抓到派出所來了,周宣老弟的妹妹也給人打了,為這事我到派出所了,但人家說我是部隊的,軍政不搭界,這是你的地頭吧?你給不給說法?……好好好,我等著!”


    那個站出來跟李雷說話的所長又驚又疑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來頭?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找的人是他們的上司了,因為說這是他的地頭,要說這個地頭,不知道說的是分局的局長還是市局局長?


    周宣一聽李雷說的話就知道他這電話是打給魏海洪二哥魏海河的,他是京城市委書記,說這是他的地頭確實不錯。


    那所長料到他們是有來頭的,但遠沒有想到來頭超出他的想像,因為像魏家和李雷這些人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隨便在這些地方出現吧?


    而且他還瞧見李雷身後的軍人中還有兩名是副團級的軍銜標誌,這讓他心裏更吃驚,帶著的兵裏就有這麽級別的人,那這個人本身至少是師級以上的身份了!


    這時幾個將周宣和李為抓來的民警中有一個人湊上前,悄悄在那所長耳邊說了些話。


    別人聽不到,但那所長可是聽得明白,手下跟他說的當然是這件事情的原因,那個撞車的年輕人叫吳誌軍,是他們東城分局何局長的妻侄子,這事還剛得到何局長那邊來的電話,但出去辦這事的卻是副所長江德誌,也就是被李雷的手下逮起來跟吳誌軍扔在一塊兒的那個民警。


    這家夥腦子滑,轉得比較快,加上跟吳誌軍平時就走得近,吳誌軍一出事最先就是給他打的電話,為了拍馬屁,江德誌沒有跟他說,而是私下裏帶人出去了,自己正在惱怒這家夥不將他放在眼裏,有好處就一個人獨享,但現在卻是心裏有點喜意,眼看對方大有來頭,正好趁此機會把責任完全推到江德誌頭上。


    做得好吧,就讓他撿個功討何局長的歡心,如果出大問題了也由得他去頂,再說如果真出大問題了,怕是連何局都不得善了吧?他不搭這個邊不惹這個事是對的,最好是有大問題,把這狗日的江德誌捋了下去!


    那所長麵不動聲色的對李雷說道:“首長,這事情究竟是什麽原因是什麽來龍去脈我都不知道,是副所長江德誌同誌負責的,而且他也沒跟我匯報過,我看……還是由他本人請示上級吧!”


    李雷瞄了瞄這個所長,心道這人還是有幾分手段,這話聽起來好像是為了江德誌說話,給他機會,其實卻是把責任後果完全推到了他身上,就算塌了天,現在他也可以把自己撇清,最多也隻落個管理不力,可是真正清查起來他也不擔心,因為江德誌是直接跟何局搭線的,有事自然是他頂了,要說責任,不出事就好,出了事他最多是個警告處分,江德誌的過就大了!


    江德誌一聽,當然高興,給李雷的人逮到大廳裏在全所裏的人麵前都出了醜,心裏正不得勁,但也無法可想,此時的情景,不要說他,誰出頭誰遭殃,好漢都不吃眼前虧嘛,所長幫他在這種情況下說話,的確是難能可貴。


    江德誌高興雖然是高興,但眼神還是瞄向了李雷,說好話歸說好話,要是這位不同意,那還是沒用。


    李雷如何不明白他的念頭,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想太多難為這所長,人家不想沾上這趟混水,他也無意把事扯那麽寬,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嘛,把江德誌和吳誌軍這幾個人好好治一治就夠了。


    李雷故作無所謂的擺擺手,然後說道:“打電話吧,你要找誰都可以,隻要理說得通,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任何事都離不開一個理字,今天的事,隻要你的理由夠,理由正,理由站得住腳,我立馬就道歉走人!”


    江德誌連連點頭,應道:“是是是,要以理服人,依法辦事,這本就是我們的職責,小……吳,你來打這個電話……”


    江德誌說完就拿出手機,對吳誌國暗暗遞了個眼色,吳誌國當然明白,不動聲色的給他姑母打了個電話,語氣裏也聽不出什麽來,隻說是自己出了車禍糾紛給抓到了派出所。


    吳誌國很聰明,沒有給姑父何局長打電話,而是先打給他姑姑,吳家就他這根獨苗,姑姑和他父親就兩姐弟,打小就寵他,先讓他姑姑知道,再由姑姑給姑父說,那效果就更特別了!


    事情一搞定,吳誌國和江德誌都安心了,靜下來等待援兵,心裏想著,這些人就算是有些來頭,但公然下了他們的槍,撞入執法機構幹涉執法,這個過難道輕了?等何局長過來再理論這些事,不過估計吳誌國想要別人賠償他的車可能就難了,因為這些人想必也有些後台吧,從現場看,車禍的責任顯然是吳誌國的全責,但他們這一邊是可以抓著周宣和李為打人為重點的。


    吳誌國打了那女孩子,江德誌也瞧見了,一記耳光算什麽?但周宣和李為可是把吳誌國臉上打破了,現在吳誌國臉上都是一臉血汙,從外表來看,吳誌國的傷是要重得多!


    人一生中的事,通常是不如事居多,什麽事哪裏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念頭來?


    所長也在觀察事態,接著他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分局傅局長,傅局是正局,何局是副局,所以他們這些下屬稱呼傅局長隻叫“局長”而不叫“傅局”,別人聽起來好像是叫“副局長”一樣,犯忌!


    傅局在電話裏隻說了一句話:“等我過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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