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籠子挺沉的,也就是傻子拉起來感覺不費勁,但是拖地聲很重,吃嗤啦啦的,鐵籠子拉出來之後,傻子蹲下去看,我這時候有點忍不住,想把上麵的木頭什麽的給掀起來,但是怕砸到裏麵的那個東西,一直忍著,心跳的很快。


    傻子在下麵摸索了一下,嘴裏嘟囔著什麽,碰見一個什麽東西,叮叮當當的,傻子站了起來,我著急的問:“怎麽了,倒是趕緊的啊?”


    傻子二話不說,倆手扣住那上麵蓋住的那塊巨大的雜物,嘴裏喝了一聲,直接把那頂給揭開了,那小窩裏麵的東西,瞬間暴漏在我們眼中。


    那木頭下麵,還是一個籠子,跟我們之前看見的籠子一般大小,但是裏麵東西,觸目驚心。


    一條黑乎乎的影子,似乎是突然被這光芒照到,非常不適應和惶恐,嘴裏發出怪叫,驚慌的不知所措,在那小小的籠子裏,來回竄動


    。


    看著像條狗,可是,這他媽的哪裏是條狗,渾身**,不著一絲,渾身漆黑,就像是在灰裏爬出來的小怪物一樣,他根本不敢抬頭,就像是不之知道自己在籠子裏一樣,來來回回,一邊慘叫,一邊四肢著地的跪著跑。


    地上是什麽,是一堆醃臢之物,屎糞之流,有的糞便都幹的變成了黑色的固體,黏在那小小的身子上麵,有一個盆,裏麵放著清水。


    雖然好久不見,但我還是能認出來,裏麵的那個小小的影子,不是別人,是張晨!


    我當時就感覺那血從胸口砰的一下竄到了腦子上,整個身子不自覺的氣的哆嗦了起來,我小時候生活條件不好,但好歹沒被人直接當成狗養著。


    傻子跟胖錐子跟我的感覺差不多,都呆住了,但是傻子明顯是反應快了一點,轉過身來,直接跑了過去,撿起地上剛才我扔的那股鐵棍子,追了出去,我和胖錐子回頭看,看見剛受重傷的王弼居然跑了,這畜生居然還想跑!


    那個女的也在跑,一邊跑一邊尖叫,但是我們三個都沒去追他,我跑到剛才那個地方的時候,撿起地上的卷刃的砍刀,我這次一定要弄死他!


    出來門口就是大路,剛巧門口有一輛拉沙的泥頭車呼呼的開過去,攔住了王弼跑的路,他沒辦法,還想揮手跟泥頭車打招呼,想上車,那泥頭車剛和他擦肩而過,車身還都沒有完全從他身邊跑過去,根本是看不見。


    我們早晚會追上他,可是就在這時候,發生了一件事,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緊跟在那王弼身後的傻子,抄著大步子兩下就竄到了王弼的身後,鐵棍子狠狠的衝著王弼的後腦勺打了去,那血直接彪了出來,都跟噴泉一樣了,王弼被那大力氣一抽,身子直接往前撲去,很快,快到那個泥頭車還沒走完,他的腦袋就鑽到了最後一個雙排輪子下麵,砰的一聲,四分五裂,紅白之物,濺了一地。


    那是什麽場麵,我想過弄死他,可是真的看見王弼死了之後,我心裏還是別扭,那個女的跑的慢,出來之後隻是看見王弼慘死,根本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現場就我和胖錐子見到了那一幕,其實我知道,就算是王弼的頭沒塞到車輪子裏麵,剛才傻子那一棍子,也讓他死透了


    。


    換句話說,傻子,殺人了。


    這麽大的事,要是落在我身上,我肯定會慌,別管死的那人是不是該死,可是傻子還是嘿嘿的笑著,一臉的憨厚,揮著那個鐵棍子往回走,明知道他不可能對我怎麽樣,但我心裏還是抽抽。


    這事要是報警,我們幾個雖然不是直接把王弼弄死的,但是法醫能鑒定出來,他身上有些傷是我們弄的,那時候,就算是我們說為了救張晨,但也會很麻煩,誰知道會不會在查出來,其實是傻子一棍子弄死了王弼,所以,這件事還不能報警。


