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麽些天,一直對許華晨很感興趣,就順著兮兮《焚琴煮鶴》的章節裏說到的相遇,寫了一個錦繡和許華晨相遇的番外,給大家娛樂娛樂。下麵大家看看吧,不好可以說我,但不準罵我哈~!~這篇番外的名字叫《菊》~!~


    ————琴不語


    尚未彌散盡的陰沉令微雨後的夜色顯得黯淡,星辰寥寥,一彎新月本已微弱的光華透過層層迷霧,灑下一片朦朧的微暈,令這漆黑裏模糊的世界變得越發不真切起來,一如他眼中的光景。


    虛浮的腳步蹣跚著,以一種搖搖欲墜的跌跌撞撞踩在被青草鋪墊得有些綿軟的土地上,他恍惚著雙眼去捕捉眼前的一切,又不時回頭看看,迷蒙的視界裏除了他,已沒有了別的同類。


    他艱難地自鼻孔噴出一口沉沉的鼻息,俄而在纖細的唇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帶著些難以言喻的嘲弄,不知道是在嘲笑他腦海不時浮現的一群,還是他自己一個......又或許,兩者都是......然後他便毫無征兆地朝著大地,直挺挺地撲麵而去,就這麽左手死死摁住右手臂,頎長的身姿筆挺,似一根標槍,在夜色裏劃出一道的九十度圓弧,砰的一聲,以最為直接的方式,與地麵做著最為親密的接觸。


    初秋的草很盛,因此即便他的心髒已經極為脆弱,卻依舊沒有感到多大的痛楚,他隻是微微牽動了一下唇角,然後便又浮現出相同的笑意。


    泥土的氣味裹夾著青草的清新穿過他鼻孔敏感的神經傳到大腦中樞裏,令他瀕臨潰散的精神為之一震。


    有一絲草葉不小心鑽進他的鼻孔裏,被他粗重的呼吸撓動著錯亂擺動,有些癢,還有些微微的刺痛,他忍不住想要打個噴嚏,卻發現他此刻的肺髒似乎連一個小小噴嚏都已不足以支撐。於是他不得不艱難地靠著肩膀翻了一個神,仰麵看著朦朧的夜空。


    泥土與青草上殘留著雨後的水珠,滲過他單薄的衣服,浸濕他的後心。山坡上夜風輕拂,帶著被雨水澆濕的沁涼之意,初秋的夜竟有了晚秋的清寒,令本已虛弱的他感到一陣徹骨的冰涼。


    到此結束了嗎?他們大概會得意吧......


    故鄉的秋夜呀......


    突然好想睡......


    他嘴角掛著不變的莫名淺笑,眼眸卻已在不自覺地緩緩合攏,直到耳中傳來一陣淺淺的草葉被輕輕踩踏的聲響,很輕,輕到他絲毫生不起那沉重的念想,竟反而有些輕快。


    幻聽了嗎?


    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艱難轉頭,幻覺,想必是在生命最為脆弱之時卻是最為動人的吧......


    朦朧隻剩下一片虛影的視界裏漸漸走近一個淡黃色的輕柔身影。他看不清那人的身形,隻覺得黯淡月光下朦朧的她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雛菊,隨著一片淡黃色的朦朧虛影在眼中不斷放大,正漸漸地綻放開來。


    為我而開的麽?


    他慘白唇角掀起的微弱角度總算有了些欣然。鼻尖輕嗅,那冷冷夜風中竟也仿佛帶著些ju花的香氣,鬱鬱清新,又淳樸淡雅,直到她“啊!”地驚叫一聲。


    多麽動聽的嗓音,她,竟還是個少女。


    老天最後的眷顧嗎?


    他正要努力對她露出他平生最為迷人的笑容,卻發現眼中朦朧的她已經跌倒在了地麵,淡黃色的虛影有些顫動,然後緩緩退卻,一如電影倒帶的慢鏡頭。


    然而,劇本不該是這樣的啊。


    他對她的退卻產生了一絲難以抑製的惶恐,以洪水決堤般不可遏止的迅猛,不費吹灰之力便攻占了他心中在這一刻並不堅實的堡壘,然後用盡最後的一絲氣力對著那朵淡雅雛菊的方向呼喚:“你要對我袖手旁觀?”


    然後,他總算發現她停止了,靜靜地默然一陣,然後淡黃色的虛影也不再顫動,並再一次向著他緩緩靠近,如一朵輕輕綻放的雛菊。


    於是,他終於安心了:電影,總算回歸了正確的放映。


    她在他的身前輕輕蹲下,夜風輕拂,冷冷地在他的鼻尖刮出一層沁涼之意,卻也送來幾絲柔柔的觸感,癢癢的,帶著幾分愜意,鼻息間,那動人的氣息更為清晰地安撫著他此刻已變得遲鈍的神經。


    一彎柔軟緩緩貼著地麵,鑽到他冰涼、沁濕的後心,柔柔的,暖暖的。然後找不到重心的身體便突然有了支點,並緩緩地被迫站起。


    他無從反抗,也並不試圖抗拒。


    他已完全貼近,貼緊了一個柔軟的軀體,兩種不一樣的鼻息帶著同一樣的粗重,緊緊地糾纏在一起,裏麵有著他喜歡的味道,淡如菊的清新。


    月光如水般灑落,被微雨後的霧氣所纏繞,化作一片淒迷的朦朧,靜靜地籠罩著兩個緊貼的身影,緩慢,艱難,卻執著地越遠,越淡。


    “你,叫什麽名字?”


    “許.......華晨,你呢?”


    “趙錦繡。”


    “哦,錦繡,很好......”


    (令狐多謝月(琴兒)寫的番外,這篇文字唯美到極致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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