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走進了掖庭獄,看到了身著囚衣,正端坐在獄室中讀書的馬倫。


    從袁氏起兵開始,馬倫就被抓捕入獄。她有機會逃跑,但是她沒有逃跑,安坐家中,從容入獄。


    她在獄裏過得還算安生,沒吃什麽苦頭,不管是宣播還是鍾繇都不敢對她不敬。即使現在大部分叛臣家屬都要幹活,她還能坐在幹淨的單間裏讀書。


    聽到劉辯的腳步聲,她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陪同的鍾繇有些尷尬,正準備上前喝斥,劉辯攔住了。


    “還是沒有收獲?”


    “唯,臣無能。”鍾繇低下了頭,窘迫不堪。他奉命審訊馬倫,可是他卻下不了手。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選擇留在朝廷,但是讓他對馬倫動用大型逼供,他做不到。否則,他不僅會成為袁家的仇人,而且被整個儒門唾棄。不管怎麽說,他還是一個讀書人。


    馬倫性情高傲,動了大刑也未必能得到需要的消息,說不定會把她逼死。不動大刑,那就更是什麽也指望不上了。麵對劉辯的詢問,他隻能承認自己無能。


    “你們都出去,朕要和馬夫人單獨談談。”


    鍾繇愣了一下,揮揮手,命人又點上兩盞燈,把屋裏照得更亮一些,這才退出獄室,順手掩上了門。


    劉辯走到馬倫身邊,伸手揪著她的衣領,往旁邊輕輕一撥。馬倫就飛了起來,“轟”的一聲。摔在牆上。劉辯同樣沒有看她一眼,撣撣袖子,在馬倫剛才坐的木榻上坐了下來。


    馬倫撞在牆上,又摔到地上,趴伏在金黃色的麥秸中,嘴角溢出了鮮血,與蒼白的臉色相襯,煞是淒慘。她一動不動的趴著,好半晌才緩過氣來,看向劉辯。眼神中充滿了譏誚。


    “陛下果然好英勇。”


    “朕的英勇。無須你說。”劉辯泰然自若,麵無愧色。他現在冰寒侵體,有絕嗣的危險,劉協的一句話提醒了她。要解冰寒。需用火攻。房|中術可能有用。鳳儀同樣可能有用。盧植說過,鳳儀心法就來自馬家。要真正了解鳳儀,找馬家的人當然更合適。


    原本他不一定要找馬倫。馬倫還有一個姊姊,就是皇甫規的遺孀。不過,劉辯現在找不到她了——她剛剛被董卓殺了。他原本還沒想太多,現在卻覺得這裏麵似乎有些太巧了。


    他今天來,就是要從馬倫嘴中挖出點真貨,避免有人搶在他前麵下手。馬倫對他敵意很重,不打壓住她的氣勢,擊潰她的心理防線,他今天一句有用的信息也得不到。


    劉辯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抱膝,好整以暇的打量著馬倫,眼角帶笑,神情輕佻,就像一隻貓看著一隻老鼠,勝券在握,信心十足。“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朕的來意吧?”


    “你如果想從我的嘴裏得到一言半語,那是休想。”馬倫坐了起來,倚著牆角而坐,拭去嘴角的血跡。她打量了劉辯一眼,淒然一笑:“寒意侵體的感覺不錯吧,知道自己要絕嗣的感覺是不是非常美妙?”


    劉辯笑了笑:“我隻是有可能絕嗣,能否解決這個問題,尚未可知,而袁隗卻是實實在在的絕嗣了。你有一張利嘴,可惜,這張嘴再利,也無法替袁隗生一兒半女。”


    他打量著馬倫那張帶血的嘴唇,興趣盎然:“我很想知道,你這張利嘴如果被凍住,會何等美妙。”


    馬倫駭然心驚,不由自主的向後挪了挪。可惜她的背後是牆,她半寸也無法後退。她盯著劉辯,冷笑一聲:“陛下果然是恩澤天下,德育眾生。”


    “我無所謂了。”劉辯一攤手,嘿嘿笑了起來:“就算我德比堯舜,你們也會說我是桀紂。再說了,你現在是罪犯,不管到哪兒,都是一個為奴為婢的命。既然是奴婢,侍候別人也是侍候,侍候我也是侍候,沒什麽分別。你出身世家,對這些事應該並不陌生吧?”


