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春河在哪裏,傅遠山當然知道,這是護城河流出城區外的東麵十公裏外的地方。


    傅遠山隻是搞不清楚周宣這是瞎說呢,還是在演戲,總之他所說的能力是不相信的,太虛幻,當然,如果事實如周宣所說的話,那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周宣是這件案子的幕後人世間不過這種可能性就太小了,而且周宣說得太莫明其妙,隻是最近出租車司機被害案件確實也有幾宗,也沒能破案。


    周宣又把白玉老虎握在手中感應了一會兒,確定了凶手拋屍體的位置,然後把白玉老虎遞給傅遠山,說道:“傅局長,這樣吧,我就算一個旁人陪著你走一趟西春河,把那屍體撈出來,看看在屍體身上還能不能找到什麽物件,如果有的話,或許有新的發現也說不到!”


    傅遠山看周宣說得那麽肯定,就像他親自看到的一樣,也是疑疑惑惑起來,猶豫了一陣,但又想起以周宣現在的背景身份又沒必要跟他來玩這些手段吧,不必要來討好他,他的身份已經不是一般人隨便能得罪和騷擾得起了,如果周宣是無故來找事,那純粹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傅遠山確實又有些不相信周宣會那麽做,而且從第一眼見到周宣和到現在,他都覺得周宣是個很穩沉的不虛偽的人!


    就是這種感覺才讓傅遠山猶豫起來,想了想,然後才說道:“周先生,那好,我就跟你走這一趟!”


    周宣聽得出來傅遠山這話的意思,那是因為他背景的原因,傅遠山不想開罪他,陪著他就算是胡鬧這一次吧,反正這在他的職權範圍以內,也不會出什麽漏子,就帶幾個人陪他到西春河溜一趟。


    周宣當然也不會現在就跟他說這說那的一定要他相信,什麽事都無不是以事實勝於雄辨,而且自己也跟他有了約定,自己隻是想在暗地裏幫他一手。


    傅遠山把白玉老虎先鎖進辦公桌抽屜裏,然後請周宣一起下樓,在電梯中,傅遠山按了三層樓的按鍵燈,然後對周宣說道:“周先生,剛開始那個周洪,嗬嗬,跟你一個姓,他是分局刑警重案組的組長,我讓他帶幾個刑警先到西春河走一走!”


    周宣點點頭,然後道:“傅局長,嗯,我想你最好先聯係一下打撈隊吧,我不知道西春河那裏有多深,現在是冬天,天氣很冷,如果水太深的話,打撈或許有難度,得先準備好器械!”


    傅遠山笑了笑,有些無所謂的意思,但不明顯,顯然是不大相信周宣的話。


    三樓是分局刑警大隊的辦公間,幾個組同一層,周洪正在想著周宣跟傅局長是什麽關係,因為剛剛在傅遠山的辦公室中,是感覺到兩個人不像普通人一般,周宣和吳建國的事他還不知道,因為他今天出去辦案,並不在局裏。


    傅遠山和周宣出現在周洪麵前時,周洪還有些發愣,傅遠山擺擺手吩咐他:“周洪,帶上三四個人,準備好車,跟我走一個地方!”


    周洪頓時跳起身子來,從傅遠山的語氣中,他聽得出,是有事情,一般讓他出手管的案子都不是小案子,不過目前的幾樁案子一直都沒有進展,分到他頭上的是“十二生肖”的盜竊殺人案,到現在半個月了,基本上沒一點進展,傅遠山傅局長現在要他幹什麽去?


    雖然猜測著,但周洪不敢怠慢,立即抽調了手底下四名刑警,又從車庫開了一輛十二座麵包警用車。


    周宣上車後沒跟這些警察說話,不是瞧不起人家或者擺架子,隻是不想多跟他們打交道,因為相處得越多時間,就越容易被人家懷疑,而他的寶,隻是押在了傅遠山一個人身上。


    這些警察對本地的情況自然是熟得很,開出城,到西春河隻是花了四十分鍾就到了,隻是周宣說過是在西春河的一座橋上,但到底是哪一座橋,他也不知道。


    西春河沿途十五公裏以內一共有三座橋,周宣努力回憶起在傅遠山辦公室裏摸著白玉老虎時得到的那些畫麵,想著畫麵裏那座橋上除了有西春河三個字之外,還有哪些別的標誌。


    想了一陣,還真是想起來,在橋上“西春河”那三個字的中間,春字中間的石頭上有個缺口,缺口不大,但缺口裏沾了一些黑泥,瞧起來就像是用黑漆塗了一點一樣。


    經過第一座橋時,周宣瞧了瞧橋的兩邊,這座橋連字都沒有,當然不是了,到第二座橋時,這座橋上倒是有“西春河”的標誌。


    開車的司機停了車,周宣在車窗邊瞧了瞧橋邊石欄杆上的西春河三個字,中間那個春字底下一片幹淨,沒有小黑點。


    西春河這邊是屬於偏遠的郊區,公路是窄路,橋不寬,隻有十二米,就在車上,周宣雖然瞧不到橋的另一麵,但冰氣足夠運行到這麽遠的距離,在腦子中,冰氣早探測到橋另一邊,春字下邊依然是平整無損,沒有那個小缺口。


