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不敢保證的情況下,也不敢先有所行動,隻是先把冰氣凝住一條線,暗中把那個捆綁炸藥的歹徒先解決了再說。


    因為這個歹徒最危險,如果出了意外,危害性也最大。


    麵前那個劫匪把手槍抖了抖,喝道:“你們三個,把外衣脫掉,再轉個身,快點!”


    周宣向李成植和費琳說道:“脫吧!”說完自己先脫了外套,轉身的時候還把褲腿拉了起來,把小腿露了出來,這樣一來,那個歹徒還比較滿意。


    接著李成植和費琳也把外衣脫了,站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基本上就能看得出,身上沒有帶任何武器。


    那歹徒朝右麵打了個口哨,另外那個捆了炸藥的劫匪就從店裏麵走了出來,近了幾米的距離,周宣就趁著這個機會暗中運起冰氣把炸藥裏的引線,炸藥,手槍裏麵的子彈藥轉化吸收掉,就這麽一瞬間,那名歹徒就成了一個捆綁了一身玩具炸藥和持著玩具手槍的人!


    周宣一解決掉這個心頭最大的難題,馬上把冰氣掉回頭又轉化吞噬掉麵前這個歹徒手槍裏子彈裏麵的彈藥,接著又把冰氣移到樓梯上,把最後一名歹徒的槍子彈裏麵的彈藥轉化掉。


    這樣一來,三名歹徒都成了紙老虎,表麵上看起來很凶,但身上的武器卻都半點作用都沒有了!


    因為在國內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周宣不敢大意,所以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用冰氣同時轉化吞噬對方的武器,而是凝神專門一個一個的對付,這樣就徹底的把這三名歹徒槍裏的子彈藥轉化吞噬掉,很徹底。


    而且周宣沒有把子彈轉化吞噬,如果從表麵看,這些武器跟之前是一樣,一丁點改變都沒有,外表是看不出來的,周宣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如果把這些東西外形都改變了,那會引起警方事後的猜測,但隻轉化子彈裏麵的火藥,從外麵是看不出來的,另一個歹徒身上的那些炸藥,周宣尤其注意,把引線和電子打火線都轉化掉了,為了保險,周宣把炸藥都轉化吞噬掉了,這時候就是用火燒,再用另外的炸藥炸,這些炸藥也炸不了,完全成了廢品。


    李成植看到右側四五米處躺著的一個女孩子,穿著銷售店員的製服,身上全是血跡,地上也流了不少,還有輕微微的呻吟聲,當即說道:“我們先給她急救一下吧。”


    那名歹徒倒是沒有反對,用槍指著李成植和費琳兩個,看著他們兩把急救箱子打開,把裏麵的藥品繃帶取出來。


    李成植和費琳是刑警,急救之類的常識都是學過的,做起來也有模有樣的,那個歹徒也沒瞧出有什麽異樣。


    周宣這時候心裏安定了很多,大問題是沒有了,也不急著馬上讓李成植和費琳動手,再說那個受傷的女銷售小姐傷很重,也流了太多的血,情況很危急。


    趁著李成植和費琳給那女店員包紮的時候,周宣運起冰氣把她體內的子彈轉化吞噬掉,然後把傷勢恢複了幾分,恢複傷勢很損耗冰氣,周宣還要對付幾個歹徒,就隻把女店員的傷勢恢複到沒有生命危險的地步就收手了。


    等到李成植和費琳把女店員的傷口包紮好後,就淡淡說道:“好了嗎?可以動手了!”


    在前麵那個歹徒對周宣說的這句話也沒有多想,他還以為周宣是叫這兩個人動手抬擔架,把受傷的女店員抬出去,然後就輪到他們來跟周宣談條件了。


    李成植和費琳都是一怔!


    這家夥什麽都沒做,就站在這兒發了一陣子呆,然後就叫他們兩個動手,對著歹徒黑洞洞的槍口,動手?動什麽手?動手就是送死!


    周宣明白他們的想法,也不怪他們,如果不是他有冰氣異能,拿到誰,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動手了,動手的就是傻瓜,就是豬!


