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忠厚’的二嫂袁瑜蓉在,急忙笑著道:“三弟現在忙得事情也多了,他又不是做生意出身,三弟妹更是不諳世事,這些俗事他們兩口子不懂,也難怪家有財妻!應該給他們一些得力的人幫他們。”


    方氏就抿著嘴笑著道:“你說的這些人都可以,不過香菊要問過她自己是不是願意……對了,你打算叫香菊她們過去做什麽?”


    曲瀚銑頓了頓道:“幫我。”


    “幫你做什麽?比方說,香菊過去了,管什麽事?”方氏轉著眼珠子笑著問。


    曲瀚銑就張嘴結舌,說不出來。


    連袁瑜蓉都笑了,對他道:“我看你還是把三弟妹叫來,她已經都想好了,叫她跟我們說最清楚!正好我們也把四弟妹請來,她現在當家,人手的安排調度,要經過她才行。何況你要的是當家人的人。”


    曲瀚銑隻好回去請朱曦,這邊方氏叫丫鬟把四弟妹請來。


    等朱曦紅著臉過來的時候,邱澤媛正好一塊過來,方氏笑著指著朱曦道:“你竟然還耍花樣?自己不過來說,派了個呆頭呆腦的三弟過來要人!”


    朱曦紅著臉急忙的坐下,邱澤媛不知道怎麽回事,笑著問:“怎麽了?”


    袁瑜蓉就笑著道:“沒什麽,三弟妹算計你的手下呢!”


    邱澤媛還在莫名眨眼的功夫,朱曦已經紅著臉雙手亂搖:“不是算計……真的不是!隻是……隻是請嫂子和弟妹們幫忙!”


    “嗤!”方氏笑。


    袁瑜蓉也笑了:“幫忙弟妹就自己過來說好了,幹嘛還叫三弟來?來了也說不清楚,支支吾吾的倒叫人起疑。”


    朱曦紅著臉低聲道:“我就知道……他肯定說不清楚。”


    邱澤媛還莫名其妙呢,急忙的問道:“到底什麽事呀?”


    朱曦便將想請香菊那些人過去幫忙的事情說了。


    邱澤媛果然道:“這也不是不行,不過香菊你打算怎麽用她?她原是二嫂的陪嫁丫鬟,早已經贖了身的,如今做管家娘子已經委屈了。若是太……”


    朱曦明白她的意思,急忙道:“我已經想好了。”


    “哦?”邱澤媛抿著嘴笑著看著她。


    朱曦果然是想好了的,馬上就道:“香菊我想請她幫我看管帳的,也不用出門,就在她自己家中好了,莊子的、藥鋪子的、書院的這些帳,瀚銑畢竟是書生,對這些不想管。也不願意管,隻能我來看著。可我看著的話,賬房是個婦人才好。至於小鳳和小雀他們,小鳳兩口子,我想叫他們打理書院的一切,小鳳負責書院的下人管理,打掃,用具的領用等等,小鳳的相公小茶,就負責學生的吃飯、還有學生家人的接待。等等,總之書院的這些事全都交給他們兩口子。至於小雀兩口子,小雀做我那邊的內管家,有些事也給我出出主意,小豆做外管家。跑跑外麵的事情,最主要就是莊子的事。”


    妯娌們聽的點頭。方氏笑著道:“果然是算計好了呀。”


    邱澤媛也笑著道:“三嫂想的周到。”


    朱曦紅著臉道:“我們兩口子都不善於管這些事,這兩年亂著呢……去年過年的時候,莊子也不知道怎麽給瀚銑報的帳,糊裏糊塗的就過去了。年初的時候我想起來了,算了算,我這個不懂得人,都覺著差了很多,隻是沒有由頭,不好說罷了。今年正好莊頭沒了,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整理一下。”


    方氏點頭,嚴肅了一些:“原該這樣,尤其是莊子,一定要找精通的人,還有忠心的人管著,不然最容易動手腳,黑了你一半甚至大半,你都未必知道家有財妻!”


    朱曦點頭,看大家都同意了,便事不宜遲,將香菊叫來問了,香菊這就等於是回家做少奶奶去了,隻管帳,輕鬆又不用操心,當然願意,不過還是問了袁瑜蓉的意思,袁瑜蓉笑著道:“你如今都是少奶奶了,我哪裏還敢拿你的主意!”


