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有些害羞,麵子上掛不住,她以為姐夫趙成光是說讓她嫁給胡雲,把胡雲留在玉家,麵上的神色是又羞又怒。


    趙成光嗬嗬一笑,說道:“琪琪,你認識的漂亮女孩子那麽多,給胡雲介紹一個,讓他成了家,這有家有室的,他還能往哪兒跑?”


    玉琪一愣,這才發覺姐夫並不是說的她,是自己誤會了,臉上頓時更加羞怯不已,惱羞成怒道:“我哪有美女介紹給他?再說了,瞧他那樣,漂亮的,能瞧得上他?能跟他?”


    “這你可就想錯了!”趙成光擺擺手說道,“現在的女孩子,無不是想嫁個有能力的老公,俗話說得好,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嘛,現在的女孩子都很現實,越是漂亮的,嫁的老公是越有能力,經濟基礎好的,可不是帥哥,這年頭,帥哥最不值錢了!”


    趙成光這個話倒是確實說得是,玉琪也讚同他的觀點,不過嘴上卻肯定是不會讚同,哼了哼,說道:“鬼才信你的,我也不是說帥哥就好,但絕不是看有沒有錢的,你那是勢利!”


    趙成光嗬嗬的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麽,他跟玉琪的姐姐結婚多年了,兒女都有了,所以在玉長河麵前自然也不用忌諱什麽,說他勢利就勢利吧,不過在這個社會,哪個人不勢利呢?


    玉長河聽到趙成光的話後,忽然心中一動,又瞧了瞧女兒玉琪,心想道,要是這個胡雲變成自己的女婿,那就毫無疑問他會幫玉家出力了,而且自己也放心。


    不過又知道,小女兒玉琪一向心高氣傲,一般的人,她可是不瞧在眼裏。


    但現在氣氛還不錯,不如趁機把胡雲叫來一起吃頓飯,然後掏掏他的口風,也可以當麵試探一下胡雲的深淺,看看其他方麵的能力怎麽樣。


    “成光……你上樓去請胡雲下來,說咱們玉家今天請他到家裏吃頓飯,順便聊一聊,也謝謝他給我們玉家漁船做出的貢獻!”


    玉長河揮手讓趙成光去請周宣下來,然後又把保姆吳媽叫過來,吩咐她菜做豐盛一些,要請客人來。


    趙成光一喜,這樣更好,老板是這樣的態度,那小胡也沒有什麽不滿意的了,老板親自請客招待,金錢上物質上同樣也給得不錯,這顯然極有誠意。


    看著趙成光歡天喜地的去了,玉長河又沉思起來,自己有心麵試周宣的事,現在當然不能表露出來,看形勢再說,女兒喜不喜歡不重要,關鍵的是他自己滿不滿意,如果他麵審通過了,隻要他覺得周宣完全配得上玉琪,能給玉家帶來超乎想像的幫助,那就賠上個女兒也沒關係,再說了,這個胡雲年紀輕輕的,隻要有本事幫玉家掙到大錢,那他自己當然一樣也能夠榮華富貴的,女兒一生自然就能幸福了。


    現在的人,說什麽生死感情,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兩情不渝,這都是狗屁,餓你幾頓不吃飯,隻怕是跳起來狗食豬食都能吃了,哪還能為情人付生付死?


    都是麵子上的話,演戲演得好,無論什麽,都比不上手中有錢來得硬!


    玉二叔也微微直笑,對玉長河安排趙成光去請胡雲下來吃飯的事很高興,隻要他們對胡雲好,想必他也不會再過了吧?