    笑了笑,周宣左右看了看,見左側立柱邊有一個滅火器,想也不想的就走過去提了起來。


    那歹徒明顯的呆了呆,然後揮著手槍喝道:“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周宣提著滅火器笑道:“你說呢?跟你拚命吧,還能幹什麽?”


    那歹徒怔了怔,隨即嘿嘿一笑,心想這個家夥是神經病吧,真是警方派過來的談判專家嗎?專家有這麽傻嗎?


    周宣毫不理會這名歹徒的手槍,徑直衝了過去。


    一邊的李成植和費琳都驚呆了,這個人是瘋子嗎?


    那歹徒再不猶豫,手槍連點,隻是嗒嗒嗒的輕響幾聲,在場的人幾乎都可以聽到手槍裏撞針撞得嗒嗒嗒的響,但奇怪的是,槍口中卻沒有子彈射出來!


    周宣更不多話,滅火器重重的砸在他的右手臂上,那歹徒“啊呀”一聲大叫,手槍飛出數米遠。


    周宣動作很快,接著又掄起滅火器又狠狠砸在那名歹徒的大腿上,聽得到骨頭哢嚓碎裂的響聲,那歹徒慘叫著倒在地上!


    這一下劇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而李成植呆了呆,瞬間反應過來,馬上飛撲過去伸手就撿起地上的那支手槍,槍一入手,李成植就知道這是一支仿六四的真槍,而且是子彈上了膛的,保險也是打開的,隻是剛剛親眼見到那歹徒開了槍的,隻是為什麽沒響?


    難道子彈是臭彈?如果一顆子彈是臭彈,那連開了三四槍,難道槍槍都是臭彈?


    搞不好這手槍裏裝的就是假子彈,或者他們在黑市買的就是私製的子彈,所以質量不好沒有響。


    但這個周宣也太膽大了吧?李成植和費琳都驚訝得不行,周宣是真不要命還是運氣特別好?


    李成植搶到手槍馬上就對著跑過來的那個捆了炸藥的歹徒連開了幾槍,而那個歹徒也對著李成植也連連開槍,隻是兩個人把手槍勾得嗒嗒響,卻都隻是空響而沒有子彈射出來。


    這一下,李成植就驚呆了,猛然間,他才想起周宣剛剛跟他說了,“可以動手了!”在這個時候,李成植才真的回憶起周宣這句話的含義來,而周宣自己也是那麽做的,否則他哪有那個膽量敢麵對黑洞洞的槍口撞上去?


    拿到所有人看來,剛剛周宣提著滅火器就把那持槍的歹徒狠狠的砸倒砸傷,這都是一種很英勇的行為。


    李成植幾乎明白到,周宣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這幾個歹徒手裏拿的槍都是打不響的,怎麽做的他不明白,而且李成植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來想這個問題,要說想,在腦子裏閃電一般的掠過一絲念頭:周宣是臥底警察,知道這些劫匪的底細,或者就是他把這些劫匪的子彈給偷換了,至於怎麽做到的,天知道呢!


    李成植一知道這些劫匪的手槍沒有用處之後,膽氣一下子就騰騰的上升,飛速的竄上去與那個身上捆滿炸藥的劫匪動手搏鬥起來。


    那個歹徒也不是善茬,還真有些能耐,拳拳到肉的跟李成植狠狠拚鬥,李成植是散打冠軍,徒手格鬥是他的長處,那個劫匪雖然身手不錯,但跟李成植比起來,身手還是略差一籌,沒幾下腰上腿上就吃了幾下狠的。


    這時候從樓梯口裏跑出最後一名歹徒,費琳看著他拿著手槍就往這邊衝過來,有些發慌,要說沒有拿槍的話,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迎上去拚命,但麵對著槍口還是不能安心。


    李成植麵對那個劫匪,周宣看了,不處於下風,但從身後衝出來的這個因為費琳害怕閃開了,他也不能躲開,反正對方手槍不能用了,沒有威力,他也就沒什麽害怕的,提著滅火器又迎上去。


