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麗塔·斯基特已經習慣了她自己的那隻羽毛筆的更改新聞的無恥行徑了——這不是艾倫汙蔑她,而是事實,因為她麵色不紅不白的把那張寫滿的羊皮紙揉搓成了一團,塞進了自己的手袋之中。


    “出於一個新聞愛好者的修養,我決定原諒你剛剛的無理行為——”麗塔·斯基特一邊說著一邊盯住了艾倫。


    “那麽,開始吧——我們有足夠多的時間用來采訪的,相信這次報道一定會給需要它的人一份很好的幫助的。”她把雙手聚攏在一起,說道:“那麽,我們先簡單的聊一聊吧——比如說,這次爭霸賽,你對自己怎麽看呢?”


    然而,沒等艾倫做出任何有效的回答,那隻破筆已經飛快的在羊皮紙上嗖嗖的留下了一長串的文字了:


    【艾倫同學是霍格沃茨的另一位勇士,然而,或許火焰杯在挑選勇士的時候,可能犯下了一些嚴重的失誤——在這個少年的身上,那種腐朽的,讓人窒息的陳年規矩體現的淋漓盡致的。。。】


    “別管那支筆,我們在進行一次友好的交流——”麗塔·斯基特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她此刻有充足的自信,因為獵物已經如同往日一般完全的落入了她的掌控之中了。


    “當然,如你所願,”艾倫麵帶笑容的抬起了頭,然後漫不經心的打量起來。


    ‘不過是個莽夫而已,太容易打發了——’麗塔·斯基特瞅了艾倫一眼,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於高估眼前的這個家夥了。


    這也讓她的提問愈發的放肆起來——出乎她意料的,即便是那些刁難的問題,依舊像是沒有太多遲疑的就被回答掉了,雖然回答的語氣頗為漫不經心的,讓人感覺到了回答者對此的不看重,但是此刻的麗塔·斯基特實在是太高興了些,以至於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無視掉那些漫不經心了。


    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被提出,在被解答的同時,那隻羽毛筆飛快的記錄著一切,並且一如既往的將那些記錄全部篡改掉,原本被拿出來厚厚一疊的羊皮紙飛快的減少著——於此同時,麗塔·斯基特的眉頭也挑的越來越高,笑出來的皺紋幾乎像是刻在了臉上一般。


    “非常好,這次的采訪一定會弄出一個大新聞的,我相信那些讀者麽會為這一切瘋狂的!”她語氣誇張的朝著艾倫說著,手舞足蹈的像是發情期的狒狒似的。


    “那麽我們開始下一個話題——既然前邊都那樣說了,你覺的鄧布利多這樣的老頑固,冥頑不靈,頑固不化的老僵屍應該遭受什麽樣的待遇呢?”她的眉頭挑動著,羽毛筆嗖嗖的響著,不時的就有魔法的光芒從上邊綻放出來,顯然已經運作到極致了。


    “太好了,簡直是太棒了。”艾倫突然的站起來,鼓起了掌。


    “哦——你怎麽了,艾倫同學,有什麽問題嘛?”麗塔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疑色,她完全弄不明白為何剛剛還和她合作的好好的艾倫此刻居然發神經似的的說出這種話來,要不是先前大家合作的太愉快了,她才不會語氣這麽好呢。


    很可惜,她的舉動並沒有帶來任何的效果,艾倫不但沒有繼續愉悅的接受著采訪,反而笑容滿麵的繼續鼓起了掌。


    “天哪——非常抱歉,霍格沃茨的防禦體係實在是太完善了些,所以我準備那些魔法用的時間久了一些,”艾倫笑著點點頭:“畢竟呢,我還得檢測是否有什麽記錄聲音或者圖像的魔法存在——不過讓人非常愉快的是,身為記者,麗塔女士你居然沒有準備任何的記錄魔法呢。”


    “魔法?”麗塔·斯基特的神色迷茫——自她成為魔法部的特約記者,還沒有經曆過眼下這樣的行為呢。


    不過沒什麽關係,此刻艾倫決定給她好好的上一課,不收費的那種——以便告訴她,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她這種當麵亂編新聞的壞習慣的。


    同時呢,還要告訴她一個來自東方的小小的道理——人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


    “不要著急——正如你開始說的那樣,我們有充足的時間來完成這次采訪的。”艾倫笑著用出了一道石化咒,把她定在了椅子上,隨後,手指探向了她的手提袋,很是隨意的就把厚厚的一大疊的采訪稿全部弄到了手上。


    恩,這是他的,這還是他的,那份也是他的,怎麽這麽多?