    玉琪還真有些害羞,剛剛趙成光的話無意中觸動了她,雖然自己沒那樣的想法念頭,但話說出來,畢竟還是有些羞人,自己可是誤會了。


    在樓上,五樓的房間中,周宣可是慌了起來,這個玉長河,要請他到他家裏吃飯,自己可不習慣,而且看來這個玉老頭,心機深沉得很,遠非趙成光等能比擬的。


    不到兩分鍾,趙成光就上來了,敲了敲周宣的房門,然後就推門進去,笑嗬嗬的對周宣說道:“小胡,好事好事,我嶽父,也就是你的大老板,要請你到家裏吃頓便飯,嗬嗬……”


    然後把頭附近了些,把聲音也放低了兩分,又說道:“小胡,我已經跟我嶽父提了獎金的事,會給你準備一份你意想不到的禮物哦,嗬嗬,雖然是我提的意見,但我還是跟你保密一下,等到你知道的時候才會有驚喜!”


    周宣苦著臉,還能有什麽驚喜呢,一切都被他聽到了,給棟沒有房產證的房子,然後再給他找個老婆,這樣的驚喜還是不要也罷。


    本來是想躲到天涯海角,躲得遠遠的,然後安安靜靜的呆著,但事情一步一步的竟然遠離了自己的想法,隻想運用能力來得到這份自己喜歡一點的工作,但卻沒想到能力給他帶來的不僅僅是工作,而且還是不可控製的新生活,看來,他想平靜的生活,那隻是一種奢望,除非他完全不再使用異能。


    本待再推托一番,但趙成光不容分說,拖起他就往樓下走。


    周宣無可奈何,趙成光現在興奮得很,上一次出海淨入五百多萬,而這一趟更加驚人,欠的那部份不算,現在已經收入了四千萬之多,無論怎麽說,周宣都給他掙了大麵子,讓他能抬頭做人。


    到樓下客廳裏,所有的擺件,周宣都不陌生,異能探測比用肉眼看的更全麵更實在。


    客廳裏,玉長河,玉金山坐在首位的大紅木椅上,玉琪坐在邊上。


    趙成光恭敬的對玉長河說道:“爸,小胡來了!”


    玉長河眼光在周宣臉上一掃,很淩利,仿佛要刺透進心裏麵一樣,但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說道:“小胡啊,請坐請坐!”


    周宣在玉長河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卑不亢的,接著吳媽又趕緊過來給周宣端了一杯茶水。


    周宣接過後點頭說了聲:“謝謝!”


    玉長河眯了眯眼,周宣給他的感覺並不是表麵看到的那樣普通,有些是裝也裝不來了,這些簡單的禮貌禮儀,可不是隨便找個鄉下人就能扮得來的,扮的人扮得了形,卻是扮不了神的。


    玉長河然後又問了些周宣的身份和來曆的話題,周宣也都一一用想好的話來搪塞了,卻也沒有露破綻,不過也看得出來,玉長河也不會就此輕易相信,隻是周宣料不到的是,玉長河心中沒說出來的念頭,那是他不知道的。


    “小胡啊,我是個直爽的人,聽了成光的話,你可是個能手啊,嗬嗬,來來來,坐下說坐下說,別客氣!”


    玉長河越是這樣說,周宣就越不相信他是個直爽的人,不過自然也不客氣了,在玉長河麵前,他根本就不用低聲下氣的,按自己的想法低調的做事就夠了,雖然之前已經不太低調了,但後麵還是考慮著要收斂一些,隻打魚,保住自己的工作就好,別的收獲還是不要搞得太明顯,一兩個月稍稍有一點就夠了,隻要全是收獲的海魚,那利潤收成也就不會這麽驚人了。


    玉長河跟周宣說說笑笑的交談著,但越談越是覺得周宣這個人像個謎一樣,無論他怎麽問,周宣的回答都是滴水不漏。


    玉琪在一邊有些生悶氣,當然不是針對周宣的,是對老爸玉長河的,二哥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結果就隻是派了個人把他送到國外,還處處安排好了,半點懲罰都沒有,有錢有物的依舊過他的享受生活。


