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立遠、莫大小姐還有踏天，在回到乾坤大世界的時候，已經不在一起。
其實在離開鴻蒙空間的時候，三人的位麵就應該會分開才對，畢竟新位麵被排出鴻蒙空間後，空間位置的移動方向是隨機的，而即便是以空間能力見長的關立遠和莫大小姐，也還沒到能夠自如控製一個位麵、自由穿梭於底層次元的程度。
隻是因為三者都被亞斯古位麵碎片吸引，所以才同時來到這裏……
現在“返程”的時候，依靠的是與乾坤大世界的本源的共鳴，如此一來，三人的方向雖然都指向乾坤大世界，但距離接近後，卻有些偏差。
關立遠的運氣還不錯，同時……大概也是因為，在這期間，關立遠在本命位麵還沒有完全形成，同時還不斷煉化著其他世界的本源，令本命位麵不斷的強大著，所以最終達到的位置，十分接近於乾坤大世界的中心！
差不多是在“乾坤王朝”和“輪回至尊”的勢力範圍外沿、兩者之間的位置。
關立遠在底層次元，目測了一下和周圍位麵空間間距，能夠和自己構築穩定次元通道的位麵，也就隻有乾坤王朝、輪回至尊，以及兩個外側相鄰的主宰。
對於普通的新晉至尊來說，這裏無疑是上上簽——安全，靠近乾坤王朝的位置，不容易發生位麵戰爭。
乾坤王朝為了自己的正統性，一直是充當“和平使者”的角色，雖然距離太遠的位麵，乾坤王朝的影響有限，但如果相鄰的位麵發生位麵之戰，乾坤王朝肯定會出麵調停。
同時輪回至尊且不說，看名字就知道、三大至尊之一，另外相鄰的兩個主宰，也都是擁有上百個位麵的上層主宰——他們基本不會將一個新位麵看得太重！
當然，前提是關立遠不暴露、自己的本命位麵有多“肥”……
好在從底層次元來看，關立遠的本命位麵體積，也隻是相當於一個大型位麵、加上煉化亞斯古和樂土的殘片之後的體積——從其他世界得到的本源之力，增強著位麵的本源，但卻沒有從體積上顯化出來。
不過與此同時，對於一些雄心勃勃的新主宰來說，這裏的可發展性並不好。
周圍基本不存在能開戰的選擇……
而對於“特別野心勃勃”的關立遠來說，這裏反而剛剛好——現在關立遠隻需要苟住，就可以不斷的從其他世界，獲得額外的本源加成！
關立遠的本命位麵，來到固定位置時，已經接近徹底形成。
而在原本亞斯古位麵的居民們，再次見到太陽——也就是再次能夠接受到星辰次元的投影時，新位麵宣告徹底衍化完成，已經在表層次元展露。
與此同時，關立遠見過的乾坤王朝的都靈王——納魯，親自來到了關立遠的新位麵。
寒暄之餘，也是為了正式向關立遠提起，聯通位麵通道的事宜。
一般相鄰的、關係正當的勢力，都會構架起穩定的位麵通道，隻是出於友好程度不同，規模也會有所不同。
關立遠趁此機會，也主動提起了“鬥獸場”的事情，畢竟連深淵魔神們都知道的事情，關立遠也並不認為，能夠一直對乾坤王朝保密。
不過納魯的反應，也並沒有太出乎關立遠的預料！
果然現在的乾坤王朝，並沒有追討、或是因此而與關立遠開戰的意思……
理論上乾坤王朝，是自持繼承了乾坤聖庭的正統，也正是因為他是規矩的維護者，所以有著眾多的擁躉、所以能夠與三大至尊勢力相提並論。
也正是因為如此，乾坤王朝不會因為“鬥獸場”，而有什麽過激的反應，甚至會因為其與“乾坤聖庭”的關係，而更加避諱幾分。
否則其他勢力難免會認為——乾坤王朝果然還是想要恢複聖庭的霸道，為了找回聖庭時代的東西，居然對新主宰刀兵相向？那以後他實力更強的時候，是不是就要恢複聖庭對整個乾坤大世界的霸道統治了？
第一次送走納魯的時候，關立遠心情還不錯，感覺一切都在向著正軌發展。
就在和乾坤王朝臨近位麵的通道，已經構築完成，納魯又開始牽線，介紹一些輪回至尊、還有其他兩位相鄰主宰手下的界神，和關立遠相互交流……
或許過不了多久，關立遠也能融入其中，構築更多的位麵通道——當然，目前構築的，都隻是臨時通道，不僅小、而且容易單方麵中斷。
同時關立遠的主宰稱號，在“四相主宰”上猶豫一陣兒之後，依舊沿用了在亞斯古時的名字——自由主宰。
然而就在這時，位麵完全成型的兩個月之後，關立遠忽然收到小黑的消息——莫大小姐的位麵，在沉底成型之後，被相鄰的主宰進攻了！
小黑和定春他們，一直留在聯盟的範圍內，也就是並入了莫大小姐的位麵，這樣也方便聯係。
關立遠和小黑之間的契約，在本源之力的保護下，已經起不到“同生共死”的效果，不過兩人之間的聯係依舊存在，而且走的論壇信號。
原本關立遠是想，再過兩個月，這邊的情況徹底穩定，就通過小黑準備召喚儀式，去莫大小姐那瞧瞧，誰料居然莫大小姐那邊，先出了意外！
正常來說，以莫大小姐的實力，一般會盯上新晉主宰的“新人殺手”們，反而有被莫大小姐獵殺的可能……
然而這次攻擊莫大小姐的主宰，卻出乎關立遠的預料！
正是曾經乾坤聖庭的四神將之一、如今已經是頂級主宰的海皇——甚至按照小黑的說法，海皇是在莫大小姐的位麵接近之後，使用他的特殊能力，將莫大小姐的本命位麵，強行固定在了他周圍，否則根本不會停留在他附近。
可見海皇的進攻，是十分堅決的……
這令關立遠一度懷疑，這是乾坤王朝的陰謀。
畢竟曾經的四神將，如今都是在名義上，擁護乾坤王朝的。
莫非乾坤王朝明麵上沒有動作，背地裏卻襲擊莫大小姐？
直到納魯主動來找關立遠，同時有些尷尬的、主動向他說起海皇攻擊亂天主宰的事情，關立遠這才相信了幾分……乾坤王朝或許和此事無關！
第兩千九十六章
