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瑜蓉抱著胖妞剛出門,迎麵曲瀚文已經飛跑了進來,看到她大大的露著笑臉,然後聽見胖妞的哭聲,馬上湊上來看:“怎麽回事?爹回來了胖妞不高興嗎?”說著把胖妞接了過去,先親了一口家有財妻。


    袁瑜蓉有點不敢相信,上下的打量著他,張口結舌:“你……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曲瀚文伸出一隻手摟著她:“你高興傻了?”摟著她進屋。


    胖妞哭的很厲害,曲瀚文不能不鬆開了摟她肩膀的手,專心的哄胖妞,袁瑜蓉也過來在旁邊輕聲的哄著,曲瀚文親著胖妞張大的‘哇哇哇’哭得嘴,搖來搖去的哄:“別哭了別哭了,胖妞不哭了……”


    他轉頭看袁瑜蓉:“怎麽哭的這樣厲害?”


    袁瑜蓉道:“本來在睡覺,吵醒了就不高興唄……”


    丫鬟進來三兩下把廁間的浴桶倒滿了水,袁瑜蓉看十月不在裏頭,也不知道躲哪裏去了,搖著頭叫五月關上門,她把胖妞接過來:“我喂她,你去洗澡吧。”接著又問道:“是把你放了?沒事了吧?”


    曲瀚文把胖妞交給她,點了點頭自己趕緊邊脫衣裳邊進去:“簡直髒死我了!那牢裏,這不是人呆的地方!”


    袁瑜蓉看見他屁股上紅坨坨的,倒和前兩天十六爺的屁股有一比!吃驚的驚叫著跟了進去:“你挨打了?!”


    曲瀚文跳進水桶,轉身這才衝著她笑:“一進去就是一頓殺威棒!沒躲過去……”他看袁瑜蓉臉上又心疼的難受起來,趕緊笑著道:“還是小道機靈,跟著進去的時候就給了兩班差役銀子,沒真打家有財妻!接著還把大夫請牢裏去看了,沒事。”


    袁瑜蓉看那屁股,確實是不嚴重的樣子,除了紅一點,沒別的,隻能道:“一會兒再叫大夫來看看……小道還能跟去大堂?”


    曲瀚文笑著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真要是升堂,那是個叫人生畏的地方。可是不升堂,你去看看,差役在裏麵賭錢的都有!你想想,沈忠明那對奸父子就是為了訛我的銀子,敢升堂嗎?!審我什麽呀?為什麽被強人劫掠?”


    袁瑜蓉撇撇嘴:“確實是狗父子……”胖妞吃上了奶。終於停止了哭,袁瑜蓉又道:“你能這麽快回來,是不是主意管用了?”


    曲瀚文道:“最後當然是要看王巡撫的意思!他是個關鍵人物,他要是也整沈知府。那沈知府這官算是做到頭了!可他要是不動手,那就沒用,最後就是咱們和沈知府的仇越結越深。另外,朱知縣和他的仇也深了點……在加上胡糧道和他也算是結上仇……”


    袁瑜蓉歎口氣:“怎麽想也覺著不容易,人家是知府,咱們小民和知府鬥……”


    “咱們這邊也有官啊!朱知縣,胡糧道!”


    “不過那個趙二倒是叫人刮目相看的!馬上就能有主意。”


    “他們靠的是什麽?能在當官的跟前立住腳。就是靠一腦子的主意!其實這種人在古時候有個稱呼,叫客卿!”曲瀚文笑著道:“隻不過現在人都聰明了,吃這碗飯的人,就是跟班也能做到。”


    “不過咱們也要想好後路啊!”袁瑜蓉道:“沈知府要是沒事,那還不頭一個收拾咱們?”


    “我看他想全身而退是難!不死也得脫層皮!”