    周宣瞧了瞧旁邊的傅遠山,微微搖了搖頭,傅遠山一擺手,前麵開車的警察更不用多話,來的時候就說明了,是到西春河的橋上,而這十五公裏以內,西春河就三座橋,現在已經過了兩座橋,不用說,就是剩下最後一座橋了,開著車直往那邊去。


    幾公裏的路也就一分多鍾的問題,到了橋上一停車,周宣就下了車,傅遠山也下車跟在他身邊,想瞧瞧周宣到底是什麽原因這麽肯定,但他心裏估計周宣也就是胡鬧一場吧。


    周洪跟四位手下到橋邊上抽煙,傅局長沒發話之前,他也不好過問,照說如果有事的話,傅局長應該不會把他們帶到這個地方來吧?難道是帶著他們出來散散心,吃吃飯?


    周洪覺得很有可能,因為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他們局裏的外人——周宣!


    周宣站在橋邊,當然他站的就是春字有個缺口的那一邊,如他腦子裏見到的畫麵一樣,這個春字下邊有一個小缺口,缺口裏有指頭大的一點黑色汙泥沾在上麵,就像個黑漆點,而那個裝屍體的麻袋就是在西春河這三個字右邊兩米處的地方給扔了下去的。


    這一帶比較偏僻,農村住戶隔得遠,河不太寬,水也不急,但深度卻也不是很淺,大約有三米左右,水受汙染層度不輕,水呈渾黑色,就算隻二三十公分深度,周宣估計都瞧不到底部。


    橋與水麵的距離不超過十米,大約隻有八米多到九米吧,這個距離也完全在周宣的冰氣的範圍以內。


    傅遠山站在他旁邊瞧著他沒有問,周宣早運起了冰氣沿著畫麵上那個凶手扔屍體的地方往下探,在水底下,周宣的冰氣就探測到那個麻袋的位置,因為重量,幾乎有三分之一的部份陷入了淤泥中,而麻袋中的屍體塊已經腐爛得比較嚴重,估計是水汙染度高,又或者是時間也不短吧。


    確定了位置後,周宣就沒必要再跟傅遠山打啞謎,手按在石欄杆上劃了劃,然後低聲道:“傅局長,就這個位置,裝屍體的麻袋就是從這裏扔下去的,麻袋裏除了屍體的碎塊外還有一塊石頭,因為重量,所以才沒有浮出來吧!”


    傅遠山努力瞧了瞧橋下麵,隻是水太渾太黑,瞧不進水底中,周宣給他說了這些話後,他也在猶豫著要不要叫打撈隊過來。


    周宣見傅遠山猶豫著,笑了笑,淡淡道:“傅局長,你覺得我會無聊到跟你來開這種玩笑?我也不是吃飽了撐著吧,講個因果關係,如果我要胡鬧,騙你好玩,那對我又有什麽好處?”


    傅遠山確實是猶豫著,但周宣這麽一說,他倒是下了決心,確實是這麽個道理,如果周宣騙他,那又會有什麽好處?無論是錢財,名聲,關係都沒半點好處,他根本就不必要這麽做!


    傅遠山心裏一決定,當即對對麵抽煙的周洪幾個人招了招手,說道:“周洪,過來一下!”


    周洪趕緊扔了煙頭走過來,另外幾名警察都跑了過來。


    傅遠山想了想才吩咐道:“周洪,馬上通知局裏安排人手弄兩艘橡皮船過來,帶好打撈工具趕到這裏!”


    周洪一怔,“打撈?在這裏打撈什麽?”


    傅遠山哼了哼,說道:“趕緊安排,問那麽多幹什麽?破個案都破不到,話倒是那麽多!”


    周洪臉一紅,掏了手機到一邊打電話安排人手。


    傅遠山倒不是想嘲諷周洪,但他自己對周宣的話也隻有那麽信得過,他又怎麽說?如果等一下打撈後真有裝屍體的麻袋,那就是另外的說法了,但現在,天知道呢,既然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又如何對周洪說起?


    西春河不寬不急,這個打撈任務對他們來說,的確不是大任務,除了天氣冷外,算不了什麽,沒有難度。


    四十分鍾後,東城分局的人就趕來了,開了兩輛車,一輛巡邏警車,一輛押解犯人的箱式貨車,貨箱後麵拖了兩個橡膠船,還有一個人力打氣器,十幾條打撈鉤抓之類的長鋼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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