“海皇……不是乾坤王朝的神將嗎？難道王朝完全無法約束他？”關立遠有些不爽的問道。
“王朝已經派遣特使前往調解，不過……海皇現在是獨立的主宰，並不是王朝的神將。”納魯一麵維持著王朝的體麵，一麵也有些訕訕的說道。
總之……就是王朝根本約束不了海皇，現在隻是因為王朝得知此事，知道關立遠和莫大小姐關係匪淺，加上海皇的特殊身份，所以決定開誠布公的先通知關立遠。
畢竟一位堪比創世血脈的主宰，雖然還隻是新晉，但還是很有潛力的！
他們並不知道，關立遠和契約獸之間的聯係，還在走論壇的信號——已經跨位麵得知消息。
“海皇究竟為什麽突然盯上我的女人？”關立遠目光灼灼的問道。
納魯總覺得，那位亂天主宰不在的時候，關先生顯得格外牛“嗶”，仿佛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說到“我的女人”時還帶翹音兒……
“海皇一向心胸狹隘，或許是什麽地方冒犯了他？”納魯說道。
關立遠心知絕非如此，按照小黑傳來的消息，莫大小姐進入乾坤大世界的時候，是被海皇強行用次元洋流拉過去的！
“對了，莫小姐為什麽取了一個亂天之主的名字？”納魯神色不變的問道。
“誰知道呢……現在不是吐槽她起名中二的時候啊！”關立遠有些不耐的說道。
納魯聞言也隻是點了點頭，之後說道：“總之我們會盡量調解……如果關先生能知道，莫小姐究竟哪裏得罪了海皇的話，也可以告訴我們，到時也可以對症下藥。”
囑咐過關立遠之後，納魯便也先回了乾坤王朝。
關立遠並沒有告訴納魯，自己之後會去一趟“前線”的事情，畢竟……海皇和乾坤王朝關係匪淺，關立遠也不會完全信任他們！
現在關立遠最大的優勢，就能夠通過與小黑之間的論壇信號定位，迅速前往莫大小姐的位麵。
通常來說，在跨位麵的移動中，最快就是在底層次元移動——所謂的瞬間移動，也隻是潛入其他次元，進行移動，之後再回到表次元，而底層次元已經是相對路徑最短的次元！
直接在底層次元的真空中移動很難，通常是走一條條位麵通道……
以海皇領地與乾坤王朝的距離，使用一般手段，哪怕每每路經的位麵，全都予以配合，也要大半個月才能抵達。
不過，關立遠在納魯離開的第二天，就已經來到了海皇的領地！
原本關立遠是想要直接來到小黑和莫大小姐麵前，然而……事實效果卻有些偏差。
【別擔心，我已經看到你們的位麵了……隻是海皇的次元洋流，比想象中更強，我被擋在了外麵而已。你們自己小心，我趁還沒人注意，先進入海皇的位麵！】關立遠對小黑傳音道。
此時，關立遠身在底層次元之中，遠遠能夠看到，遠處莫大小姐的本命位麵，以“赤色光球”的形態停留在那裏。
而周圍十幾顆墨藍色的光球，環繞在赤色光球周圍，同時……仿佛水波一樣的淡藍色力場，仿佛一條流淌在宇宙中的超巨大河流，以墨藍光球為節點，卷著莫大小姐的位麵、固定在原處。
看來這就是小黑所說的——強行將莫大小姐的位麵拉過來！
同時這環繞著位麵的水波，似乎還有隔絕的作用，雖然依舊能夠聯係傳信，但卻已經無法傳送。
果然接近乾坤大世界的頂級存在之後，論壇的能力，也開始受到一定的限製……
除了困住莫大小姐的十幾個位麵之外，周圍還有不少墨藍光球，想來也是海皇的領地，關立遠趁還沒被發現，立刻先潛入其中。
海皇的位麵，大多都是純海洋位麵，關立遠自然也一出現，就已經在海裏，不過呼吸對於關立遠來說，已經可有可無，水壓也不足為懼，隻是周圍被海水環繞有些別扭。
並不是這些位麵，真的全都是純海洋位麵，而是海皇的本命位麵是“無盡之海”，在與其他位麵聯通之後，可以在通過海洋之心，源源不斷的轉化海水地形！
現在莫大小姐的本命位麵，海平麵就已經大幅上升，原本隻占據20%的海洋，已經占了至少60%——好在作為新生位麵，人口稀疏，有著廣沃的無人區，及時將智慧生物遷到了高海拔地區。
但是不能破壞已經形成的海洋之心的話，海平麵還會不斷上升，而海皇軍在海水中，擁有絕對的優勢，當整個位麵都被淹沒，基本也就宣告淪陷……
暫時無法進入莫大小姐的位麵，關立遠準備先在海皇的其他位麵搞搞事情，能夠減少些莫大小姐的壓力自然最好。
和一般星球的海洋不同，純海洋位麵的星球，淺海區很少，甚至完全沒有淺海區，隻有深海和更深的海……
不過按照關立遠掌握的“常識”，海皇位麵中的主要屬族“海族”。
海族在形象上，和海賊世界的人魚和魚人差不多，同樣有兩種——一種是半魚半人、一種是半人半魚！
和人族一樣，屬於智慧種族，因為能夠在海中生存，被海皇作為主要附屬種族。
而乾坤大世界中，被稱為“魚人”的種族，則是另一種類人形的魚怪……
大部分海族，還是在淺水區生存，需要星辰次元投射來的陽光，也接受不了太大的水壓，隻有強者才能夠下潛。
因為純海洋位麵，很少有淺海，普通海族如果生活在純海洋位麵，可能終其一生都碰不到海底……
而在海族聚居的地方，往往能夠看到，從黑不見底的下方，生長出一根根巨大的柱狀藻類，本身質地十分堅韌，在接近海麵的位置會結出冠狀的采光器官，而且在淺水區還會結出一個個懸浮在海水中的籠狀果實。
海族能夠將這種巨大的果實，加工成居住的房屋，供自身休憩……
關立遠在找了半天，終於發現了一處柱藻林，而且仿佛玄幻主角一樣，剛好趕上了兩波海族在進行攻防戰！
於是，關立遠腰肢一扭，雙腿化作魚尾——以關立遠對自己身體的控製，這種程度的變化輕而易舉……
第兩千九十六章