    曲瀚文倒是信心滿滿。拿粗實的鵝卵石把身上上上下下的搓了一遍, 又洗了頭刮了麵。換上一件青色綢緞長衫,一個長身玉立的雋秀青年又出現在眼前。


    “真舒服!”曲瀚文笑道:“去大哥那邊吧,估計都等著呢!”


    袁瑜蓉點點頭,胖妞吃了一通,倒是不哭了,但是也沒睡,曲瀚文抱著,和她一塊兒來到曲瀚俠這邊。


    果然,曲瀚俠、曲瀚旭全都在等著,一見麵趕緊的詢問情況,曲瀚文屁股下麵墊了一個厚厚的軟墊,將自己在牢裏的生活匯報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麽,倒是這一次跟沈知府算是徹底的撕破了臉相鬥,大家都有些緊張。


    不管怎麽樣,也是民與官鬥,曲瀚文在袁瑜蓉麵前裝的很穩重,甚至還擺出有點不在乎的樣子,等女人們都被哄得鬆了口氣,高興起來,回屋她們自己說話去了,這邊剩下兄弟三個,麵色才全都冷峻了起來。


    這件事到了現在,必須走下去了,怎麽做,兄弟們商量了一下,還是隻能看情況,等王巡撫最後下定決心。


    “胡糧道那邊,這趟差事要是能辦好,說不準會升官,今年的軍隊糧草,朝廷很重視。我在濟南的時候,曾經遇到一些官員,話裏話外,全都是這個意思。”曲瀚俠道。


    曲瀚文點點頭:“那倒好了!胡糧道升了官,必定會和咱們更好……不過不知道升到哪裏去?”


    “不管升到哪裏去,你的忙他肯定幫!這件事必定做好了才走!”


    這樣大家都有點放心了。


    當然,還是要商量一下,萬一沈知府沒事,那麽他們怎麽辦。袁瑜蓉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曲瀚文那時候很不在乎的輕描淡寫劃過去,就是怕她擔心,但是心裏實際是覺著她說的是個大問題!


    “不行就扯破臉跟他鬥!”曲瀚旭道:“他有勢,我們用錢!兩敗俱傷就兩敗俱傷!”


    曲瀚文道:“現在已經是扯破臉在鬥了!他有勢力那是實打實的,咱們的銀子卻是虛的!表麵上看著好像挺殷實,實際哪裏還能弄銀子出來?”


    “真的要是他安然無恙,那麽咱們就賣宅子,”曲瀚俠道:“賣宅子,賣鋪子,換了銀子給王巡撫送,總能送的他看在銀子的麵上也要搞倒沈知府!”


    曲瀚文歎口氣:“真到了那一步,也隻能那樣了……到時候在把我嶽父請出來……沒辦法,不能束手就擒!”


    眾人覺著這件事還是不會到那樣的地步,因此說了說也就撂下。


    倒是曲二老爺和曲二太太的事情,真的需要商量一下了,曲二老爺現在這個情形,放任在城裏不管,確實說不過去,那曲二太太放任不管。更是不行!真的要是挖銀子的時候把房子搞塌了……那兄弟們回來這半年的努力又白費了,曲家的笑話還沒有完!


    曲二老爺接來。也沒什麽,現在已經禍害不了人了,但是曲二太太……


    這件官司說到底也是曲二太太惹出來的,就像曲瀚文之前和袁瑜蓉商量的,曲二太太在這樣下去。真的是要把全家往死路上拖!這必須要想個辦法!


    商量了一通,也沒有商量出結果來,兒子們想要收拾老娘,卻不知道把她怎麽辦好!隻能暫時擱下不管。


    事情是峰回路轉。曲瀚文回來的第三天,朱知縣就叫蔡師爺來把他請了去。


    曲瀚文料定是參沈知府的事情有了進展,隻是不知道是好進展還是壞進展!一聽見叫急匆匆去了縣衙。


    進門作揖。看到朱知縣臉上的笑,心裏就放下了大半,趕緊笑著問道:“大人叫小民來,看來是好事啊家有財妻!”


