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了一下,一雙眼睛如電芒一般,在周宣臉上掃來掃去,似乎是在試看周宣到底是什麽意思。


    周宣是毫不為所動,心知肚明。


    “你都知道了些什麽?”張局長靜了一陣,然後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對於周宣的試探,還是他沒沉住氣。


    當然,這倒不是說他心機不夠深,不如周宣沉得住氣,這種事,無論是誰在周宣麵前,隻怕都不容易討到好去,畢竟周宣異能洞測先機,跟兩軍打仗一樣,一方已經完全知道你所有的布置和秘密,而你卻不知道對方的一丁半點,無論你怎麽厲害,那勝利的天平都已經傾向了對方那一邊。


    而此時的張局長就是這樣,作為他這個職位級別,那都是老謀深算的人物,若說不是周宣有異能,不是以異能經曆了這麽多的事,便是十個,也不是張局長一個人的對手!


    所以張局長心裏吃驚不已,表麵上是在強行忍住驚訝。


    周宣笑笑著,又淡然的說道:“我其實什麽都不知道,張局長,有些事不用我明說吧,你們沒有任何證據就把我抓來,這是濫用職權,又跟蹤我,並在我家裏安裝攝像頭和竊聽器,這是不是違法的事?作為你們執法單位來講,那更是知法犯法的事!”


    張局長沉靜下來,周宣的話深深刺到了他,看來周宣這個很不簡單,至少現在他是已經把他們一方的所有行動和背景關係都摸清了,這是不是查了很久才得到的消息?


    這讓張局長無比吃驚,遲疑了片刻才說道:“你……那們四個人,都給弄到哪裏去了?”


    周宣淡淡道:“張局長,這你不用問好,我隻能給你這麽說,第一,我不知道他們被帶到哪兒,第二,帶走他們的人,身份比你遠要高,你不用指望要跟他有什麽交流,第三,你的人肯定沒有危險,但苦頭肯定是有得吃的,不過我想,隻要他們得到想要的,你的人自然就會放回來了!”


    張局猶豫了一陣,然後又沉著臉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是違法的,就算身份高,那一樣有責任!”


    “違法?責任?嘿嘿嘿……”周宣嘿嘿冷笑道:“那張局長,我請問你,如果你安排人去監聽和攝像他們的私生活,你違法不?你有責任不?我相信,隻要你的手下一承認事實,這個黑鍋,張局長,恐怕你就得扛上了,傅遠山的前車,你不是不知道吧?”


    張局長又是一呆,周宣的話雖然說得囂張,但張局長又不得不害怕起來,說實話,目前他雖然跟背後的人有很深的關係,但那是利益關係,如果出了事,得有一個人頂罪扛黑鍋的話,他還真的相信如周宣所說一般,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把他扔出來,沒有出事,他當然會如願以償,但出事了,也就是他來扛。


    猶豫了一陣,張局長又想起來,周宣如此膽大,毫不畏懼,想必他背後動手的人確實來頭不小,從與他有過來往關係,並且密切的人,張局長也基本上了解到,把魏家人除開吧,再就是李家人了,而且李家還是他周宣的親家關係,李家又是軍方的重權之人,他張局長絕對惹不起,也許背後的人能惹,但真出了事,他可以肯定,背後的人會把他扔出去頂這個罪!


    若說隻是跟蹤一下,倒確實無所謂,不承認對方也無可奈何,但關鍵是,現在自己這邊是確實派了人過去跟蹤,而且自己也是太過於信任自己手下的能力了,居然同意讓他們到周宣的別墅裏安裝偷窺竊聽裝置,這可是犯大忌的。


    當然,對方如果是罪犯,如果是嫌疑人,又或者是普通人,那都好說,但對方若是一個不普通,也不曾犯罪,來頭很大的人,那就麻煩了!


    張局長頭痛的是,手底下的人一再保證過,絕不可能被他們發現,張局長自己也相信,出動的也都是他手底下最精銳的部份,所以他才敢那麽自信,但現在卻是出了差錯,不僅安置的東西被人家發現了,而且連自己派去監控的手下都被對方抓去了,這就不是可以賴得上對方襲警不襲警的罪名,隻要對方的底子夠硬,鬧起來,他會上不了岸,到最後,吃虧的是他,而不可能是背後的人!


    周宣攤攤手,然後又淡淡道:“張局長,你想拘留我呢,還是放我走呢?”


    張局長沉吟起來,下屬們一時緊張,自己也發昏,沒想到這會是一個燙手山芋,而最令他如坐針毯的是,周宣似乎是洞徹先機,知道他的底細秘密,這是令他最為被動的,而且還有一點,這個周宣,他確實是把他看低了!


    從抓他過來,到現在,周宣身上似乎是有一種魔力一般,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什麽手段,反正手下們給弄翻了一大堆,個個跟中風一樣,想要賴他的話,還沒有證據,因為從監控錄相中細細查看,周宣還真沒動過手,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無法在他身上找落腳點。


    沉吟了一陣,張局長才說道:“小周,我們……打個和氣商量好不好?這次算誤會,大家都不記過,你把我的人都弄好,把我的屬下都還回來,我放你回去,怎麽樣?”


