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有些懷疑,福貴是不是真知道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雖然自己與這個玉家二小姐什麽關係都沒有,但如果給發現此刻就躲在他的房間裏,那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或許還會招來什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天高地厚等等話語,雖然現在已經是科技文明極發達的社會,但在上層社會中的富人階層中,那種等級森嚴的觀念卻一樣存在,別說一個某某高級領導的女兒就能嫁一個普通老百姓了,這個社會還是很現實的。


    福貴笑嗬嗬的回答著:“我瞧啊,玉二小姐是不是跟兄弟是老相識了啊?要不她怎麽會在夜總會在眾人麵前把你拉著就跑掉?”


    “不是不是,我是第一次來東海,以前從沒來過,也不認識玉琪小姐……”周宣直是搖手,但麵觀福貴的這個問題,卻還真是找不出什麽理由來回答,遮掩了一下,然後拿著啤酒拉罐說道:“喝酒喝灑!”


    福貴也笑嗬嗬的拿起罐子道:“喝喝喝……趕緊喝酒,等會兒玉二叔他們就要到了!”


    兩個人沒幾下就喝光了拿出來的六罐啤酒,福貴又要起身去拿酒,周宣一把拉住了他,說道:“福貴哥,別拿了,別喝太多,慢慢吃東西等人!”


    福貴點點頭,說道:“也好,來,吃魷魚絲!”


    他拿出來的魷魚絲很好吃,有辣的和不辣的,很有味道,這都是玉家工廠自己的產品。


    又因為這一次在周宣的幫助下得到了超前的大豐收,所以下船後的魚筐子返回過來時,趙成光沒有讓周宣福貴他們自己來搬上船,而是花錢請了小工做了。


    再說即使要做,也不會周宣再做這樣的事了,人家一次就掙五六百萬,還能讓他打小工幹粗活?出海後在船上是免不了,但回來後還讓人家幹這樣的活,那就說不過去了。


    而且趙成光現在可是把周宣當成一份超重的投資來進行,周宣可以說是成了他手中最重的一個砝碼。


    跟福貴在一起的時候,雖然這個人有些粗俗,而且很色,但周宣卻覺得很習慣,覺得他很真實,不做作,不像有些人,在大眾麵前文質彬彬,在背後卻盡幹壞事,喪盡天良。


    其實在京城的時候,周宣就喜歡李為,李為可以說就是這樣一個人,但比福貴的本質還是要強得多,周宣就喜歡李為的率真,然後跟妹妹周瑩好上後,卻又完完全全的摒棄了以往的性格,那也不是裝,而是有了心愛的人之後的轉變。


    在很多人眼中,這種轉變可以歸結成兩個字:“成熟!”


    吃著魷魚絲,福貴又歎了一聲,然後問了周宣一個奇怪的問題:“兄弟,你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麽不自己發展?不自己做老板?難道你想一輩子給人家打工?”


    周宣倒是沒想到看似簡單的福貴也會想到這樣的事,看來要真看透一個人,還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你覺得似乎了解一個人的時候,說不定他幹出的事就是讓你無法理解的事。


    “嗬嗬,沒想過!”周宣笑了笑,回答著,“我隻要有飯吃,有地方睡,有工作做,這樣就可以了,掙多少錢我並不奢望!”


    福貴盯著周宣,然後又拖起周宣的手掌,仔細看了一下紋路,抬起頭說道:“兄弟,看你的手相,我覺得你不像是一個鄉下沒有文化的人,你對錢並不感興趣,我倒是覺得你像是一個大家少爺受到了打擊而離家出走的樣子!”


    周宣一呆,張了口說不出來。


    福貴當即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生氣,我就是瞎說,在船上沒事,不瞎侃幾句,又沒叫快餐,這時間又哪裏容易混過去?”


