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光頭這話,我心裏涼了下來,傻子胳膊一緊,把那長毛勒的都吐舌頭了,威脅了一句:在往前來,弄死他!


    可這長毛又不是什麽老大,光頭紋身的也根本不是什麽多待見手下的老大,根本沒管,帶頭就往前衝。


    我衝著傻子喊了一聲:跑!然後就扭頭就往樓上跑,因為門口被堵住了,二樓那塊通道比較窄,一下子衝不上這麽多人來,當然我心裏還有一個比較不切實際的想法,那就是想著是不是那肖瀟能幫我下。


    畢竟這是在她的地盤。


    傻子踹了一腳長毛,把他踢著趔趄的往上跑前跑去,擋了一下那氣勢洶洶的小混混。


    夜店人比較多的,但現在都很老實,我幾步就擠到那往二樓的樓梯口附近,想著趕緊往上跑的時候,那紮著長辮子的瘦猴又不知道在哪裏鑽了出來,我嘴裏喊了句:讓開!


    這時候心裏比較急,伸手就往瘦猴胸口推去,可沒想到的是那瘦猴身子像是紮根在這一樣,絲毫不動,不光是這樣,他手一搭,放到我的肩膀上,那手像是鐵鉗一樣,捏的我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了,直接被他擒住了,這他媽的還往上跑毛線啊!


    不過傻子也追了上來,他第一時間沒有對瘦猴動手,而是從旁邊掄起一個凳子,抓著椅子舞的虎虎生風,追的最急的那幾個和直接被椅子幹翻了,這地方是個角落,傻子動作大開大合,在加上猛的不像是人,擋了一小會。


    我現在被紮辮子的猴子給捏住,又急又疼,額頭上出來,喊了一聲m,讓我上去


    !那瘦猴眼中寒光一閃,另一個手往我喉嚨上砸來,動作又快又狠。


    蠻子!二樓上麵傳來那女人的聲音,又清又冷,蠻子的手跟沒有慣性似的,直接停在我喉嚨前麵,我感覺自己嗓子一陣發涼,要是打過來,估計我的喉嚨應該就一下子碎了吧。


    蠻子鬆開我,我顧不得揉自己的肩膀,回頭看的時候發現那光也停了下來,傻子左右手各拎著椅子,氣喘籲籲的退到我身邊。


    那椅子上被砍的一道道口子,這也就是傻子猛點,要不是傻子,這些口子可都是落在我們身上了。


    光頭一直沒說話,隻是盯著上麵徐徐走下來的肖瀟,肖瀟笑了下,說了聲:看我幹嗎,吳軍,再看我,眼睛就要瞎了啊。


    肖瀟說這完這話,那蠻子身子就動了動,調整了一下角度,從他那到光頭是最便利的角度。


    叫做吳軍的那個光頭說:肖瀟,這事你要管?他是陳凱你知道吧?


    肖瀟沒有走下來,就在樓梯上,扶著把手,說:我知道他是陳凱。說這話的時候,肖瀟看了我一眼,在這種女人麵前看不到點滴的波瀾,所以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肖瀟說了聲:我不管。我心一下涼了起來,這最後的希望估計是泡湯了,這他媽女人有點靠不住啊。


    吳軍聽見這話,臉上一橫,接過一把刀,想自己過來把我捅了。


    肖瀟咳嗽了一聲,繼續說:不過我這店,開門迎的是客,流水進的是金,在外麵我不管,但你要是在這裏鬧事,恐怕是有點不地道吧。


    吳軍一聽這話,臉上有點猙獰,說:那你這是想保他了?你確定要保他?


    肖瀟沒看他,隻是有點認真的說道:這是我的店。


    吳軍隻是冷冷的看著肖瀟,真的混子也就不用傻逼兮兮的放狠話了,像是吳軍這種在這年代都敢帶人在街上砍人的主,混的肯定不差。


    正在耗著的時候,肖瀟問了旁邊的蠻子一句:蠻子,現在幾點了啊?蠻子從身上掏出一個手機,說了聲,21點43,3秒55.