    雖然生在玉家這樣的富裕家庭,但玉琪卻是不由自主的悲哀,重男輕女到了這個層度,雖然她也並不想把二哥玉祥一定要怎麽樣,但老爸也不應該那麽偏心,這麽忤逆的事都不懲罰,對玉祥來說,並不是好事,這是對他的縱容,隻會讓他以後更加的大膽,隻會讓他受害更深。


    其實玉長河不是不想懲罰一下玉祥,但時間緊迫,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容許他任玉祥留在國內,要是等上頭的行動一開始,那時,玉祥想要出去也不能夠了,等待他的結局,玉長河也料不到。


    對某些人來說,也許是普通人吧,在這些人的眼中,玉長河就像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想要跟他們玉家一較高低,那隻是癡人說夢。


    但玉長河自己卻是明白得很,對當權的國家機器,他這樣的一個商人,什麽都算不上,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得死,沒有半點的反抗能力。


    “小胡,你對在船上的工作,有什麽要求和想法沒?”


    說了一半天,玉長河終於還是把話題扯到了他們想了解的問題上,看看周宣自己有什麽要求,比如對這次的獎金問題。


    周宣淡淡一笑,然後隨口說道:“我沒什麽別的要求,上次趙經理和玉二叔也都說了,一百萬的年薪,再加上提成,我覺得夠了!”


    玉長河心裏一喜,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審試了一下周宣的表情,看看他有沒有說反話的意思,但從周宣的表情上,他看不到一丁點的其他意思,淡淡然的,似乎沒覺得對年薪的滿意,也沒覺得對獎金的企求,總之是一種很淡然的表情。


    這個表情,玉長河甚至覺得有點像老僧出塵的味道。


    吳媽花了兩個小時做了很豐富的菜來,在餐廳裏擺好後,玉長河便請了周宣過去,玉金山也過去陪著。


    吃飯的一共有八個人,玉家七個,玉長河,玉金山,玉琪玉嬌姐妹,趙成光,玉琪的爺爺奶奶,外人就隻有一個周宣。


    周宣不飲酒,趙成光和玉金山因為兩個老人家在,也就都不飲酒,所以周宣很快便結束了他的吃飯時間,然後很禮貌的站起身說道:“兩位老人家,玉先生,二叔,趙經理,你們慢慢吃,我先告辭了!”


    玉長河笑笑道:“要不再坐一會兒,聊聊天,談談家常!”


    周宣搖搖頭道:“多謝玉先生的好意了,主要是在船上沒怎麽休息,覺得有點累,想上樓休息一下!”


    玉長河點點頭道:“那好,你上去休息吧,累了是要休息好,身體是本錢嘛,以後有時間再聊,你去吧!”


    等到周宣走了後,趙成光在怔怔的說道:“爸,說了這麽久,卻是沒有提起他的獎金的事,這一次,我們到底要給他多少獎金?”


    趙成光說完又補上道:“我是說獎勵他一棟房子後,另外再給多少現金的獎勵?”


    玉長河皺了皺眉頭,然後回答道:“我是這樣考慮的,成光,金山,你們拿一百萬,甚至更多,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船上的其他船員就不必給那麽高的獎勵了,說到底,這兩次的大收獲與他們沒有半點關係,如果不是這個胡雲,他們又哪裏有這個機會?換了其他人到船上,也會是一樣的情況,所以我認為啊……”


    玉長河說到這裏,眼睛瞄了瞄幾個人,然後淡淡道:“我認為,給福貴他們每個人十萬吧,當然,給你們的獎金就不要透露出去,而那些珍珠的交易和價格也不要透露,我們自然是不怕他們不滿意或者以辭工相逼的,我給他們這個獎金,那還是瞧在辛苦了一場的份上,我們要考慮的,隻是胡雲一個人!”