關立遠裝作海族的樣子，在雙方的戰場周圍遊蕩了一會兒……
看起來應該是一座小城市，被遊蕩的匪徒進攻！
有著主宰的位麵，也並不是就一片風平浪靜，除非是本命位麵、或者是一些用心經營的特殊位麵，否則位麵中絕大部分生物，根本就不會知道主宰的真實存在。
一樣會有好人、壞人，一樣會有恩怨情仇！
匪徒一夥開口索要食物、女海族，被一名年紀不小的海族拒絕之後，雙方開始了交戰。
雙方實力來看，顯然是後者更強，防禦一方的絕大部分海族，都隻能在柱藻屋子裏躲著，戰士的數量上，應該是“500vs300”左右。
不過在關立遠看來，這五百守軍中，隻有一百能夠與匪軍的三百“1vs1”，其他雖然有些修為，但也隻能使用弓弩類的武器、以數量優勢騷擾。
尤其是後者的頭領，是一名長著鯊魚腦袋的海族，無論是手中的魚叉，還是口中的利齒，對防禦一方的戰士，都有著巨大威脅……
當然，即使是在場最強的鯊魚人，在關立遠看來，也隻是高階而已！
以等級而論的話，應該算是七級戰士？
與其同等元氣波動的，在場還有另外一位，就是一開始痛斥匪徒、下半身是海螺的老頭。
不過似乎是因為年紀原因，這海螺老頭的元氣恢複速度很慢，而且並不是“戰士”，甚至沒有什麽特殊的攻擊手段，隻是在一旁加buff、治療……
防守的一方，眼看快要不敵，不過關立遠卻察覺到，這海螺老頭這時在呼喚著什麽——呼喚的頻段很隱秘，但卻瞞不過關立遠。
順著這信號，關立遠發現，海底方向有強大的生命體正在靠近！
至少……是比鯊魚人要強。
雖然是從已經不透光的海底竄上來，但是在關立遠的白眼下，卻是剛剛表現出回應呼喚的狀態，便已經被發現。
以元氣而論，應該算有八級，比鯊魚人要強一些，但是……和亞斯古的異獸一樣，關立遠發現其大腦接收呼喚信號的模式，似乎沒有明顯的靈智！
同時這大家夥的身體強度，也要高於其元氣水準——是一條七十多米的巨大食肉魚類，有著三對魚鰭，最前麵的一對兒，已經有些帶蹼爪子的雛形，眼睛大得占了腦袋的近一半、口中滿是呲互利齒，長相甚是猙獰醜陋……
又過了一會兒，鯊魚頭子也發現，下麵有東西在靠近，不由得惱道：“老東西！寧願召來利維坦，也舍不得幾個娘們？兄弟們，動作有快點！能殺幾個、殺他‘嗶’的幾個！”
海螺老頭則是高聲道：“兒郎們，堅持住！撕裂之靈馬上就要來了！”
【撕裂之靈？是說下麵的醜八怪？果然是這部落養的嗎……】關立遠暗自嘀咕道。
巨大的“撕裂之靈”出現在淺水區之後，鯊魚人隻是應付似的抵擋了兩下，見到馬上就有一名手下被咬住、雙爪一鉤撕碎了身體，自己也完全不是對手，於是招呼手下離開，臨走時自然不忘了再威脅幾句。
而關立遠則是看得莫明奇妙——合著這鯊魚頭，之前根本沒有對付“撕裂之靈”的預案？
單純來碰運氣的？
還有海螺老頭……居然等到自己這邊出現死傷之後，才進行呼喚？
早想什麽來著？
不過馬上關立遠便理解了其中的原因，隻見“撕裂之靈”趕走了鯊魚頭之後，又開始對海螺老頭，呲牙列嘴的，有攻擊的跡象……
而包括海螺老頭在內，周圍的海族戰士，都有些不忍的神色，但最終海螺老頭還是扭過頭去、擺手道：“按順序帶兩個來！”
【什麽帶兩個？】關立遠心裏的疑惑，很快有了答案。
隻見……兩名拿著魚叉武器的戰士，這時不忍的從兩件果實房屋裏，在一陣極力抑製的抽泣聲中，抱出了兩個孩子！
一個是半人半魚、一個是半魚半人，前者還有些懵懂的四處張望，看到巨大的“撕裂之靈”時有些畏懼，另一個……是因為和父母分開，而扭頭對著“家”哭鬧著。
關立遠已經看得眉頭大皺，似乎猜到了什麽。
當看到海族戰士，真的將孩子，扔向“撕裂之靈”的時候，關立遠忍不住動手了。
雖然這裏是海皇的領地，但是……這些普通海族，和海皇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之前那些戰士也就罷了，現在讓關立遠看著兩個孩子送死——哪怕其中有一個長得跟個胖頭魚似的，關立遠也不忍心！
獨屬於智慧生物的情緒，是有共鳴的。
隻見一陣銀色的“細針”閃過，“撕裂之靈”瞬間被關立遠的白發，貫穿了身體，主要的神經節全部被切斷，身體一頓、登時便生機斷絕，以“撕裂之靈”的生命力……怕是敲碎它的魚腦袋，都沒有這麽快！
同時白衣白發的白人魚關立遠，這時也露出了身形，接住了兩個孩子。
而海螺老頭、海族的戰士們，以及下麵在鏤出“窗戶”的果實房屋裏，向外偷看的海族平民，看到“撕裂之靈”死亡時，都露出了震驚……與驚慌之色。
“你、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死撕裂之靈？我們的部族……應該沒有你……您需要的東西才對。”海螺老頭驚道。
說到一半，才又想起用敬語——以關立遠表現出的時候，要滅掉他們實在太簡單。
“放心，不要你們的東西。以後，自己保護好孩子！”關立遠說著，將兩個孩子“扔”了回去，順著水波落回了他們父母的方向。
“這……老朽也是沒有辦法！您……您殺了撕裂之靈，讓我們……今後怎麽辦？”海螺老人悲聲道。
關立遠這時也發現，周圍的海族在發現那怪魚被自己殺死後，表現出來的並不是興奮，而是惶恐與不安，即使關立遠表現出並無惡意之後，也依舊如此。
看來這“撕裂之靈”，並不單純是威脅他們安全的“惡神”！
雙方更像是一種扭曲的契約關係……
同時關立遠還聽到，有海族在周圍，小聲的議論著之後怎麽樣才能請到新的“克拉肯”。