    肖瀟自言自語的說:要是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啊


    。


    這話還沒落下,就聽見外麵警笛聲拉了起來,吳軍罵了一聲操,手裏拿著砍刀就往旁邊那吧台上砍去,嗡的一聲,刀卡在了裏麵。


    吳軍指著肖瀟罵:怪不得別人都叫你黑寡婦,草泥馬,真毒!咱們道上的事,你居然還報警。


    肖瀟臉上的笑容根本就沒停過,聽見包括聽見吳軍說她是黑寡婦,也隻是笑了下。警笛聲響的動靜不小,但吳軍這批人不慌不忙的,尤其是吳軍,知道今天不可能砍我了,帶著他那堆兄弟往外走,嘴裏罵罵咧咧的,出去的時候還踢翻了一個桌子。


    幾乎是前後腳,吳軍們剛出去,警察就進來,出去的那些人雖然把砍刀包了起來,我還就不信看不見那些人,不過他們就隻進來,問發生了什麽事。


    那把砍刀就在吧台上放著,進來的警察也當瞎子一樣,我有點生氣,但是在天朝,好像警察永遠都是最後一個到,不對,應該說能到就不錯!


    稍微走了一下筆錄,那警察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肖瀟看見警察走了,扭著小腰踩著樓梯吱吱呀呀的往上走了去,還不等我張嘴,她就開口說:不用謝我,死在這,髒地。


    一句話,直接堵的我沒了下文。


    長毛他們現在也已經走了,這次差點挨砍說實話有點莫名奇妙,甚至都不知所謂,要說我跟長毛也就那點矛盾,還是他先陷害我的,可吳軍砍我的時候,好像根本就認識我。


    再後來他跟黑寡婦說話的時候,好像不光是他認識我,那黑寡婦肖瀟也認識我,而且,好像是在他們這個圈子裏,都認識我了?


    對我來說,這好像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我隻是一個從小山疙瘩裏麵鑽出來的屁民,有點小野心,逆襲大長腿,在監獄混的也算是風生水起,不過別管是吳軍還有肖瀟,他們都是道上的人,他們都注意了我,這可就有點操蛋啊。


    臭毛驢!正在我發呆的納悶這是怎麽回事的時候,門外傳來苗苗的聲音,這小妮子直接跳進來的,穿著運動鞋,短褲,上麵也是一個運動小體恤,操蛋的是手裏還不知道從哪摸來的板磚,感情這是換衣服去了?


    苗苗直接衝過來,上下看了一下,發現我好像是沒事,這才是鬆了口氣,我問她:你怎麽這麽不靠譜,居然自己跑了


    。


    苗苗不知道怎麽搞的,我這話說的又不重,她眼圈紅了起來,手裏板磚一扔,哐當一聲,差點就哭了,我又想起上次演出會那詭異的一幕,難不成這苗苗那功夫也會消失?這不是扯淡麽。


    好容易哄好了她,我也不問了這件事了,問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又沒有人在附近堵著,苗苗說沒看見。


    為了以防萬一,我給何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開著警車來接我們三個,直到進了監獄,我心裏還是有點拿不準,現在我已經這麽出名了?


    是因為我把劉文給弄死了?那長毛還有吳軍到底是什麽來頭,屬於那個團夥?又或者是,我當初得罪的劉紅或者是衛姐買凶找人來砍我,這都有可能。


    現在感覺有點混亂啊,為了防止盯梢,我這晚上直接去了監獄,苗苗跟傻子他們各回各家了,反正何凡說,有他在這開車,根本不用害怕盯梢的。


    這件事目前捋不出頭緒來,不過有點可以知道,跟監獄裏麵的趙平有關,本想不跟趙平再牽扯了,看來是上天並不想讓我放過她。


    第二天剛到辦公室,我聽說了一件事,直接氣的身子發抖了,段紅鯉被關禁閉了!


    這件事是李帆跟我說的,好像是說段紅鯉在監室裏麵跟犯人打架,被值班的管教給發現,然後送到了監禁室去了。


    雖然我不知道段紅鯉的來頭,可是我知道這娘們在監獄裏麵混的很不錯,在b監區可以說的上說一不二,上次出現那在b監區工廠打架就有些奇怪了,難不成,現在b監區有個人要跟段紅鯉爭老大?


    問及到底是誰送過去的段紅鯉,李帆說出的那名字讓我直接拍了桌子,趙平!


    我跟段紅鯉的關係很多人不知道,但是上次打架時候我那麽幫她,還有最初暴亂時候,段紅鯉救我,這明眼人也能揣摩出點什麽,看來是趙平要拿段紅鯉來威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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