    那歹徒想也不想,惡狠狠的迎麵就是幾槍連擊,但不例外的是,手槍依然沒有噴出火舌,而周宣的滅火器也狠狠砸到。


    不過這名歹徒的身手和反應都要強很多,手槍打不響,對方的滅火器又凶狠的擊過來,趕緊閃身避開,隨即一腳便把周宣踢倒。


    周宣到底吃虧在沒有練過搏鬥武術,雖然身有冰氣,但身手卻是比人家差了許多,開始的那一下是因為對方經驗不足,又加上手槍打不響的驚訝幹擾到了,所以被周宣打中受了傷,但現在這個劫匪的身手就強多了,周宣不僅沒打到對方,反而被對手一腳踢翻。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費琳倒是看清楚了這個劫匪的手槍也出了問題,因為開槍的那一瞬間,她是緊緊盯著的,而且神經高度緊張,但槍沒響,她也看得清楚,她對槍也極為純熟的,不用想就知道,這劫匪的槍是廢的!


    那劫匪隨即又上前想把周宣廢掉,因為他明白,他們三個人的對手其實就隻有麵前這兩個男的,現在估計應該是警方搞的鬼了,那他們隻有把這三個上來的人幹掉才有生路,才能走下一步。


    他是這樣想,費琳同樣也想到了,對手的槍沒有用處,那就是跟她處在了同一條線上,大家都一樣的,那就是用拳頭拚了,如果劫匪沒有有殺傷力的武器,說到底就已經是輸了,外麵層層包圍著的就是警察呢!


    費琳的身手很不錯,雖然不比李成植,但在特警隊裏也不太差,在女警中是數一數二的,就是在男警中,那也有不少的男警察打不過她,之所以安排了她來,傅遠山考慮到的是,安排一個女孩子對劫匪來說,也許會讓他們放鬆一些警惕,因為不管什麽人對女人一般都會輕視一點。


    不過這一名劫匪的身手應該是三名劫匪中最強的一個,費琳截堵上去跟他一交手,一來二去的幾下硬碰,費琳就吃了些虧,但周宣得到了機會。


    周宣爬起來後,就這麽一瞬間,費琳已經被踢中一腿,左臉也被打中一掌,雖然閃開了一半的力,但一半邊臉立時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痛,腰間也痛得很,這個人,她不是對手。


    而周宣的身手,她也看得很明白,周宣幾乎就沒練過任何搏鬥和武術,真不知道傅局長是怎麽想的,竟然安排一個普通人一起來,這不是給她和李成植添麻煩嗎?好在這三名劫匪的手槍不行,否則他們三個人現在都已經成了死人!


    周宣眼見費琳就吃不住了,再遲延一會兒,她就會受更大的傷,趕緊提了滅火器又撲了過去。


    那名劫匪雖然不怕他,但也不能給他打中,一閃身,又是一拳狠狠擊打向周宣胸口。


    這一拳要是打實了的話,周宣的胸口肋骨至少都得斷幾條,但周宣這一下很注意,冰氣運行全力,注意力高度集中,這劫匪一拳打過來時,周宣就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把滅火器往前麵一擋,同時把冰氣運起,將那劫匪的拳頭前沿的皮膚指骨都轉化了一層吞噬掉。


    那劫匪在這一瞬間並沒有感覺到,一拳頭狠狠砸在了滅火器上麵,但跟著卻是刺骨的痛,痛得“啊喲”一聲大叫,縮回手後,瞧了瞧,才發現右手背麵血肉模糊,受傷很重。


    這劫匪很是驚訝,他這一拳就是打在鋼板上,雖然會吃虧,但也不至於傷到這個層度吧,以前可是拿鐵板練過的,再瞧瞧自己的手,傷也很奇怪,手背麵是整個皮肉都少了一大片,而且骨頭都少了很多,要說碰到鐵板受傷的話,那也隻是會把骨頭損傷吧,但現在殘餘的骨頭似乎並沒有碎裂或者斷掉,就是骨頭少了一些,這手,會殘了吧!


