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男子一怔,轉頭瞧過去,見開車並下車來的同樣也是一個跟這個坐著哭泣的女孩子一樣驚人美麗的女子,隻是冷冰冰的麵孔很顯不易近人。


    那個準備伸手拉傅盈的男子嘿嘿笑道:“哦……今天怎麽回事,盡是這麽漂亮的小姐出現了,你可別誤會啊,我是看這位小姐傷心欲絕的樣子,怕她有事,所以才想送她到醫院……”


    下車的漂亮女子冷冷道:“你是真想幫人還是另有居心,大家心裏明白,趁我沒發火之前趕緊滾開!”


    那男子一呆,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你要發火?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個發火法,是要跟我摔跤還是要跟我摟著打滾?嘿嘿,我都奉陪啊!”


    這男子色眯眯的眼神直是在她身上掃蕩,旁邊的男人都起哄,但顯然都是想瞧瞧他怎麽調戲這個冰山美女了。


    調戲美女的事,那是絕大多數男人都喜歡做的事。


    不過就在那個男子話聲剛落的時候,忽然就被一下子被摔了出去,莫明其妙的摔在了三四米之外,“哎喲”連天的直叫喚,半天也爬不起來。


    在旁邊的幾個男子都看到了,這個男子摔出去當然不是自己摔自己的,而是被剛剛下車的那個美女摔的,可沒想到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一出手會這麽凶狠,一下子都驚得呆住了!


    這個動作,就算是一個練過功夫的人,或者是那些刑警,也沒有這麽厲害啊,況且出手的人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


    呆了一下,幾個圍觀的男子趕緊退開了去,不敢再離這個女子那麽近,人雖然漂亮到極點了,但卻是朵帶刺的玫瑰,沾不得動不得。


    那冰山美女不再理會他們,走到傅盈麵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說道:“盈盈,跟我走!”


    傅盈這才茫然的抬起淚眼,瞧清了眼前的人後,顫著聲音說了聲:“曉雨,你……怎麽來這兒了?”


    來的人當然是魏曉雨了。


    魏曉雨把傅盈拉上車,然後又給她係上安全帶,這才繞過去從另一邊坐上車,把車開上路後才回答道:“剛剛周瑩打電話問她哥在沒在我們家,這還想不到嗎?昨天今天是他跟你結婚的大喜日子,他不跟你在一起又能去哪兒?周瑩那麽問我,我當然就知道肯定是你跟周宣出了問題,再說我也一直擔心著,九龍鼎的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我一想就可能是為了你的事,所以趕緊過來找你們,我其實是剛到宏城廣場,然後沿著公路開過來的,也是隨便亂撞吧,沒想到還真撞上了你!”


    傅盈猶自糊塗著,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實在是因為太傷心了,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魏曉雨看著傅盈的樣子,皺著眉頭道:“你哪兒也別去,暫時跟我在一起吧……周宣到哪兒去了?”


    傅盈再也忍不住,埋頭哭了起來,哪怕是在魏曉雨這個情敵麵前,那也控製不住了。


    魏曉雨把車開到一處空曠的廣場上,然後停了下來,這才定定的看著傅盈問道:“到底出什麽事了?”


    雖然是情敵,但傅盈跟魏曉雨同生共死的一次經曆後,已然沒有了那些仇視心理,再說傅盈又缺少了與周宣在一起的那生死經曆,所以對魏曉雨的排斥感並沒有那麽強。


    魏曉雨一問,傅盈抬起淚眼,問道:“曉雨,周宣是不是在你那兒?”


    魏曉雨沒好氣的道:“你胡說些什麽?就因為你現在跟周宣沒有那麽深的感情你才會說這些話吧,我跟你講,周宣心裏隻有你,原來是我想錯了,以為你丟失了與他相識的那些經曆,我就可以跟他開始了,可是他心裏麵始終隻有你,無論我怎麽樣也代替不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想想吧,如果他跟你鬧別扭了,又怎麽會到我那兒去?”


    傅盈呆了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魏曉雨又道:“說實話吧,我當然是想那樣,可是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強求,就像我喜歡他那樣,這都是命,命運如此!”