    算了——看了看厚厚的一疊稿件,艾倫幹脆放棄了搜索,手指一揚,一道火光直接從他手指發出,火舌直接舔到了稿件上邊,然後瘋狂的燃燒起來——如果不是艾倫提前釋放的石化咒,大約麗塔此刻會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的。


    不過,饒是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她的眼神依舊出現了宛如剛剛發了畢業紅包卻發現號被洗空了人的眼神——這絕望的神色差點讓艾倫懷疑自己才是反派來。


    但是很可惜,眼神要是有用的話,那還要魔法幹嘛啊!


    隨著最後一縷青煙被艾倫收集起來,所有的采訪稿件已經化成了一堆灰燼了——即便是最高明的巫師都無法從裏邊找出隻言片語來。


    “旋風掃淨!”


    隨著麗塔絕望的眼神,那些稿件最後的留下的痕跡伴著魔咒一起灰飛煙滅了。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因為艾倫的手直接點上了那隻羽毛筆上——熊熊的烈火再次燃起,綠色的羽毛筆開始瘋狂的扭動起來,無數的墨水從裏邊噴湧而出,試圖把火焰撲滅,然而再多的墨水潑上去,火焰卻不見一絲縮小的意思。


    在長達五分鍾的燃燒之後,這隻不斷噴出墨水的企圖自救的羽毛筆終於噴出了它的最後一滴墨水,火焰開始覆蓋起它的全身來,除卻一根燒的漆黑的長長的羽毛中間的羽軸之外,它完全消失在了世間。


    “哦,不,你這個瘋子,你這個該關到阿茲卡班的家夥,你應該陪著那群攝魂怪直到死亡為止——你等著,我回去就會向魔法部報告,向報紙發布,告訴每一個人,每個男巫和女巫乃至於孩子你那無恥的,卑鄙的,肮髒不堪的,如同鼻涕蟲一般下賤的犯罪行徑!”嘴巴勉強的脫開了石化咒影響的麗塔一邊控訴著艾倫,一邊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最惡毒的話來汙蔑艾倫,很顯然,如果她此刻是隻有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就把艾倫撕成一片片的碎紙的。


    當然,前提是她能辦得到——實際上,艾倫一道魔咒補上之後,她就又閉嘴了。


    “安靜,鎮定——我一直認為你應該有準備的,既然那麽多年你一直用最下做的手段來編新聞,那你應該有著被報複的勇氣的啊——”艾倫順手把那隻羽毛筆的羽軸毀掉,轉身看向了麗塔·斯基特。


    “不要著急——看的出來,你大概是沒有做過這樣的準備呢。”艾倫翻了翻她的手袋,再沒有發現其它的稿件什麽的之後,回到了自己先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當然了,你怎麽可能認為自己會被報複呢?”艾倫笑了笑:“來,我們來做個占卜好了。”


    一疊黃金製成的塔羅牌被艾倫從口袋裏摸了出來,然後在魔力的作用下在空中自行的懸浮起來,七十八張金燦燦的卡牌圍成了一大一小兩個圈,上邊是二十二張主牌,下方是五十六張數字牌,分布均勻,一快一慢的轉動著,最終重疊在了一起,在桌子上構成了厚厚的一疊。


    “不要著急,我來看看。”艾倫快速的翻動著卡牌,看都沒看麗塔·斯基特一眼。


    “恩,麗塔·斯基特——女記者,今年四十三歲,霍格沃茨拉文克勞畢業生。”


    艾倫抬起了頭,看著她:“學生都是十七歲入學,今年是一九九四年,你應該是二十六年前或者二十七,哦,不,從你的生日看的話,是二十六年前進入的霍格沃茨。”


    “很奇怪呢——據我所知,鄧布利多在一九四三年的時候就是校長了,你在報紙上這麽攻擊鄧布利多,是為了什麽呢?”