    現在有一個十分棘手問題,那就是王弼的相好,這以後白虎的人肯定要找到她,要是找到了,我們三個的麻煩大的很,尤其是我和傻子,兩人根本沒什麽背景,錐子本來就是混的,說不定還沒事,但也知道他壞了他們的好事,估計胖錐子也不好過。


    胖錐子見事情鬧大了,想了想,走到那個女的身邊,也不廢話,直接說了我們這些人能來就是因為這女的出賣了王弼的結果,女的一聽這話,基本上已經是嚇傻了,胖錐子從身上掏出一張卡,扔到女的身上,說:“密碼123456,卡裏有五十萬,王弼是是什麽人,我想你多少也知道點,我們也不是什麽善人,你也看見王弼幹的什麽事了,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個小孩的存在,你想報警,或者想跟王弼後麵的勢力說,你隨便,王弼不是我們弄死的,警察查起來跟我們也沒關係,你要是想跟王弼身後的勢力說,ok也沒問題,我們能來,是拜你所賜,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先弄死你呢?或者找幾個人**之後扔的河裏,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這些事又不是沒發生過,我知道你的底細,你家裏就一個人,所以,給你錢,換個地方,反正你吃那口飯的,那都能吃開,去東莞什麽的,隻要是別在這了,那就會安全了。”


    胖錐子說完,那個女的撿起地上的那張卡,說:“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我走,我這就走!”


    說著就往前跑了。


    胖錐子打了一個電話,讓狗仔們24小時監視這女的,要是發現她沒離開tj,直接做掉。


    我感覺渾身發寒,再看錐子跟傻子的時候,感覺他倆有點陌生。


    胖錐子知道我在想什麽,說了句:“兄弟,今天也算是給你長了個記性,以後別管是做什麽,一定不能留把柄,那個女的不笨,應該不會做傻事,她要是真的說了,我們三個的命就沒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


    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招呼著傻子趕緊進去弄張晨,我看著地麵上那腦袋已經被壓癟的王弼,心裏一陣反胃,這算是殺人了麽……


    我們三個沒有敢在那逗留太久,把那像是狗一樣養著的張晨救了出來,然後趕緊跑了,這是在大路上壓死的人,一會就能讓人知道了。


    我們三個先到了離這最近的一個賓館,張晨現在身上又髒又臭,根本就不能走,我們這樣走出去,回頭率太高,到了賓館之後,我弄張晨去洗澡,胖錐子說去買衣服,其實我知道,出了這麽大的事,他肯定是要費心了。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我和傻子牢牢的拽著張晨的,他在車山不敢抬頭,我叫他,他也不答應,那頭都要低到褲襠裏了,身子還總像是癲癇一樣的顫抖。


    我在賓館裏拉著他進去,想要給他洗洗澡,但是一碰到水,他啊啊的叫了起來,我學不會,有點像是驢叫,聽著心裏不舒服,發酸,我知道自己在這他肯定不能洗,就給他說怎麽弄,然後出去了,關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剛好是看見看見張晨的眼神從他那厚厚髒兮兮的頭發中透了過來,冷毒的讓我心裏發寒。


    就算是今天王弼不死,我有直覺,這張晨肯定會把王弼給弄死,而且不用張晨長大。


    這小孩,可憐,但是很極端,以後肯定會出大事的。


    胖錐子回來跟我說,讓張晨跟著他去,我說不行,這本來就很麻煩你了,惹了這麽大的事,要不是我們去找蘇小潔的下落,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些事,萬一白虎查起來,你很危險。


    胖錐子不以為意,說:“我知道你的想法,這樣,出了這事,白虎肯定是查的很嚴,你和方瀚根本就沒有能力帶著他,先讓他跟著我,等過了這風頭,你再把他領回去,其實你也不用這麽感覺心裏不得勁,你能幫蘇莉莉還有蘇小潔做這麽多已經不錯了,仁至義盡了,這張晨,咱們是人道主義援助。”


    話是這麽說,我跟蘇小潔還有蘇莉莉都是非親非故,以前是感覺心裏對不起蘇莉莉,但是現在見他家這麽慘,可憐占了更大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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