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去了宮先生那,上次知道,這次知道了那所謂的佛牌,我這次進來到他房間裏,看見那小孩的玩具,感覺渾身發涼,沒待多久,我叫著他往下麵大廳裏坐會。


    閑聊了一小會,宮先生笑眯眯的說:陳凱啊,那貨你真有辦法脫手?我說:應該沒問題,我倒是有點門路。


    宮先生喝了一口茶,點點頭,笑眯眯的看著我,他現在有籌碼啊,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沒譜,我直接說:宮先生,關於這賠償


    宮先生哦了一聲,繼續說:那就按照你們領導說的來辦吧,原價賠償,你有門路,那些貨我就都給你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當時我叫這人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麽說的啊,不過仔細一想,好像是他並沒有真的答應我什麽,隻是我說了之後,他沒有反駁,這人陰沉的可以啊!


    我聽見他這話,笑著往後一靠,貼在沙發上,我說:宮先生,這,好像是不大好吧,都是朋友一場的


    。


    幸好宮先生沒有說出誰給你是朋友這樣打我臉的話,也笑著說:我是個商人,圖利,當時在監獄裏,說清了,我也給夠陳兄弟麵子了,不起訴已經是我最大的底線了,那貨壞了就是壞了,在說了,我也不能聽著陳兄弟這倆嘴唇一開合,說有渠道,我這也沒看見,你說是吧。


    我接話道:那要是我敲定下來,能把這原單貨給弄出去,你看


    宮先生輕輕的敲著手指頭說:那,那就再說吧,是吧。我現在有點知道這狗日的想要幹什麽了,真的要錢我估計是其次,他真正心動的,應該是我銷售那原單貨的渠道吧!要是他知道了那個渠道,恐怕賺的錢就不是損失這點錢的數了,到底是商人,那小算盤打的啪啦響。


    關鍵是這事我還不一定真的能搞定,販子跟我的關係又不是錐子跟我的關係一樣。


    恰好這時候電話響了,是錐子打來的,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接了起來,錐子跟我說一切都準備好了,讓我在這等著,他過來接我。


    我跟宮先生適可而止的轉移了話題,說起鬥狗來,這鬥狗我知道個毛線啊,我最討厭狗了,土狗見過不少,上檔次的就是再錐子家見到的那些大狗,不過就是宮先生說,我聽罷了。


    錐子沒讓我們等太久,半小時過後就來了,還是那副打扮,夾著公文包,土的掉渣,但是他好像是走進來的,沒開車,我納悶的問:錐子哥,你不是有車麽,咱們打車去麽?


    錐子一邊跟宮先生打招呼,一邊帶著我們往外走,嘴裏嘟囔著說:可別說了,出去就知道了。


    出來之後,在不遠十字路處,一輛加長林肯,被堵在那,開不進來了。我和宮先生一臉的黑線。


    對於錐子的特立獨行,我已經習慣了,上車之前他偷偷的跟我說:給你長臉了吧,我這是租來的,到時候你要還我錢啊!我無語。


    讓我沒想到的是傻子居然也在這車上,憨憨的衝我笑了笑。


    在車上,錐子跟宮先生聊天,倒是讓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關於鬥狗場的事情,這些都是地下鬥狗場,全國共三個地方特別出名,一個是在拉薩,一個是在廣州,另一個就是在tj,tj這個算是流傳下來的,以前成為租界的時候,就很多洋人喜歡這遊戲,在者,就是因為這地方離著帝都比較近,帝都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東西,所以tj地下鬥狗場也算是沾了地勢的光了


    。


    到了之後,我發現我們這輛車後麵跟著一輛車,好像是錐子的手下,這鬥狗場地上是一個賓館模樣,進去後,錐子跟那前台的小妹妹說了一會,然後那小妹妹拿著電話打了一下,從樓上下兩個帶黑墨鏡的光頭,搜了搜我們幾個的身,然後帶著我們就往裏走去,在最頭上的那房間裏有一個往下的暗道,一進去,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還有性口的那味,有點惡心。