“你們，隻能找這種東西來保護？”關立遠故意含糊用詞，以免暴露身份。
海螺老者聞言苦笑道：“我們沒有您這樣的神力，無法與成年的克拉肯簽訂契約，隻能祭祀成長期的克拉肯來自保……”
第兩千九十七章
經過關立遠的反複試探，終於從海螺老頭這兒，得到了一些海皇位麵的海族生存狀況……
至於為什麽是“反複”試探？
總之，在對方察覺到異樣的時候，關立遠都會用幻術，強行刪除上一句話的記憶……
反正這裏隻是海皇的一個位麵中、一個普通的小部落，應該沒人會檢查他們的記憶是否被動了手腳！
因為海皇的領地有上百位麵，而且內部的位麵之間，自然是最大程度的位麵通道連接，所以哪怕是這小部落的族長，也知道些其他“海域”的情況——在他們眼裏，不用的位麵就是一個個不同的海域。
一開始關立遠還以為說的是一個位麵內的分域，知道明白海域的麵積，以及前往不同海域，需要通過“次元洋流”之後，關立遠才確定，這所謂的“海域”，在海皇的領地中，指得是一個個不同的位麵！
具體有多少海域，已經超出了海螺老頭的知識麵，他隻聽過周圍幾個海域的名字……
而整體上來說，海皇領地中的海族，文明程度不高，依舊保持著“部落”為基礎層級，除了極少數一些大城，能夠用“繁華”老形容之外，海族部落的生存方式還很古樸。
並且在海族文明中，“海怪”可以說是不得不提的重要組成部分！
海族中雖然也有修煉者，但是因為海怪的存在，契約海怪才是部落、小城鎮生存的保障！
與海怪達成契約，比誕生一名同等級的海族戰士，要容易得多。
按照海族的劃分，能夠被稱為海怪的生物中，最弱的也是“克拉肯”，之前關立遠見到的“撕裂者”，就是最底層的海怪，海螺老頭契約的那隻七八十米的“撕裂之靈”，還屬於成長期的“克拉肯”，真正成年的克拉肯，都是上百米、乃至數百米的巨大存在，實力堪比“海將軍”。
一開始關立遠還不明白，“海將軍”究竟是怎樣的計量單位，直到後麵又從海螺老頭撬出更強大的海怪的名字——耶夢加得。
擁有千米以計的身體，身體可以抗衡“小世界之力”……
這“學名”關立遠能聽懂，小世界之力，也就是自身誕生小世界的“世界境”所掌握的力量！
這麽算起來，更弱的克拉肯級應該是相當於高階、超階的海怪，耶夢加得級則是代表世界境海怪。
至於更強的海怪，被列為“貝希摩斯”，擁有萬米體長，真正的立國之本，究竟有多強，海螺老頭也不知道，不過關立遠推測……應該輪到超凡存在了！
另外海螺老頭，還在傳說中聽到過，最強的海怪被稱為“利維坦”，不過在其他更強大的“海域”才存在。
更令關立遠在意的是，當關立遠嚐試著詢問，更強大的海怪，是不是也像“撕裂之靈”一樣，沒有太高靈智的樣子的時候……海螺老頭表現得十分驚恐，瞬間識破了關立遠“並非海族”的事實。
無奈關立遠隻好再次清除記憶，並且以幻術引導，這才明白……
居然真的和亞斯古位麵的異獸一樣，海洋位麵的海怪們，無論多強、也都是沒有腦子的！
甚至在海族文明中，還有這樣一個傳聞——擁有靈智的海怪，是一切災厄源頭的象征，意味著毀滅、意味著末日，一旦發現必須立刻上報帝國。
當然，至於帝國怎麽處理，就不是海螺老頭能知道的！
同樣靈智不高，同樣越強越大……
對於海怪與異獸的相似，關立遠稍微動動腦子，也就想到了緣由——亞斯古位麵本來就是聖庭鬥獸場的碎片，而海皇曾經是聖庭四神將之一……
他手中有些與鬥獸場相似的培養體係，也再正常不過！
而且不同於亞斯古位麵中的異獸，完全代表著“混亂”，海怪雖然靈智極低，但卻有著“契約”的可能——一般邏輯意義上的交流，它們無法理解，但至少……可以通過一定的儀式，與他們構成其他層麵的簡單交流。
至少在亞斯古位麵，異獸要麽被徹底馴服，要麽無理由的攻擊人類，不會獻上兩個孩子就離開……沒有這種有條理的舉動！
而更強的海怪，也有著更多的需求，未必是吃海族，因為品種的不同，也可能是需要一些特定的貢品。
一般隻有成長期的克拉肯級海怪，需要活生生的海族祭祀，成年後的海怪雖然體積巨大，但除非是在晉升階段的時候，否則攝入食物的需求量，相比之下其實很少……
隻是成長期的克拉肯，也是最容易滿足的——隻需要定期、以及呼喚它之後，獻上生祭即可。
所以在底層部族中，一半不足是與成長期的克拉肯，締結契約。
而另外一半，則是依附於大型部族或是城市，定期上繳大額的供奉，同時也享受他們的保護——這類大型部族與城市，一般是有成年克拉肯或是耶夢加得！
某種程度上來說，海怪才是海族中的“第一生產力”，能夠契約一頭克拉肯，就有了剝削底層部族的資本……
同時令關立遠有些在意的是，關於“有靈智的海怪”的傳說——還特地強調上報帝國……聽起來不像是單純的鄉間“怪談”！
離開了海螺部落之後，關立遠有意尋找起了海怪。
海螺老頭告訴關立遠，通常克拉肯、尤其是成年的，更多的居住在深海中，像是之前他呼喚那頭撕裂者的時候，就是從海底將其喚醒。
關立遠將目標放在海怪身上之後，特地潛下了深海水域……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遠距離、高靈敏捕捉的白眼視覺下，漆黑的海底，同樣藏不住這些巨大的家夥！
沒多久就被關立遠找見了，一隻五彩斑斕、身體仿佛皮皮蝦，不過卻足有三百多米長的大家夥。
“這應該算是……成年克拉肯級海怪？果然，大腦沒有發育的跡象……對了，可以叫白星來試試？”
關立遠突發奇想……
()