    說笑了一回,當下便商量妥當,朱曦馬上就回去了,因為很多事情等著辦呢。


    小雀是一直跟著香菊的一個小丫鬟,原本是袁瑜蓉當家的時候,給香菊身邊伺候她的,不過香菊是個內管家,自然事情多,小雀跟著身邊看得多學得多,管家方麵也有一套了,今年正好十八歲。


    朱曦先問過香菊,莊頭去世,怎麽個禮儀合適。香菊便道,既然是小豆做了外管家,便叫他代表主子去看合適,訃金方麵,八十兩合適。


    朱曦當下點頭,按照香菊的意思,馬上將小豆派出去做這個,然後又問了其他一些急待解決的事情。


    香菊這些天便在這邊交接,然後準備接受三房的賬目。


    先生曲瀚銑正背著手在書院中走來走去,到了年底,他很頭疼啊,所有的事情他都頭疼!那邊孩子們下課了,曲子岩領著曲瑾靖兩人靠過來。


    一看到曲瑾靖嬉皮笑臉的樣子,曲瀚銑就想瞪眼,板著臉問道:“又有何事?”


    曲子岩道:“先生……”


    曲瀚銑卻想起什麽,不等他們說,自己先反問他們道:“對了,子岩,瑾靖,三叔有件事情要請教你們。”


    曲子岩和曲瑾靖沒想到曲瀚銑突然來這麽一句,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驚喜,馬上笑著問道:“三叔有什麽事情啊?”


    曲瀚銑指了指書院道:“這裏……去年開的晚,年底沒有多少虧空,可是今天到了現在,賬房拿了賬本來看,這個小小的書院,一年竟然虧了三千多兩銀子……你們有沒有辦法叫書院能掙點銀子?”


    “這個簡單哪,多收學生一些束脩,維持住書院的開銷就行了。”曲瑾靖馬上道。


    曲瀚銑搖頭:“不可,學生束脩乃是定例,決不能增加。”


    曲子岩也表示反對,轉頭對曲瑾靖道:“學生的束脩又能收多少呢?一個人增加一兩,也就是三五十兩,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反而把先生的名聲帶累壞了。”


    曲瀚銑點頭:“子岩說的對!”


    曲瑾靖就撓著頭道:“那就得好好想想。”他也不是沒辦法,隻不過心裏想著自己的事情,對三叔問的事就想一下子解決,然後談自己的事情。不過這樣看來,還不是輕易能解決的事情呢!


    “就是需要好好想想,先生我在這裏想了好些天了,都沒有想出來,你難道還想一下子就有了主意?”曲瀚銑對曲瑾靖隨意的態度很不滿。


    曲瑾靖吐著舌頭,果然臉色端正,正經的想了起來。


    曲子岩背著手在竹林前來回的走著,好像平常曲瀚俠的樣子一樣,曲瑾靖就在這邊問:“三叔,虧得銀子,都是哪些開銷大?”


    曲瀚銑皺著眉頭道:“我粗看了一下,請的幾位先生的薪酬,每人一年五十兩,四位先生一共二百兩,書院每一季給學生發的文房四寶,這一項是一千兩左右,還有飯堂的開銷,就是八百多兩,還有書院買書的,今年是花了一千兩上下……還有些零碎的,修繕也是二三百兩……”


    曲瑾靖學他父親曲瀚旭,撓著頭走來走去:“這是都是必須的!不能減的!”


    曲瀚銑點頭:“是啊,全都不能減,那書本的銀子,明年可能還會增加。”


    “這就不好辦了……花的不能少,隻能增加收入,可是哪裏有收入?”曲子岩喃喃的道。


    曲瑾靖撓著頭走來走去。


    曲瀚銑看著兩人仿佛他們的父親一般,倒是滿懷希望,把解決這個難題的希望真的寄托在兩人身上。


    曲子岩突然轉頭看著曲瀚銑:“三叔,您不是每年都參加文會麽?”


    曲瀚銑被說的一愣,點著頭道:“是啊,有這樣的文會。”


    曲子岩還沒來得及說,曲瑾靖已經被他提醒,跳著腳叫道:“有了!就在文會上想辦法!”


    曲瀚銑一呆:“文會怎麽想辦法?”


    曲子岩剛剛其實已經想了半天了,總比曲瑾靖穩重,此時肚子裏已經有了腹案,不慌不忙的笑著道:“三叔,你們的文會,聽說每次都能引得十幾人甚至幾十人前來,不過沒有人專門的組織,也沒有章程罷了。不如三叔就做這個主持和定章程的人,比方說,文會定出每月開會的次數和日子,不管刮風下雨,全都要來,每一次的文會,可以想個雅一點的名字。最重要的,在咱們書院中找一處合適的院子作為文會的聚會地點,並要參加文會的人,交上會費。”


    “對!收會費!”曲瑾靖拍著大腿道:“每人收一百兩,十個人就是一千兩,二十個人就是兩千兩!文會不過就是吃吃小點心,喝喝酒,最多買些高雅貴重的文房四寶筆墨紙硯,花不了的銀子就可以補貼在書院!”


    “三叔您是翰林出身,他們都願意結交您,您要是出麵搞這個文會,必定能吸引人來,當然每次辦的要雅……”曲子岩撓著頭笑:“這個三叔在行,不過收的會費真的可以高一些,補貼書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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