    周宣淡淡一笑,有些森森的味道,“張局長,你這叫什麽和氣?純粹就是你占便宜的事,嘿嘿,不把你的人治好,你能賴到我身上嗎?不把你的屬下還回來,你找得著我嗎?再說了,你沒有任何證據,那我就隻是盡一個公民應盡的職責,配合你做一下筆錄,我要走,你敢不放人嗎?”


    周宣的話說得極有威勢,張局長汗水涔涔而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對一個普通人來講,其實他們大可以想關就關,關你幾天隨便安個罪名也是常事,他也有這個強勢,但如果是名人,而且極有來頭的人,那這一著肯定是行不通的,這個周宣,他的確不敢那麽對待。


    有點騎虎難下的味道,張局長一時間沉吟猶豫著,想不出要用什麽話什麽手段來對付周宣。


    這時門一響,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嘿嘿冷笑著對周宣揚了揚手中的小錄音筆,然後放了起來。


    “嘿嘿……不把你的人治好,你能賴到我身上嗎?不把你的屬下還回來,你找得著我嗎?再說了,你沒有任何證據,……”


    錄音筆裏清晰的播放著周宣剛剛對張局長說的那些比較囂張的話,那個男子把音鍵一按,停止了,然後對周宣森森然的說道:“要證據麽?那還不簡單,我可以把它再剪輯一下,做出我想要的,而且這本來就是你說的,嘿嘿嘿,姓周的,在我們局長麵前,還敢這麽囂張,說實話,要治你要關你,那還不簡單,分分秒秒的事……”


    “去你媽的,你算個屁!”周宣當即破口而出,絲毫不給這個男子一點麵子,在有時候,口出狂言,行動囂張也並不是壞事。


    “你有什麽證據?老子說沒有就沒有,你再放放看看?要治你,就是老子一個念頭的事,要讓你明天三更死,就不會留你到四更……”


    那男子和張局長一見周宣忽然爆發,口出汙言,愣了愣,然後那男子便是勃然大怒,一邊抽出腰間的電警棍便要對周宣動手,一邊罵道:“你牛叉,老子就要把你整治得變成一條蟲,狗日的,從來沒見過比你更囂張的,不治治你,也不知道天字是怎麽寫的!”


    周宣眼也不斜他一下,背著雙手端坐不動,那個男子隻是把電警棍剛拿出來,便即呆然而止,全身一動不動的。


    周宣又對張局長說道:“張局長,你不妨再放放你們所謂的證據先!”


    張局長驚疑不定的把錄音筆拿過來,按了按按鍵,然後等待著,但錄音筆裏傳出來的隻有沙沙沙的聲音,再沒有一句周宣所說的話!


    周宣緩緩站起身來,然後從那男子手中拿過電警棍,試著推開按鍵,警棍電極頭頓時“劈劈啪啪”的閃著電光,很是嚇人。


    嘿嘿笑了笑,周宣便拿著電警棍對著那男子一頓好電,那男子全身不能動,但臉上還能做表情,給電擊得歪牙咧嘴的,痛苦不堪。


    而張局長在一邊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要上前動手,肯定就會遇到跟他同樣的情況,而且他身上也沒有帶槍,沒有可以製住周宣的武器,從這段時間的過程來看,周宣肯定擁有很厲害的能力,也許是武術吧,但周宣這些神秘的能力著實讓他吃驚!


    他這個手下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平時也多給他幹些有份量的事,今天一早是給派出去做別的事了,剛回來,一聽說張局給一個毛頭難住了,就火得很,不過他還是有經驗,如果對方是有來頭有份量的人,那他還得準備點證據,至少讓對方也無法可說,所以才準備了錄音筆,在門外把周宣說的話給錄了下來。


    誰知道周宣毫不給他麵子,口出狂言髒話不說,還說他的證據沒有用,一時間麵子都給他糟蹋盡了,哪裏還客氣!


    不過他卻是沒想到,動作才剛開始,忽然間全身就給冰凍一般,全身不能動彈,接著周宣又反搶了他的警棍,把高壓電流盡情的往他身上送,電得他難受到死!


    周宣一邊電他,一邊用異能審試著,直到他快受不了的時候,這才鬆開了,然後再把冰凍的禁製撤了,讓他可以活動。


    不過給周宣電了這一會兒,已經跟條死魚似的,躺在地上隻喘粗氣,好半天才顫抖著手慢慢爬動,很艱難的爬起來後,朝著張局長一示意,眼神瞄向自己的屁股後麵,接著又反身把屁股湊到張局長麵前,這個動作是遮掩住了,在前邊的周宣看不到。


    但周宣眼睛看不到,並不表示他就不知道了,異能探測得清清楚楚的,張局長在看到那男子屁股上邊挎著的手槍時,猶豫了一下,但隨即狠下心,一伸手便把手槍迅速的取下來,然後對著周宣打開保險,喝道:“你……放下警棍,繳械投降……”


    周宣淡淡道:“張局,我的囂張,那都是給你們逼的,俗話說,官逼民才會反,你不逼我,我又何必囂張呢?我一貫就是個安份守己的良民,別逼我!”