    周宣這才鬆了一口氣,瞧福貴的樣子還真是隨便瞎說的,並不是當真,或許他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就是一個比他老板玉長河玉家更加富有的一個富人吧。


    以周宣現在的能力,如果隻談掙錢的話,隻要不擔心有太大的影響,隨便便能掙到錢,不愁生活問題。


    周宣在這條船上,喜歡的卻是那與世隔絕的日子,與極少人打交道的生活,這才是他離家出走後想要找的地方。


    兩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周宣看看福貴還在吃喝,就說道:“福貴哥,我有點好吃,你帶來的這些零食味道也好,我可不可以拿一些到房間裏,沒事的時候就吃吃?”


    福貴當即把那些零食一推,說道:“盡管拿盡管拿,請你吃好的你卻不去,喜歡吃這樣的東西,放心吧,下次我給你帶更多,讓你出海後天天有得吃,這才花幾個錢?兩百塊的東西能讓你吃一個星期!”


    周宣笑了笑,也不客氣的在甲板上捧了一大抱,然後回到艙房裏麵,見福貴並沒有跟來後,這才在自己房門上輕輕敲了敲,低聲道:“玉小姐,玉小姐,是我,開開門!”


    玉琪輕悄悄的起身,然後把門開了一條縫,見確隻有周宣一個人時,這才拉開了些,周宣並不進門,在門外把那些零食遞給她,然後又說道:“你把門鎖上吧,不是我來叫門可千萬別開,切記也莫弄出什麽響聲來,房間裏我上次還放有一些速食和熟食品,也有飲水,供你過幾天絕對沒有問題!”


    玉琪點點頭,這時候臉色平靜了許多,也沒有了之前的害怕,或許是一個人在房間裏想了很多吧,現在不得不麵對事實,該怎麽樣去處理她麵對的事了,盡管不情願,但卻始終得麵對。


    在要關上門的時候,玉琪又停了手,盯著周宣問道:“胡雲,你不會出賣我吧?我哥可是會出大價錢給賞金的!”


    周宣淡淡一笑,說道:“我才懶得來理你們玉家的家事呢,我就是一個工人,做好我該做的工作就行了,你們鬥死鬥活,不關我事!”


    玉琪氣惱的把門狠狠關上,發出一聲響,周宣驚了一下,趕緊跑出去,好在福貴以為是他自己在關門,一點懷疑都沒有。


    今天不能叫快餐吃,福貴比較沒意思,隻能吃東西聊天,不過跟周宣聊天還是很有意思,在有些方麵,他覺得周宣就像個什麽也不懂的少年人,根本就沒經過許多事,不過在有些方麵,他又覺得周宣是個神秘莫測的高人,遠不是他能所望及的層度,但總的來說,他還是覺得周宣是個誠實又踏實的人。


    有些秘密是不能說的,所以福貴也不怪他,就算是他自己,心中那也是有許多肮髒齷蹉的事不能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秘密吧,不能說就不表示這個人不是好人了。


    玉二叔一行人終天姍姍來到,玉強,關林,福寶,福山,老江,六個人在幾分鍾裏前前後後的都到了船上,船上這次又沒有需要幹的活,早給趙成光請人做好了,隻等開船。


    玉二叔照例在甲板上燒香拜了海神,把好酒倒進海中,看了看時間,離十二點還差五六分鍾,便對關林說道:“關林,到駕駛艙準備好,十二點,吳德虎那艘船也要過來,這次是我們兩條船一起出海。”


    這是玉長河安排下來的,先讓一條船跟著玉二叔他們這條船,先看看成績如何,如果這個胡雲真有那樣的本事,這一次如果再滿載而回,那就表明他確實有那樣的本事,就不再考核。


    吳德虎開的那艘船,也是玉家的產業,玉家四條船之一,之所以沒有讓另外兩條也一齊跟著,還是考慮到收成的問題,本來出海的漁船都不會隔得太近,這肯定會影響到收獲,雖然玉金山這條船上次一次打到五六百萬的收成,但那也不能作為別的船後麵的支撐。


    吳德虎本來一聽到這個命令,便有些不滿意,隻是這命令是玉長河親自下的令,那也就罷了,他下的命令比趙成光遠更為管用,老板自己說了,那即使他這一趟顆粒無收也不怕,自己隻是聽了他的安排,有沒有收成由老板自己負責,自己不用擔心。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右前方的海麵上便亮起了探燈,一聲笛聲傳來,是吳德虎的那艘漁船到了。


    玉二叔手一揮,叫道:“收板,啟程!”