    劉辯一下托著下巴,一手拍打著膝蓋,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馬倫,眼神發亮。“你雖然年逾花甲,可是養尊處優,保養得不錯,看起來也就是四十出頭,又沒生養過……”他的目光在馬倫身上遊蕩著,從上至下,在馬倫的腹部停留了片刻,又慢慢的回到馬倫的臉上,呲牙一笑:“從你這張嘴就可以看得出來,應該還算緊致。”


    馬倫麵色煞白,額頭冒汗。她出身世家,當然知道女奴會有什麽樣的待遇,隻是那時候她是尊貴的女主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同樣的遭遇。她自認為姿色也可以,正如劉辯所說,她養尊處優,保養得不錯,雖然年過六十,看起來也就是四十出頭。讓她更難堪的事,劉辯的話說得非常粗魯直白,說起那些閨房私事一點也不遮掩,甚至評價起了她的私處。


    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場麵,甚至連想象都沒有想象過。她出身扶風馬家,父親是大儒馬融,師兄弟是鄭玄、盧植這樣的守禮君子,嫁給袁隗,她並沒有高攀的感覺,相反,她覺得袁隗有點配不上她。


    她這一輩子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麵對這種場麵。即使是入獄為囚,她一樣保持著自己的風度,保持著馬家女、袁家婦的尊嚴。


    可是現在她發現在劉辯的麵前,這一切都將失去。麵對劉辯這種沒有人性的惡龍、暴君,她擁有的一切都不過是讓劉辯更有成就感的裝飾,說不定還會激起他更強烈的獸|欲。


    馬倫圓睜雙目,伸長舌頭,張開嘴,準備用力咬下,斷舌自盡。


    劉辯看在眼裏,笑了起來,笑得兩肩直晃,樂不可支。馬倫莫名其妙,怒目而視。


    “看來你雖然家學淵源,卻也有不知道的。”劉辯一邊笑一邊說道:“你不知道嗎,咬舌自盡的成功率並不高,而且死得非常痛苦,非常難看?”


    ”他指點著馬倫:“咬舌自盡的關鍵是斷舌堵住氣管,就和自縊一樣,氣絕而亡。問題是怕疼的本能會讓你咬不下去,或者隻咬斷一點點,不足以堵住氣管。那剩下的就是流血不止,失血而亡。可是如果傷口不夠大,流的血也會非常有限,你根本死不了。”


    他晃著腿,打量著馬倫:“我想,你從小至大都不知道疼是什麽滋味,是不是?”


    馬倫汗如雨下,張著嘴,卻不敢咬下去。正如劉辯所說,她對咬舌自盡了解得並不多,劉辯剛才說的這些道理,她就不懂。另外,她的確不知道疼是什麽滋味,很懷疑自己能不能承受那樣的痛苦。


    “你可以試試看。”劉辯鼓勵道:“看看自己能不能忍得住疼。”


    馬倫氣得眥睚欲裂。劉辯簡直是喪心病狂。她一輩子,從來沒有看過這麽沒有人性的人。有勸人咬舌自盡的麽?


    “就算你忍得住疼,在你死之前,朕還有足夠的時間做完想做的事。”劉辯伸手摸到腰間,慢慢的解腰帶:“如果你咬得不夠狠的話,也許門外的士卒還有時間撿點殘羹冷炙。嘖嘖,馬融的女兒,袁隗的夫人,這可是他們一輩子都沒機會碰到的貴婦啊,我想他們不會嫌棄你老,不會嫌棄你快死的。”


    “畜生!”馬倫終於忍受不住,嘶聲尖叫著,抓起一把草,向劉辯扔了過去。“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草隻飛出一尺遠,就無力的墜地了,正如馬倫此刻的心情。


    劉辯忽然臉色一沉,舉步上前,伸手就是兩個耳光。“啪啪”兩聲脆響,馬倫眼前直冒金星,血腥味溢滿口鼻。劉辯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賤人,你有資格和朕較量嗎?老老實實的回答朕的問題,否則,朕不介意淘淘你這口老井。”


    “嗚嗚……”馬倫雙手撐在地上,吐出兩口鮮血,鮮血中,幾顆牙赫然在目。馬倫嗚咽著,淚流滿麵,略顯花白的頭發散了開來,披在臉上,隨著她的哭泣顫抖著。“你是……”


    “你要是再敢口出不遜,我不介意打落你所有的牙。”劉辯冷笑道:“沒了牙更好,省得弄疼了朕,不舒服。”


    馬倫再也支撐不住,臥倒在地,雙目流血,怒視著劉辯,卻不敢再罵一個字。她剛才還有咬舌自盡的想法,現在被劉辯打了兩個耳光,吃了痛,她算是真正了解了什麽叫疼痛,咬舌自盡的勇氣早就煙消雲散,也不想再挨劉辯兩個耳光。


    原來疼痛這麽難受。


    “鳳儀究竟是怎麽回事?”劉辯蹲在馬倫麵前,伸手撩起馬倫腮邊的亂發。漢人大部分穿的是無襠褲,從馬倫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暴怒的龍根。馬倫不想看,卻又無法挪開眼睛,隻好緊緊的閉上眼睛。可是眼睛雖然閉上了,那濃烈的氣味和駭人的形狀卻深深的印入了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說?”劉辯笑了一聲:“那好,我問一句,解你一件衣裳,如果解完了,你就是想說,朕也不想聽了。反正你還有一個妹妹馬芝,朕享用完了你,再去問她也不遲。”


    劉辯說著,手指一挑,解開了馬倫的外衣,很溫柔的扯了下來。他耐心的抬手馬倫的手臂,脫下袖子,又慢慢的翻動馬倫顫抖的身體,將外衣取了下來,放在一旁,又問了一句:


    “風儀究竟是怎麽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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