    傅盈想著魏曉雨說的話,這時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周宣的心痛來,隻有切身的感覺後才會了解到這份心痛到底有多痛!


    周宣確實不會到魏曉雨那兒去,傅盈也肯定了,心裏有如刀絞,癡了半晌,這才把周宣留給她的那封信遞給了魏曉雨。


    魏曉雨一邊看,一邊手也顫抖起來,看完後臉色雪也似的白,在這輛奧迪tt車裏,她跟傅盈兩個人都發著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魏曉雨才艱難的說道:“還是不要找了,周宣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他這樣做其實比你更傷心,更難過,但他隻要逃開了,就不會出來了,而且我敢肯定,他甚至不會在京城附近的地方,或許是很遠很偏僻的地方,也許是國外的地方,他要躲開,逃避,那就不可能找得到他!”


    傅盈臉色雪白,呆滯了好一會兒才顫聲問道:“那……那怎麽辦?”


    魏曉雨心裏也同樣有如刀絞,忍住了痛,好半晌才回答道:“時間,時間會考驗一切,那就要看你對他是什麽樣的感情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傅盈頓時明白了魏曉雨的話,是啊,時間是最能考驗一個人的東西了,時間是治傷的靈藥,但同樣也是忘記一個人最好的工具,傷太痛的,太深的,一天不行,十天,十天不行一月,一月不行,半年,半年不行,一年,一年不行,十年……這個世界上會有十年幾十年都不會改變的深情嗎?


    傅盈癡了一陣,忽然擦幹了臉上的淚水,然後對魏曉雨淡淡道:“曉雨,我要回去了,我要跟我婆婆公公把事情說出來,然後我會做一個兒媳該做的事,我會等周宣回來,即使他這一輩子都不回來,我也會毫無怨言的等下去!”


    周宣到底去哪兒了?


    沒有人知道,周宣其實在昨晚淩晨三點就決定了,想想目前他手底下的兩間店都在正軌上,父母弟妹的生活無憂,又有李家和魏家的照看,也不會出什麽事。


    看著傅盈熟睡後,周宣心痛如裂,但他卻不是想跟傅盈生米煮成熟飯後再來發展感情的人,他絕不會有絲毫讓傅盈不開心的地方,與其看著傅盈痛苦的跟她生活在一起,他還不如遠走他鄉獨自承受那份痛苦,但也知道,以魏李兩家的能耐,傅盈家的財力,要找一個人不是難事,而找到他後,雙方的家屬親人肯定是要他跟傅盈在一起,不想讓親人們痛心,但這一次不讓他們痛心也不行,不如他自己一個人抗了這個罵名,讓傅盈好受一點,自己隱姓埋名藏起來,找不到他時間長了終究會過去的。


    周宣為了不讓傅盈有後顧之憂,寫了三封信,一封給傅盈的,希望她好好過下去,兩封給傅盈父母和自己父母的,這兩封信裏卻是說明了自己不想跟傅盈結婚,請他們原諒的話,但他卻沒想到,傅盈連看都沒看便撕碎了。


    周宣安排好他認為該處理的事後,然後把身上的所有證件都留在了家裏,因為在外麵使用證件或者銀行卡的話,那肯定是會被察覺到的,要想真正幫到傅盈,就得盡一切力量不被家人們找到。


    所以周宣隻帶了錢夾裏的一千五百元現金,然後什麽都沒帶,包括換洗的衣服行李都沒拿,然後出門搭了輛出租車到車站,先坐省內長途汽車出京城再說。


    周宣沒有買火車票,因為目前火車票要實名製,沒有身份證也買不了,所以去坐了汽車,花了二十多塊錢坐到京城隔鄰的一個市,在市內廝混了幾天,找最便宜的住宿,吃盒飯,混了個三四天,然後又坐長途汽車到最南邊,在這段時間中,又把嘴唇上蓄起了短胡須,有了胡須麵容就變了一個樣。


    這樣又在南邊大城市裏瞎混了幾天,確定沒有走漏行蹤後,又才坐長途汽車往東邊去,兩天兩夜過後,周宣到了東邊沿海的一個城市,身上的錢差不多快用盡了,隻剩下一百來塊錢,想了想,又花了十幾塊錢買了張票坐到東邊臨海邊的小鎮,小鎮往東半裏路便是東海了,海岸邊線上,盡是漁船漁村。