    艾倫低下了頭,繼續翻起牌來。


    “咦,看看,我們發現了什麽東西呢!天哪,你居然是一位非法的阿尼馬格斯!你知道嘛,這罪名夠你在阿茲卡班蹲上好久了!”


    故作驚訝的艾倫看向了麗塔·斯基特,然後很是淡然的說道:“抱歉,忘了你不能說話了,魔法馬上解開。”


    然而,魔法雖然解開了,艾倫卻聽不到一句抱怨的話,相反的是——麗塔·斯基特不住的顫抖著,顯然阿茲卡班這個詞讓她從靈魂的深處就感到畏懼了。


    這些當然不是艾倫算出來的——他對占卜的研究不深,想達到能算出這種隱私的水準起碼還得花上十幾年的功夫,不過現在嘛,能騙住人就好了,不一次把這個家夥弄服氣了,以後出什麽幺蛾子就麻煩死人了。


    “別著急,我們慢慢來看——恩,畢業之後,成績還算可以的你成功獲得了預言家日報的記者職位。”艾倫開始一邊推斷一邊編起來,不過從麗塔·斯基特的反應來看,他猜的一點都不假。


    “嘖嘖,然後呢,你才發現,在報社裏邊,你根本拿不到什麽新聞——頭版什麽的全被前輩弄走了,然後你就能分到一點幫著寫廣告的完全不署名的話,當然了,偶爾也會有機會在夾縫裏弄點什麽花邊新聞來,這和你的預期什麽的太不一樣的。”


    “於是乎,你決定利用自己先前隱瞞起來的能力來獲取新聞——即便是你知道那是非法的,但是你依舊堅定不移的用了,嘖嘖,女士,就衝這點,你在阿茲卡班得多蹲一倍的時間呢!”


    沒有任何回應,除去麗塔·斯基特在那裏瑟瑟發抖——如果說她的采訪是用胡言亂語來逼迫被采訪者說出更多東西的話,艾倫此刻就是直接從靈魂和經曆上把她徹底的看透了。


    這讓她從靈魂上感到一股冷意——不過,她完全不知道的是,這全是編出來試探她的。


    至於怎麽編的?


    新人去了報社的待遇還用說嘛?能進去報社的,還能自學成才的成為阿尼馬格斯的人,成績能差到哪裏?而一位有著變形能力,卻一直搞不到大新聞的記者,會在熬出頭來才終於忍不住用了自己那違法的能力?


    本來這些已經足夠了,可惜艾倫打算好好給她點教訓。


    “不要著急——我們的占卜還沒有結束呢!”艾倫笑著繼續翻動牌,試圖從上邊找些有用訊息,結合猜測,讓她長長記性——雖然按照對方的惡心事來說,弄死她一點不為過,但是現在根本沒機會,隻能看看她會不會在這一次後收斂了——如果還是老樣子,那艾倫隻能說抱歉了。


    她幹了點什麽呢?


    胡編亂造新聞也就是點基本操作了——日後反正也是短短一段時間被逼著做的,不久後在鄧布利多死去後她就出版了一部專門黑鄧布利多的書。


    恩,雖然有一些真相,但是裏邊有這麽樣的描寫。


    預言家日報的提到麗塔·斯基特在書中用整整一章來描述鄧布利多與哈利·波特的關係。麗塔說他們的關係是不健康的,甚至是邪惡的——就是這麽玩的。


    然後呢,這位大記者在2014年的麗痕書店(是的,沒錯是2014年),出版了一本名叫《鄧布利多軍:退伍者的陰暗麵》的書,封麵照片為哈利·波特和金妮·波特(金妮婚後改姓)的照片,內容呢,全部是黑的,還是編出來的。


    還有呢,一本名為《斯內普:惡徒還是聖人?》的書,在哈利在最終戰後為斯內普正名後出版的,具體內容嘛——恩,一如既往的黑,不黑怎麽賣!


    老實說,要不是地點時間啥的都不方便,艾倫就真的不打算讓她繼續惡心人了。


    趁著她此刻已經被自己的精湛無比的預言術嚇到的時候,艾倫覺著多挖點黑材料的好,也讓這位老實點——當然了,如果她繼續作死的話,那就不要怪艾倫了,畢竟那句話說的非常的好,不作就不會死。


    占卜(忽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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