    聽到玉長河的決定,玉金山和趙成光都很出意料,但也不覺得奇怪,玉長河說得也沒有錯,船上的其他船員,得到高額的獎金,那全是因為周宣的原因,如果不是他,其他人還不一樣,有可能隻有一千幾百塊的收入,現在是淡季,收入低是肯定的,周宣上船後這兩次的獎金便足夠他們幹幾年才能得到這麽多的。


    周宣在樓上自然是用異能探測著,這個玉長河,確實是個心機深,手段狠的老狐狸,趙成光準備的每人七八十萬的獎金,到他嘴裏,便變成了十萬塊!


    玉長河又說道:“我考慮的就是這個胡雲的問題,他是個人才,這已經不用再證明了,對於這個人才的安排,是最費腦的,我最難弄懂的就是,他到底是什麽原因來到我們東海的呢?是有能力卻沒有伯樂慧眼,所以才來到東海打工掙錢的鄉下人呢,還是有其他原因,本身是個見過世麵有見識有能力的扮豬吃虎的人?”


    玉長河說出了他的疑慮,說著把碗筷都放下了,站起身踱起步子思索起來。


    玉金山和趙成光也都皺著眉頭想起來,確實沒想到這一點,玉長河的腦子確實比他們想得更遠更周祥。


    玉長河想了想說道:“成光,金山,這個胡雲,我不否認他是個我生平僅見的人才,如你們所說的那樣,我們就算給他一棟房子,再給他找個老婆牽絆住,但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他會不會離開,會不會被別的人挖走?若說是以前,我倒是相信別的人,隻要是在東海範圍裏的,都會給我們玉家一份麵子,不大可能會從我們手中挖人,但現在……”


    說著歎了口氣,憂心忡忡的道:“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啊,玉祥又不爭氣,可終究是我們玉家的骨肉,上頭要抓現形,他幹的事我也保不住,如果不早點善尾,還會把我們玉家整個都牽連進去,所以隻能委屈琪琪,不是爸過份,不是爸偏心,實在是現在時間緊迫,公司改革善後,必需馬上進行,而你二哥,也得馬上送出去,這事平息後,擺平後,他才能回來,這還隻是我的估計,要是情勢危險,你二哥……恐怕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玉琪一怔,瞧著父親眉頭深鎖的麵容,這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已經遠超她的想像了,這樣的話,心裏倒是輕鬆舒暢了很多,老爸不是不想懲治二哥,隻是時間不容許他再耽擱下去!


    “爸,我知道了,你就安心的安排吧,我不會再去怪二哥!”玉琪歎了口氣,然後還是安慰著父親,終究是一家人嘛,二哥是過份,但把他逼到了國外,遠走天涯,那也夠了。


    玉琪想了想,然後又問道:“爸,我真的想要那個胡雲來給我幫忙,我有把握能把公司改製過來,這個胡雲是我進行的關鍵,我倒不是跟爸說氣話的!”


    玉長河沉吟起來,女兒玉琪的話,他也不得不考慮,玉琪的能力在四個子女中算是最強的,所缺的隻是有這樣的一個讓她施展的平台而已。


    不過玉金山卻又當即說道:“不行,琪琪,不是二叔要跟你搶人,而是這個小胡,他在船上能給我們玉家帶來的收獲要遠大於到你那兒做事,把他的能力最大化,這對我們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玉長河皺著眉頭,女兒跟堂弟的意見,他覺得都有道理,但不可能把胡雲分成兩半吧?


    想了想,玉長河忽然抬頭盯著玉琪,凝神看了好一陣子,看得玉琪都發毛了。


    “爸,你……你怎麽了?”


    “琪琪,你過來!”玉長河對玉琪招招手,說道,“我有話跟你說!”


    玉琪不知道老爸要跟她說什麽話,怔怔忡忡的跟了他走出餐廳。


    在客廳中,隻有玉長河跟玉琪兩個人,玉長河這才低聲的問著玉琪:“琪琪,爸爸跟你說一聲,你覺得這個胡雲怎麽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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