    朱知縣笑著點頭:“好事!確實是好事!”


    他請曲瀚文坐下,命人上了茶。蔡師爺坐在下首陪著,朱知縣這才道:“上一次沒有與你明說,實在是關係重大!七爺是不是心裏不舒服了?唉,我們做官的有做官的難處……”


    曲瀚文一聽這話好像還在給自己道歉?慌忙的站起來一揖到底:“知縣大人千萬別這樣客氣,小民等都是大人的治下子民。大人的一舉一動都是為了百姓的利益,小民怎麽會不識好歹!”


    朱知縣笑著站起來親手把他扶起來。拉著他坐下,這才道:“七爺,你知道那夥強盜是什麽來曆?”


    曲瀚文怔道:“怎麽?來頭還很大?”


    朱知縣喝了口茶,看來後麵的話是長篇大論,放下茶杯點點頭道:“這幫強人來頭確實大!竟是四川治下,一夥占山為王的強盜!被當地的官府圍剿的元氣大傷,頭目也被抓了,殘餘了十幾個人,商量著要出海躲避,從四川出來往山東東海那邊跑,一路過來,專揀那在城外的大宅門動手,燒殺**掠,搶了幾十家了!有官有商!”


    曲瀚文聽著這夥人這麽有來頭,真的是吃驚之極!


    朱知縣繼續道:“沿途的地方,全都戒備了,但是這夥人沒有走近路,反而是繞到了南直隸這邊,對他們來說,這相當於是入了虎穴!想來是要大撈一筆的!咱們這邊,陪都、龍根都在這邊!你想想,這樣的人跑了進來,從上到下的官府,能隨便往外泄露消息嗎?”


    曲瀚文知道他這是解釋上一次為什麽不給自己說清楚,之前也沒有一點消息漏出,趕緊點頭道:“這確實是嚴重!”


    “而且,那時候大家雖然知道這件事,但是都不能肯定,這幫人就是,因為料想不到他們會這樣的不要命!何況……”朱知縣頓了頓才道:“官場上,很多事情都不能明言……搶著報喜的人會很多,但是搶著報憂的,那是絕不可能有的……”


    曲瀚文明白的點點頭,他們這些人,可能到了最後都不願意相信,這夥強盜就是那夥殘餘的土匪,這消息也不願意往上麵報告。因此拖著了……


    除非出了大事!


    朱知縣親自解釋了一番,看他明白了,這才點點頭,端起茶杯來潤潤喉,於是剩下的事情就由蔡師爺說:“上次搶貴府的時候,一個強盜從牆上摔下受了重傷,也不能找大夫,結果不治身亡了。他還有個弟弟,因為硬要找大夫,被他們給鎖住了,結果和他們裏麵的其他人鬧翻了,割斷繩子逃出來就倒戈相向了,到了臬司衙門投案自首。這會兒,臬司衙門的人全都出動,打算在境內把這夥強盜繩之以法!到時候……”蔡師爺都笑了:“咱們南直隸算是露了大臉了!”


    曲瀚文恍然的點頭,並且立刻想到了,沈知府這一下慘了!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他總是在這件事情上,和南直隸的官員有點格格不入!


    朱知縣顯然也想到他想的了,笑著道:“至於沈知府……我參他的折子和王巡撫參他的折子,現在已經在往京城的路上了!”


    曲瀚文心中大喜!不過當然沒有完全的表現出來,要不然倒好像是兩位官員給他辦事一樣,臉上帶著合適的高興道:“這才是咎由自取!沈知府放著強人不拿,卻在別的地方用工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朱知縣就冷哼:“他是個眼裏隻有銀子的人!這樣的蛀蟲,呆在我們官場。遲早連累我們這些同仁!”


    曲瀚文就點點頭,再不好接口了。


    朱知縣笑著道:“這一下七爺也放心了!沈知府現在估計是焦頭爛額,七爺回去好好辦家裏的事吧!”