    福寶趕緊去收了船舷上的橋板,玉二叔又到駕駛艙中去跟吳德虎的船聯係,其他人都蔟擁著周宣往艙中去。


    當然,玉強是有些不自然,雖然靠著周宣得到了一大筆獎金,但他可見不得周宣忽然冒起來,地位比他都要高得多,甚至周宣現在成了他們這條船上的絕對權威,如果今天這次出海又跟上次一樣,可以想像得到,以後周宣在這條船上,那就是說話如山了,包括玉二叔都得聽他,更別說他和關林兩個人了。


    到艙中後,福寶和福山已經擺好吃的,老江笑嗬嗬的道:“今天算是給小胡擺個接風酒,今次就不玩牌了,反正大家都得了一大筆獎金,不缺錢!”


    老江的話讓玉強有些不痛快,上次莫明其妙的輸給了他們一大筆錢,心裏極為不爽,回去跟關林兩個人研究了許久,估計是突發狀況,是運氣問題,操作上應該是沒有問題,不怪誰,而現在這次就好了,每個人都發了四五萬的巨獎,這一次要是出好千,哪怕詐到船上那些傻子一半的錢,那也是十幾萬的巨款了。


    關林和玉強兩個人都是興衝衝的,雄心勃勃,這一次準備來一個大豐收,把千牌也準備好了,確定一切都沒有問題。


    但現在老江忽然說了,不玩牌,心裏不痛快,又想找個機會再說說,要不玩牌那有什麽趣味?


    周宣雖然沒用眼睛看玉強,但異能卻是沒有放過他,一直注意著,看他的表情神態便知道,這家夥和關林定然是又設好了局,不過玩不玩都不怕,如果要玩,那自己就會暗中出手,讓他們兩個再輸個大的,隻要自己不贏錢就行了,再懷疑也懷疑不到自己頭上,如果不玩,那也沒事,出海好好工作吧。


    東海的大片海域因為平均水深度不深,平均深度才八十多米,所以水產極為豐富,隻是近代以來打撈嚴重超標,而海岸線汙染又嚴重,所以跟往年是不能相比的,無論哪一種海產,都是越來越少,加上現在又是冬季,枯季,打捕更是困難。


    雖然枯季沒有什麽台風等暴風雨亞劣天氣,但魚群卻著實稀少,每次出海打捕到的魚少得可憐。


    而吳德虎知道玉金山玉二叔這條船上次出海,兩網打到了六萬多斤海魚和十二條虎鯊後,第一反應是絕不相信,這在打捕史上都是個無法翻越的奇跡,而且現在是冬天的淡季,很少有魚群經過,以他幾十年的經驗來說,在這個季節,幾乎是沒有大遷徙的魚群會來到東海海域,玉二叔他們兩網打到六萬斤魚,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到玉家的海鮮製品廠交貨的時候,卻是聽到趙成光親口說了這件事,確實是事實,十二條虎鯊便賣了近五百萬元,吳德虎倒是知道了,這次玉二叔打捕到的魚確實有這麽多,但真如他所說,會是兩網打的?又或許是他和趙成光合夥,兩人為了搞成績,也可能是把別處收購的海魚轉到玉金山的名下,說是他打的吧?


