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可以說貫穿了整個人類文明。


    尤其是在經濟發達的火之都,大街小巷,有著許多的賭場,


    或是偏僻簡陋,或是富麗堂皇,但都會伴隨著異常的喧囂。


    在這些賭場裏,設置著各種類型的賭博機器,刺激並吸引著大量客人。


    贏錢的誘惑和亢奮,輸錢的沮喪和頹廢,讓人欲罷不能。


    聰明的贏了見好就收,運氣不好的,輸完了就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也有失去理智的,家破人亡。


    在火之都當中,有兩間賭場最為文明。


    其一,扒金宮。


    其二,地下鬥技場。


    其中又以扒金宮最為金碧輝煌。


    相比起見不得光的地下鬥技場,扒金宮麵對的卻是來世界各地的客人。


    綱手在外麵隨便吃了碗拉麵後,便回到了扒金宮當中。


    雖然是作為小隊的隊長來到國都,但事實上她的任務很輕,絕大部分的任務,其實都交給了曾經在國都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龍之介。


    正所謂無責一身輕,百般無聊的綱手自然是耐不住寂寞。


    因此,除了偶爾指導一下第九班的三人修煉外,她基本都把時間泡在了賭場裏。


    而扒金宮這個最為著名的賭場,她也是前幾天才知道。


    沒想到來這裏一玩,雖然也是有輸有贏,但贏麵的竟然占了多數。


    她越賭越大,幾天下來,竟然贏了上百萬兩!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當綱手踏上扒金宮門前台階的時候,一個裹著披風的瘦小男子也下了轎子,邁步上了台階,頗有幾分大搖大擺的味道。


    他路過綱手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斜睨一眼,道:“你就是綱手對吧?”


    綱手微微一怔,警惕道:“你什麽人?”


    瘦小男子咧嘴一笑,道:“別緊張,我是扒金宮的老板,就是聽說你這幾天靠著幾千兩贏了我上百萬兩,覺得有意思而已。”


    綱手笑了,一張年輕的臉顯得清純美麗,道:“怎麽了,你還想把錢要回去不成?”


    男子哈哈大笑,瘦小的身材透著不一般的豪邁,道:“打開門做生意,有輸就有贏,你要是運氣夠好,就算把我的扒金宮贏走,我河野也絕無怨言。”


    “我可不覺得自己能一直贏下去。”綱手撇嘴。


    河野搖了搖頭,道:“誠如你所言,沒有誰能一直贏下去,怕輸,就趕緊回家吧。”


    說罷,河野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不再理會綱手,往前走去。


    “嘁,誰怕誰了?”


    綱手不屑一聲,跟著走進扒金宮。


    這自然不是中了什麽激將法,而是綱手本身賭癮就很大。


    在沒把錢輸完之前,她怎能安心入睡呢?


    穿過美女在側花團錦簇的宮門走廊,裏麵豁然開朗。


    扒金宮的主體是極其廣闊的大廳。


    極目遠眺,仍不能望見它的盡頭。


    整個賭場大廳,以金色為主調。


    客人成群地圍著美女荷官,進行著刺激激素分泌的賭博活動。


    綱手隨便逮了個賭徒,指著遠處的河野,道:“那可是扒金宮的老板,你認識嗎?”


    “你什麽人啊?”被逮住的賭徒皺眉道。


    綱手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仰視著稍微比自己高大的賭徒,捏著其肩膀的手卻是開始漸漸用力,道:“你回答我的問題就是,哪來的那麽多問題?”


    “嘶!”


    賭徒倒吸了口涼氣,感覺自己的肩膀就要被捏碎,連忙道:“扒金宮的老板我見過,絕對不是他,但是這幾天聽聞扒金宮已經被人買下了,這我就不知道了,請放過我吧……”


    綱手放開了賭徒,看著漸行漸遠的河野,眼睛微眯。


    “神經病,胸大了不起啊!”


