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當時最害怕的倆人莫過於烏巧兒跟王鈺了,烏巧兒正抱著左男男的,現在猛丁的看見左男男像是詐屍一樣睜開眼,嚇的身子一個趔趄,往後倒去,那王鈺下意識的把身上的槍給掏了出來,想著衝著左男男開槍。


    本來就不是多高明的手段,除了栽贓就是嫁禍,自認為很聰明,被人當成了槍使用還一點沒察覺出來,樂此不疲的當人家走狗,這種人真不知道是怎麽當上一堂堂主的。


    我離著王鈺比較近,看見他拿出槍來直接就撲了過去,估計是被左男男嚇的夠嗆,又想著自己的計劃馬上成功了,誰想到會出來這一出,很是不甘心,所以才有了這個過激的動作,但是別管怎麽樣,他一掏出槍來,這件事已經失了先機。


    我把他撲倒在地上,那溫傑幾下跳過來,踢走王鈺手上的槍,喊道:“王鈺,你什麽意思!這種場合,誰都不能帶槍,你是怎麽把槍帶進來的?”


    溫傑雖然這麽說,但是看著現在渾身是血站起來的左男男有點發怵,饒是都見過大世麵的人,現在看見左男男跟詐屍了一樣,臉上表情都不自然了。


    “王鈺,那次賽車,明明是你跟我說讓我去找狗雜種比賽的啊,還有中途跑的時候,也是你交代給我的啊,那接頭人席昊天,也是你介紹給我的啊,你怎麽不承認了啊?”左男男說出這話,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驚呆了


    。


    我說這話,他們也許會認為是我狡辯,但是左男男說出這話,這就讓他們感覺不可思議了。


    從一開始,攛掇慫恿的都是王鈺,但是誰想著,從一開始,就是王鈺引起來的這事,這些人都是人精,用屁股想也能知道這王鈺想幹嘛了。


    王鈺現在被我壓住,臉上變青紅交替,他居然來了一聲:“邪術,草泥馬,陳凱用的邪術!這左男男已經死了,怎麽會說話,說的肯定是假的!”


    我壓著王鈺,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說:“其實吧,你這計劃不錯,大哥死了,用左男男為突破口,先搞臭我,然後在想著把段紅鯉給弄臭了,然後下一步,我想著是不是段紅鯉就要被你們趕出三合的劇情了,要是在嚴重點,這害死大哥的,可就是我倆了,雖然這計謀簡單,但好在實用,攻心,但成也左男男,敗也左男男,既然你要從她身上下文章,為什麽不直接殺死她呢?”


    王鈺被我壓的死死的,旁邊還有溫傑按著,所以掙紮不起來。


    左男男繼續說:“王鈺,那個戴麵具的人也是你介紹給我的,是你跟我說的,他跟狗雜種關係好,然後可以跟我說通過他找到狗雜種的軟肋,然後弄死狗雜種,可是後來那個戴麵具的人帶著一大批人差點來把我給害了,後來你說那是失誤,沒想到那人是跟陳凱一夥的,可是要跟陳凱一夥的,那人為什麽連陳凱一起砍,你說是做戲,可是我看不像啊,還有,關於我爸的死,是你跟我說的是那賤人跟狗雜種一起密謀的,可為什麽張叔叔說的話跟你不一樣?忘了說了,再山上的和時候,我偶爾偷聽到了,那席昊天說漏嘴了,我聽出他就是上次那個跟我出主意的那個麵具男,最後你知道嗎?我是誰打死的,你應該知道吧,是那個麵具男,是席昊天,是你介紹給我的人呢!”


    王鈺聽見這個,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但是還嘴硬,說:“她,她是鬼,她是鬼啊!這是胡說八道,是妖怪啊!是妖怪啊!”


    我直接站了起來,罵了聲傻逼,其實除了王鈺,在場的不少人都看出來了,左男**本沒死,那傷口上的血,還有那死人的臉色,都是苗苗給畫上去的。


    烏巧兒走到左男男身邊,顫抖的說了聲:“男男,你,你……”左男男麵色複雜看了我一眼,嗤啦一聲,直接把那套在身上肥大的衣服給撕開了,裏麵黑乎乎的,像是個馬甲。


    “防彈衣


    !”跟天堂口坐的很近的一個女的叫了起來。


    我說:“沒錯,防彈衣啊,我千辛萬苦的把左男男從山上救了下來,當地的警察知道這件事,所以一些人肯定也會知道我把左男男給救了下來,有些人肯定不會讓活著的左男男回來的,所以我幹脆順著他們的意願,讓左男男死了算了,這防彈衣是我磨了好久,終於是在一個警察那裏偷偷弄來的,這件事是活命的,那警察也是好心眼,當然派出所所長並不知道防彈衣這件事,不過他肯定知道左男男活著下山來的消息。”