其實在離開鴻蒙空間的時候，三人的位麵就應該會分開才對，畢竟新位麵被排出鴻蒙空間後，空間位置的移動方向是隨機的，而即便是以空間能力見長的關立遠和莫大小姐，也還沒到能夠自如控製一個位麵、自由穿梭於底層次元的程度。
隻是因為三者都被亞斯古位麵碎片吸引，所以才同時來到這裏……
現在“返程”的時候，依靠的是與乾坤大世界的本源的共鳴，如此一來，三人的方向雖然都指向乾坤大世界，但距離接近後，卻有些偏差。
關立遠的運氣還不錯，同時……大概也是因為，在這期間，關立遠在本命位麵還沒有完全形成，同時還不斷煉化著其他世界的本源，令本命位麵不斷的強大著，所以最終達到的位置，十分接近於乾坤大世界的中心！
差不多是在“乾坤王朝”和“輪回至尊”的勢力範圍外沿、兩者之間的位置。
關立遠在底層次元，目測了一下和周圍位麵空間間距，能夠和自己構築穩定次元通道的位麵，也就隻有乾坤王朝、輪回至尊，以及兩個外側相鄰的主宰。
對於普通的新晉至尊來說，這裏無疑是上上簽——安全，靠近乾坤王朝的位置，不容易發生位麵戰爭。
乾坤王朝為了自己的正統性，一直是充當“和平使者”的角色，雖然距離太遠的位麵，乾坤王朝的影響有限，但如果相鄰的位麵發生位麵之戰，乾坤王朝肯定會出麵調停。
同時輪回至尊且不說，看名字就知道、三大至尊之一，另外相鄰的兩個主宰，也都是擁有上百個位麵的上層主宰——他們基本不會將一個新位麵看得太重！
當然，前提是關立遠不暴露、自己的本命位麵有多“肥”……
好在從底層次元來看，關立遠的本命位麵體積，也隻是相當於一個大型位麵、加上煉化亞斯古和樂土的殘片之後的體積——從其他世界得到的本源之力，增強著位麵的本源，但卻沒有從體積上顯化出來。
不過與此同時，對於一些雄心勃勃的新主宰來說，這裏的可發展性並不好。
周圍基本不存在能開戰的選擇……
而對於“特別野心勃勃”的關立遠來說，這裏反而剛剛好——現在關立遠隻需要苟住，就可以不斷的從其他世界，獲得額外的本源加成！
關立遠的本命位麵，來到固定位置時，已經接近徹底形成。
而在原本亞斯古位麵的居民們，再次見到太陽——也就是再次能夠接受到星辰次元的投影時，新位麵宣告徹底衍化完成，已經在表層次元展露。
與此同時，關立遠見過的乾坤王朝的都靈王——納魯，親自來到了關立遠的新位麵。
寒暄之餘，也是為了正式向關立遠提起，聯通位麵通道的事宜。
一般相鄰的、關係正當的勢力，都會構架起穩定的位麵通道，隻是出於友好程度不同，規模也會有所不同。
關立遠趁此機會，也主動提起了“鬥獸場”的事情，畢竟連深淵魔神們都知道的事情，關立遠也並不認為，能夠一直對乾坤王朝保密。
不過納魯的反應，也並沒有太出乎關立遠的預料！
果然現在的乾坤王朝，並沒有追討、或是因此而與關立遠開戰的意思……
理論上乾坤王朝，是自持繼承了乾坤聖庭的正統，也正是因為他是規矩的維護者，所以有著眾多的擁躉、所以能夠與三大至尊勢力相提並論。
也正是因為如此，乾坤王朝不會因為“鬥獸場”，而有什麽過激的反應，甚至會因為其與“乾坤聖庭”的關係，而更加避諱幾分。
否則其他勢力難免會認為——乾坤王朝果然還是想要恢複聖庭的霸道，為了找回聖庭時代的東西，居然對新主宰刀兵相向？那以後他實力更強的時候，是不是就要恢複聖庭對整個乾坤大世界的霸道統治了？
第一次送走納魯的時候，關立遠心情還不錯，感覺一切都在向著正軌發展。
就在和乾坤王朝臨近位麵的通道，已經構築完成，納魯又開始牽線，介紹一些輪回至尊、還有其他兩位相鄰主宰手下的界神，和關立遠相互交流……
或許過不了多久，關立遠也能融入其中，構築更多的位麵通道——當然，目前構築的，都隻是臨時通道，不僅小、而且容易單方麵中斷。
同時關立遠的主宰稱號，在“四相主宰”上猶豫一陣兒之後，依舊沿用了在亞斯古時的名字——自由主宰。
然而就在這時，位麵完全成型的兩個月之後，關立遠忽然收到小黑的消息——莫大小姐的位麵，在沉底成型之後，被相鄰的主宰進攻了！
小黑和定春他們，一直留在聯盟的範圍內，也就是並入了莫大小姐的位麵，這樣也方便聯係。
關立遠和小黑之間的契約，在本源之力的保護下，已經起不到“同生共死”的效果，不過兩人之間的聯係依舊存在，而且走的論壇信號。
原本關立遠是想，再過兩個月，這邊的情況徹底穩定，就通過小黑準備召喚儀式，去莫大小姐那瞧瞧，誰料居然莫大小姐那邊，先出了意外！
正常來說，以莫大小姐的實力，一般會盯上新晉主宰的“新人殺手”們，反而有被莫大小姐獵殺的可能……
然而這次攻擊莫大小姐的主宰，卻出乎關立遠的預料！
正是曾經乾坤聖庭的四神將之一、如今已經是頂級主宰的海皇——甚至按照小黑的說法，海皇是在莫大小姐的位麵接近之後，使用他的特殊能力，將莫大小姐的本命位麵，強行固定在了他周圍，否則根本不會停留在他附近。
可見海皇的進攻，是十分堅決的……
這令關立遠一度懷疑，這是乾坤王朝的陰謀。
畢竟曾經的四神將，如今都是在名義上，擁護乾坤王朝的。
莫非乾坤王朝明麵上沒有動作，背地裏卻襲擊莫大小姐？
直到納魯主動來找關立遠，同時有些尷尬的、主動向他說起海皇攻擊亂天主宰的事情，關立遠這才相信了幾分……乾坤王朝或許和此事無關！
第兩千九十六章
“海皇……不是乾坤王朝的神將嗎？難道王朝完全無法約束他？”關立遠有些不爽的問道。
“王朝已經派遣特使前往調解，不過……海皇現在是獨立的主宰，並不是王朝的神將。”納魯一麵維持著王朝的體麵，一麵也有些訕訕的說道。