    曲瀚文站起來,給朱知縣兜頭一揖:“真的是多謝大人!”


    朱知縣趕緊站起來雙手攙扶:“哪裏哪裏!我也願意結交七爺這樣的人……今後常來常往,互相幫忙就是!”


    “正是正是!”蔡師爺在旁邊笑著道。他送曲瀚文出來的時候,笑著低聲道:“七爺,知府這個位置……您怎麽看?”


    曲瀚文被問得一愣,另外蔡師爺突然地改了稱呼叫他很不習慣。趕緊道:“蔡師爺千萬別跟小弟這樣客氣!這樣,小弟真的都手足無措了!”


    蔡師爺笑了笑,拉著他去到自己的那個鬥室裏坐了。


    曲瀚文看他的意思是還有話密談。可是這朝廷的事,怎麽問起自己來了?他跟這些人結交,首要的一點就是實誠,因此一坐下就笑著道:“蔡師爺,有什麽話盡管說。知府這個位置……小弟也不明白,現在沈知府還在呢呀?!怎麽?這問的是什麽意思?”


    蔡師爺很神秘的看著曲瀚文,曲瀚文也是個反應很快的人,皺眉一想,這事和自己有關……隨即恍然大悟了。吃驚的道:“難道是胡糧道……”


    蔡師爺大笑著點頭,伸出大拇指:“七爺真的是聰明!”他坐端正了。道:“不瞞七爺說,沈知府丟官,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參他的折子到了京城,就算是他有人回護,也白搭!因為這夥強人去過鳳陽!這叫什麽?這叫太歲頭上動土, 火神廟裏點燈!扯龍須!所以說,想保他的人也未必敢出頭。現在就看沈知府是關押還是流放了!”


    曲瀚文點點頭:“這樣最好!”


    “新任的知府,據我們老爺觀察,王巡撫欲保薦胡糧道!而且此次胡糧道短期內繳糧,皇上必定龍顏大悅,胡糧道也到了如日中天的時候,知府之位,非他莫屬!”蔡師爺笑著道:“我們老爺和胡糧道……之前從沒有打過交道,交情比較淡……”


    曲瀚文已經全明白了家有財妻!站起來笑著道:“蔡師爺真是把曲某看成是外人!這事明說就是,何必如此!”


    蔡師爺大笑:“我與老爺說,叫他明說,可老爺還顧慮……哈哈哈,現在看來真的是白顧慮一場!到時候就要靠七爺了!”


    “放心吧!”曲瀚文道:“朱知縣不嫌棄,我必定是盡全力!”


    蔡師爺笑著點頭:“那就不敢耽誤七爺了,現在肯定家裏一大堆的事呢!對了,今後有什麽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七爺盡管開口!”


    曲瀚文連連點頭稱謝,這才笑著告辭出來。


    真沒想到,官府辦事要是快起來,還真夠快的!他搖著頭,當然也明白,王巡撫和朱知縣能這樣快的把折子發出去,實在也是搶功!怕的是其他的官員把功勞搶去了!這不管他們,總之對自己來說,確實是好事,柳暗花明的大好事!!


    回到了府裏,馬上去曲瀚俠那裏說情況,曲瀚俠聽了也是大喜!雖然家裏遭到強人的劫掠,好在沒有損失,通過這件事能扳倒沈知府,少了一個官府的仇人,自然是好事。何況真的要是胡茂元做了知府,那就相當於是現任的官府已經成了自己這邊的人!


    曲瀚俠馬上道:“現在沒別的後顧之憂,那就要趕緊的將生意做起來!幾個鋪子全都是勉力維持,茶行還不成規模,絲綢行更是……”


    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在外麵回稟了一聲:“大爺!大奶奶好像是要生,二奶奶叫人去請穩婆了!”