    周宣下車後沿著向東的路到了海邊,延綿起伏的海岸線一眼望不到盡頭,隻有周宣長途車到站的海濱市才有港口。


    港口之外的地方有一大部份是山地與海岸交接,一小部份是比較平緩的沙灘地,這些地方也大多是沿海的鄉村集中地。


    周宣走的這個漁村名叫福壽村,全村有六百多戶,不過近幾年沿海城市發展得快,漁村雖然與市區還有些距離,但城市流動人口大,需求也大,帶動了漁村各方麵的發展,其中發展最快的是漁牧業,在海邊有優勢,養魚養蚌養蝦的很多,一些靠打魚的祖傳漁戶也換了機動大馬力的漁船。


    周宣摸了摸口袋裏的鈔票,還剩下一百八十塊錢,得趕緊找個活兒找個住處,不過周宣不敢再用異能製作微雕等東西出售,因為像他製作的微雕太轟動了,隻要有一件流出去,傅盈的家人就能找到他,所以目前他還隻能老老實實的隱姓埋名,靠不用異能來過日子。


    不過周宣學曆不高,而且沒有任何證件,想要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小村發展得快,幾乎跟個集鎮一般,酒店,飯店,超級市場,大市場,一樣不缺。


    周宣去找的都是比較要求低的工作,如酒店飯店服務員,公司職員的招聘他是看都不看的,可人家酒店飯店招的小工也要高中文化,身份證更是免不了的,周宣沒有辦法,解釋了一下說是證件被盜了,但沒有誰聽他的話,直接明說不要,婉轉的餘地都沒有。


    周宣怏怏的走出鎮上的商業街道,看來找工作不是簡單事,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在一間小吃店裏花了十塊錢吃了一份快餐,身上的錢還剩下一百七。


    福壽村雖然隻是個村,但發展的勢態與內地的一個鎮都不小一分,也沒有那些野雞賓館,眼看到了下午四點過,如果找不到工作,晚上還沒地方住,酒店是有幾家,不過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五一晚,差不多是周宣身上全部的家當了,當然不能為了睡一晚花掉它。


    走來轉去的竟然又到了海邊,岸邊的小港口處,幾輛車正停著,岸邊停靠了一艘二十多米長的大漁船。


    周宣走近了看到幾個人正從漁船上往貨車上搬運魚箱子,一筐筐的魚正被運過來上到貨車上。


    周宣站在旁邊看到筐子裏的魚還不時在跳動,顯然是剛打回來不久的魚,這些海水魚很奇怪,打起來的魚基本都是一群一群的,而且大小都是相差不大,也差不多是一樣大小。


    這些魚大概都是尺多長,三四斤左右,跟平時市場裏賣的鯉魚草魚大不一樣,也不同於大頭魚,反正周宣不認識,當然也主要是因為他對魚的種類並不熟。


    在貨車邊拿著一支筆一個本子在記著的胖子看了周宣一眼,當即問道:“搬貨,一個人四十,幹不?”


    周宣一怔,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幹!”


    那胖子隨即指了指漁船上說道:“幹就搬貨,從船上搬到貨車上!”


    周宣二話不說,當即卷起衣袖沿著搭在漁船上的搭板到船上,漁船甲板上擺滿了裝滿魚的筐子,搬貨的人一共隻有五個,加上周宣就是六個了。


    周宣看著甲板上搬走的筐子的位置隻有一點,看來還在剛開始,當即學著另外五個人那樣子將筐子扛起來搬到岸上放到貨車箱上,貨車上也有兩個人才裝貨,周宣他們幾個人扛的筐子放到貨車箱上,他們兩個就趕緊堆放好。


    說起來,他們還是比周宣這邊六個人要輕鬆得多,周宣沒有練過武,體質不是很強,但這一年多來,異能對他體質的改變實在不是別人能想像得到的,雖然本力不強,但耐勞耐苦力極強,累了疲了或者傷了後,幾乎可以在一呼一吸之間恢複過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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