總之……就是王朝根本約束不了海皇，現在隻是因為王朝得知此事，知道關立遠和莫大小姐關係匪淺，加上海皇的特殊身份，所以決定開誠布公的先通知關立遠。
畢竟一位堪比創世血脈的主宰，雖然還隻是新晉，但還是很有潛力的！
他們並不知道，關立遠和契約獸之間的聯係，還在走論壇的信號——已經跨位麵得知消息。
“海皇究竟為什麽突然盯上我的女人？”關立遠目光灼灼的問道。
納魯總覺得，那位亂天主宰不在的時候，關先生顯得格外牛“嗶”，仿佛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說到“我的女人”時還帶翹音兒……
“海皇一向心胸狹隘，或許是什麽地方冒犯了他？”納魯說道。
關立遠心知絕非如此，按照小黑傳來的消息，莫大小姐進入乾坤大世界的時候，是被海皇強行用次元洋流拉過去的！
“對了，莫小姐為什麽取了一個亂天之主的名字？”納魯神色不變的問道。
“誰知道呢……現在不是吐槽她起名中二的時候啊！”關立遠有些不耐的說道。
納魯聞言也隻是點了點頭，之後說道：“總之我們會盡量調解……如果關先生能知道，莫小姐究竟哪裏得罪了海皇的話，也可以告訴我們，到時也可以對症下藥。”
囑咐過關立遠之後，納魯便也先回了乾坤王朝。
關立遠並沒有告訴納魯，自己之後會去一趟“前線”的事情，畢竟……海皇和乾坤王朝關係匪淺，關立遠也不會完全信任他們！
現在關立遠最大的優勢，就能夠通過與小黑之間的論壇信號定位，迅速前往莫大小姐的位麵。
通常來說，在跨位麵的移動中，最快就是在底層次元移動——所謂的瞬間移動，也隻是潛入其他次元，進行移動，之後再回到表次元，而底層次元已經是相對路徑最短的次元！
直接在底層次元的真空中移動很難，通常是走一條條位麵通道……
以海皇領地與乾坤王朝的距離，使用一般手段，哪怕每每路經的位麵，全都予以配合，也要大半個月才能抵達。
不過，關立遠在納魯離開的第二天，就已經來到了海皇的領地！
原本關立遠是想要直接來到小黑和莫大小姐麵前，然而……事實效果卻有些偏差。
【別擔心，我已經看到你們的位麵了……隻是海皇的次元洋流，比想象中更強，我被擋在了外麵而已。你們自己小心，我趁還沒人注意，先進入海皇的位麵！】關立遠對小黑傳音道。
此時，關立遠身在底層次元之中，遠遠能夠看到，遠處莫大小姐的本命位麵，以“赤色光球”的形態停留在那裏。
而周圍十幾顆墨藍色的光球，環繞在赤色光球周圍，同時……仿佛水波一樣的淡藍色力場，仿佛一條流淌在宇宙中的超巨大河流，以墨藍光球為節點，卷著莫大小姐的位麵、固定在原處。
看來這就是小黑所說的——強行將莫大小姐的位麵拉過來！
同時這環繞著位麵的水波，似乎還有隔絕的作用，雖然依舊能夠聯係傳信，但卻已經無法傳送。
果然接近乾坤大世界的頂級存在之後，論壇的能力，也開始受到一定的限製……
除了困住莫大小姐的十幾個位麵之外，周圍還有不少墨藍光球，想來也是海皇的領地，關立遠趁還沒被發現，立刻先潛入其中。
海皇的位麵，大多都是純海洋位麵，關立遠自然也一出現，就已經在海裏，不過呼吸對於關立遠來說，已經可有可無，水壓也不足為懼，隻是周圍被海水環繞有些別扭。
並不是這些位麵，真的全都是純海洋位麵，而是海皇的本命位麵是“無盡之海”，在與其他位麵聯通之後，可以在通過海洋之心，源源不斷的轉化海水地形！
現在莫大小姐的本命位麵，海平麵就已經大幅上升，原本隻占據20%的海洋，已經占了至少60%——好在作為新生位麵，人口稀疏，有著廣沃的無人區，及時將智慧生物遷到了高海拔地區。
但是不能破壞已經形成的海洋之心的話，海平麵還會不斷上升，而海皇軍在海水中，擁有絕對的優勢，當整個位麵都被淹沒，基本也就宣告淪陷……
暫時無法進入莫大小姐的位麵，關立遠準備先在海皇的其他位麵搞搞事情，能夠減少些莫大小姐的壓力自然最好。
和一般星球的海洋不同，純海洋位麵的星球，淺海區很少，甚至完全沒有淺海區，隻有深海和更深的海……
不過按照關立遠掌握的“常識”，海皇位麵中的主要屬族“海族”。
海族在形象上，和海賊世界的人魚和魚人差不多，同樣有兩種——一種是半魚半人、一種是半人半魚！
和人族一樣，屬於智慧種族，因為能夠在海中生存，被海皇作為主要附屬種族。
而乾坤大世界中，被稱為“魚人”的種族，則是另一種類人形的魚怪……
大部分海族，還是在淺水區生存，需要星辰次元投射來的陽光，也接受不了太大的水壓，隻有強者才能夠下潛。
因為純海洋位麵，很少有淺海，普通海族如果生活在純海洋位麵，可能終其一生都碰不到海底……
而在海族聚居的地方，往往能夠看到，從黑不見底的下方，生長出一根根巨大的柱狀藻類，本身質地十分堅韌，在接近海麵的位置會結出冠狀的采光器官，而且在淺水區還會結出一個個懸浮在海水中的籠狀果實。
海族能夠將這種巨大的果實，加工成居住的房屋，供自身休憩……
關立遠在找了半天，終於發現了一處柱藻林，而且仿佛玄幻主角一樣，剛好趕上了兩波海族在進行攻防戰！
於是，關立遠腰肢一扭，雙腿化作魚尾——以關立遠對自己身體的控製，這種程度的變化輕而易舉……
第兩千九十六章
關立遠裝作海族的樣子，在雙方的戰場周圍遊蕩了一會兒……
看起來應該是一座小城市，被遊蕩的匪徒進攻！
有著主宰的位麵，也並不是就一片風平浪靜，除非是本命位麵、或者是一些用心經營的特殊位麵，否則位麵中絕大部分生物，根本就不會知道主宰的真實存在。