    “放下警棍,別廢話!”張局一雙手都握在了手槍上,額頭上全是汗水,可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周宣嘿嘿笑道:“那我就等你開槍!”


    張局長赤紅了臉,“撲哧撲哧”的喘著粗氣,然後說道:“別逼我,我數一二三,再不放下武器,我就開槍了!”


    這話還真是現學現賣,剛剛周宣才說出來,這時就變成張局長了,而且明眼看來強勢的一方卻忽然轉變成了弱勢者,這種情形,說出去,鬼也不信。


    當然,周宣肯定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和證據,現在已經運用異能把這棟大樓裏的監控錄相全部毀壞了,讓他們沒有任何證據,當然,在進來的時候,他對對方動手,那也是無形的,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不過現在再把錄相毀掉的話,就連沒動手而他們自己被定住的情形也看不到了,可以說敵我雙方的證物都沒有了。


    這樣的情形,就算報到上麵,又有誰能相信?


    一個警局分局,數百上千人,被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給攪得天翻地覆的,說出來有人信嗎?


    即使有,那也隻是在傳說故事中,電影中才會有,那是虛構的故事,現實中又怎麽可能有呢?


    “嘿嘿嘿……”周宣麵對張局長的槍口,想也不想的又把那高壓電棍觸到那男子腰間,“撲喇喇”的又是一陣電擊。


    這一下,那男子又癱倒在地抽搐起來,鼻子裏直哼哼,沒有半點反擊還手的能力!


    張局長更不用說,手指一扣,就開了槍,不過開槍的時候,還是把槍口低了些,對準的是周宣的腿部,即使打中他,也不會致命!


    但“嗒嗒嗒”的幾下撞針聲音響過後,卻是沒有聽到槍響。


    周宣嘿嘿笑道:“張局,你要不要也來嚐嚐這個味道?”說著把電棍按得火花四射,“劈啪”聲亂響!


    張局麵色大變,這才慌了神,這手槍打不響,他就徹底失去了對抗周宣的能力了!


    周宣有意讓張局留下更深的印像,嘿嘿笑了笑,然後把電警棍往自己嘴裏插去,張局長不知道他這是幹什麽,一時間驚疑不定的。


    周宣把電警棍伸進嘴裏後,用嘴緊緊咬住,然後往嘴裏推,這讓從外麵看不見嘴裏麵的動作,而嘴裏麵,已經運了異能把電警棍轉化吞噬了,這樣,一條尺來長的電棍就給塞進了嘴裏,直到完全不見,給張局的感覺就是周宣把電棍給吃了!


    這讓張局驚得目瞪口呆,見過牛人不少,卻沒見過這麽牛的,無形中把他的人給整倒了十幾個,手槍打不響,動不動就給他不知道用什麽手段定住了,而此時又在他麵前,讓他清清楚楚的看著把一支電警棍給活生生的吞下肚去,這個可不是熱狗香腸,是一條金屬打造的警用器具,怎麽可能呢?


    就在張局長的呆癡中,周宣把手拍了拍,然後問道:“張局,還需要做筆錄嗎?我還要回家,能不能趕點時間?”


    張局頓時麵紅耳赤起來,這個周宣,不隻是有來頭,是燙手山芋,而且本身的能力太強了,強到他們都無法想像,這在現實中,應該是不可能的事吧?


    周宣正要再說話,衣服袋子裏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了看,來電上顯示是李雷的,於是拿按了接聽鍵聽了。


    在這裏的兩個人,張局和那個躺在地上的男子,肯定是聽不到他手機裏李雷的話聲的,所以也不避開。


    李雷的聲音低沉,不喜不怒的,“小周,抓來的四個人都供了,不過隻有一個姓林的隊長知道一些底,其他三個人都是他的手下,小蝦子,我這兒得到的信息是,安排他們做事的是城北分局的局長張天遠,張天遠背後的人他們不知道,確實不知道,不過就算他們不知道不清楚,但他們是聽了張天遠的安排,這是鐵的事實,而且他們在你家裏安裝了竊聽裝置,這也是事實,我已經向京城市委提出了嚴正申請,他們有侵犯我兒子兒媳的隱私權,因為你們的有一間房間是李為和周瑩的!”


    周宣點點頭,這個意思他是懂的,如果是普通人,也難以起到效用,李雷把他兒子和兒媳,也就是自己的妹妹周瑩也拉到這件事中來,那就是有意的,他的家庭是受到保護的,任何地方上都沒有權限去過問或者管理,能對他們進行檢查和有所行動的,隻能是最高軍事機構,換言之,張天遠這個黑鍋肯定是背定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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