    話雖如此,但這賭徒卻是一溜煙似的跑了。


    綱手也不在意,很快就將心中所想的事拋到腦後。


    她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把籌碼壓了上去。


    倒計時結束,美女荷官開始發牌。


    她身穿緊致的衣服,勾勒出曼妙的身材,低胸裝,露出白嫩的胸部。


    但男人們的目光,在綱手坐下時,就已經轉移了目標。


    美女荷官不以為意,先是向賭徒們微微一笑,隨後用嫩藕一般的手臂掀開牌麵。


    然後,人群發出一陣感歎聲,有興奮,也有懊喪。


    綱手微微眯眼,目光閃爍。


    她,又贏了。


    ……


    夜幕下的火之都,萬家燈火,商鋪林立,川流不息。


    很是繁華。


    棲身在陰暗角落的乞丐,豔羨地看著街道上衣冠楚楚的行人。


    處於同一個城市,卻活在不同的世界。


    一個少年,卻是闖進了這陰暗潮濕的小巷。


    幾個乞丐對視一眼,靜悄悄地跟了上去。


    少年正是旗木臨也。


    今天一整個下午,他都在指導宇智波美琴進行修煉。


    一來是因為宇智波美琴剛起步,錯漏較多,他必須盯著。


    二來也是為今晚做準備。


    事隔數天,他將在地下鬥技場進行一場c級挑戰。


    這也是真律特意安排的時間。


    經過了幾天的醞釀與宣傳,黑獸之名已經在地下鬥技場的客人中廣為流傳。


    尤其是那一擊擊殺忍狼烈丸的一幕,被人描述得極其誇張炫麗。


    黑刀、黑刃、黑人……各種稱號窮出不斷。


    當然,這其中絕對有真律派人刻意宣傳的因素在內。


    但不可否認的是,少年挑戰忍狼烈丸這件事情,徹底地在這個圈子裏火了。


    真律刻意造勢的效果,經過幾天的醞釀,終於體現了出來。


    要知道,特意把旗木臨也的第一場挑戰的對象安排為忍狼烈丸,可不是沒道理的。


    忍狼烈丸的主人為水之國的叛忍,逃叛前為特殊上忍,兩者配合,甚至擊殺過霧忍村派來追捕的上忍,隻是最後在火之都踢到了鐵板,落到了火之國政府的手裏。


    盡管如此,但其實力卻毋庸置疑,來到地下鬥技場後,連殺數名挑戰者。


    眼看就能恢複自由之身,卻是被更強的挑戰者殺死,隻剩忍狼烈丸活了下來。


    但其強大依然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在絕大部分觀眾看來,哪怕沒了主人,忍狼烈丸依然強大。


    就算力量削弱了一半,也是遠遠淩駕於d級挑戰吧?


    那時,還有不少人在惋惜一條年輕的生命就要死在一場不公平的挑戰之中。


    結果,被為黑獸的少年,輕易地秒殺了忍狼烈丸。


    出人意料的結局,讓人不禁覺得黑獸少年的實力非同凡響。


    很多人都暗暗猜測著少年的身份,會不會是來自雷之國的天才少年。


    畢竟嘛,雷之國那邊的人,膚色普遍偏黑。


    ……


    將要接近入口時,旗木臨也卻看到了一道身影。


    勉強稱得上是認識的身影。


    這令他不禁微微駐足,側目而視。


    不過也僅此而已。


    當他踏出一步想要離開的時候,虛弱的聲音卻是響起了。


    “您好像是叫黑獸吧,我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嗎?”


    那虛弱的聲音中,透著絕望與無助。


    旗木臨也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


    倒在那裏的女子,大概也就二十來歲,渾身髒兮兮的,也不知多少天沒洗澡。


    她正是和旗木臨也有過一麵之緣的女忍者,蟆強盜團的其中一員。


    也是地下鬥技場的階下囚。


    隻不過現在恐怕已是自由身了吧。


    女子坐在肮髒的地上,背靠冰冷牆壁。


    她的臉龐依然是髒兮兮的,還沾著血跡,但還是能勉強分辨出,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子。


    這時,旗木臨也才注意到,女子的右手五指齊斷,腿也沒了一條。


    不過傷口顯然已經處理過,死不了。


    “什麽事?”旗木臨也問。


    “我已經是個廢人,恐怕是沒法複仇了,能不能請您殺掉我?”說這話的時候,女子斂首注視著地麵,看起來有點失神,但卻又意外的平靜。


    “……”


    旗木臨也佇立原地,神情複雜。


    一個到死也不忘複仇的人,在請求他殺了她。


    女子輕聲道:“我出生在一個小國忍村,但弱小的忍村很快就在鬥爭中滅亡了,我因為在外執行任務的關係,和隊友們僥幸活了下來,但現在,失去了村子,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我已經一無所有,與其活著受罪,還不如一死了之。”


    旗木臨也無言以對。


    女子抬頭望向少年,依稀還能看出臉型姣好的她,展顏一笑,道:“請接受我這個無理的請求。”


    “你叫什麽名字?”旗木臨也忽然問。


    “雪之下。”


    “好。”


    簡單的一個字,從旗木臨也的口中吐出。


    他轉身離去,繼續往前,走向通往地下鬥技場的暗門。


    身邊,一道金色漣漪泛起。


    咻!