    這個可能確實有,因為對於趙成光來說,收到多少魚,就會給多少錢出去,錢不會少給,但記誰的帳卻無所謂,那麽多漁船,在海濱的海岸線,絕大部份的漁船漁家都是把魚賣給了玉家,所以極有可能是玉二叔那條船名下的魚是別人名下的。


    玉家四條船,另外三條船都不大相信這件事,而剛好玉長河又安排了吳德虎的船這次跟玉二叔一起出海,首先體驗一下周宣的能力。


    當然,玉二叔已經交待下去了,不得說出胡雲,也就是周宣的事,這是他們船上的秘密武器,到了捕撈海域後,兩船隔得近,用無線電對講機來聯係控製,吳德虎也不會知道周宣的事。


    至少是暫時,玉二叔還不想別的船知道周宣的事,當然,最好是封鎖住一切消息,讓任何捕魚都不知道,這樣的話,周宣便不會被別的船來挖有,被引誘。


    十二點開船,到近三點鍾,六個人就是吃吃喝喝,聊天打屁,玉強再著急也沒用,期間,關林也來過,駕駛艙裏由玉二叔掌控,又與吳德虎靠得不遠,兩船隻間隔了兩百米,一前一後的往深海行去。


    到了三點多的時候,幾個人都困了,福寶首先叫道:“睡覺睡覺,明兒好工作!”


    隻是吃喝聊天,確實引不起他們太大的興趣,隻有賭搏才能讓他們徹夜不眠,不想睡覺,但玉二叔和老江吩咐了,這一次有吳德虎跟著,還是為了打捕吧,別讓他抓到什麽話頭把柄就沒意思了。


    再說每次玩牌,他們又哪裏贏過錢了?多多少少都是輸錢,除了上一次破天荒的贏了一回錢外,之前的時間裏,可從來就沒贏到過錢,哪怕是小錢,辛苦的賺了錢,卻總是養了別人,而這次得到了跟年薪一般兒的數目的獎金,興奮勁兒還沒過,要是這一次出海還能拿那麽多,那就真是做夢也會笑了。


    玉二叔擺擺手道:“好好好,睡覺睡覺,休息好明天好工作,大家各自回房睡覺吧,到了地點我再通知你們!”


    等到眾人都離開後,玉二叔又盯著周宣,周宣磨磨蹭蹭的在後麵,因為房間裏還有一個玉琪玉二小姐啊,現在船也開了,事情也做下了,可別因為這事鬧出大問題來,所以得小心著別讓任何人發現。


    玉二叔哪裏想得到周宣腦子裏想的是這個問題?笑笑拍拍周宣的肩膀,說道:“小胡,是不是有些擔心?別緊張,按照你上次的經驗來做就行了,這是冬天的淡季,也別強求,盡力就好!”


    玉金山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心中的想法卻絕不是這樣,這一趟出海很關鍵,是讓周宣正式確定地位和能力的機會,之所以這樣對他說,隻是玉金山安慰周宣不讓他緊張的辦法而已。


    周宣自然不是緊張捕魚的事,但仍然點頭回答道:“好,二叔就放心吧,我不緊張!”


    玉金山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那你決定我們到哪個海域?”


    這個問題同樣關鍵,玉金山一開始便沒有跟吳德虎明說會到哪個區域捕魚,因為他也不知道會去哪裏,這得要周宣來負責。


    周宣摸了摸頭,這個事,他確實還沒有想過,要他說出來到哪個確定的目標地點,那他也沒準,因為他的異能可不能探測到哪個海區域有魚,他能探測控製的也就是兩百米以內的距離中,所以對碰到魚群的事,他也沒有把握,隻能是在海上漂流著,到哪兒算哪兒,在路途中如果遇到魚群,那他才能做決定,要提前說,他也說不出來,而且說了也沒用,天知道那裏會不會有魚?


    想了想,周宣才回答道:“二叔,這個你來決定吧,我也沒有把握說哪個區域一定有魚,我看水的經驗,那隻是在現場,所以說,我也隻是在經過的海途中觀察,碰到有魚群過路才有機會,要提前說固定的地方,我沒有那個本事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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