    “在山上就用槍差點打死我和左男男的席昊天,肯定不會讓左男男活著回去啊,所以得到消息後,一定回來補刀,果然沒出我所料,我們還沒出那個縣,二哥就悄悄跟我說後麵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就把左男男罵下車,下車之後,席昊天就把左男男給用槍打了,連著兩槍啊,要是沒防彈衣,估計再厲害的人也撐不住了吧?活著的左男男不好帶回來,但是死了的,你們就不管了吧,王鈺,是不是左男男一死,你就得到消息了,所以我想我才能回來的這麽暢快吧?”


    聽見我這麽說,王鈺臉上徹底成了死灰之色,左男男既然沒死,那左男男說的話就是真的,那麽從一開始,這所有的事都是王鈺自導自演的,那很多問題也就解釋清楚了,為什麽就他人堂口發現我提著左男男的人頭,為什麽左男男遇難的時候,會是人堂口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真是個廢物!”突然在大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回頭一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因為進來的人一臉猙獰,就像是地獄裏麵的惡鬼一樣,臉上沒有一塊好皮肉,像是被嚴重燙傷了一樣。


    見到進來這人,溫傑直接拿著槍朝著那人開槍了,但是啪嗒啪嗒,那槍打出來的都是鐵器撞擊動靜,根本沒有子彈打出來!


    怪不得王鈺能夠把槍帶進來,原來這槍根本沒子彈!


    溫傑把槍一扔,衝著門口的那人跑去,不光是溫傑,好幾個人都朝著那人撲去,為什麽,因為那人實在是太拉仇恨了,是那害死左麟的元凶,趙鑫,趙三金!


    誰想到這件事的背後會牽扯出這麽大的一條魚,所有的人都瘋狂了,但是沒有往前跑兩步,那氣勢洶洶的溫傑也好還有那天堂口堂主也好,都站住了,因為在趙鑫身邊,出來一批人,手裏都拿著槍,像是社團開會,肯定明令禁止攜帶武器的,所以我們裏麵這些人,一個個的除了拳頭就是腿,連個砍刀都沒有,所以溫傑他們雖然憤怒,但是不敢亂動了


    。


    “你,你是怎麽進來的!”溫傑對趙鑫恨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咬牙切齒的問道。


    “哦,王鈺跟我說了地點,然後我就進來了唄,對了,你們門口守著的那些人啊,基本上都是人堂口的人吧,沒人管我,你說你們也都是一把年紀了,這麽不小心,也罷,聚集在一起,也省下我一個個的去找了。”趙鑫說。


    王鈺見到趙鑫進來,哈哈大笑著往趙鑫身邊跑,但到了趙鑫身邊,被趙鑫一腳踹在肚子上了,趙鑫罵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什麽用,本來我是不用出來的,你個廢物!“


    王鈺被趙鑫踹了一腳,一點脾氣沒有,點頭哈腰的說都是他的錯,不過他眼睛一轉,朝著我看過來,咬牙切齒的說:“本來都很順利的,但是,都怪這陳凱,都怪他,本來就要成功了!”


    趙鑫朝我看過來,猙獰的臉**了一下,看樣子是笑了起來,他衝我說:“好久不見了,陳凱。”


    我說:“是啊,真沒想到,這件事還跟你有關,你現在是想幹什麽,殺掉三合所有的人?”


    趙鑫搖搖頭說:“讓然不是,三合是我一手創辦的,我過來,當然是重新接管三合了。”


    “放你嗎的狗屁!三合是大哥一手建起來的,跟你有半毛線關係,要不是大哥提攜你,你他媽算是什麽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臉!”那天堂口的老大直接破口大罵起來,看來火氣很盛。


    趙鑫其實進來之後,眼睛就一直看著段紅鯉,但段紅鯉連看都沒看他,這讓他有些鬱悶,趙鑫說:“張德水,你是不是搞清狀況啊,我都不算東西,那你算是什麽,現在的三合憂患重重,遲早要被別的團體給吞掉,除了我,誰還能救三合?小魚兒,你說,是不是?”


    趙鑫終於忍不住了,開始跟段紅鯉說話了。


    隻不過段紅鯉像是聾了瞎了一樣,根本不理會趙鑫,隻是拳頭攥的緊緊的。


    “趙三金!我要殺了你!”一聲尖銳的女聲在我們幾個身後傳了出來,那左男男終於是反應過來了,麵前這男人,才是真正害死他爹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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