    兩人的說話斷了,曲瀚俠趕緊的去後院,曲瀚文遲疑了一下,就在這邊等著。


    方氏這一胎生的也比較艱難,可能是前一陣子受了驚嚇,不太順利。一直到晚上,才生了個胖小子。母子平安。


    全家都累癱了,但是全家都高興壞了,尤其是曲瀚俠,他是標準的男孩兒至上主義!他又是長子,膝下的男孩兒自然是越多越好!


    袁瑜蓉和曲瀚文回到自己的院子。曲瀚文立刻就把沈知府的事情說了,袁瑜蓉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麽一個知府,就這麽簡單……”


    “簡單?”曲瀚文怪叫:“從鬆江府到宣城,咱們吃了他多少虧了?差點被強人把家都搶了!這就叫老天有眼。來了這麽個機會,要是他正經的查案子,不想著弄錢。還沒這事!都是想銀子想瘋了,這也算是咎由自取!”


    袁瑜蓉想想也是,點頭道:“就是!不過像他這樣的當官,就算是這件事不栽了,總有一件事叫他栽了!眼裏隻認錢!”


    “這下放心了?”曲瀚文笑著。


    “真希望他們家也……”袁瑜蓉恨恨的說了一句。但是後半句沒說出來,想起了宋憲博,全家被流放,家眷死的淒慘,弄的宋憲博也腦子出問題……歎了口氣道:“不管怎麽樣。還是希望罪不及家人,就把他們貪錢的兩父子給繩之以法就行了!”


    曲瀚文撇了撇嘴不以為然。不過知道袁瑜蓉心軟,便沒再說下去。


    曲瀚俠的二兒子洗三的時候,大老爺又來了。


    在曲府這樣的人家,洗三是不太重視的,但是非常的重視滿月,因此,洗三隻是全家在一起,謝了兩個穩婆而已。


    可真沒想到大老爺能來。曲氏兄弟三個當然是趕緊的去陪著。


    袁瑜蓉和邱澤媛陪著方氏,大家心裏都清楚,大老爺不是為了什麽洗三不洗三的來的,而是催促他們兄弟把曲二老爺接來!


    事到了如今,媳婦們也要正視這個問題,研究一下怎麽辦了。


    袁瑜蓉已經把剛進門的時候怎麽和曲二太太相處的,原原本本和邱澤媛說過了,邱澤媛心裏也有了數,隻是沒有實踐過。


    方氏現在很坦然,曲二老爺中風,雖然大家嘴上不能說是好事,但是心裏都鬆口氣,方氏如鯁在喉的一根刺拔出了,她也沒什麽擔心的。


    最擔心的當然是以袁瑜蓉,抱著方氏剛生的孩子,過一會兒就長歎一口氣。


    方氏都笑了:“你就愁成了這樣?”


    袁瑜蓉嘟囔:“能不愁嗎……婆婆那是玩了命也要找我的茬……”


    方氏咳嗽一聲:“二弟妹,不管怎麽樣,全家……我是說咱們全家,都站在你這邊……”


    袁瑜蓉勉強一笑:“謝謝啊……不過沒什麽用,我一想起婆婆扯著嗓子大聲喊,我腿肚子都轉筋!”


    兩人說著,渾不知邱澤媛在那邊臉色變了數變。


    商量也商量不出結果來。總之,被逼無奈,在第二天,曲瀚俠隻能回去和曲二太太商量住過來的事情。


    沒想到曲二太太居然還不願意!其實也很簡單,因為她沒有找到曲二老爺的銀子!那麽一大筆的錢財,就這樣從自己的手指縫裏溜走了,曲二太太咽不下這口氣!最後還要在尋找尋找。曲瀚俠看著被挖的東一塊西一塊的院子,搖著頭道:“不管母親是怎麽想的,父親我們要接過去。”


    隨即命丫鬟盡快的收拾,自己回到城外的府門,也將上房修整了一番,過了幾日,將曲二老爺接了來。


    那邊府裏的人全都來了,隻有曲二太太,借口說要把那邊的宅子收拾一下,晚過來幾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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