    費琳見到這劫匪一拳打在周宣的滅火器上後顯然受了重傷,趁這劫匪驚呆了的時候,迅速上前偷襲,接連幾下重手重重擊在那劫匪身上,而周宣又撲過來,狠狠的拚拿砸劫匪的兩條腿。


    費琳用分筋錯臂的格鬥術將這劫匪的雙手扭錯位,而周宣“哢哢嚓嚓”的狠狠把這劫匪的一雙大腿打斷。


    這硬生生的幾下,就是這悍匪也忍不住慘呼起來,手斷腳斷的,就算他再凶悍,那也是掉了爪牙的老虎,沒有威脅力了。


    周宣和費把這劫匪解決了後,再瞧瞧李成植那邊,搏鬥還在繼續,李成植雖然占了絕對上風,但心裏有顧慮,總是擔那劫匪綁在身上的炸藥,所以他一味的緊逼對手,也一力的想把對手的雙手扭斷,讓他沒有辦法按下電鈕開關。


    那劫匪一開始還跟李成植凶悍的搏鬥,但後來見到兩個同伴都被打倒,很明顯的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躺在地上直呼痛,站都站不起來,也很想不明白的是,他那兩個同伴都是拿有手槍的,對手也沒有槍,也都是徒手衝過來的,他就很奇怪,為什麽兩個同伴都不開槍?難道手槍也都跟他一樣碰上了啞彈?


    不可能啊,在山上練過槍的,練槍的時候,這些子彈都沒問題啊,一顆臭彈都沒遇到過,要說巧,那也沒有這麽巧的事吧?


    人隻要一分心,自然就不能應對麵前的事了,這劫匪也一樣,分心之下,立即就被李成植狠狠的擊中幾下,肋骨“哢嚓”響了一聲,似乎斷了一條,跟著左腮也吃了一拳,牙齒也被打飛出幾顆。


    這劫匪狠狠的吐了一口血,嘿嘿一聲冷笑,側過身來跟著惡狠狠的一把用力按下電子開關,接著背上就又吃了李成植兩個飛踢。


    但這都不管用,李成植無法製止住這劫匪按下炸藥引爆開關,看著劫匪惡狠狠的按下後,李成植心裏就涼了!


    跟這劫匪動手的這一陣子,李成植可以肯定,這個劫匪絕對是在部隊裏幹過的,很有經驗,所以炸藥不會是假的,就衝他剛剛那玉石俱焚的表情就知道,這家夥是準備引爆炸藥要把他們所有人都送上西天陪葬了!


    隻是這劫匪按下開關後,李成植的呆跟他一樣,停頓了三四秒鍾,他身上的炸藥沒有動靜,頓時吃了一驚,忍不住又連連的又使勁按了好幾下,但無論怎麽按,炸藥都沒有動靜!


    李成植一呆過後,心跳若狂,這炸藥看來跟他們的手槍一樣,也是西貝貨!


    立時不再多想,李成植迅速撲上去就將這劫匪的一雙手扭斷,跟著把他死死的壓在身下!


    這劫匪本來要硬拚的話,李成植是沒有這麽輕鬆就得手的,但這劫匪太意外了,槍打不響,炸藥炸不響,這到底是哪門子問題?


    費琳頭發裏藏有跟下麵的警方通訊的設備,這時候三名劫匪都給製服了,似乎危機也解除了,當即把通訊器撥出來跟下麵的傅遠山匯報情況。


    周宣對那些蹲在地下的女銷售小姐揮揮手說道:“你們都趕緊下去吧,沒事了!”


    二十多個女銷售員和另外三名男經理都一窩蜂的往電梯奔逃過去,不過電梯裏擠不下那麽多人,剩下的人又連撲帶爬的往人行梯上下去!


    周宣也沒有叫她們別慌張,反正危險已經消除了,慌不慌亂不亂都沒所謂,也不會出別的問題。


    費琳的匯報,又加上樓上人質的奔逃出去,傅遠山已經知道上麵解除了危機,馬上揮手帶了特警率先往大廈裏衝進去,陳廳長和魏海河等領導們都還沒有反應,不過人質都逃了出來,大廈裏也沒有爆炸聲傳來,甚至是槍聲都沒有響一下,這充分說明,劫匪是沒有成功,不過問題究竟會是怎麽樣,那得到上麵看到了現場才會明白,上麵,究竟是怎麽一個場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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