一樣會有好人、壞人，一樣會有恩怨情仇！
匪徒一夥開口索要食物、女海族，被一名年紀不小的海族拒絕之後，雙方開始了交戰。
雙方實力來看，顯然是後者更強，防禦一方的絕大部分海族，都隻能在柱藻屋子裏躲著，戰士的數量上，應該是“500vs300”左右。
不過在關立遠看來，這五百守軍中，隻有一百能夠與匪軍的三百“1vs1”，其他雖然有些修為，但也隻能使用弓弩類的武器、以數量優勢騷擾。
尤其是後者的頭領，是一名長著鯊魚腦袋的海族，無論是手中的魚叉，還是口中的利齒，對防禦一方的戰士，都有著巨大威脅……
當然，即使是在場最強的鯊魚人，在關立遠看來，也隻是高階而已！
以等級而論的話，應該算是七級戰士？
與其同等元氣波動的，在場還有另外一位，就是一開始痛斥匪徒、下半身是海螺的老頭。
不過似乎是因為年紀原因，這海螺老頭的元氣恢複速度很慢，而且並不是“戰士”，甚至沒有什麽特殊的攻擊手段，隻是在一旁加buff、治療……
防守的一方，眼看快要不敵，不過關立遠卻察覺到，這海螺老頭這時在呼喚著什麽——呼喚的頻段很隱秘，但卻瞞不過關立遠。
順著這信號，關立遠發現，海底方向有強大的生命體正在靠近！
至少……是比鯊魚人要強。
雖然是從已經不透光的海底竄上來，但是在關立遠的白眼下，卻是剛剛表現出回應呼喚的狀態，便已經被發現。
以元氣而論，應該算有八級，比鯊魚人要強一些，但是……和亞斯古的異獸一樣，關立遠發現其大腦接收呼喚信號的模式，似乎沒有明顯的靈智！
同時這大家夥的身體強度，也要高於其元氣水準——是一條七十多米的巨大食肉魚類，有著三對魚鰭，最前麵的一對兒，已經有些帶蹼爪子的雛形，眼睛大得占了腦袋的近一半、口中滿是呲互利齒，長相甚是猙獰醜陋……
又過了一會兒，鯊魚頭子也發現，下麵有東西在靠近，不由得惱道：“老東西！寧願召來利維坦，也舍不得幾個娘們？兄弟們，動作有快點！能殺幾個、殺他‘嗶’的幾個！”
海螺老頭則是高聲道：“兒郎們，堅持住！撕裂之靈馬上就要來了！”
【撕裂之靈？是說下麵的醜八怪？果然是這部落養的嗎……】關立遠暗自嘀咕道。
巨大的“撕裂之靈”出現在淺水區之後，鯊魚人隻是應付似的抵擋了兩下，見到馬上就有一名手下被咬住、雙爪一鉤撕碎了身體，自己也完全不是對手，於是招呼手下離開，臨走時自然不忘了再威脅幾句。
而關立遠則是看得莫明奇妙——合著這鯊魚頭，之前根本沒有對付“撕裂之靈”的預案？
單純來碰運氣的？
還有海螺老頭……居然等到自己這邊出現死傷之後，才進行呼喚？
早想什麽來著？
不過馬上關立遠便理解了其中的原因，隻見“撕裂之靈”趕走了鯊魚頭之後，又開始對海螺老頭，呲牙列嘴的，有攻擊的跡象……
而包括海螺老頭在內，周圍的海族戰士，都有些不忍的神色，但最終海螺老頭還是扭過頭去、擺手道：“按順序帶兩個來！”
【什麽帶兩個？】關立遠心裏的疑惑，很快有了答案。
隻見……兩名拿著魚叉武器的戰士，這時不忍的從兩件果實房屋裏，在一陣極力抑製的抽泣聲中，抱出了兩個孩子！
一個是半人半魚、一個是半魚半人，前者還有些懵懂的四處張望，看到巨大的“撕裂之靈”時有些畏懼，另一個……是因為和父母分開，而扭頭對著“家”哭鬧著。
關立遠已經看得眉頭大皺，似乎猜到了什麽。
當看到海族戰士，真的將孩子，扔向“撕裂之靈”的時候，關立遠忍不住動手了。
雖然這裏是海皇的領地，但是……這些普通海族，和海皇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之前那些戰士也就罷了，現在讓關立遠看著兩個孩子送死——哪怕其中有一個長得跟個胖頭魚似的，關立遠也不忍心！
獨屬於智慧生物的情緒，是有共鳴的。
隻見一陣銀色的“細針”閃過，“撕裂之靈”瞬間被關立遠的白發，貫穿了身體，主要的神經節全部被切斷，身體一頓、登時便生機斷絕，以“撕裂之靈”的生命力……怕是敲碎它的魚腦袋，都沒有這麽快！
同時白衣白發的白人魚關立遠，這時也露出了身形，接住了兩個孩子。
而海螺老頭、海族的戰士們，以及下麵在鏤出“窗戶”的果實房屋裏，向外偷看的海族平民，看到“撕裂之靈”死亡時，都露出了震驚……與驚慌之色。
“你、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死撕裂之靈？我們的部族……應該沒有你……您需要的東西才對。”海螺老頭驚道。
說到一半，才又想起用敬語——以關立遠表現出的時候，要滅掉他們實在太簡單。
“放心，不要你們的東西。以後，自己保護好孩子！”關立遠說著，將兩個孩子“扔”了回去，順著水波落回了他們父母的方向。
“這……老朽也是沒有辦法！您……您殺了撕裂之靈，讓我們……今後怎麽辦？”海螺老人悲聲道。
關立遠這時也發現，周圍的海族在發現那怪魚被自己殺死後，表現出來的並不是興奮，而是惶恐與不安，即使關立遠表現出並無惡意之後，也依舊如此。
看來這“撕裂之靈”，並不單純是威脅他們安全的“惡神”！
雙方更像是一種扭曲的契約關係……
同時關立遠還聽到，有海族在周圍，小聲的議論著之後怎麽樣才能請到新的“克拉肯”。
“你們，隻能找這種東西來保護？”關立遠故意含糊用詞，以免暴露身份。
海螺老者聞言苦笑道：“我們沒有您這樣的神力，無法與成年的克拉肯簽訂契約，隻能祭祀成長期的克拉肯來自保……”
第兩千九十七章