    漆黑的刀刃倏地射出,準確無誤地刺穿了女子的心髒。


    那雙痛恨著這個世界的眼睛,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沒有一絲的留戀。


    她的唇蠕動了一下,似乎說了點什麽。


    或許臨死前的怨恨之言。


    或許是抱怨這個世界不曾溫柔。


    也或許隻是簡單的一句道謝。


    但,傳不到任何人的耳中。


    ……


    “死……死人啦!殺人啦!”


    尾隨在後的三個乞丐,頓時發出了驚恐的叫聲,連滾帶爬地逃離了小巷。


    旗木臨也卻拐了個彎,來到了進入地下鬥技場的暗門。


    向守門的忍者出示身份證明後,便進入了地下鬥技場。


    在休息室,他再次見到了真律。


    這個未亡人,依然是那般的光彩照人。


    此刻正在捧著一杯茶,細細地品味著。


    “那個剛從你這兒得到自由的女人,我把她殺了。”旗木臨也道。


    真律微微一怔,漸漸地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露出了一副仿佛就再說「這樣啊」的表情。


    她放下茶杯,纖長的指尖在茶杯上畫圈,道:“她叫雪之下。”


    “你知道她的名字?”旗木臨也側目。


    “姑且算是記住了一些吧。”


    一些?


    旗木臨也意外地看了真律一眼。


    真律搖頭一笑,似是自嘲:“總而言之,屍體我會派人去處理,你就專心比賽吧。”


    “做這種事情有什麽意義?”旗木臨也忍不住問道。


    真律猛地抬起頭,盯著旗木臨也的一雙眼眸,透著寒意。


    旗木臨也微微一怔,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麽天真的話。


    “抱歉,是我逾越了。”


    這終究是別人的事業,還輪不到他這個外人說三道四。


    “你沒有錯。”真律卻是如此回答。


    她眼瞼微垂,看著漂浮在茶水上的茶梗,淡淡道:“但我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旗木臨也無言以對。


    看著沉默不語的旗木臨也,真律的神情稍微舒展了少許,她輕聲道:“是不是覺得和殺死敵人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是肯定的,但死在她手裏的人也是不計其數,你大可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況且,你以為你不動手,她就能活下來了嗎?”


    旗木臨也逼視著真律,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在問:這話什麽意思?


    真律盯著旗木臨也,一字一句道:


    “在那些輸了錢的賭徒眼裏,她的命,不值一提。”


    ……


    綱手的賭品好嗎?


    好。


    盡管她總是贏不了,但卻願賭服輸。


    盡管賴賬的逸聞窮出不盡,但那些借錢給她的,多為心懷不軌之輩。


    相比起那些賭紅了眼的瘋子,綱手的心中有一柄秤砣,有著底線。


    因為這麽一個意外,本想著把此前的獎金押自己勝的旗木臨也,打消了那念頭。


    這次他獨自來到準備室。


    剛要打開門進去,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一個滿身棕黑色隆起的肌肉的高大男子出現在旗木臨也的眼前。


    高大男子顯然也是微微一怔,咧嘴一笑,便露出滿口利齒。


    “你就是黑獸吧?來自雷之國的天才少年?”


    旗木臨也反問,“你是?”


    “和你一樣是挑戰者,不過我是武士!”


    如此說著的時候,男子昂首挺胸,似是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驕傲,然後,他打量了一下旗木臨也,嘖嘖道:“你們這些忍者究竟是怎麽練的,明明身上的肌肉也不多。”


    麵具下的旗木臨也無聲一笑,道:“也就那樣練,沒什麽特殊的。”


    肌肉黑武士還沒和旗木臨也聊幾句,麻裏就出現了。


    她隻是來通知肌肉黑武士去領獎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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