    不過宮先生明顯就有點激動了,本來有點蒼白的臉,居然有點異樣的紅暈,嘴裏喃喃嘟囔著什麽,我沒聽清。


    在樓梯裏麵根本聽不見什麽聲音,但是前麵的兩光頭一拉開下麵的門,那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樣,汪汪嗚嗚的聲音鋪天蓋地的傳了過來,我有點吃不消,太吵了。


    裏麵的人真多啊,一圈圈的,這一圈圈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籠子裏麵就是一些凶神惡煞的狗,或者是正撕咬著,也有的沒打架,正呲牙衝人群咬叫著。


    人都有獸性啊,我也是啊,這裏麵的氣氛就像是回歸了最原始的社會一樣,心裏那最深處的獸性就迸發出來。


    宮先生先現在倆手相互搓著,顯的一場興奮,臉上紅紅的,四處張望著往裏看,錐子問他:你是就過來看看,還是想賭一下?


    宮先生絲毫沒猶豫的說道:當然壓了,我早就聽說這個了,還一直沒見過,就看見過視頻倆狗打架的,可血腥了!


    錐子說這個壓的話,可以在旁邊的小圈子壓,也可以上那最大的鬥狗地方壓,不過最大地方本比較多。


    本來我看宮先生這樣,興奮的不知道幹啥好了,會直接去那最大的鬥狗圈裏壓,可他卻張望著,找了一個人並不是太多的圈子擠了過去,正看見是兩條狼狗在幹架,咬的血肉模糊,其中一個耳朵都被撕下來,宮先生知道下注規則後,就壓了,然後趴在籠子旁邊,像是神經病一樣吼著。


    我一開始感覺有點意思,但後來實在是太血腥了,看不下去了,跟錐子聊起來,錐子這行懂的多啊,問我說這兩條狗你猜是誰贏?我說不知道,錐子說是左邊那條,耳朵被咬下來的那個,正好是宮先生壓的那一條


    。


    我不置可否,可幾分鍾後,宮先生像是小孩一樣嗷嗷叫著蹦著,看那樣子是贏了。


    贏了一場之後,宮先生換地方,故意是換離上場遠的地方,然後又是壓住,連著四場都贏了,不過第五場的時候輸了,但錐子像是預言帝一樣,說那條狗贏就那條狗贏。


    後來宮先生賭的有輸有贏,一開始很理智的人,到了後來直接紅了眼,現在連續輸了十把了,他不管是輸贏都換一個地方,我看不出有什麽門道,但錐子一直笑。


    後來他直接不在小圈子裏玩了,上了那最大的鬥狗場,一場場的壓了起來,開始在小圈的時候沒人跟他叫板,上了最大的鬥狗場的時候,有個帶帽子的人專門給他杠了起來,我都看出來這是明顯的托了,宮先生估計是上頭了,被那人隨便一激,大把大把的往上扔錢啊,現在籌碼都到了二十萬了,這模模糊糊的算下來,宮先生在這已經砸下了將近六十萬了,還他媽的刷卡提的籌碼。


    錐子看我納悶,說:十賭九詐,別以為鬥狗賽馬就沒門道了,這宮先生是新麵孔,一進來早就被人盯上了,開始給他點甜頭,你是學心理學的,慢慢引誘唄,別看他精明的很,但是這種自負的人就越容易上這種當。


    我問:這是怎麽做到的,我怎麽一直沒看見啊?錐子說:用藥唄,其實很簡單,你看現在最上麵那個當裁判的,開始鬥狗之前都摸摸狗的頭還有鼻子,來倆手都有藥,他想讓哪個贏,給那狗聞手裏的藥就行了。


    我罵了一句:操,這是使老千?


    錐子笑著說:你以為呢,這就是坑新來的,咱來的這個,還不是真正正宗的鬥狗場,真正的那個,還在下麵,這都是一些圈錢哄像是宮先生這樣的棒槌的。


    本來我這是想讓錐子弄張門票來給宮先生賣個好,然後好談一下那單子損失的事,但是我現在感覺好像是不用了,他這次輸的已經不少了,要是我幫他要回來,好意思在跟我要那賠償?


    我現在跳出去指正,說那人是老千,估計會被打死吧,全國三大鬥狗場之一,雖然隻是上麵一層,那這勢力估計也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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