經過關立遠的反複試探，終於從海螺老頭這兒，得到了一些海皇位麵的海族生存狀況……
至於為什麽是“反複”試探？
總之，在對方察覺到異樣的時候，關立遠都會用幻術，強行刪除上一句話的記憶……
反正這裏隻是海皇的一個位麵中、一個普通的小部落，應該沒人會檢查他們的記憶是否被動了手腳！
因為海皇的領地有上百位麵，而且內部的位麵之間，自然是最大程度的位麵通道連接，所以哪怕是這小部落的族長，也知道些其他“海域”的情況——在他們眼裏，不用的位麵就是一個個不同的海域。
一開始關立遠還以為說的是一個位麵內的分域，知道明白海域的麵積，以及前往不同海域，需要通過“次元洋流”之後，關立遠才確定，這所謂的“海域”，在海皇的領地中，指得是一個個不同的位麵！
具體有多少海域，已經超出了海螺老頭的知識麵，他隻聽過周圍幾個海域的名字……
而整體上來說，海皇領地中的海族，文明程度不高，依舊保持著“部落”為基礎層級，除了極少數一些大城，能夠用“繁華”老形容之外，海族部落的生存方式還很古樸。
並且在海族文明中，“海怪”可以說是不得不提的重要組成部分！
海族中雖然也有修煉者，但是因為海怪的存在，契約海怪才是部落、小城鎮生存的保障！
與海怪達成契約，比誕生一名同等級的海族戰士，要容易得多。
按照海族的劃分，能夠被稱為海怪的生物中，最弱的也是“克拉肯”，之前關立遠見到的“撕裂者”，就是最底層的海怪，海螺老頭契約的那隻七八十米的“撕裂之靈”，還屬於成長期的“克拉肯”，真正成年的克拉肯，都是上百米、乃至數百米的巨大存在，實力堪比“海將軍”。
一開始關立遠還不明白，“海將軍”究竟是怎樣的計量單位，直到後麵又從海螺老頭撬出更強大的海怪的名字——耶夢加得。
擁有千米以計的身體，身體可以抗衡“小世界之力”……
這“學名”關立遠能聽懂，小世界之力，也就是自身誕生小世界的“世界境”所掌握的力量！
這麽算起來，更弱的克拉肯級應該是相當於高階、超階的海怪，耶夢加得級則是代表世界境海怪。
至於更強的海怪，被列為“貝希摩斯”，擁有萬米體長，真正的立國之本，究竟有多強，海螺老頭也不知道，不過關立遠推測……應該輪到超凡存在了！
另外海螺老頭，還在傳說中聽到過，最強的海怪被稱為“利維坦”，不過在其他更強大的“海域”才存在。
更令關立遠在意的是，當關立遠嚐試著詢問，更強大的海怪，是不是也像“撕裂之靈”一樣，沒有太高靈智的樣子的時候……海螺老頭表現得十分驚恐，瞬間識破了關立遠“並非海族”的事實。
無奈關立遠隻好再次清除記憶，並且以幻術引導，這才明白……
居然真的和亞斯古位麵的異獸一樣，海洋位麵的海怪們，無論多強、也都是沒有腦子的！
甚至在海族文明中，還有這樣一個傳聞——擁有靈智的海怪，是一切災厄源頭的象征，意味著毀滅、意味著末日，一旦發現必須立刻上報帝國。
當然，至於帝國怎麽處理，就不是海螺老頭能知道的！
同樣靈智不高，同樣越強越大……
對於海怪與異獸的相似，關立遠稍微動動腦子，也就想到了緣由——亞斯古位麵本來就是聖庭鬥獸場的碎片，而海皇曾經是聖庭四神將之一……
他手中有些與鬥獸場相似的培養體係，也再正常不過！
而且不同於亞斯古位麵中的異獸，完全代表著“混亂”，海怪雖然靈智極低，但卻有著“契約”的可能——一般邏輯意義上的交流，它們無法理解，但至少……可以通過一定的儀式，與他們構成其他層麵的簡單交流。
至少在亞斯古位麵，異獸要麽被徹底馴服，要麽無理由的攻擊人類，不會獻上兩個孩子就離開……沒有這種有條理的舉動！
而更強的海怪，也有著更多的需求，未必是吃海族，因為品種的不同，也可能是需要一些特定的貢品。
一般隻有成長期的克拉肯級海怪，需要活生生的海族祭祀，成年後的海怪雖然體積巨大，但除非是在晉升階段的時候，否則攝入食物的需求量，相比之下其實很少……
隻是成長期的克拉肯，也是最容易滿足的——隻需要定期、以及呼喚它之後，獻上生祭即可。
所以在底層部族中，一半不足是與成長期的克拉肯，締結契約。
而另外一半，則是依附於大型部族或是城市，定期上繳大額的供奉，同時也享受他們的保護——這類大型部族與城市，一般是有成年克拉肯或是耶夢加得！
某種程度上來說，海怪才是海族中的“第一生產力”，能夠契約一頭克拉肯，就有了剝削底層部族的資本……
同時令關立遠有些在意的是，關於“有靈智的海怪”的傳說——還特地強調上報帝國……聽起來不像是單純的鄉間“怪談”！
離開了海螺部落之後，關立遠有意尋找起了海怪。
海螺老頭告訴關立遠，通常克拉肯、尤其是成年的，更多的居住在深海中，像是之前他呼喚那頭撕裂者的時候，就是從海底將其喚醒。
關立遠將目標放在海怪身上之後，特地潛下了深海水域……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遠距離、高靈敏捕捉的白眼視覺下，漆黑的海底，同樣藏不住這些巨大的家夥！
沒多久就被關立遠找見了，一隻五彩斑斕、身體仿佛皮皮蝦，不過卻足有三百多米長的大家夥。
“這應該算是……成年克拉肯級海怪？果然，大腦沒有發育的跡象……對了，可以叫白星來試試？”
關立遠突發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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